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我的时候,我就带着这个金锁。他让我一直带着,说不定哪天就能找到失散的家人了。”
“哦。”林秋禾笑着点了下,接过一旁秦锦兰递过来的茶又笑着道:“你们来的早,看到几个青年才俊?”
“什么青年才俊啊,除了孙家的堂兄之外,大部分都是已经有妻室的。”秦舒兰在一旁笑着说,“反正也不过是过来凑凑热闹,长见识而已,难不成谁还真的想在这里找到如意郎君不成?”
她说着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孙韶喆的身上,而一旁的孙梓棋道:“你忘记了,还有咱们鼎鼎大名的晋王殿下呢。虽然我堂兄仪表堂堂,然而论起家世地位还有权势,自然是比不过晋王殿下的。”
“我看你这丫头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
几女旁边没有外人,在这种公开式的相亲宴上偶尔聊一下这样的话题也不算过火。没见其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女子也是一边说话一边看向院中的男子,不时掩唇偷笑。
而这个时候,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的赵思思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
“我看真的是有人春心萌动了。”她低声说,然后等其他几女看过来时连忙示意,“看那边,李慕秋正缠着梓棋的堂兄呢。”
林秋禾下意识看过去,发现和孙韶喆说话的人不止是李慕秋,还有宁羽,而李慕清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宁卿的身边,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微微仰脸微笑,一个微微低头含颔首,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不过那副画面却算得上唯美了。
林秋禾只觉得有些气闷,然而怎么都移不开眼神。恰巧在这个时候,宁卿仿佛若有所觉,回头朝着林秋禾的方向看去,见她看着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才露出了笑容。
“失陪,李姑娘。”他低声说,然后后退两步直接避开了李慕清的挽留,朝着林秋禾的方向走了过去。
林秋禾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在干什么啊!她有些懊恼,转身避开了宁卿看过来的眼神,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秦锦兰说话,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浑身上下都忍不住紧绷了起来。
脚步声在身后停了下来,林秋禾坚持不回头,而这个时候她对面的赵思思脸色微微发红,站了起来。林秋禾直觉躲不过去,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也跟着站了起来。
林秋禾缓缓回身,努力想这看到宁卿时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你误会了,我不是介意你跟李姑娘说话?这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她想着,抬眼看向来者。
“师……师兄啊!”一瞬间,林秋禾说不上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不过她还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跟赵思思和孙梓棋、苏晓宁介绍齐林。
“几位姑娘好。”齐林礼貌地点头问好,然后才道:“师父命我请师妹过去,有些话要交代。若是打扰了你们说话,还请多多见谅。”他在外人面前向来温文尔雅,众女连忙点头示意,等着他和林秋禾离开了,赵思思才道:“这位师兄看起来也不错嘛,听闻是孙探花的堂弟?”
“你消息倒是灵通。”秦舒兰笑着凑过去,“思思姐你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小丫头片子,一边去!真正春心梦到的应该是那边那几位的样子才对,我不过是赞叹一句罢了。”赵思思轻轻拍开了秦舒兰,又看了一眼围着孙韶喆这位年轻未婚的状元郎说话的几女,“你们猜,之后皇上会为状元郎做媒吗?”
“我看可能性很大,只是不知道谁家姑娘运气好呢。”秦锦兰淡淡地说,说着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孙梓棋和苏晓宁,低声道:“这对孙公子也是有好处的,以后若是有个得力的岳家……”
苏晓宁勉强笑了下,道:“我不在乎哥哥岳家是否得力,只希望他能够迎娶自己喜欢的人就好。”她说着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要我陪你吗?”孙梓棋连忙跟着起身,生怕这位堂妹一时迷路。苏晓宁连忙摇头,道:“没事,我记得路的。”她说着摆摆手,就肚子一个人离开。
绕过一丛树,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后,苏晓宁这才放慢了脚步,朝着之前宁卿离开的方向四处看了下,然后双眼一亮就走了过去。她脚步轻快,目的性明确,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宁卿的附近。
最巧妙的是,宁卿的附近并没有其他人,他一个人坐在一块装饰灌木的石头上,遥遥地看着远方似乎是在发呆。
苏晓宁想了下,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摸了摸脖颈前面的金锁,然后才带着得体的笑容上前。
“请问,”她迟疑地看口,站在距离宁卿不远也不算特别近的地方,神色间略微有些防备和小心翼翼,“这位公子你可见过孙状元?”她再次上前小半步,用这种小动作表达了自己的迟疑和不安,“我是他妹妹,这会儿找不到他人了。”
正在看着高处凉亭上说话的张章和林秋禾的宁卿闻言,微微皱眉回头。
然后就看到了一副小白兔模样的苏小宁,对方看到他眉头皱着似乎吓了一条,眼眶说红就红了起来。若是往日遇上这样的女子,宁卿说不得会态度柔和一些,然而想起林秋禾向来落落大方,不属于男子的坚韧他心中对这样柔弱的女子就多了一份不耐烦。
“你刚刚说什么?”他还是耐住疲惫问了一声,之前苏晓宁声音不大,专注偷看林秋禾的他实际上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苏晓宁呼吸一窒,然后才又略微提高了些声音把问题重复了一边。
听到她就是孙韶喆家中的那位养妹,宁卿这才把注意力拉了回来,认认真真地看着苏晓宁,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她身前的金锁上。金锁、玉佩都在,难不成真的是他之前调查错了?宁卿眉头不经意间又皱起,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了下苏晓宁左侧的路,“你顺着那边走,大概就能找到孙状元了。”
“多谢这位公子指点。”苏晓宁低头屈膝行礼,退了两步之后才转身离开。宁卿目送她离开,甚至等到苏晓宁不见了踪影都没有回神,只是皱着眉头思考。
难道真的是他之前弄错了吗?林秋禾真的不是摄政王府当年丢失的那个女儿,眼前这个苏晓宁才是?想想林秋禾和王妃相似的容貌,和她的经历,他又觉得不大可能。可是,苏晓宁和孙韶喆身上的金锁玉佩又该怎么解释呢?
他想着这些问题,甚至没有注意到亭子中说话的林秋禾早已经离开,此时正站在一旁看着他。
“人都已经走了,王爷这般不舍,怎么不追上去问问那位姑娘的姓名呢?”林秋禾眯着眼睛,声音轻柔地说,带着一股让宁卿背后一凉的危险感觉。他回头,见林秋禾站在一旁,手搭在了假山凹凸的石壁上,忍不住苦笑:“秋禾,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林秋禾微微皱眉,“王爷请自重,称呼我为林姑娘或者林大夫。”
宁卿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过去,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林秋禾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冷不防撞到了假山之上,后背的刺痛让她站不稳向前跌去。宁卿连忙伸手扶住了她,趁着四下无人抓住了林秋禾的手。
“你……”林秋禾用力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手,只得抬头瞪向宁卿。宁卿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沉声道:“你不用害怕,我不过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林秋禾抿唇,“你说。”
宁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摄政王府走失的女儿,不在乎你是不是能够治好我体内的毒,也不在乎你现在的人脉和身份……林秋禾,我想告诉你,我对你好,只因为你是你,你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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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名动京城
林秋禾;我想告诉你;我对你好,只因为你是你;你懂吗?
脑海中似乎一直都在回荡着这句话;从皇宫中回来,她就跟秦氏姐妹挤在了同一辆马车上,宁卿的话没有说话就被齐林的到来打断了,而当时他认真的眼神却让林秋禾在之后的琼林宴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眼神不由自主地就会朝着宁卿所在的地方飘。
一直等到坐在了秦府的马车之中,林秋禾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有些疲惫地眯着眼睛靠在了一旁。这边本来兴奋的秦舒兰也被秦锦兰低声提醒;放低了声音。
林秋禾心中感激她们姐妹这般细心;然而实在是没有心情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听着秦氏姐妹低声说话。
而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宁卿带着绝对的压迫感逼近的时候,她惊慌失措的心情。还有他眼神炙热而认真地看着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每一个细节的表情。
也许,整个京城唯一一个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人就是他了。
我对你好,只因为你是你。
是了,宁卿早就知道了她不是摄政王的女儿。甚至可以说,依照宁卿现在的地位,就算她真是摄政王的女儿,他也不用刻意对她好的。所以,他的好是那么真实,真实到让她想要退却。
当初当着宁卿的面说什么,“我想要一个人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我。而不是我身上那些附加上的价值”的她,现在想想真的是虚伪到可笑。
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别人能够做到?
如今有个人只因为她是她而对她好了,她却退缩了。
想起她故作镇静和冷漠转身离开的时候,宁卿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林秋禾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可是,她和宁卿,怎么可能呢?既然早就看到了结局,为什么不提前就结束这不大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呢?
秦氏姐妹早就约好了回来就跟陈自晴讲琼林宴上的事情,因此三人回来先去秦老夫人那边报道,然后就簇拥着一起去了荷园。荷园中,除了陈自晴之外连秦玉兰也在,陈自晴更是体贴的备上了点心和茶水。
“可累死我了。”秦舒兰直接倒在了软榻上,招呼她的丫鬟:“快帮我揉揉,哎哟,整个宴会都要正襟危坐,真的是难受得要命。”
秦锦兰笑着坐在一旁,不过身形比之平时也略微有些放松,道:“确实是累,不过你也别太夸张了,这些都是咱们平时要学的,不要吓着晴儿和玉兰。”她说着看向林秋禾,道:“你看秋禾就不怎么累,可见是先生平时对你太过于宽松了。明天我就跟祖母说下,把你的礼仪课再多加一节。”
“姐姐,你饶了我吧。”秦舒兰连忙坐了起来,“好了,我没事了。”
林秋禾笑着她们姐妹说笑,道:“我今日要看的书还没看完,你们先聊。”她说着就冲着几人点了下头,离开了这边的花厅去了自己的卧室。陈自晴一愣,然后才看向秦氏姐妹,担心地道:“酒宴上出了什么事情吗?”
秦锦兰和秦舒兰都是一愣,然后才摇头,“不会啊,酒宴上一直都好好的。除了酒宴开始之前她曾经被张御医派齐公子叫过去一段时间之外,我们几乎都没有分开过的。”
“应该是累了吧,之前回来的车上,她就一直闭目养神呢。”秦舒兰不确定地说,陈自晴闻言就笑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你们刚刚才说到孙状元和李家姐妹,后来没出什么事儿吧?”
“我看晋王倒是挺看好孙状元的,宴席散了之后还见他们站在一起说话。说起来,晋王的妹妹也快及笄了吧?”说起八卦秦舒兰就又精神了起来,然而秦锦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细微的变化,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只是偶尔会露出笑容符合着说上一两句琼林宴上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回到了暂住在苏府的院子中,苏晓宁不过是略微洗了一把脸,梳理了下头发就快步朝着孙韶喆的院子走了过去。
“哥,我能进去吗?”她支开了府中派来伺候的丫鬟,轻轻敲门问道。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了孙韶喆的声音,“进来吧,小宁。”
苏晓宁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屋中的酒味让她微微皱眉,打开了窗户透气。等到屋子中的酒味略微散去了,她这才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看向斜靠在榻上的孙韶喆:“哥,你又让晋王看到玉佩吗?”
“他应该看到了。”孙韶喆听苏晓宁问起这个事情,立刻打起了精神,“宴会的后半段他有问过你,不过并没有太过于深入,像是正常的应酬话。”他说着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本以为他在看到这两样东西之后会有所表现的……小宁,你说会不会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玉佩和金锁的事情?”
他迟疑了一下,又低声道:“或者,是我们想错了,那金锁之中隐藏的字条指的并不是摄政王府?”
苏晓宁一愣,然后立刻摇头否定。
“不可能,我们之前研究了两年,确定那字条肯定是指的摄政王府。如果它有第二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呢?”苏晓宁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