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峰江湖笑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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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江湖笑谈录-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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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清伤感道:“弟子明天陪婷儿去探监,不知师父可有明示?”苦海颔首道:“让他父女见见也好,不过你们出门要当心了,现在外面可不太平。”江永清应了一声,随即也打起坐来。



次日早晨,江永清和公孙婷正要出门,张常进来禀报道:“小姐,有位自称叫江心月的姑娘,带着两个人前来求见。”公孙婷欣喜道:“是小月妹妹,永清你有救了。常叔,快请他们进来。”



听到是江心月来了,江永清也是满心欢喜,笑道:“若是让影儿知道她的小月姐姐来了,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永清哥,你说谁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只见花弄影和柴馨来到兰雅园门口,老远便问了起来。江永清笑道:“让你猜猜,是什么人能让你见了就开心的?”花弄影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欢呼道:“一定是小月姐姐?她在哪里?”说着便东张西望起来。



不多时,只见何志宇领着三人进了兰雅园。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看上去虽然有些风尘仆仆,却难掩其青春靓丽的容颜。少女身后跟着一名白发老者和一个皂衣卷发的青年。老者身着白袍,面带红光,看上去甚是和蔼。皂衣青年双耳穿环,眼如秋泓,一看就非中土人氏。



花弄影一见那少女,立即欢呼着奔了过去。不言而喻,来者正是江心月、罗什和西门乘风。谁知江心月只是冲奔过来的花弄影淡淡一笑,随口道:“影儿,你们果然在此。”



花弄影闻言一愣,望着眼前平静淡然的伙伴,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这个朋友不曾相识过,只得一改常态,拉住江心月的手问道:“小月姐姐,你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江永清上前问道:“小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此的?”



看到两个故友,江心月的眼泪突然“哗啦”一下子夺眶而出,随即哽咽道:“羊大哥,影儿,我娘被熊天霸抓住了。我和罗什大哥,还有西门前辈几番营救,都没能成功。”江永清心生感慨,喃喃道:“真是祸不单行啊!没想到连姑妈也落了难。”



公孙婷走过来,握住江心月的手垂泪道:“小月妹妹,谢谢你上次救了我爹。可他现在,也身陷囹圄了。”两个同命相连的女孩,四眼相对,旋即紧紧拥抱在一起,涕泗滂沱地哭着。



何志宇听到江寒玉被抓,脸色阴晴不定,于是趁着众人目光集中在两个女孩身上,悄悄离开了兰雅园。江永清陷入沉思之中,心头千丝万缕,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苦海从定中醒来,听见外面有人哭泣,不知发生了何事,于是出门问道:“元觉,发生了何事?”江永清醒悟过来,忙禀报道:“师父,师娘被熊天霸抓住了。”苦海闻言面色一连数变。



江心月听见苦海说话,不由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盯着苦海打量起来。苦海也瞧见了江心月,直觉上就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不由暗忖道:“这姑娘好生面熟,不知在那里见过?”



江永清突然眼睛一亮,急忙笑道:“恭喜师父和小月表妹父女重逢。”听到此话,苦海幡然醒悟,原本古波不澜的内心,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看着一双儿女业已成人,而且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苦海已经太久,没有这种幸福的感觉了。



望着眼前这对儿女,苦海眼眶不觉有些湿润。就在这时,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其心田,将他从甜蜜中拖回了现实。亲生儿女又如何?自己敢认吗?能认吗?自己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而且还伤害了他们的母亲,又哪有脸去认这两个孩子。苦海这么一想,忽又觉得眼前的儿女仿佛远在天边,亦真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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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各施造化第四节



更新时间2011…5…1120:10:37字数:4583



江心月蹒跚着走向苦海,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去称呼眼前的和尚。“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了,仿佛盼望了许久,却又始终遥不可及。千丝万缕会聚心头,江心月突然跪了下去,哭喊道:“求求您救救我娘吧!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您始终是娘最思念的人,也是小月心中盼望已久,却一直未能叫过的父亲啊!爹!”



这一声呼唤,恍如隔世千年。这一声呼唤,仿佛石破惊天。顿时将苦海早已死寂的心,搅了个天翻地覆。十多年来,苦海日思夜盼,却又不敢承受的,不正是这份亲情吗!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女儿。



“娘虽然恨您,可她念念不忘的,也是您呐!爹,您有盖世武功,一定能打败熊天霸,救出娘的对吧?”江心月膝行至苦海跟前,一把拽住他的僧衣,楚楚可怜地问道。



几颗泪珠沿着面颊滚落,苦海仰天一声长叹,心道:“大哥一直喜欢玉儿,应该不会伤其性命。但是依玉儿刚烈的性子,也必然不肯屈就。更何况两人仇深似海,玉儿一但遭辱,势必会……”想到此处,苦海不由打了个冷颤,再也不敢往下想去。



“师父。”江永清见苦海闭目不语,于是呼唤道。苦海慢慢捋平胸中的波澜,缓缓蹲下身子扶起江心月,慈祥地道:“孩子,你如果愿意,今后就随元觉叫我声师父吧!”江心月抹掉眼泪,奇怪地道:“您明明是我爹,为什么要女儿叫你师父啊?难道您不想要娘,也不想要女儿了吗?”



苦海心中苦闷,却又不便说出,只得无奈地道:“因为姜无涯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苦海。加之贫僧罪孽深重,又岂敢渴求妻儿。但有青灯黄卷了此残生,余愿足矣!”



江心月眨着大眼睛摇头道:“可我是你女儿,娘是你妻子,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啊!”苦海见拗不过江心月,心头暗叹道:“还真像玉儿的脾气。”嘴上却岔开话题问道:“孩子,你把你母亲如何被抓的经过详细道来,贫僧也好为你谋划谋划。”



公孙婷忽然想到什么,忙上前拉住江心月道:“小月妹妹,可否借你的‘雪蛛’一用?”江心月撅嘴道:“蛛儿在我娘身上,婷姐姐要它何用?”公孙婷满心失望地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永清体内余毒未清,若不想办法根除,迟早会全身溃烂而死。”



“永清是谁啊?”江心月被搞糊涂了,于是问道。江永清心知公孙婷心疼自己,于是解释道:“是这样的小月,我现在已改名叫江永清了,只是这其中原委,却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大家且到屋里慢慢说如何?”



罗什瞅着空挡,上前朝苦海施礼道:“上次有劳大师指路,小僧尚未感谢。此番又来叨扰,还请行个方便。”苦海还礼道:“阿弥陀佛!佛曰,相见既是有缘。尊者无需多礼。”江心月这才想起尚未介绍西门乘风,于是道:“爹,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天山飞虎’西门前辈。若非他老人家出手相救,女儿恐怕就见不到您了。”



苦海忙施礼道:“早闻西门施主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幸甚至哉。”西门乘风哈哈一笑道:“早听小月念叨,她有位武功盖世的父亲。今日一见,大师果然气度非凡。”



柴馨打量着西门乘风道:“原来您就是‘乾坤四奇’之一的西门乘风?晚辈真是幸运,才见过‘沧海游龙’,现如今又见到‘天山飞虎’。这一东一西,两大当世奇人,相去可远着呢!”



西门乘风捋着白发问道:“怎么!那酸秀才也来汴京了?”江永清回话道:“晚辈等有幸见到东方前辈,却也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西门乘风闻言笑道:“无宝不出山,出山必有宝。看来酸秀才已经嗅到腥味了。”



公孙婷心焦江永清的毒伤,又问道:“小月妹妹,如果没有‘雪蛛’,可还有法子控制毒性蔓延?”江心月道:“这‘参王神露’虽然不能解毒,但对中和多种毒性却很有效。只是不知羊……不对,永清哥中了何毒?”



“那太好了,你快给永清服用‘参王神露’吧!”公孙婷迫不及待地道。江心月见她一心只为江永清的毒伤,眼珠子一转,便觉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于是挑逗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嗯!已经背着我私定终生了?”



公孙婷玉面一红,忙害臊地垂下了头。江永清也颇感尴尬,忙解释道:“小月,我们没你说得那么不堪。”花弄影解围道:“小月姐姐,你不要生气啊!永清哥和婷姐姐还是清白的。”江心月见两人扭扭捏捏,手足无措,忽然“噗嗤”一笑,由怀中掏出‘参王神露’,说道:“行了,我替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拿去吧!”



所有人都为江心月的大方而欣慰,却唯独罗什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失落。罗什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只能装作不知。



公孙婷接过‘参王神露’,连忙道了声谢,随即递给江永清道:“快服下吧!就算不能清除余毒,但至少可以等到咱们救出江宫主,拿到‘雪蛛’再说。”江永清接过‘参王神露’,转而递给苦海道:“师父,您伤势未愈,又兼精气耗损,服下此药,恢复起来就快了。”



江心月一听这话,急忙抢过‘参王神露’,跟着揭开瓶塞,递到苦海嘴边道:“爹,您受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快服下神露,不然万一打不过熊天霸,娘岂非没得救了。”



苦海见女儿救母心切,也不好推搪,于是取过玉瓶,抿了一小口神露,便递给了徒弟。江永清也服了一口,便把神露还给江心月道:“谢谢师妹。”花弄影忙道:“错了,错了,你应该叫小月姐姐师表妹才对。”



江永清恍然道:“对啊!小月你是师父的徒弟,姑姑的女儿,我是应该叫你师表妹才对。”江心月听得糊里糊涂,忙问道:“什么跟什么啊!我明明是爹的女儿,娘的心肝,怎么成你姑姑的女儿了?”



公孙婷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有话大家厅堂说吧!”众人也无异议,于是纷纷止了话头,随公孙婷来到花厅。路上,花弄影偷偷拉住江心月,低声问道:“小月姐姐,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江心月奇怪道:“我有变吗?”花弄影撅嘴道:“你没以前活泼了。”江心月闻言一愣,随即淡淡道:“也许是经过这次劫难的缘故,我长大了吧!”



众人来到花厅,相互推让着依次落座。公孙婷又叫张常沏来上好的碧云春,江心月就着喝了两盏,这才把此番敦煌之行的详细经过,一一道了出来。惟独有关《太华心经》的部分,她应罗什的请求,只是一笔带过,并未详说。花弄影和柴馨也将在汴京所发生的事,合盘托出。众人听罢,均觉这种种现象,莫不是一场阴谋。



江心月搞清楚了自己和江永清的关系后,不断打量着他道:“原来你是我舅舅的儿子。可我怎么看,咱俩都不像表兄妹啊!”她说着眼睛一眨一眨,忽又道:“会不会搞错了,其实你根本不是我舅舅的儿子。”



别人听见此话,只当是玩笑,唯独苦海心中一跳,不觉暗宣了一声佛号。江永清见江心月又拿自己说笑,不由苦笑道:“师表妹莫非还在记恨当年之事不成?若是如此,江永清甘愿领受罪责。”



江心月不屑道:“我哪有这般小气,更何况你又不是曲还音亲生的。不过……”她说着瞟了眼公孙婷,忽然打趣道:“不过往日看着挺实诚的你,却想不到也是个偷奸耍滑之辈,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把我如花似玉的婷姐姐骗到手了。喂!怎么说你俩认识也是我牵的线,好歹也得给点彩头不是。”



江永清哭笑不得道:“你这是挖苦还是祝福啊!我怎么听着这般别扭。”江心月走到公孙婷身后,将双手搭在其肩膀上,怪里怪气地道:“祝福是给婷姐姐的,我希望她能有一段美满的姻缘。至于你嘛!若不时常提点提点,只怕会得陇望蜀,朝三暮四。”江永清张着嘴巴,却不知该如何去分辨。



“小月姐姐,永清哥没你说得那么不堪,他会对婷姐姐好的……”花弄影正待替江永清分辨几句,却被江心月拿眼睛瞪住,只得急忙放低声音,停下了话头。



罗什看在眼里,心知此话要是不终止,说不得还要闹出许多尴尬,于是道:“我看大家还是入正题吧!眼前局势对咱们十分不利,还须得有个万全之策,方能救出亲长,打击奸佞。”江心月虽是意犹未尽,也只得瞟了眼江永清,暗道:“晚些再与你理论。”



苦海的心,原本在儿女谈话间已飞回了当年,此刻闻言方才叹道:“果然不出家师预料,兆银宝库还是被苦难师兄找到了。”江心月惊奇道:“爹,您说的苦难是谁啊?我和罗什大哥并未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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