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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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坏小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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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我们干脆直接睡大马路上得了。” 
  “都说我们学艺术的思想前卫,我看你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我一个纤纤女生,这样吧,我们去旅馆开两个房间。” 
  “事已至此也只好将就了。” 
  “什么叫将就,好像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I真是服了You,好大的男人!” 
  两人赶到学校附近的学生之家旅社时,女老板笑眯眯地迎接,“你们是新生吧,欢迎光临,本店保证热情周到卫生安全。” 
  “嗯。”马小爵懒洋洋地答应着。 
  “你们要标间还是普通双人间?” 
  “标间多少钱?”胡蝶问。 
  “这里大都是学生情侣来住的,所以价格也相对较便宜,一晚上标间八十,普通双人间一晚上五十,我看你们还是住标间比较划算,洗上一把热水澡,再看看电视,多舒服。”女老板不怀好意地对马小爵笑了笑。 
  “你看呢?”胡蝶问马小爵。 
  “没有单间吗?”马小爵问老板。 
  “要单间做什么?”老板甚是惊讶。 
  “睡觉啊。”马小爵心想这老板是不是睡糊涂了,自己开旅馆竟不知道旅馆是做什么用的。 
  “单间有是有,只是你们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有点拥挤。” 
  “谁两个人睡一张床?”马小爵至此才知道老板原来是误解他们了。 
  “哦,你们不是学生情侣吗?不好意思,这里只剩下一间单间了。” 
  “算了,就开一间标间吧!反正里面有两张床。”胡蝶打着哈欠勇敢地做出了决断。 
  老板把他们带上了二楼,老板在前,马小爵尾随胡蝶在后。老板打开标间走道的灯后,随手把钥匙丢在台子上便关门出去了。 
  老板一走,两个人同时变得尴尬起来。本来是迫不得已来此找个窝睡一宿的,现在他们却谁都没有动,只站在屋中靠近门口的地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你睡外面的床吧,要是有歹徒进来,你一个大老爷们就可以表现了。”终于胡蝶先开了口。 
  “要是真有色狼进来,我保证你毫发无损,第一时间把你送给他们伺候着。”马小爵调侃了一句。 
  “你这个货真价实的衣冠离兽,不和你说啦,我要睡觉了。” 
  “那你要盖好被子哦,小心给狼吞了。” 
  “量你也没那个胆。”胡蝶就着衣服倒床而睡,把一双红皮鞋甩在了地板上。 
  尽管很累,胡蝶的睡意却没有立即变成睡眠。黑夜点燃了她的梦幻,她偷偷看了一眼睡在另一张床上的马小爵。原来“狼”也有可爱的,可爱的像只傻乎乎的小灰熊。 
  马小爵岂止“没有那个胆”,实际上他还没有一颗遇上机会就立刻进攻的狼心。滔滔不绝的诉说已让他的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此,他体内的原始欲望已经温顺地在某个角落里沉睡。 
  可是,为什么胡蝶今夜如此大胆呢?她一个女孩子难道不怕流言蜚语吗?一连串的问题不断从马小爵的头脑里往外冒,他无法置身其外。虽然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但此事一旦泄露,再经过几个好事之徒渲染一番,那不就成了艺术系的头条八卦新闻?马小爵不免有点后怕。可是转念一想,后怕什么呢?他不是如柳下惠坐怀不乱吗?马小爵双手抱着后脑勺枕在枕头上,久久不能入睡。 
  黑暗中渐渐传来了胡蝶均匀的呼吸,马小爵将视线轻轻移向胡蝶的床头,一边静静地欣赏这轻柔的声音,这声音像蚊子,她要真是只蚊子就好了,也许,他会不择手段地将她引入自己身边,然后连哄带骗地让她在自己脸上驻扎一个晚上。              
  在一片幸福的昏沉袭来时,马小爵连鞋也没有脱就进入了梦乡。 
  马小爵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胡蝶脱下的那双红皮鞋被穿在另一个男人的脚下。                   第六章 酒精的副作用 
  第六章 
  酒精的副作用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黎明时分,两人几乎同时睁开了四只眼睛,是左隔壁情侣巨大的亲热声将他们从酣梦中猛然拖起的。       
  隔壁的亲热声不断升温,呻吟声很快取代了原先的打情骂俏,床板咯咯吱吱作响,很快和右隔壁床板咯咯吱吱的响声发生了共振,其振幅余波恰在作为中间地带的这个房间里会合,马小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床板正随左右开火的巨大冲击力而微微颤抖。 
  胡蝶也被这些乱七八遭的声响弄得心里发热,她微微一笑,拿起电视遥控器,快速地对着屏幕重重一按,电视声很快覆盖了左右隔壁产生的余波。 
  回到学校离上课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为了保险起见,胡蝶让马小爵先回宿舍。 
  马小爵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虚掩着,由于刚从外面吸入了较为新鲜的空气,在他进门的那一刹那,室内的一股浊臭气差点让他呕吐。他想转身离开。但最终还是止住脚步,因为一走了之,更会引发大家的怀疑。 
  早上八点上课,按照平时的习惯,他们都在七点半陆续起床,然后匆匆买杯豆浆或者烧饼之类的东西在赶往教学楼时解决掉。现在才七点多一点,兄弟们还在睡梦中,马小爵轻踏脚步,生怕惊醒了哪位,但他又想让大家知道自己此时就在宿舍,于是拿起茶杯泡茶时,故意把杯子盖打翻,落在水泥地上产生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这响声恰到好处,振醒了几位还在梦中做起床前最后垂死挣扎的兄弟们。贾耀威的反应速度最快,几乎在杯盖和地面产生声响的一瞬间,神经系统的高度灵敏程度使他迷人的小眼微微一睁,看见马小爵回到了宿舍,他掀起被子的一角,露出臂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靠,起得真早啊。”贾耀威故意装作不知。 
  “哪?我昨晚在录像厅里泡了一宿。”说假话的表情绝对没有说真话自然,马小爵不是军统特务,也没有接受过FBI的专门训练,自然比不上平时说话时的放松,但他还是按照胡蝶的设计暂时掩饰了神情的慌张。 
  “靠,什么片子,精彩不?” 
  “都是老掉牙的爱情片,越看越想睡觉,后来干脆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不觉已经是黎明时分。” 
  “没有一部大片吗?我还以为你被人给卖了呢。” 
  “说什么瞎话,我一个大老爷们,谁能把我卖掉,我真是服了他。回来晚了,学校已经紧锁大门,只好在录像厅里磨蹭时间啦。哎,可惜一部大片也没有。” 
  “要是真被人给卖了,怕你也不说这样的话。” 
  “就是,就是。” 
  “你吃过了吗?” 
  “吃了,刚在街上吃的。” 
  “那烦请你给我买份早餐怎么样?”贾耀威懒洋洋地又伸了个懒腰,正当马小爵答应他的要求欲出门时,张大大迫不及待地大喊了一声,“等等!” 
  “什么事?”马小爵吓了一大跳,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张大大的事似的。 
  “麻烦带份早餐,和贾领导的一样,外加一杯鲜奶。” 
  “好吧。”马小爵满口答应着。他还以为张大大也要盘问一番呢。 
  “别忘了,张大大要的鲜奶是新鲜的猪奶,你不要买错了哇!”贾耀威又拼命地嘶吼了一句。 
  “还有,麻烦马哥给领导同志买根猪鞭,算我请客,领导天天日理万机,太辛苦了,要补补身子骨。”张大大也毫不示弱。 
  “他妈的……”在马小爵赶往食堂买早餐的同时,整个宿舍的火药味很快盖住了臭鞋、臭袜子、臭脚等酝酿了十多个小时的异味之总和。 
  一天阿凡提在头上戴了一个很大的白布缠头,大概在伊斯兰或维吾尔族看来,这表示此人很有地位、很有文化。有一个人拿了一封信给阿凡提,说我不认识字,你帮我念一念好不好?阿凡提说我也不认识字,他说那你戴那么大一个白布缠头,还不识字啊?阿凡提说戴这个就认识字,那我把它给你戴上,你来念好了。 
  有人说别看人家一副胡子拉碴或者扎个羊尾或者马尾辫子就以为是大艺术家。 
  这句话针对谁的,地球人都知道。 
  上午的专业课仍然是素描静物,老师是朱八全。敢情昨夜做夜猫子去了,他一进门便坐在前面的靠椅上,桌子上放有一包烟和一杯茶,朱八全喝口茶再吸口香烟,嘴里不断地进行着“气水”交换,他微闭着眼睛一会儿望望天花板一会儿低头作思考状,惟独没有过问大家的作业。 
  “唷?香蕉怎么腐烂了?昨天还是好好的啊?”马小爵正要对香蕉进一步进行刻画和深入时,却发现昨天还很饱满的一大串香蕉一下子萎了许多,通体发黑,且有呈路边干粪之趋势。按照正常情况不该如此,因为这香蕉是贾耀威指使生活委员从水果摊上才买回来的,少说也能保质三四天。现在香蕉的形都变了,体积怎么塑造?体积感与空间感,是整个素描训练追求的重要目标,也是素描观念的直接体现。因此,这样的香蕉已经全无写生的价值。 
  “妈的,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好好的一串香蕉就那么阳痿了,靠!”张大大性子急,上大学后从来就不知6B以下的铅笔是什么概念,他总是用软铅把素描纸弄得沙沙作响。有时候大家还在用图钉把素描纸往画板上钉时,他就已经打好了物体的大致轮廓,等大家把整体造型概括出来时,他已经放下武器宣告自己的大作基本完成,然后便在画室以副教授的身份来回转悠,凑到哪位同学前还不忘用教授或者博士生导师的口吻指点江山,激扬绘画。              
  但是性子急并不代表张大大对物体有深入的刻画,像画静物,重要的是对物体质感的表现,如果什么对象都同样处理,那么头发可能画成钢丝,棉花可能画成石膏,香蕉可能画成棍棒,橘子则可能画成铁球。玻璃制品、金属器皿、木材、皮毛、粗陶、花卉等,在视觉和触觉之间形成平滑或粗糙、坚硬或松软、干涩或滑润各自不同的视觉感受。质感表现是绘画者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而物体本身的材质所形成的物理表象,其重要性就在于它表面的纹理组织。看着已经发黑的香蕉,张大大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它和香美的水果相提并论,他的视觉     
灵敏度也已随着质感变化而消失殆尽。 
  贾耀威凑到静物前想瞧个究竟时,才发现香蕉已经被掏了个空,里面的实体早被人吃掉了,只剩下一张空皮支撑着若有若无的身子骨。 
  “他妈妈的,这是谁干的好事?”贾耀威发火了。 
  “哪个好吃的家伙止不住口水竟敢偷吃静物。现在可好,我脑子里的整体感一下子变得凌乱杂碎了,没有了,一点情绪都没有了,感觉也跑光了。” 
  “张猫,昨晚你来画室了?”贾耀威试探着问张大大。 
  “我的妈呀,莫非你看见我的魂了?” 
  “他奶奶的,这香蕉原来内瓤被人偷吃了,昨天下午还是好好的,一定是哪个馋猫昨晚跑来扫荡的。” 
  “我看男生不大可能偷吃,谁喜欢吃水果啊,要是偷香烟还有可能。” 
  “你赌咒发誓没有偷吃!”贾耀威声色惧厉,火辣辣地直逼一贯好吃的张大大。 
  “我赌咒发誓!嗨,老子有病啊,跟你赌咒发誓这个干什么?” 
  “好了,我相信你不会干这个的,那你估计谁会干?” 
  “依我多年的临床实践和从事地下活动经验可以断定这是本班女生所为。” 
  “何以见得?” 
  “一般男生大手大脚的,吃过后不会就地还原,而是随处乱扔,与猴子们的作为如出一辙。” 
  “有道理,女人就是心细,做贼还不忘记打理战场。” 
  “就是,所以我的分析还是合乎情理的嘛。”张大大昂起了脖子。 
  “那你再推测一下具体实施者该是哪一位?” 
  “这个不好说,我不能信口雌黄。” 
  “谁说你青天白日下说大瞎话了,这个贼不抓住,以后照样犯,你小子还想不想画画啦?” 
  “这个我真的拿不准,你去问问女生吧,昨晚谁不在宿舍大概就知道了具体的人选。” 
  “说的也是。那好哥们,本班长今天就交给你一个光荣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 
  “不要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我已经开始大小便失禁了,知道你所谓的任务,叫我去打听一下是吧。” 
  “你老婆也是本班的,你和那边人缘较好,这个任务交给你再适合不过了。” 
  “哟,你他妈的还真会说话,好,就凭你这句叫我心里舒服的话我去旁敲侧击一番。” 
  张大大接受“重任”后,习惯性地拿支6B开始在教室来回踱动步子,见朱八全似乎已经进入梦乡,他溜到了刘婷婷的边上。 
  “哟,大师,帮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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