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糖和大老大急忙扶起他,大老大怪他这么不小心,梁有糖用手机照亮着他,见他脸上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刚想询问,覃落平就出声了:“刚才有东西打我的脸,我才摔下来的!”覃落平揉揉脸说。
梁有糖走到门边,把眼睛凑到门缝上向外看,冷不丁从门缝外看到一个翻着白眼的眼睛冷冷的从门缝外看向里面,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吓得不轻,连连向后退去,暗骂了声“shit!”
“怎么了?”大老大从后面扶住了她,紧张的问。
梁有糖定定神,用便秘的眼神看着大老大,踌躇了好一阵才小声的说:“大老大,貌似,我们又撞鬼了!”
“不是吧!”大老大震惊了,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难道我男朋友又让谁堕胎了!”怔了一下又自语道,“不对呀!我现在没交男朋友!”
“不关你的事,应该和大师傅有关!”
覃落平见到梁有糖刚才的夸张动作,也凑到门缝边向外瞄了瞄,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觉得眼睛又蒙又凉似有人在吹气,他揉揉眼站直了身子,见梁有糖她们在一旁低声交谈便凑过去问:“怎么了?”
······
作者有话要说:呃,那啥,伦家应劫肥来了~~~遁地~
59百鬼赴宴
大老大在覃落平身边耳语了一阵;覃落平抬起头便用无比惊异的目光看着梁有糖,梁有糖不用想就知道大老大肯定在向他宣传自己是阴阳眼的事了,于是迎着他的目光淡定的对他微笑点头。
“这,这,现在可是科学社会;你这样不科学!”覃落平摇摇头不愿意相信。
“切!你管我科不科学;我的确是看到外面有鬼;还感觉到覃落雨有危险;那你要不要去救她嘛!”梁有糖非常不齿这男人的迂腐反应;心想外面应该是被鬼包围了;而且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眼已经让她感受到对方鬼气不善了,再待在这里恐怕会凶多吉少的,必须进行自救马上离开;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于是拉上了覃落平。
一听到覃落雨有危险,覃落平立马就加入了梁有糖一伙,焦急的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梁有糖想了想说:“你先让我上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了!”她指了指墙头。
覃落平自觉的蹲下,让梁有糖踩着他的肩头,把她撑到墙头上看外面。
梁有糖扶着脏兮兮的墙头,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刚才覃落平看不到的情景被梁有糖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只看到院子的一个角落,但可以想象到那满院都是鬼魂,在院子角落的那张酒席上围坐着十一只面色苍白但面容各异的鬼魂,它们动作缓慢悄无声息的吃着画着红圈的大圆馒头,喝着白瓷海碗里有三个红点的白酒,而原本插~在最顶端的馒头上的三支香已经烧完了,但还是有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梁有糖看着觉得奇怪,那些明明是鬼魂,应该吃香烛纸钱才对呀,为什么现在可以吃大馒头了呢?难道是在地下孤寂了太久,口味变重了吗?
正思考着,站在门边的那个鬼魂看到了她,便飘了上来,想给她一巴掌把她打落到猪圈里。梁有糖见那鬼魂瞟了自己一眼,慢悠悠的啃着馒头飘起,一脸不削的向自己扬起手掌。
梁有糖那里肯白白被鬼打,便先它一步挥出拳头,砸到它苍白的脸上,那鬼魂没想到梁有糖居然能打中自己,毫无心理准备的它怔在当场做不出反应,梁有糖见它被打傻了便一把抢过它手中被啃了一半的馒头,让覃落平放下自己。
大老大见梁有糖抓着半个馒头下来忙问:“这是哪来的?”
梁有糖把刚才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就把馒头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研究起来,“嗯!很香啊!这是真的馒头,为什么那些鬼魂能吃呢?”
“这,真不是你啃的?”覃落平指着馒头白着脸颤抖着声音问。
梁有糖向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做回答,低头继续研究馒头。
“有糖,之前在楼上走廊我就见你一脸深沉的盯着馒头看,其实你是不是一早就发现这些馒头有问题了,对吗?”大老大看到梁有糖对待馒头认真的举动,心中肃然起敬,语气里也洋溢出一种淡淡的崇拜。
“不,我只是饿了,想吃它。”梁有糖认真的看着馒头,吞了一下口水。
大老大脸立即垮了下来,这回轮到她翻白眼了。尼玛!这货果真靠不住!
“不,你不能吃它!”覃落平见到梁有糖盯着馒头吞口水,以为她要吃馒头,又惊又急的挥掌打了她拿着馒头的手,神色慌张声音颤抖的说:“这不是给人吃的,这是人血馒头,用来,用来······”
“治疗肺痨?”梁有糖手松了一下,但馒头并没有掉,“鲁迅大叔说过了,这个偏方是没用的!但是打人和浪费粮食却是相当可耻的!”梁有糖没好气的堵他。尼玛!下手这么重干什么,老娘的小手都被你拍麻了!
“不是啊!”覃落平摆摆手语气急速的说:“我们村有个传说,人血馒头是阴鬼的食物,活人吃了会坠入地狱永世不得投胎,鬼魂吃了则会变成厉鬼,必须要杀够一千个人才能消掉它的戾气,就算佛主来了也不能阻止它!”
“不会吧!”梁有糖看着自己手中的普普通通的馒头,实在不愿意相信他说的鬼话,“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真的,这是我们村老一辈人口口相传的,以前有一个外村的农妇,她老公死了,自己又被村民羞辱折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就含恨自杀了。死前她做了一个大馒头,用自己血在馒头上画了一个圈,把它放在荒坟堆里给那些游魂野鬼吃了。第二天那个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人就都死绝了,可那个村总共才有九百九十六个人,还少了四个人,那厉鬼便跑到我们村里来害人,我们村就真的死了四个人这事才算完。以前我不信,现在见到这样的馒头由不得我不信了!”
“不是吧!这么凶猛!”梁有糖和大老大被他的鬼故事给吓到了。
覃落平看着她们严肃认真的点点头,之后焦急的在原地抓头转圈,“惨了!惨了!看来我们村就要完蛋了!”他停下来看着梁有糖问,“刚才你看到外面有多少鬼魂了吗?”
梁有糖看看从门缝下冒进来的白烟,又看看他,无比苦逼的说:“待会你们自己数数吧!”
覃落平和大老大刚想吐槽,我们怎么看得到!话还没出口猪圈门就被粗暴的推开,一个面色惨白翻着白眼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直愣愣的盯着他们。
梁有糖大老大覃落平顿时缩到一起,惊悚的看着来鬼,大气都不敢出。
惨白老妇人只是直直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并不进来也不说话,等待了一会大老大哆哆嗦嗦的抓着梁有糖的手臂问:“现在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梁有糖谨慎的盯着老妇人,小声回答她。
“要不,我们一起冲出去吧!”覃落平也抖抖索索的说。
“外面更多鬼啊!”梁有糖想哭了,自己白学了这么久的法术,现在居然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要是师姐在就好了。
“你~们~还~站~着~干~麻~跟~我~来~”老妇人看腻了他们,终于说话了,她动动嘴,从她苍白的唇瓣里颤巍巍的飘出这句缓慢低沉沙哑又冷冰冰的话。
“不用吧!”
“我不去!”
“这里挺好!”三人被她的语调晃得心脏都是七上八下的,急忙摆手连连后退,同时发出拒绝。
“新郎官马上就要来接亲了,你们身为伴郎伴娘和金童,怎么能不去~”老妇人冷冰冰的语速突然加快,只一闪就逼近了梁有糖他们。左右手一伸就抓住了梁有糖身边的大老大和覃落平的前襟,梁有糖正好在他们中间,刚想拍胸口感叹自己站的位置太好了,幸亏这鬼没有第三只手时,眼前一花,老妇人已经非常华丽的抬起一条腿,用穿着白色绣花鞋的脚钩住了梁有糖的衣领并把她拉向自己。
三人头碰头的被老妇人擒获在眼前,而且能清晰的感受到老妇人说话时喷出来的凉气与腥气。
覃落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鬼,他害怕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只能放声大叫:“哇~”
大老大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鬼,但被覃落平突然的惨叫吓得肝都颤了,也只能配合着大叫:“啊~”
梁有糖被他们一左一右的高分贝噪音震得耳膜都要破了,逼不得已她也只能放声大喊:“闭嘴啊,叫什么叫啊!再叫它就钻进你们肚子里了!”
这招果然有效,覃落平和大老大立马闭上嘴了,这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梁有糖耳道里的余震未消,嗡嗡嗡的响了三秒,她平复下来后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勾着衣服的脚,吞了吞口水抬起头对着老妇人讪讪一笑说:“女侠饶命啊!你把脚放下吧!我们去还不行吗!”
老妇人利索的放开了他们,僵硬的转身轻飘飘的走向门口,感觉到身后三人并没有行动,它站在门外,叽叽嘎嘎的把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扭转,又直愣愣的瞪着他们。
这样的场景梁有糖已经麻木了,完全无感,但对于覃落平和大老大来说这样震撼的大场面他们实在是无法驾驭,想叫不敢叫,只得捂住嘴瞪大眼拼命的吸气,直到肺里装满了刺鼻的恶臭味他们才缓下心神,战战兢兢的跟着梁有糖慢慢走过去。
老妇人见到他们走了过来便迈开步子轻飘飘的在前面带路,但是她的头并没有转回去还是在背后盯着他们,就像是怕他们中途跑掉一样。
盯得他们三人心中发毛,暗地里直吐槽,走路不看路,怎么不摔死你!
看久了,梁有糖他们倒也适应了,便问:“你要把我们带到哪去啊?”
“换衣服~”老妇人颤悠悠的吐出三个字。
梁有糖被她的颤音颠得有了晕船的感觉,也不再问了,老实的跟着她走。
一路跟她上到二楼,老妇人把她带进一个房间内,覃落平和大老大则是分别被带到了另两间房。
梁有糖进屋后老妇人就迅速关门离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窗,黑乎乎的一点光源都没有。
梁有糖摸着墙壁想找电灯开关,不想开关没找着,墙角的穿衣镜前就亮起了烛光,一只白色的蜡烛不知怎么的就燃了起来。
······
60死亲
惨弱的淡黄色烛光蕴亮了蜡烛四周;但是却照不进黑暗,不过有胜于无嘛!梁有糖好心态的借着这光打量起这间房来。
这是一间普通的简陋民居,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床边堆满了纸皮;一个斜靠着墙的大镜子;一张椅子;就没有其他家具了。亮点是房间正中的地板上还躺着一个人;不;确切是说应该是一具尸体;因为梁有糖在这间房里感觉不到活人该有的生气。
这具尸体让梁有糖莫名的恐惧起来,她的第一反应是逃跑,便慢慢的挪到门边;反着手又推又拉,却悲催的发现这门从外面上了锁自己出不去。
正在焦急时房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纸片摩擦一般“嚓嚓嚓”的响,还有一定的规律和音调。
梁有糖被吓得冷汗都出了,无心去分辨声音是什么,拼了老命去和门较劲,一心想赶快逃出去。
那“嚓嚓嚓”的声音慢慢靠近,梁有糖使劲的摇晃着门,突然感觉到自己肩膀似有东西拂过,“嚓嚓”声就在身后响起了。
好吧!既然无法逃脱就只能勇敢面对了,梁有糖停了下来,僵硬的转身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她。
身后的东西只到她胸口,黑色的头发,贴贴的齐刘海,粉色的头花捆着两个发髻绑在脑袋两侧,细细的弯眉,黑黑的眼珠,白得像纸的皮肤,鲜红的嘴唇和同样鲜红的胭脂相辉映,红衣服绿裤子小红鞋。
梁有糖认得它,这是女纸人,某些香港鬼片里经常出现的道具,但不同的是现在在她眼前的这只是活的。
那纸人见她回身了,嘴巴不动伴着“嚓嚓”声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哥哥~换衣服~”说完就“嚓嚓嚓”的抬手端了一堆东西到梁有糖眼前。
“哥哥?谁是哥哥?”梁有糖左右看看贴着墙问。
“你是金童~我是玉女~你是哥哥~换衣服~”纸人把手里的东西向前伸了伸举到梁有糖的鼻子下了。
梁有糖闻到了一股油纸味,不得已就接下了它手中的东西,低头一看好像是一套纸做的衣服。心中明白了,原来那老妇人是让自己来做金童的,靠!之前还以为自己是做伴娘的呢,怎么能这样扭曲伦家的性别呢!
梁有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问:“那是谁?”
“以前的金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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