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炎菲雅无力的喊道。
隆蕴腾不开嘴,只好用手压制住炎菲雅乱动的身体,继续吸毒。
“你……在做什么!放开……”炎菲雅红着脸叫道。
岳依尘见状,便急忙点了炎菲雅的睡穴。炎菲雅终于安静了下来。
隆蕴紧张的满头大汗,男女授受不亲,这妞以后不会让我娶她吧?!这可是出于无奈的做法啊!
“呸!”
隆蕴吐了口毒血出来,接着又再次去吸。
来回几次之后,似乎毒素已经去除了一大半。隆蕴坐在炎菲雅身边,观察对方的脸色是否转好。
“我这有些玉露散,先给她涂上,或许能起到一些作用。”岳依尘递给隆蕴一个瓶子说。
“嗯。”
隆蕴仔细的将玉露散倒在伤口处,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但总好过没有。
“也不知这毒针的毒性如何……如果出了什么事……”
隆蕴心里难受,如果自己当时给那人补上几刀,那么炎菲雅便不会受伤了。
“依我看,这毒性是挺要命的。”岳依尘淡定道。
“什么?!”
这话太打击隆蕴的内心了。要命?那炎菲雅还有救吗?
“别太担心,刚刚我们处理的及时,应该威胁不到她的性命,只是她恐怕要多休息几天了。天亮之后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城的。”
“啊……那……谢谢你了。”
隆蕴这才放下悬着的那颗心。
“替她吸了毒,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岳依尘问。
“你这算……关心我吗?”隆蕴期待的问。
“不算。只是顺便问问。”
隆蕴无奈了,这个岳依尘各种帅气洒脱,可油盐不进啊!
不过现在也不该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正经事还没弄完呢。
“对了岳捕头。”隆蕴从怀里掏出那块金牌,递到岳依尘跟前,说:“这是在那个死人身上搜到的。”
岳依尘一愣,接过牌子看了看。
“这个人你之前碰到过?”
“嗯。”
随后,隆蕴将义庄所发生的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岳依尘。
“照你这么说,这人应该已经死了。可刚刚他却又复活了。”
“是啊,之前我查探过他的脉搏以及心跳,都已经停止了。莫非诈尸了?”隆蕴说。
“我刚才观察到,他的眼睛无神,面色发白,手脚抽蓄,不像诈尸……”
“也不是假死。”
“不错,假死复活的人不会是这样的。”岳依尘点头道。
“岳捕头,你觉得这块金牌有什么问题?”
“这个……”
岳依尘拿起金牌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蹊跷,这明明是御用的金牌,为何会出现在此?
“这不是翔云人的东西吧?”
“的确不是。”
“那……翔云人就不必再忍受这些误会了。”
“是的。”岳依尘继续盯着金牌,道:“天亮之后我会跟知府大人说明情况,也好还他们清白。”
“太帅了!”隆蕴笑道。
岳依尘回给隆蕴一个疑惑的眼神。
自打太子失踪之后,宫里就一直乱哄哄的。
龙渊派出了很多大内侍卫在民间秘密搜寻。媛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心急如焚,可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每次和政耀一下朝回来,媛籹都会问是否有太子的下落。和政耀觉得不大对劲,一向冷静不多事的女儿,怎么如此关心太子的下落。莫非……她对太子有情?
媛籹也知道自己这么个问法,爹爹必然会怀疑些什么,可她觉得,何不就此不顾一切一回,以后也不会有遗憾。
抚着龙允送给自己的那副耳环,媛籹希望对方能一切平安。
……
龙麝知道龙允失踪的事之后,心里反倒高兴极了。只要龙允一辈子不回宫,那皇位不就是他的了。一旁的亦雯早就看出了龙麝的野心,这种无能的丈夫,就是把皇位送给他也没用。
“娘。”
一个天真的童声响起。这是龙麝与亦雯五岁的儿子龙殇。
自十五岁嫁给龙麝以来,亦雯就从来没笑过。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很模糊。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没什么印象。有了龙殇之后,亦雯也仍是原本的样子,没有笑容,没有对丈夫以及儿子的爱。
救太子的时候,亦雯是有私心的。她知道太子失忆的事,也知道……龙麝想在暗地里除掉太子的事。亦雯不想让龙麝得逞,她讨厌这个愚蠢的丈夫,更恨自己与这人所生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幸的总是我?”亦雯自言自语道。
“娘,你在干嘛?”龙殇天真的问。
亦雯低头笑看着龙殇,眼里却藏着恨意。
“殇儿,你听娘的话吗?”
“殇儿当然听娘的话啦。”龙殇咧嘴笑道。
“是嘛。真是好孩子……”
亦雯浅笑着。
或许……龙麝闭上眼的时候,自己才开心了。
☆、十九、情动前夕
“……我在哪儿?”
炎菲雅睁开双眼,无力的自言自语着。
“你醒了?”坐在床边的隆蕴急忙问道。
炎菲雅抬眼一看,隆蕴怎么会在这里?自己又是在哪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喂,炎菲雅?”
隆蕴见对方不说话,以为她没醒,只是睁眼瞎的情况。隆蕴伸手在炎菲雅面前晃了晃。
炎菲雅眼睛一瞟,冷冷的问道:“你干什么?”
“原来真的醒了。哎哟喂,你倒是啃声啊……不然我还以为有什么后遗症呢。”隆蕴松了口气说。
“我现在是在哪儿啊?”
“我房间里啊。”
“什么?”
炎菲雅一激动险些坐起身来。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隆蕴好像曾爬在自己身上……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炎菲雅突然伸手掐住隆蕴的脖子。
“呃!你干嘛呀?啊!”
隆蕴冷不丁的被人给掐住脖子,艰难的喘着气。
“说!你对我做了什么?”炎菲雅生气道。
“什么做了什么……咳咳……我什么时候对你……”隆蕴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装什么傻!我晕倒之前你伏在我身上……都干了什么?”
“我……我……”
质问就质问呗,干嘛非掐着脖子问。这样回答问题太高难度了吧?隆蕴快透不上气了。
“你能先……放手……吗?我……快……死了……”
一听这话,炎菲雅的手便自觉的松了点儿。可这仍不够人呼吸用。隆蕴刚呼上口气,又难受了起来。
“你能……再松点儿吗?我……我死了,就没法告诉……你……我做过什么了!”
“你……”
炎菲雅羞愤的把手一松,隆蕴立马爬在床沿上咳了起来。炎菲雅见状,真恨不得给隆蕴一脚。
“咳咳!”
“别装死了!你要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那你倒是杀啊……”隆蕴抚着被掐红的脖子,沉沉的说道:“好心没好报。你以为那天晚上我是在趁机占你便宜么?我是帮你吸毒啊小姐!”
“……”
炎菲雅记得一些片段,但关于吸毒这块,由于中毒之后脑袋变的模糊,外加之后被点了睡穴。所以炎菲雅已经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你当时是在帮我?”
“不然呢?难道你很希望我把你给怎么样吗?”
“你!”炎菲雅瞪着隆蕴。
“好了好了,你先别生气。你这伤才刚好,不宜动怒。”隆蕴安抚道。
“可问题是……你当时拔了我衣服!”
“可问题是,我不拔你衣服怎么救你呢?江湖儿女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吧?那可是紧急时刻,这是唯一的办法。”
“什么不计较?一句江湖儿女就想了事了吗?”
“不是不是。唉……大小姐我求你了,你先休息行不行?你休息好了,完全恢复了,到时候想怎么样随你便。”隆蕴扭曲着表情哀求道。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要不是我当时吓你,你也不会跑出去……如果不跑出去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你吓我?”
“嗯。”隆蕴自责的点点头。
炎菲雅盯着隆蕴,在脑中仔细的将那晚发生的事整理了一遍。
“那怪声是你弄的?”
“啊,是我。”
“啪!”
炎菲雅稍稍起身,甩了隆蕴一个耳光。
隆蕴既不生气也不叫疼,只是温和的问了句:“好了,你现在可以休息了吧?”
炎菲雅一愣,她没想到隆蕴会这样。之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胆小怕事又油嘴滑舌的隆蕴呢?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
隆蕴好不容易哄的炎菲雅休息,这才退出了房间,轻轻的掩上门。
“她醒了?”一直在门外的岳依尘问道。
“嗯,醒了。不过我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
“我都听到了。”岳依尘说。
“呃……包括她掐我?”
“是的。”
“……”
好吧,刚才险些被炎菲雅掐死,岳依尘却不进去救自己。这女人真是够冷酷的。
隆蕴万万没想到的是,岳依尘不进去救自己完全是因为,岳依尘已经严重的误解二人的关系了。甚至觉得隆蕴说炎菲雅是她未过门的妻子这一说法,确实有可信度。俩人看起来虽然吵吵闹闹的,可关键时刻都那么紧张对方……加上炎菲雅受伤时,隆蕴挺身而出冒险救她。事关名节,炎菲雅除了嫁给隆蕴,那就只能把隆蕴给杀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
隆蕴没空去琢磨岳依尘的思想,也琢磨不透。她仔细把那晚所发生的怪事想了想。
人死再复活,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生命结束之后,内脏停止运动,细胞不再分裂,这还怎么活过来?又不是机器零件,上点油就又可以动了。
“岳捕头。”隆蕴突然出声。
“怎么?”
“你听过赶尸人吗?”
“赶尸人?”
多么新鲜的词,岳依尘哪里听过。
“对,就是一种操纵尸体的人。他们会一种操纵尸体的术,随意驱赶尸体,说不定还可以控制尸体让其为他所用。”
赶尸人,隆蕴看僵尸片时知道的。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这玩意……
“真有这样的人吗?你从哪里听来的?”岳依尘疑问道
“呃……我也是听人说的。”
以前隆蕴看僵尸片总是被吓的屁滚尿流的,想想都傻逼死了。那天在义庄她也很害怕。可当一个人的恐惧到达极点时,要么会晕倒,要么会勇敢的不像个人。隆蕴属于想晕却晕不了的人,仿佛老天就是要她睁大眼睛看看这世界有多么的残酷。
事后,隆蕴觉得原来这一切都没什么。以前自己到底怕个球呢?
“你觉得那人是被所谓的赶尸人给操纵了?”
“不止。尸体在搬过来之前可能被人动过手脚。你想啊,一个人嘴里怎么会藏有毒针呢?逻辑上是说不过去的。从生物学的角度更是说不过去。也不怕意外把自己给弄伤么?所以,毒针必然是死后才被人放进去的。”隆蕴一副福尔摩斯的架势。
“虽然不大明白你说什么,什么生物学……不过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假设尸体真能□纵,那么他们盗尸不就……”隆蕴嘀咕道。
“你想说他们会利用尸体来干些什么事?”岳依尘表情稍稍凝重。
“不然呢?偷那么多尸体做什么?为器官?且不说难度系数的问题,就算为器官那他们直接挖出来就是了,何必扛走整具尸体呢?太张扬了吧?再说了,盗尸的人根本没有选择性的偷,而是叫尸体就拿。”
“器官?嗯……”岳依尘越来越不懂隆蕴的话了。
“贤弟!”
“……”
隆蕴转过身,发现西门侨正朝自己走来。这人,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隆蕴偷偷看了眼岳依尘,她脸上毫无表情。正如西门侨自己所说,岳依尘对他很冷漠。这样的女人,怎么才能让她动心呢?
“大哥。”隆蕴勉强一笑。
“嗯?依尘也在呢?”西门侨脸上灿烂极了。
“西门公子,请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岳依尘冷脸道。
“啊,对不起,冒犯了……”西门侨尴尬的很,立刻转移话题道:“你们……在这说什么呢?”
“噢,我……”隆蕴正想开口,却不想被岳依尘抢先了一步。
“我正与隆公子分析案情呢。”
隆蕴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岳依尘似乎不太想搭理西门侨。
“分析案情啊?贤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啊,我……也是配合岳捕头。”隆蕴实在不想说话。
“对了,依……呃,岳捕头。我有些话想……”西门侨吞吐着。
“西门公子如果没别的事,就别打扰我们好吗?”语气冰冷。
“啊?”
“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