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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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之权倾天下-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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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突然发病,不得已就到这里来了。幸亏人往朝西南国方向前行,才让韶华逝找到一处好歇脚的地方,这儿躲过文启的追搜完全不是一件难事。

    梁洛兮不明白的是,司徒禅境怎么会给文宝杨寻方问药去了,他人现在不正在京城为文启办事的么?

    “宫里受职的那个人其实是乾清,”没有想象中的长篇大论,韶华逝的解释片纸只字,“禅境要带阿钰出宫又不能让南凉王生疑,乾清是接替他位置的最好人选。”

    她这一说什么都明白了,其实司乾凊和司徒禅境是孪生兄弟。司徒禅境之前之所以要隐藏姓氏是因为太后要避免他人的猜忌。毕竟司家向来就以韶氏内臣自称,这如果让那些居心叵测的朝臣发现文宝杨和司家的人走得太近,肯定又要大做文章一番。到时候影响文宝杨自己的名声是小,伤害到整个韶氏家族利益是大。直到文宝杨后来当上了皇帝,这些个韶家与司家的关系才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理清,只不过他们弄清楚了也没用,那时候的她已经不怕受人非议了。

    而京城里的司徒禅境竟然是司乾凊假扮的消息让梁洛兮讶然,她很难将那个浮挑的人和司徒禅境联系在一块儿,或者说司乾凊演技太好糊弄过了所有的人。

    想到司徒禅境送她到侧门委托给另一个侍卫后人就匆匆赶回去了,难不成人就在那里掉包的?梁洛兮又忆起那次见到司徒禅境眼里的复杂,心里开始有些明了。只是韶华逝的这句话不免让人疑惑,为什么司徒禅境会怕文启起疑心?

    韶华逝不太愿意明说,毕竟梁洛兮并不知道文宝杨为了能让文启顺利打探宫里的虚实,把自己身边的守卫撤下不少,才会让右相有了可趁之机。毕竟梁洛兮并不知道文宝杨为了让人在她离京之后不受世人的非难,才特意让她入住冷宫远离大家的视线。

    除了在选太子妃这件事上,文宝杨这辈子都是替别人想、别人活。然而在唯一感恩庆幸的事情上她却屡屡受挫,即便后来文宝杨赢得这份得之不易的感情又如何,她最后还不是要亲手覆灭?文宝杨会心累会绝望会寻短见,也是人之常情了罢。

    文宝杨为了使多虑的文启能够尽早抉择,同时掌握由右相把持的朝政时局的全部方向,她让司徒禅境以背地叛变她的名义获取文启信任。的确,文启手下精兵再多也抵不上一个文宝杨身边的人。而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她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一。

    不过当初文启并不相信司徒禅境,直至司徒禅境后来把自己手里的一部分军兵都换成了文启的人,文启才逐渐跟他走近……现在看来,文启对他也没有多少信任,不然明明已经找到了文宝杨尸首的文启,现在还会暗地再派人搜查文宝杨可能落脚的地方。终究还是担心文宝杨活着对他构成威胁呢,还是不想梁洛兮对她念念不忘呢?这个早已只手遮天的人此时真正的想法是什么,谁又知道?

    沉思的时候,韶华逝又告诉了梁洛兮一件令人惊诧的事情,其实太后有意选司徒禅境作为文宝杨的夫婿。司徒禅境虽然看起来性格大咧了些,但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只要文宝杨离京,这桩婚事便算成了。所以不但是她,司徒禅境也是一早就知道文宝杨的身份。当初他好说歹说,文宝杨依旧选择了梁洛兮而不是韶华逝,司徒禅境才会那样害怕地避开她不见面吧,如果文宝杨最后没有顺从太后的旨意,照她当时那样坚决的态度,无论怎么劝怎么说,他都是没戏的。

    知道司徒禅境喜欢文宝杨,但这会儿梁洛兮这才明白司徒禅境为什么一直都不待见她。

    司徒禅境早先就隐隐察觉到文宝杨和梁洛兮的感情,然而他并不能接受,直至文宝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都会时不时喊她的名字,他才终于死心。表面上文宝杨把梁洛兮看得很淡,事实谁心里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除非文宝杨亲口提及,否则大家都会对这个人避而不谈。司徒禅境最后实在呆不下去,借口寻药方离开。只是他这一走,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来。

    毕竟那么多年的喜欢,毕竟那么多年的跟随,毕竟那么多年的交心,突然有一天在你不设防的时候,她告诉说她其实有了心仪的人,明明围绕在她身边的人你都熟知,她们两人却明着暗着在眼皮底下相好,没有人会像看上去那样坚强。

    失落也好,失望也罢,司徒禅境选择离开至少说明他有了摆脱现有一切的渴望。

    梁洛兮听文宝杨说过司徒禅境和她交情很深,想不到最后、最后他也不愿意留下。文沐阳失去联系,文启文秀决裂,司徒禅境也走了,还会有谁从文宝杨的生命中一闪而过留下璀璨的遗憾她不知道,梁洛兮只知道,以后的日子将会是她会陪着她,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嗯,夜深人静发一章,然后纠结在到底是下一章完结,还是下下章。。。orz。。

118、结局

    梁洛兮晚饭的时间才过去的;文宝杨那会儿的样子要比下午好一些,虽然她过去的时候人还是会不安分地恳求让她解开自己脚上的绳子。明明她就在她的眼前,文宝杨却视而不见,这种被惦挂又被遗忘的感觉,高兴与难过在心头缠成一团;谁遇着都会觉着心里酸酸的吧。

    文宝杨脚上的绳子梁洛兮不会解,就算能解开;此时也不能放文宝杨出来。文宝杨现在的情况谁都看得清楚,只要逃开了绳子的禁锢,她肯定就不会老实安分地呆在这里;而是跑去寻找那个她嘴里不断念叨的名字。不过就是文宝杨被绳子拴住也不能让人安心,铃铛一被扯动;韶华逝她们还是会急忙从山上下来瞧探究竟。

    开始一段时间;韶华逝还能时刻陪在她左右,直到文宝杨后来只能记住梁洛兮的名字,她脾气就变得有些急燥。韶华逝没有办法,只好在山上住下。但又怕无法掌握文宝杨的动静,韶华逝不算明智地在延长的绳子上挂了一个又一个的铃铛。

    或者是发现梁洛兮并不能言语,文宝杨后来的话也逐渐变少,较之初人是安静了些,不过就是这样,她三句话里面还是离不开梁洛兮这个名字。梁洛兮在一旁默默地地听,听她诉说就是记忆不再也会时刻涌上心间的思念。

    那些难过埋怨统统不见,梁洛兮只觉得幸福,或许这样的结局让许多人不愿意面对,但没有什么事情比让她再次见到文宝杨值得庆幸。还记得宫里最后的一面因为伤感离别,对文宝杨只有匆匆一瞥,那样的遗憾梁洛兮再也不想看见,所以目光贪恋地流连她的眉梢上、眼睛上、鼻翼上、嘴巴上,想要把文宝杨的样子深深地印在心里。

    看着文宝杨明媚异常的脸,有一句话即将脱口而出,但梁洛兮最后还是选择把它埋入心里。以梁洛兮的性格,这句话也许她永远不会说了。

    谢谢你给予的包容,谢谢你对我的爱。

    晚上梁洛兮留了下来,文宝杨并不反感,反倒是将床的位置腾出来一些给她,这让跟她相处了这么久的怜儿看到不免感到诧异,自从记忆退失以来,文宝杨就完全没有能让人正真亲近的机会,而梁洛兮竟然破了这个例。

    梁洛兮记着文宝杨是个怕冷的人,怎么知道她晚上睡觉却会因为虚热而不断地踢开盖在身上的薄毯。梁洛兮一晚上下来几乎没怎么睡,都在为她一次又一次地盖被子。文宝杨醒来的时候是睡舒服了,梁洛兮脸上却有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困倦。

    依着怜儿的意思,先前一段时间,梁洛兮尝遍方法希望让文宝杨记起往事。奈何文宝杨依旧没有任何记忆,而梁洛兮也不曾开口说话。照理来说,她们俩儿往后的相处里肯定是重复着乏味与无趣。事实上,似乎只要两个人腻歪在一起,就没有枯燥无聊的说法。

    文宝杨聪明,梁洛兮示范一次她便能全部看懂,教五子棋,两个人都能玩得不亦乐乎。梁洛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文宝杨,会小赖皮会小心眼会小可怜,而这些她都会在下棋上面使用得淋漓尽致,不说文宝杨每一盘都使诈,但是五子棋她就从来没有输过。明明就看见文宝杨在棋盘上动手脚,梁洛兮宠着她也不计较。

    梁洛兮也教她跳格五或者玩香包,不过文宝杨最爱的还是挑头绳。文宝杨虽然手巧,但编花样她还真做不来,挑头绳是玩几回败几回,后来文宝杨气得直把绳子往地上扔。不过冒火也就那么一会儿,过阵子文宝杨又会默默地把地上的绳子捡起来,碰碰身边的人,让梁洛兮陪她继续捣鼓那根破烂绳子。

    梁洛兮在文宝杨身边陪伴了四个月有余,而文宝杨也逐渐从每天叫着她的名字中消停下来。失忆症状越来越严重,先前从别人嘴里听到梁洛兮的名字时,文宝杨会显得尤为激动,如今却刚好相反,人沉默了下来,毕竟她无论怎么回忆也无法想起这个人到底是谁。因此脚绳被怜儿解开的当天,梁洛兮在文宝杨手上缠了一条带着铃铛的红绳。这条红绳她珍惜了五年,是时候给文宝杨了。

    文宝杨对梁洛兮的记忆是消退了,对梁洛兮的人是亲近了。或者是睁眼闭眼玩嬉陪伴的人都是梁洛兮,文宝杨对她要比其他人亲近许多、即便梁洛兮从来不说话,即便文宝杨什么也不记得,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并没有随之消减。心有灵犀,两个人总能知道对方此时的想法。

    所以当梁洛兮决定回一趟梁府的时候,文宝杨不高兴了,皱着脸赌着气地不跟梁洛兮说话。把文宝杨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梁洛兮其实也不愿意和她分开,只是门出得太匆忙什么也没有跟父母交代。梁洛兮不得不回去一趟,选择亲自跟父母报平安,好让他们更安心。

    离别在即,文宝杨更是神思游离不在状态,就算梁洛兮摆开了棋盘,她也不予理会。梁洛兮浅笑着收起棋盘,拿出琵琶在一旁弹奏。

    梁洛兮并不擅长琵琶,不过有韶华逝这么一位老师在,耳濡目染之下,她琴技大涨也很自然。梁洛兮故意弹错了一般人不会听出来的音,然后看着文宝杨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文宝杨的反应确实是验证了怜儿的话,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记忆的。

    临走前的一晚,梁洛兮几乎没怎么睡,或者说是文宝杨根本就没有让她安神睡下的打算。无可奈何又迫不得已,梁洛兮只好到桌子边上将就一夜。这算是报复么?梁洛兮都不住升起那样的念头。当年她罚文宝杨睡桌子,现在文宝杨反过来折腾她。

    幸好文宝杨现在失忆了,不然看到梁洛兮只能睡桌子,她肯定要心疼死的。

    文宝杨睡不着,半夜偷偷摸摸下床揪着薄毯蹭到梁洛兮身边为她盖上,不为其他,文宝杨就是想确定人到底睡了没有。听着梁洛兮浅浅而平缓的呼吸声,文宝杨也困了起来,趴在她身边人就晕晕乎乎地睡了。

    文宝杨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牙齿疼得厉害,感觉是松动得能够脱落。文宝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舒服的感觉彻彻底底地表现了出来,压了一晚上,这腿也难受胳膊也难受,她浑身都不舒服。

    又看了眼身旁的梁洛兮,文宝杨也不知道她怎么睡过来的。念头涌起,文宝杨坏坏一笑,拿起小撮头发在梁洛兮的鼻尖上扫了又扫。然后见到梁洛兮有了动静,文宝杨便连忙放下手里的头发,跐溜一下跑回床上假寐起来。

    虽然只是三个月的别离,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梁洛兮走前在文宝杨的眉心上鼻子上嘴巴上都轻轻地吻了一下,有点庄重的味道。文宝杨起先不在意,后来见着人把包袱都拿走了,这才知道梁洛兮是真的要离开。一股莫名的失落与委屈就涌上了心头,文宝杨冷下脸,背过身不再理人家了。

    梁洛兮回头就见到文宝杨生闷气地将整张脸都蒙在被子里,正想过去帮她把被子揭开,不知怎么又迟疑了片刻,梁洛兮最后认为不要见面的分开比较好。所以文宝杨转过身来偷偷瞄窥的时候,她人已经不在了。

    心里一空,文宝杨索性把被子掀开了,但人并没有从床上下来,而是眼神木讷地盯着顶头看。她总觉着心里硌了东西,让人很不是滋味儿,却怎么想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可为什么就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呢?文宝杨烦闷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干脆坐起来。

    扣弄着手腕上的铃铛绳,文宝杨人显得烦躁又沮丧。不知道手什么时候点在了唇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香甜的味道,她明白就算是亲密两个女子之间做这种事情也并不恰当,只是为什么不但不排斥,反而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亲吻的刹那,让她有种心悸的感觉,文宝杨总觉着这一幕是令人怀念的熟悉,她却完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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