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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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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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狼。二三二



唐逸惊的自然是德皇能在如此不利之下,还可强自施展通天之力,而这自然也是令人心喜之处,暗道:“面对德皇前辈的全力,便算你再多手臂,再多头颅也是无用!”



那剑气冲天,其间金光闪耀,令人有目难视,当下只得运气眼中,唐逸一念及此,心下又是关切,当下便是赤瞳开启,这才方见其中情景。



就见那剑气之中的德皇须皆长,一剑刚好与那武帝的四剑撞在一起。之后便听震天轰鸣声响,就连唐逸这般两耳失聪之人,都自心底感到震撼!随即就见那二人落足之处,好似洪荒巨人猛地一拳擂在地上般,登现一个方圆五丈的大坑!



地上半空的那些枯枝败叶早便在这一击中被冲的粉碎,惟有地上的土石还算坚硬,可在这大力之下也被挤的直朝四下里飞溅!



二人这一番的较力,其声威都远之前,被此大力激荡而飞射出来的土石,个个都挟了惊人力道,就似无数饱蕴了真气的飞蝗石,朝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



这些土石的威势委实太过。骇人,便连各名门之长都纷纷朝后飞退,惟恐自己被伤了到,也惟有行云一人没动,但也是双剑出鞘,划出好大一片的剑幕,将来袭之物尽皆挡下。



不说岛上众人,就算离岸十数丈。外的巨船都大受波及,虽然那土石飞到时的劲力早弱,可也足够惊人,便见这船上登时又一阵的纷乱!



唐逸没动,他自然不惧这些飞。石,更何况身旁还有唐月在,有这自幼便苦练飞蝗石的高手,任何人都不必担上半点的心。



当下全神望向场内,再看那武帝,与德皇这全力一。击比去,终究不敌,尤其他此刻还未晋级通天。当下便见他那四剑同时撤手,一团血雾脱口而出,随即整个人便被德皇这股大力轰的远飞出去!



“非死即伤!”



唐逸看的真切,只见武帝被震飞时,竟无力再让自。己落地,而是就这么直撞到树上,随后再也不动。由此可见,德皇的这一击,武帝便算命大活下来,也必是重伤,而且此刻更不可能再有一战之力!



这场中骤变惊人,又先有德皇的冲天剑气耀眼。生花,后有漫天土尘的遮蔽,以至于混乱过后,所有人记起场中的胜负未知时,再看去,却又一无所得。



那场中二人都。没有什么声息,究竟胜负如何?德皇究竟有没有伤重?而这一切,除去早在那一剑相拼之时便看了个清楚的唐逸外,其他人却都心下没底。



“莫要担心,那冲天剑气应是德皇前辈通天所至,此战定不会败的。”



唐月不似旁人,她的一门心思全都在唐逸的身上,所以比旁人早回过神来,更何况唐月感觉到手上被唐逸握的越来越紧,显然,自己的情郎心头紧张,所以这才轻声劝慰。



唐逸闻言一怔,随即却是一省,不由得赞道:“多谢月姐提醒!”



当下也顾不得唐月的不解,唐逸便就转头,随即朝那岛上朗声道:“此战结果已定,德皇前辈一剑惊天,业已得胜!”



闻听唐逸之言,众人本是变幻的面色,登时停了下,纷纷转头望来。



见目的已到,唐逸暗松了口气。其实他本不想如此显眼,这便等于要将自己的过人眼力公诸于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可唐逸却也不得不为,虽说德皇确实将那武帝轰将出去,可奇怪的是德皇至今没有走将出来,就连开口都无。



为什么德皇没有开口宣布自己获胜?为什么他连动都未动?这可着实令人生疑!



毕竟自己如今已与德皇休戚与共,自然是要助德皇,唐逸此刻便是抢先出声,将这胜利之讯公布,也算先声夺人,免了武帝再有什么其他的念头诡计。



这倒不怨唐逸胆小,实是武帝如今虽败,但他最终所为,却是出所有人的预料,甚至包括自己和德皇,这实是不得不令唐逸谨慎。



唐逸这一声大喊,用上了内力,虽比不得高手的醇和绵长,但数十丈的远近,倒也都听的清楚。



闻听唐逸高声宣布,当下便听那华山掌门赵不忧喝道:“大家都看不清楚,怎就你知道胜负?”



赵不忧身处西盟,自不愿德皇胜利,更何况他那身份远唐逸,言语中大有不快。唐月先是听了到,她知唐逸虽自悟了震骨传声,可远不比真耳,当下便重复一遍。唐逸点了点头,正要直言,便听那场中德皇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赵掌门,这一场确是老朽胜了。”



赵不忧闻言一怔,随即就见德皇自那场中缓步而出。



白青袍,本是出尘的仪表,此刻却满被血染,青袍之上,道道血痕触目惊心。众人见了德皇的模样,无不动容,只不过有的人是当真关心,有的人则想知道这些究竟是皮外伤,还是连内一并伤的重了。



德皇走将出来,这时他的身后也是尘埃渐定,武帝歪斜的靠在树下,自然被人看了个清楚,如此一来胜负自不用再提。



“师父!”



众人还未来的及上前相迎,便见那勒抢先一步,只几个起落便来到武帝的身旁,随即单膝跪下,检查其师的伤势。



德皇虽然满身的鲜血,看似可怖,但武帝那全无生机的样子,似乎更见危急。就见那勒自怀中取了许多丹药,喂了他那师父吞下,随后再度起身道:“各位掌门,家师伤重,怕是难再同庆德皇前辈寿诞了,不知能否由那勒带家师先回?”



说着,那勒恭身一礼,恳道:“此战家师已败,如今只望能回去静养,待日后伤愈,必当广传各位掌门的美德。”



此刻武帝生死可说全在岛上众名门之长的手里,那勒虽然武功不俗,可实是人单力孤,只得软语相求。



“阿弥陀佛。”



闻听那勒之言,广通大师口宣佛号道:“你师此来只是比武,又非我们要他性命,如今他伤重,自需休养,我们又怎会不允?”



说到这里,广通大师看了眼玄元真人。玄元真人贵为武当掌教,就算武当只是副盟主,可实力却完全可与如今少林一拼,广通大师自然不好一人做主。



玄元真人闻言,眉头微皱,抬眼看了看德皇,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点头道:“大师此言在理。”



见玄元真人应了,广通大师这才问行云道:“行宗主的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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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还有一章3ooo字的233章,并且凌晨开始修改错别字,呵呵。



正文 酒未冷、二三三



酒未冷、二三三



虽然口中应允,不过广通大师却也随即看了眼玄元真人,待他的答复。



玄元真人贵为武当掌教,就算武当只是西盟的副盟主,但实力却完全可与如今少林一比,广通大师自然不好一人做主。



闻听广通大师之言,玄元真人的眉头微皱,抬眼看了看德皇,眼中闪过一丝难明之色,稍做犹豫,这才缓缓点头道:“大师此言在理。”



见玄元真人应了,广通大师这才问行云道:“行宗主的意下如何?”



行云的面色明显不愉,当下没有回答广通大师之言,直朝那勒道:“比武切磋,讲一信字。你那师父挑战德皇前辈,德皇前辈也是允了,这本无差。可你师竟是身呈连体,双头四臂,这究竟是算一人,还是二人?比武本应以一敌一,若想联手便应事前说明。”



越说,越是不快,行云环视四。周,将其余掌门的面色俱都收在眼底,这才再道:“这还是其一。其二,你那师父就算与众不同,不愿被常人视以为异,所以日里遮掩也是情有可原。但如今比武,不仅事先遮掩,比武之时,还又仗其偷袭,这可算是诚心切磋?”



行云这一番朗声而言,铿锵有力,。更是义正词严,西盟闻言,哪好反驳?唐逸更是看的暗里击节,心道:“行宗主一语正中要害!那武帝若只是突然晋了通天,倒落不得什么埋怨,可这暗藏了头臂,却大是令人不齿!”



唐逸比那些名门之长更深知。武帝的厉害,对于武帝的计算,他可是深有体会。所以唐逸自心底不想就这么放虎归山,既然武帝败了,又于比武途中使诈,正是大好借口!



只可惜唐逸的身份还是不够,又未在岛上,自是难。插的进口,万幸行云正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那勒闻言,听行云如此斥责自己的师父,眼中登时。闪过一丝厉色,便似要不顾性命的动手。可回头再望了望自己那师父,那勒却又是一顿,随即悲道:“我师与常人有异,往日里诸多遮掩,可是辛苦,今日想也非是有意。只因德皇前辈的武功太过高深,师父那以剑御剑之法都远非对手,又兼背后临敌,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那勒言辞恳切,为护其师的拳拳之心亦是令人。动容。虽说他这理由大有狡辩之疑,可行云一时却难逼的太紧,毕竟武帝新败,自己又能拿他如何?难不成借口其有意使诈将他杀了?



当下眉头一皱,。行云只好言道:“这一战你师用诈,这是无疑。不过他的伤重,倒也为真,所以养伤不是不可,但却绝不可离这剑竹岛去!”



剑竹岛乃东盟之地,只要这人在岛上,便尽可掌握。



可那勒怎么肯依?



便在僵持,就听忽然有人言道:“算了,既然他们不愿在岛上落脚,那便由他们去罢。今日老朽寿宴,可不强留客人。”



这话自是出于德皇之口,行云闻言登时一怔,转头看去,便见德皇虽然形容有些疲惫,可却清醒的很。虽然心有不甘,但既然德皇这主人了话,行云只得一礼,退了回去。



“德皇前辈为何要放人?”



唐逸虽然人在船上,可凭读唇术,反比身旁的这些人更清楚岛上生的一切,眼见行云所为正对自己所想,哪知德皇竟是将人放了。一时唐逸的心下疑惑大生。



“且不说他那沙海天山接连域外,东又有倭寇遥相呼应,留着总是这份危机隐患,就说今日一战。今日这一战,不论是我,还是德皇前辈,可说都是被他计算了进去,若说德皇前辈会小看那胡人,可怎都不可能,德皇前辈怎都不会放虎归山。”



一念及此,本应无解,可唐逸却是心头一动,暗道:“外患?”忽然间,唐逸似是把握住了什么,只不过不知自己所想的,是否真是德皇所念。



再看岛上,那勒本以为今日怎都要被困在剑竹岛上,毕竟以行云的身份地位,他此刻真要一意留下自己和师父,那还真没几人能阻止的了。可谁知便在自己有心相拼之时,德皇竟是开口放了自己,实是大出意料!



既然德皇开了口,那勒也不多想,当下便自谢过,这便要走。德皇见状,没有多言,随即示意飘渺天宫门下自巨船上放下一叶轻舟,便就自此送这二人回返登州。



待等那勒负了其师行远,德皇这才笑道:“今日比武也算快了,想那酒宴也未冷透。不如这便回传,且待老朽换身干净衣衫,再与诸位举杯!”



德皇言罢,哈哈一笑,当先一步而去。



这时,也正有两只轻舟驶来,却是来接众上船,毕竟由巨船登岸要比自岸上飞跃十数丈后登船容易不少,所以这轻舟驶来,便是担心有哪位掌门俊彦万一失手出丑。



可如此一来,德皇也自站到舟上,他究竟伤的如何,却也难看的出了。



人都登到船上,随即再度扬帆,回转剑竹岛上。那酒宴自又换了新的,酒也重新温上。



德皇回转草庐更衣,内堂虽然仍是名门老少的两桌,可却似是沉静的紧,远不及外堂热闹。



外堂宾客众多,又是刚看完一场大战,正暗道过瘾,这酒席自是喝的更加尽兴。便见众人纷纷归座,口中谈的俱是方才一战,德皇之大道正法自是令人惊叹,那武帝的以剑御剑却也是前人所未有之举,更不说他那双头四臂,实是怎都令人难忘。



当下就有人言道:“余帮主,你说那胡人怎就能生得成如此?果是化外之民,便与你我常人有异!”



说话之人,正是忠义门门主谭元智,如今的十辅之一。这壮汉说话豪爽的紧,外堂虽然热闹的紧,却也都听到他这一言,当下纷纷转过头来。



除去沙海天山新入,其余九辅多是站在东盟一旁,武帝被西盟支持,谭元智自不会高兴,口里也难客气,而这话也正说到了众人的心中,当下自都纷纷注目。



与他同桌的鼎湖帮帮主余锋,闻言微微一笑道:“这连体之人虽不常见,可倒也不是没有。便是我就曾经有过耳闻,似是说前世孽缘太深,以至生而一体云云。只不过似这等怪胎,多半出生之时便被溺死,所以世上自然难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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