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抢道:“我去,你们先开始。+…*/话落,他已失去踪影。
文如龙讶然道:“乾坤大挪移?这是少林寺近百年来,无人练成绝顶身法!”
小仙正扯下一束垂幔,准备当作火引,闻言回头笑道:“文大叔,乾坤大挪移算什么,你不知道,小天回翔龙社后,古老爹传他一招,三百年前武圣邪非邪老前辈的绝活,似幻非幻的轻功身法,那才叫妙呢!小天他动都不动,突然会变成千百个影子,东飘西荡,很好玩呢!”
文如龙闻言,可是为之一凛,据传说似幻非幻这种轻功身法,若无特殊荣赋,不但学不来,反而有丧命的危险。但是,一旦学成,不但是在轻功造诣上有所成就,更会将一身武学推向一个近乎神人的境界,这一代巨枭古天宇都没能学成,而小天。
小仙见他发楞,笑嘻嘻呼唤道:“文大叔,别想啦!我那个兄弟是天生的怪胎,你拿他没办法,我已经放弃为他身上那些不可思议的事伤脑筋啦!你也不用太难过,反正,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说不定以后,会有比他更不可思议的人出世呐!”
文如龙释然一笑,点头同意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不错,哈哈……”
就在小天他们三人,走进张大头他家的后院时,一个年约五旬,身穿俗气彩艳长袍,头戴师爷帽,腰上悬著一支翠玉吸嘴的旱烟杆儿,身材瘦小,形态猥琐,留有一撮稀疏山羊胡须,满脸慌张的老头,畏畏缩缩地溜出大门。
被挂在树上的张大头见到那人,连忙开口喊道:“公孙师爷,快救我呀!”
公孙奇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低声叫道:“老板,你怎么跑到树上去?”
张大头气苦道:“不是我要跑到树上来,我是被那个小叫化挂上来的,你快想办法将我放下来呀!”突然+…*/嘶!+…*/的破衣声,在度传来,吓得张大头不敢再说话。
公孙奇左石瞄看着,找不到够高的梯子,好将他老板放下来,却看见马常痪躺于上,他急忙上前,弯身叫道:“马爷,什么时候啦!你还有心躺在地上休息,你倒是飞上树将老板放下来。”
马常听得公孙奇这么蠢的话,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道:“他妈的,蠢猪!大爷我没事,会自己躺在地上吗,但是,马常知道公孙奇可是老板面前的大红人,他可得罪不起。
他只得唉叹道:“师爷,我是被人点住穴道,现在动弹不得,你倒是赶快到太岁府,将张大爷找来吧!顺便告诉他,点子很扎手,是江湖上正出名的玉面金童和顽丐,另一个人我可不清楚是何方神圣,但看来也不是好惹的货色!”
公孙奇心下大惊,他虽然没听过什么玉面金童或顽丐,但是马常在他心目中,已经是不得了的高手,如今,竟对二个小娃子莫可奈何,这两个小子还真有点门路。
他之所以能当上师爷,自然是有过人的精明和细心的地方,当下对马常拱拱手道:“马爷,那我便尽速赶到张大爷那里,你就在地上先待着。+…*/他接着抬起头,对树上的张大头道:老板,这树儿太高,我一时也救不得你,你稍等莫急,我马上去请张大爷来救你!”
张大头战战兢兢地轻轻摆了一摆手,不敢说话,深恐自己一说话,衣领又裂开。
公孙奇立刻狗颠屁股似,一摇一摆地迈着步子,赶向小镇中心。
屋内,小天已然查过所有的房间,赶走几名下人,转回二楼方才救人的寝居内。
小仙早已经在楼上每个房间内,堆起一大堆易燃物品,同时,在上面浇上灯油,看来小仙真的打算好好将这个贼窝,彻底地烧个干净。
小天进门后,没见到文如龙,于是奇怪问:“兄弟,文大叔呢?”
小仙盘坐在一张小方几上,喝着冷茶,闻言笑道:“这个地方太大,我怕待会儿,来不及烧的彻底,所以请文大叔去布置一番!”
“布置?”小天好奇道:“怎么布置?”
小仙嘿笑道:“就是像这屋里,堆上些薄帐桌椅等等的燃品,再烧上些油,好来个火上加油,让它烧的烧滚滚!”
小天听不懂烧滚滚是什么,可是他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又是沿海土话,听字面,大概知道是烧得热闹的意思,于是没问什么,径自说道:“那咱们是不是该开始,这个隆重的点火仪式?”
小仙瞥他一眼,心中村道:“奇怪,他怎么没问什么是烧滚滚?难道他听得懂?她看小天若无其事的样子,还真有点迷糊。
她自方几上跳下来,口中嚷道:“早该开始,只等你呀!+…*/两人便掏出火折子,燃烧之后,口中同时数道:“一、二、三、点!”
“呼!+…*/的燃声,烧过灯油的那堆火引,带着浓烟迅速地烧了起来,两人蹿出房门,有默契地一左一右,闪进其他房间,没有多久,二楼上两排厢房,已经在火舌+…*/劈啪!+…*/声响中熊熊烧开。
小天一招呼:“走!”两人便同时掠下楼梯!
一踏到地面,小仙姿势美妙地顺手一甩,将二支燃烧的木头往楼梯口抛去,+…*/轰!”的一声,火势排山倒海般,争相蹿向二楼。
原来,小仙早就在楼梯上淋好灯油,这时一碰上火星,马上像火蛇般烧着。
小仙这才拍拍手,和小天两人在楼下东钻西掠,到处进进出出,只要是他们经过的地方,必定变成一片火海。
当两人在楼下烧得尽兴之后,才踏出后院。
远远的,他们已经看见文如龙,双手一左一右倒抱着两个木桶,两股浅褐色的油渍,正+…*/咕噶!咕噜!”奔流而出。
顺着文如龙走过的地方,流的到处都是。
小天他们迎上之后,小仙好奇道:“文大叔,你抱的是什么油?”
“桐油!”文如龙笑道:“上天注定着这张大头家该要烧个精光,才让我在柴房里,找到这两桶桐油,所谓油助火势,我看想救这场火,难喏!”
说着,他将手中快倒干的油桶,奋力向左右投出。
一个油桶摔碎在火厅前的石上,桐油溅得四处都是,一碰到厅内正在燃烧的火苗,马上+…*/呼!+…*/的蹿烧。
另一桶,砸在一座小凉亭上,桐油顺着尖尖的凉亭屋顶滑下,滴滴答答的,像在下雨般。
此时,屋外隐约有人声噪杂。
小天他们三人不打话,分成三个方向,蹿射而出,手中的火折子四处沾碰,不一会儿,整座张家大院,尽人火海。
火海中隐约可见大门口,有人想要抢进,还有人提水救火。
小天呵笑道:“泼吧!你水泼的越多,这火就蔓得越快!”
文如龙笑道:“他们大概没料到,咱们是用油点火。一切都差不多了,走吧!”
小天和小仙一点头,三人便转身掠向事先预留的退路,自张宅后方出墙而去。
火声呼呼之中,远去的三人,隐约可以听到张大头号丧的哭叫声:“我的房子呀……+…*/”
“没良心喔!怎么放火烧……”
“哇!我不想活啦……”
更夹杂著有人怒声道:“不要再泼水了,他们是用油烧的。
张大头的哀号,更见尖锐,悲惨。
如今,张大头或许稍稍可以体会得出来,当他放火烧别人的房子时,那些人家心中的感受吧!
只是,以他这种人,不知懂不懂报应这两个字的意思。
〃》()
第17章 偷吃腥的猫
太岁府位于小镇中心,是一座翠瓦朱檐,红榴屋角微翘,占地广大的宅院。
伏虎太岁张光天坐在厅首一张太师椅上,愤怒地捶著椅旁小几,口沫如雨纷飞地怒吼道:";什么话?几十个大人,居然制不住两个小鬼,还让人放火将屋子烧掉,丢脸!简直太丢脸!向来只有咱们姓张的烧人家房子,哪有让人烧房子的道理!";
他脸红脖子粗地狂吼,使得长在他黑脸上那一大把络腮胡,根根倒竖,模样比要吃人的黑熊还可怕。
他抓起几上,那盏被他捶溅得剩下一半的茶杯,一口喝干,接着,";砰”然一声,重重放下杯子,略见缓和地盯着马常问:";马爷,你可是道上顶顶出名的人物,所以,我才花大把银子,请你做大头他家的护院,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马常微现尴尬,干咳道:";大爷,先别提对方那个不知名的大人,你可能不知道,那两个小孩,一个叫玉面金童古小天,是北六省绿林盟主玉面飞鹰古天宇的儿子。另一个却是以十岁之龄,水淹长江黑鲸门,出任丐帮长老的顽丐玉小仙,他们两人曾经联手杀退进犯翔龙社的紫微宫,并且平定北地有意反叛的龙门帮。";
马常歇口气,叹道:";他们二人,是目前江湖上最出风头有名人物,连和我齐名,并列江湖三叟的问天叟阴啸,都抵不过古小天一招,因此羞愧地投江自杀,我能和古小天周旋许久,已经是不容易了!";
马常不愧是老油滑,老不要脸,说到最后还不忘捧自己一把。
张光天听完,皱着浓眉道:";他们两人,就是古小天和玉小仙?那另外一人呢?”
马常点头道:";另外一人,只见他做书生打扮,身后背剑,好像听那两个小鬼叫他……文大叔。";
张光天猛然变色,急问:";是不是山上那个姓文的痨病鬼?
马常不明所以,一旁失魂似的张大头懒懒道:";就是他,不然是谁,我上回去,看见姓古的小子,正在运功替他治病……";
";砰!";然震响,将张大头吓得自椅上跌下来。
张光天怒然急道:";大头呀!我叫你看着姓文的,你是干啥吃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张大头呆坐在地上,楞楞道:";我是听你说,姓文的痨病鬼那身病没人救得了,所以才不在意。";
张光天有些慌道:";这下子可好啦!出事了!";
马常正要问怎么回事,突然一名青大汉手持着一封信,快步进来,他奔到张光天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将信高举过头道:";大爷,方才门外一个小叫化送来一封书信,指名要交给,你。";
张光天接过书信问:";小叫化人呢?";
那大汉回道:";赏过钱,将他打发走了。";
";赏钱?”张光天火大地一脚踹翻那人,怒叱道:";全他妈的是一群笨蛋!居然打赏给自己的敌人,我养你们这群饭桶,能做什么事?滚!他妈的给我滚!";
那青衣大汉还真是听话,被踹翻之后,连滚带爬逃出门外。
张光天抓起杯子要喝,发现里面早就空了,更是光火地将杯子";当哐!";一声,摔碎在地上,他拍着茶几,大吼道:";茶呢?他妈的,人全死光啦!不知道大爷我要喝茶!";
另一名青衣大汉,急忙捧着茶盘进来,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地将茶放在茶几上,张光天伸手便拿,不料被杯子烫到,";哎呀!";一声打翻杯子,热茶泼在他手上,使他猛跳起来,像杀猪般地大叫。
他一眼瞥见,那名青衣大汉呆呆地站在一旁,气得他大手一挥,";啪!";的将那人一巴掌打成滚地葫芦。
他怒道:";他妈的,你想烫死我,是不是?猪!全他妈的是发瘟病猪!";说完,他气呼呼地甩着手,重重坐回椅子上。
马常劝慰道:";大爷,你先别生气,看看信上写些什么再说!";他对下人挥挥手,要他再送一杯茶来,那人摸着脸颊,一肚子委屈地下去。
张光天拆开信,一边看一边骂道:";他妈的,我正想找你们,你们就自己送上门来!";
马常好奇问:";大爷,是谁写来的信,信中说什么?";
张光天恨恨地将信揉成一团,怒道:";就是那两个小混和姓文的,他们居然敢约我到镇外十里坡决战,嘿嘿!他们以为我像大头一样好欺负,那他们可就打错算盘了:";
马常有些担心道:";大爷,你要应战吗?";
“废话!";张光天气涌如山道:";这正是除去他们的好机会,否则,想找他们还真不容易:";
马常忧虑道:";可是,他们的武功不错,大爷你,……";
张光天一挥手,神气道:";没关系,我手上有王牌,这下可让他们撞正大板。";
张大头突然双眼发亮道:";大哥,你是说……那些贵客?”
张光天嘿嘿笑道:“不错!他们几位。就是为这种时候而供面的!";
马常不知道张光天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他突然觉得好瘪,自己虽然是他们高薪聘来的大爷,可是,似乎有很多事自己仍被蒙在鼓中。加上这次栽跟斗,只怕这个地方起待不下去,还是早走早好,反正这几年来,他捞了一票,够自己过个舒服日子啦!
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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