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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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之权倾天下-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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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臣没有,老臣说得全是……”见文宝杨无端给他脑袋上扣了顶这样的帽子,左相当然要反驳了,不过就算是解释,他依然说得慢条斯理。

    文宝杨罢罢手,这类言语辞措她早已经腻烦了,人显得有些火躁:“够了,朕不想听到那些设辞理由。朕原以为左相你度势审时,深明大义。不想你竟然同他们串通一气公然联合斥责朕,实在让朕太失望了!”脾气上来,哪还有心情去理会那些还有其他事情等着禀奏的朝臣,文宝杨直接甩袖子走人。

    文宝杨下朝之后,没有去韶景宫那边,而是气冲冲地直接回了寝宫。之后便是从寝宫内传出一阵停不下来的乒乓声响。一听就知道余怒未消的文宝杨又开始拿古董瓷瓶来练手了。

    “皇上、皇上,您请息怒啊。”宫女来不及制止,文宝杨已经扬手把身边的花瓶砸碎在地。砸出来的碎瓷片溅在她小宫女的腿上,隔着宫装长裙腿上还是会有疼的感觉。小宫女不敢出声,但可以感受到文宝杨下手是有多重了。

    “滚,给朕滚!”文宝杨看着杵在跟前唯唯诺诺的小宫女火气就更大了,作势要把手边的一筒毛笔往她身上扔。

    小宫女见状,吓得连忙往外走,就怕慢了半拍会被文宝杨扔出来的笔砸中。这个时侯却和正准备进来的太监撞上了。小太监说:“皇上,有个叫絮染的宫女在门外求见。”

    “谁准你进来的?”文宝杨手里的笔已经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在小太监的身上,见小太监脸上一幅被吓傻的模样儿,她怒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小太监闻言,果真是连滚带爬地往出走。

    “公公,皇上她不肯见我么?”絮染见着小太监一脸难看的灰白,心里有了几分底,但还是忍不住问询。

    小太监先是点头然后又不知怎么的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跟絮染说道:“皇上今个儿也不知道是被谁惹了,脾气大得不行,正在屋里头乱砸东西呢。”

    “那公公您看,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可以么?”絮染也有点担心,但她觉得不跟文宝杨讲清楚是不行的,便软下声同小太监恳求说,“所有后果我自行承担,绝不连累公公您的。”

    “不行不行,你这保证压根没用,”这种事情见得太多,小太监当然是摇头不会答应了,“皇上一旦怪罪下来,无论你怎么解释怎么请求,头个受罚的必定是我。”

    “公公,您就帮帮我吧。”絮染兮兮可怜地讨好说道,“我真的有要事同皇上说。”

    “你还是回去吧,”见絮染并不死心,小太监只好低下头闷着声音来吓唬她说,“要是惹怒了皇上,你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一番犹豫之后,絮染咬咬唇,在小太监面前下了决心:“那我就在这里跪着,直到皇上肯出来见我为止。”

    “你又是何苦呢?”小太监也不知道絮染为什么如此执着要等皇上出来见她,只得浅浅地叹上一口气,为絮染的做法感到不值得,“这种苦肉计,皇上是不会在意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絮染说着,便在不远处跪下,“即便最后没有结果,但我好歹也争取过,算是对我家主子尽了一份心力。”

    “唉,有你这样的奴仆侍奉着,你家娘娘肯定会感到十分欣慰的,”小太监说完才忽然意识了到什么,脸色大变,抖着手不觉指向了絮染,“咦……莫非你是废后身边的宫女?”

    絮染并不回答说,沉默地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不一会儿被硬硌的膝盖就有些不舒服了。而那个知道了她身份的小太监也再不说话,本来是一番好意想要将人劝退的,不过听到对方是废后身边的宫女时,他也就不好再与人拉近关系,生怕到时候对方会牵累到自己。毕竟皇上这几日性情会如此暴躁,全都是因为那个梁皇后。

    果然如小太监所言,絮染就算在外面干跪了一个下午,文宝杨也没有半点动容出来看她的意思。在此期间,反倒是进去了两位衣着鲜艳、容貌姣好的女子。

    文宝杨心里那口气儿一直不见得消下去,索性找来能松缓心情的歌舞消遣。她斜倚在躺椅上,喝着茶吃着糕点,懒洋洋地看人跳舞弹琴。不过看了一会儿,人就有些犯困想睡了。

    “都下去罢。”迷迷糊糊里,文宝杨听到了其他声音,于是把眼睛睁开了一点,想要看清来人。

    “陛下困了的话,不如去床上睡会儿吧。”韶华逝走到跟前,征求问道。

    文宝杨困顿地打了个哈欠,鼻音正浓:“太麻烦,在这里躺会儿就好。华逝怎么想着过来了?”

    “听说陛下今个儿心情不太好,便想着过来看看,”韶华逝把目光停留在了门口处,“不想在门前遇到了絮染。人如今还在外头跪着,皇上就不准备去见下她么?”

    “她爱跪就让她跪着,等到呆不下去,人自个儿就会走了。”文宝杨说得漫不经心,一点儿的担心也没有显露出来。

    见文宝杨并不愿意跟她提及这个话题,韶华逝换了话说:“陛下还是先养神休息会儿吧,醒来的时候,华逝有事同陛下说。”

    听到梁洛兮有事情要谈,文宝杨睡意减半,打起精神来:“什么事儿?华逝不会是为了废后的事情才过来的罢?”

    韶华逝摇头说:“其实是华梦那边。静王那里现在闹了点乱子,暂时笼不着地方的头儿。”

    文宝杨皱了皱眉,又表示了然:“静王就这着急的性子,朕多少也猜到他那头的事情进展得不会顺利。尤其是静王现在顶着的这个无功无绩的头衔,当地豪绅怎么会轻易被他收拢呢?华梦把事情办妥了,应该还得费上好些日子呀。”

    “陛下非得用这法子不成?”韶华逝问她,“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么?”

    “倒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只是事关民心所向,所以朕不能太过轻易草率就把位置给丢了,”文宝杨冲着她笑了笑,话却说得有些沉闷,“文家的江山,无论换了哪个皇子守持,都不可以让它出现任何偏差。”

    文宝杨的担子比想象中的还要重,韶华逝已经从字里行间透析了一切。整理好心情,韶华逝说:“那华逝先去劝絮染回去。”

    “去罢。”文宝杨挥了挥手,让她去了。

    ……

    朝堂上的那一闹,让文宝杨从此不再待见左相。说起刚当上皇帝的时候,文宝杨还对左相恭敬有礼,经历了那件事情后,被扫了面子的文宝杨就开始惦记起这个人来了。所以元年七月,文宝杨以年老体衰为由,罢去了左相的官职。然而次年一月,公羊左都御史遭同僚陷害入狱,文宝杨念在他耿直忠诚的份上,赦免了左都御史的罪行,让他回乡养老,不再复官录用。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有木有衔接不连贯的赶脚?自从日更3000,悲催发现每章开头都和前章很难衔接上去 =、=

第109章

    承天二年三月;文宝杨一场大病后;便以身体虚弱为由不再早朝政议。说来文宝杨大病之后,性格越发的乖张暴戾。有时她脾气上来;连宫里最为安闲静逸的韶景宫也不能避免。事态演变得愈来愈厉害,弄得宫里人人自危;生怕文宝杨哪天不高兴,遭殃的就会是他们。

    文宝杨在院子里的阴凉处站着,手里握的是一条刚从盐水泡过的皮鞭。随着手臂的挥动;鞭子时不时地向前边的人的后背抽打过去。鞭子落下,便能清楚地听见人抽气闷哼的声音。偶尔觉得累了;文宝杨会停下手中的活儿;喝上口旁边小太监递过来的热茶,然后继续鞭打。

    “把人拖下去。”文宝杨说完把手里的皮鞭一扔;自顾自往屋里头走。旁边的小太监见着皮鞭被丢了过来,急忙上前,把它紧紧抱在怀里。他害怕因为鞭子落到了地上,让文宝杨有了一个新的责打理由。

    寝宫最近热闹得不行,文宝杨每天都会让人过来为她表演弹奏。现在,文宝杨正斜靠在躺椅的软枕上,身后是服侍的宫女替她按捏,手边有得宠的妃子喂她吃食,前方站着一群身姿妙绝的舞伎,靠屋门的地方还坐了几个琴师奏乐。前后十几个宫官只为了伺候一个人,还真给人一种糜烂骄奢的感觉。

    “皇上,来,张嘴。”说话间,人已将手里的果脯递送到文宝杨的嘴边。

    文宝杨听见,十分享受地乖乖把嘴巴张开,让人把食物送入口中。却含住果脯的一霎,把人的指腹也给添了个遍。“这手儿可真甜哪。”文宝杨笑眯眯地说道。

    文宝杨挑逗的举动让对方脸红心跳地别开了脸,贤嫔娇嗲了一句:“皇上又在打趣嫔妾,嫔妾的手哪儿甜了,还不都是这糖水的味道。”

    话惹来文宝杨一阵轻笑,她回道:“说不甜是因为怜儿自己没尝过,朕哪,可是把这滋味都给尝了个遍呢。”

    贤嫔不讲话,然而因为文宝杨这句看似隐晦实则露骨的言语羞得不行。文宝杨知道人害羞了,便不再撩拨对方,心情正好地在腿上打着拍子,摇头晃脑地听着乐声。

    这时侯,文宝杨却突然对面前的人喊停,把正在进行的歌舞生脆打断。怎么回事儿?大家面面相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文宝杨皱了皱眉头,慢慢从椅子上坐起来,声音不大,但在场人都能听得清楚:“刚才是谁弹快了半拍?”

    本来好好的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诡异,大家都静默地不做声,本来应该是一种等着看谁才是触到了文宝杨逆鳞的倒霉人的心情,现在却变成了就算把那个人揪出来他们也并不会好过的惶惶不安。

    时间慢慢地流过,然而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这让其他人不免等得有些着急,心里都恨不得让这个人马上滚出来。

    “嗯?”鼻音不算重,声音往上提,文宝杨眉梢一扬,眼睛把四周扫了一圈,将屋子里的人全都看个遍。见没人敢出来认错,她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屋里的人明显都有种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其实心里慌张焦急恨不得夺门而出,然而人只能站在原地半低着头,动也不敢动一下。

    “不说是不是?”文宝杨歪着脑袋,动了动嘴巴,显然她最后一丝耐性已经被人磨去,“既然没人肯站出来,那么全部都出去受罚好了。”文宝杨现在是动不动就惩罚人,一天下来把人罚个三四遍也算家常便饭了。

    “皇上,小人知错了,小人愿受责罚,还请皇上开恩。”那个人终于肯站出来,但文宝杨已经不想再听他废话了。

    “太晚了,”文宝杨将人踹倒在地,径直出门吩咐道,“来人,把他们给朕拖去各打三十板。那个琴师,翻倍六十。”

    身后哀嚎一片。

    突然觉着身边少了谁,文宝杨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的贤嫔。愠怒的声音忽然一变,有几分怜香惜玉的感觉,她软声说道:“怜儿,还不快过来?”

    贤嫔如闻大赦,慌忙就过来了。文宝杨见她被自己刚才的躁怒吓得脸上都泛起了白色,安慰说:“怜儿不用怕,朕罚得只是他们。”

    “好了,怜儿陪朕走走吧,屋里头闷得紧,真让人不舒服。”文宝杨说着就迈开腿往前走,让身后的贤嫔不得不疾步跟上去。

    文宝杨在御花园里悠悠散着步,贤嫔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心有顾虑,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身后静静地跟着。不过眼睛有些飘忽,不知道往哪里看去了。突然看到天上飘飞的小影,贤嫔小声说了一句:“咦,谁在放风筝?”

    文宝杨闻言也仰起头看:“对啊,还挺有闲情逸致的。”

    “嫔妾也是头一次在宫里头见到有人放风筝呢。”贤嫔对这种事情非常有兴趣,不过见到文宝杨兴致不高,她也不敢将情绪表现得太明显。

    “怜儿想要过去瞧瞧么?”文宝杨回头瞧了她一眼,见贤嫔眼里有掩不住的向往,笑着刮了一下人的鼻尖。

    文宝杨都这么说了,贤嫔当然不会多做游移,她点了点头:“想去看看呢。”

    “那过去罢。”自从那场大病过后,文宝杨也有四五个月没出过寝宫的大门了。今天能走到御花园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何况还要走得更远,所以走到半路上,有些喘不上气的文宝杨只得倚着贤嫔让她缓歇一下。

    “皇上的身体又不舒服了?”贤嫔看着文宝杨潮红的脸色,发现她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许多,打消了去看风筝的念头,贤嫔只说,“不如咱还是回去罢?”

    文宝杨摇头不肯:“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此时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那嫔妾让人把步撵挽来?”贤嫔问,文宝杨现在这走三步歇一歇的模样儿真叫人担心得不行。

    “嗯,去吧。”文宝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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