“四爷应该以大局为重,寻找楚姑娘的事留给属下们足以,而且六爷他们怕是也探到消息了。”杨广亦是不肯妥协,再次劝道。
“本王的女人哪里轮得到他们救。好了,你再多说,我就将你逐出四王府。”慕容熠尘固执己见,自顾转动轮椅进了船舱,厉声道,“即刻启程!辶”
他心急如焚,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偌大的海域,也不知她会经历什么样的风险,他如今能做的,只是争取最短的时间去营救。
“爷!”杨广追了上去,急着喊道,“爷,你不能去。”
“杨广,罢了,你若再阻拦,也许他真的要发火了,将你逐出四王府。”杨霄上前及时将他拉住,无可奈何地叹道殚。
“那女人就一祸水,我说女人就这般好?为了一个女人失去常人思维,还不顾大局、性命。”杨广颇为窝火,说话的同时,他脑海里不禁浮现秋菊那丫头的脸容,该死,他低声咒骂,自己家主子被勾去了魂,他也要沦陷了吗?
“等你正真领悟到女人的好,一定会后悔今日所说的话。”杨霄以过来人身份,说的讳莫如深,也快速跟进了船舱。
“哼。“杨广不屑地冷哼一声,朝着身后随行的暗卫道,“全部撤离!记得抹掉昨夜暴。露的行踪。”他安排好后续事宜,中型的木质帆船正缓缓开启,他微微点足,施展轻功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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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另外一只大船,正扬帆极速地前行着。
身后的赵灵儿已经被恶劣的环境折磨地不省人事,楚姒清焦虑万分,只得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快来人,灵儿公主昏过去了,请你们救救她!”
“孙巍,孙巍,救救灵儿!主仆一场,她也对你不薄。”
然,她喊破了喉咙,孙巍只在门外阴测测地回一句,“喊什么喊?扰人清净,那点小病死不了人,她身娇肉贵,吃点苦头又怎么了?”
孙巍冰冷的话渗着讥讽,绝情。让楚姒清一颗心顿时陷入谷底,孤立而无措。
“父皇……父皇……灵儿好累……好累。”
“尘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们……尘哥哥,灵儿好想你。”
“楚姒清……楚姒清……你可别扔下我……我要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呢。”赵灵儿陷入重度昏迷,嘴里含糊地呓语着,一张娇俏的脸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异常苍白、虚弱。
楚姒清听的心底越发难受,思忖片刻,她计从心来,厉声朝着门外道,“孙巍,孙巍,你滚进来,我有话同你说,是关于宝藏的事。”
果不其然,孙巍立马推门而入,摸着山羊胡子徐徐道,“皇后,你总算是相通了?肯吐露一二了?”
“这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阴暗潮湿,腐味充斥的,你必须将我们换个好点的船舱,以此作为条件。”楚姒清一边说着,背后被绳子捆绑的手悄然动作。
“一切都可以商量的,只要皇后肯合作。”孙巍阴阳怪气道,而此时几名君国打扮的人听闻也动静赶了过来,孙巍见状,有些不悦,却不好发作,对于宝藏,任何人都有着私吞的想法。
“孙巍,你过来,我只同你一个人说。”楚姒清朝男人试了试眼色,孙巍闻言心花怒放地凑上去。
“皇后,下官听着,您请说。”他细长的眼睛露出贪婪之色,迫不及待地回话,语气恭敬。
“宝藏它……“楚姒清凑近孙巍的耳朵,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
“啊?皇后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孙巍竖起耳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着……”楚姒清又无比“详细”地说了几句,而此刻,她反绑着的手悄然挣脱,一枚银针“嗖”地扎进孙巍的脖子,快,准,狠,让人无从躲避。
“啊!”孙巍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捂住酥麻的脖子,吓得脸色苍白,姜皇后的毒术,闻名天下,能叫人生不如死。
“没什么!不过是送你的一点小礼物,以此报答你多日来的悉心照顾。”楚姒清甩掉手里的粗麻绳,明目张胆地站起身,明眸里流转着摄人的杀意。
孙巍见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你们还杵着作死啊,将她绑起来。”
君国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其中一个大胖子喝斥道,“他。***,说好是合作的,怎么到头来,都听你指挥,船在海上,她能飞天不成,绑什么绑,硬是把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的。”
“虎胖子!你造反是不是?没有我,你们还想发横财?”孙巍骂骂咧咧,气的额上青筋凸起。
“孙巍,少说废话,宝藏的事呢?她都同你说了些什么?”虎胖子似是憋屈了许久,火冒三丈地怒斥,“你这孙子别给爷爷玩花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虎胖子,她根本什么都没说!”孙巍急着解释,这才惊觉中招,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楚姒清咆哮着吼道,“妖女,你究竟想怎样?”
“我要求不高,给一间干净暖和的船舱,再加一副伤寒的药。”楚姒清逆转局势,双手抱胸道,“噢,对了,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孙大人对于那点小毒,一定是不足为惧吧,天下名医都能请到的。”
“你有种!”孙巍咬牙切齿,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心中暗道,哼,我看你能嚣张多久,等价值用尽,大爷我定让你悔不当初。
孙巍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几个君国人快速地跟上去,“孙巍,你还没说宝藏的事呢!孙巍,你这孙子,跑什么跑?有种你跳海里去,自己游到落雁岛。”
四王府的船只,孤零零地飘在蔚蓝的海域上,大风刮得船身摇摇欲坠,瓢泼大雨也倾盆而下,气候异常恶劣。
小厨房里,一身形较小的伙计正忙的不亦乐乎,将煮好的阳春面盛入大碗里,熄了火,他解掉围裙,又在脸上涂抹些炭灰,行事鬼祟。
忙完一切,他端上碗面正欲出门,一抹黑衣极速地掠了过来挡在门口,来人是杨广。
杨广双手抱剑,锐利的眸子将伙计上下打量,“小伙计,你看着很眼生,叫什么名字?”
伙计闻言,脸色骤变,因为惊惧,碗面里的汤差点溢出,他干咳两声道,“小的……王六,爷爷病了,就让我上了这船在厨房里帮衬。”
“王老头家的人 ?'…99down'”杨广哪里肯信她,单手抡起拳头挑了过去,“还敢撒谎!王老头的儿子哪里会这般矮小?”
“啊!”那伙计稳稳吃了一拳,而且是胸口处,他尖叫出声,竟是女子的声音,“下流,禽兽!”而她手里的碗面尽数摔在地上。
杨广懵了,伸出去的拳头只得落在半空中,一张俊脸窘的通红,“你是……你是……秋!”天啊!他对她做了什么!
“呜呜呜……坏蛋,痛死了,痛死了,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秋菊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高。耸的胸部颤抖着,痛的越发钻心。
“秋……秋……你怎么在船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她一哭,杨广的心也狠狠的抽痛起来,他拳头历来狠辣,这一拳下去,不敢想象她能承受多少,他想上前安慰,却又手足无措。
“你傻了,本姑娘不过换了身衣裳,就识不出来?呜呜……你这个伪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秋菊抹着哗啦啦的眼泪,哭的嗓子沙哑,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
“我真的没认出,你平日里看着那么漂亮,这幅样子我又怎么认得出?”杨广竭力解释着,他可不愿让她认为他是那种人。
“我平日里很漂亮?”秋菊闻言,停止抽泣问,虚荣心作祟,将男人欺负她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恩,很漂亮。”杨广见她不哭,加重语气笃定道。
“哪里漂亮?”秋菊不依不饶,哑着嗓子问。
“哪里都漂亮!”杨广说着,心猿意马起来,目光不经意瞥向她傲人的酥。胸,忆起方才那极舒服的触感,登时耳根泛起红晕,气血沸腾着难以控制。
“色胚,你瞧哪呢?!”秋菊见他目光灼热,不由得大惊,她怒气横生,扬手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杨广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掌,换做平时,他遇见打女人的男人,一定会冲上前狠狠教训一番,他固执认为,男人是尊,若是被女人打了,会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而此刻,他怒不起来,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子,心变得异常柔软起来,他下意识地执起秋菊的手,“秋,还痛不痛?我真的没认出你来。”诚恳的问,没有半分不怀好意。
秋菊懵了半晌,羞得无地自容,“你滚啊,我不要再见到你!滚出去!”
“我不滚!你若没好,我怎么滚地安心?”杨广厚颜无耻,非得逼问她痛不痛,那执拗的样子让人又羞又怒。
秋菊沉默不语,无措地垂下头,要去捡碎了的瓷碗。
“秋……你要去送面吗?若是被四爷知道你图谋不轨,会性命不保。”杨广跟着蹲下,帮忙将废弃的碗面处理了。
“我哪里图谋不轨了,我只是担心我家小姐,才偷偷跟上船的,我这不是在给四爷做夜宵吗?准备待会就去同他坦白的,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混蛋……”秋菊气不过,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过头不理会男人。
“秋……”杨广见她置气,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掴子,他怎么老是怀疑别人的用心,老是说错话。
“你滚出去,我不想见你。”秋菊心一横,语气极重地呵斥,起身走到墙角的矮凳子上坐下,准备眯上一晚。
杨广默不作声,去灶台点了火,重新煮面。
简洁的船舱里,一豆零星的烛火映衬着男人伟岸的身影。
慕容熠坐于案前,自顾地对弈,棋盘上黑白子杀得难舍难分,绕是以此引开注意力,他双腿的刺痛感不减半分。
船舱外风雨大作,而他高估了双腿的承受能力,骨关节处好似刀刃在切割,痛的他脸容青紫,额头渗满豆大的汗珠,一双手也颤抖着,落不下棋子。
杨广推门而入,“爷,你怎么了?”赶忙冲过去,将碗面放下。
“我没事……老。毛病犯了!”慕容熠尘话从牙缝里迸出,破碎而沙哑。
“止痛药呢?您怎么不吃?”杨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开始翻箱倒柜,快速地倒腾着。
“别找了,我将它扔到海里了!”慕容熠尘放下棋子,望着碗面幽幽说道。
“爷,你疯了吗?”杨广震在原地,满是不解,痛心!他当然知道,爷为何会扔,那丹药的确能缓解一时疼痛,但也会导致人陷入昏迷,且昏迷的时间不定,或许几个时辰,或许几天,甚至数月。
“好了,面送到,你该出去了!”慕容熠尘挑眉,下起了逐客令。
杨广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快步走到门口,他又顿了顿,转身道,“爷……”踟蹰着,不知该如何说。
“恩。”慕容熠尘捡起筷子,认真地吃着碗面,身体的剧痛让他食不知味。
“那个……那个……”杨广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让人颇为窝火。
“你何时变得扭扭捏捏了?”慕容熠尘沉声道,只当他又要说些劝慰的话,有些不悦地放下筷子。
“那个……属下想同你借雪域膏!”杨广一口气说完,心中忐忑着。雪域膏能治愈秋菊的瘀伤,功效显著。
“雪域膏?”慕容熠尘狐疑地将他上下打量,“你受伤了?”半点没受伤的样子。
“不是,厨房的伙计受了点小伤,他出门忘记带伤药了。”杨广心一横,还是打算瞒着,若是被知晓,他欺负了楚姒清的丫鬟,爷绝对绕不了他!
“在我身后的柜子里,第三格!”慕容熠尘虽有疑虑,但此刻备受病痛折磨,也无暇多问。
“多谢爷!”杨广心中窃喜,飞快地掠过去将药攥入手里,又一溜烟地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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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里,秋菊抱着腿蜷缩在角落,睡的迷迷糊糊。
“小姐……小姐……你在哪,我和夫人很担心你。”
“小姐,你回来可得替我报仇,我被那愣头青欺负了。”
杨广。闻言,嘴角抽搐,他几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女人披上,“喂,丫头,醒醒,起来上药,你不疼吗?”
“秋,别睡了,伤口会恶化的。”
“秋……秋。”唤了半晌,秋菊置若罔闻,反而睡的更沉了。
杨广无奈地叹口气,心一横,闭上眼睛去解女人的衣襟,他的手杀人如麻,从未惧怕过什么,此刻却不可抑止地颤抖着,他轻解着她的衣物,一颗心乱跳如雷。
“唔……”许是被牵扯住伤口,秋菊嘤咛一声,痛苦地拧眉。
杨广见状,心猛然一颤,“秋……对不起。”他说着,一把将烦人的衣物扯开,女子那傲人的绵软登时差的晃瞎了他的眼睛。
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秋菊此刻猛然惊醒,见自己衣襟打大开,玫红的肚兜下包裹的酥。胸暴露在男人眼前,气的牙齿打颤,脸都青了。
“你无耻,下作!杨广,我要杀了你。”秋菊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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