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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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可循-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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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感动)
  发:好,吴品柔呢?
  李:谢谢大家,我爱你们。
  发:今天的问答集就到这里,谢谢大家收看,也再次谢谢两位的配合。(感动)
  作家的话:
  吴李两人话异常的多啊,这应该是单篇最多字数吧。
  如果大家有什麽问题想问都可以留言喔,我会请他们回答的。
  昨晚中华队真的带给我很多感动!
  努力不懈,永不妥协,他们让我以身为台湾人为荣!
  祝大家周末愉快:D
  谢谢 Hola和 无关风月同学的留言:D


☆、35

  在衣柜里憋了一个小时,脚都麻掉时,他才听见外头传来关门声。
  等吴品柔进来房间时,他已经收拾好细软准备溜回家了。
  两人就这麽相对望,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虽然不是没想过会被对方父母发现,可是才在一起两个月就被妈妈破门而入,差点人赃俱获的感觉实在太考验他的心脏。
  「你。。。要回家了?」顿了几秒,吴品柔才犹疑的开口。
  「对啊,你好好陪你父母吧,有空再打给我。」
  他有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虽然刚刚在衣柜里试图理性的分析一切可能的状况,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每次遇到跟吴品柔有关的事,他的脑海就一片混乱,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何况是这麽棘手的问题。
  在那期间,客厅里一直传来吴品柔开朗的大笑以及吴妈妈轻轻的笑声,母女俩看来感情很好。。。好到他觉得自己很罪恶。
  好吧他必须承认,他非常害怕。
  如果两人在一起的事就此曝光,吴品柔会做出什麽决定呢?
  虽然眼下吴妈妈已经先离开,危机似乎是暂时解除,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下一次。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彼此强烈吸引,排除障碍做出坚定的抉择并且一起努力,经过那麽多困难才能行。可是分手,只要有一方转头了,那就成立了。
  在一起之後,生活甜美得让他没有注意到,其实有那麽多的因素挡在两人中间。。。他对自己没有自信,也不确定两人还没面临考验的感情是坚韧亦或一触即毁?
  这些话,他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总之先等风波过了再说吧。
  「可是我妈说。。。要你晚上一起吃饭耶。。。」
  「啊?!」
  如此这般,晚上六点半,两人一起抵达西餐厅,吴氏夫妻已经坐在位子上等著了。
  他很有礼貌的打招呼,一边暗自观察现场的情况。
  果然是遗传,吴爸爸和吴品柔长的很像,个性也是差不多的开朗,一看到小女儿马上笑得合不拢嘴,两人笑闹逗嘴著非常欢乐,想来是什麽都还不知道。
  吴妈妈则是没什麽表情的浅笑著,这种皮笑肉不笑的人最可怕了,到底他知道多少,又有什麽打算呢?
  「啊?这是?」等吴品柔撒娇够了,吴爸爸才注意到坐在一旁貌似很专心看菜单的李曼淳。
  「喔。。。他是李曼淳,是我国中同学,回来这里工作之後又再见面的。」吴品柔尴尬的说著,倒是十分识相,大概也猜到爸爸什麽都不知道,只说了部分实话。
  李曼淳堆起温和而恭敬的微笑,简短的自我介绍一番。
  他很明白像自己这种气质冰冷,嘴不甜也不会撒娇,过於礼貌到有距离感的女生最没有长辈缘,不过一路长到二十七岁,从没机会培养过相关技能,勉强装可爱又显的矫作,也就只好维持现在这样了。
  吴妈妈倒是没多说什麽,席间主要就是吴品柔和爸爸唱著双簧,偶而才问一下李曼淳的话,他也就尽量得体的回答,其馀时间则陪著笑。
  本来以为会很可怕的一顿饭,吃到主菜收走还是在一片欢闹之中,也让他悬晃在半空中的心一点一点的放下来。
  「曼淳这麽优秀,长的又漂亮,应该很多人暗恋吧?」
  聊天聊到一半,吴爸爸突然迸出这一句,把李曼淳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毕竟关心感情状况可是迈向毁灭的第一步,不过想想,吴爸爸大概只是基於长辈关心晚辈的心理随口问问,他也就回个制式答案吧。
  「我猜应该很多喔。」只是不等他开口,吴妈妈也跟著搭上话,依然是浅浅笑著,没有过多的情绪。
  「像小柔就暗恋他很久啊。」
  「。。。?!!!」
  全场为之静默。真是有如核弹爆发般,措手不及就被全灭,十分戏剧性的一幕。
  作家的话:
  话说,上一回幸好吴妈妈没有兴致好到去把衣柜的门打开。。。
  因为昨晚运动到很晚,才刚起床不久的李没穿衣服啊哈哈哈
  今天天气很好,祝大家休假愉快。


☆、36

  吴妈的话一出後,餐桌上四人同时陷入沉默,却有著不同的表情。
  丢下炸弹的吴妈妈没有太多的情绪,眼睛却是射出不善的精光,微微勾起的嘴角看起来反带著一股杀气,很显然是要把一切摊开来,今天没要李曼淳签下无条件投降书大概是不会罢休。
  吴品柔则是眼睛瞪的老大,脸也胀的关公一样红,不知道是出於突然被戳破的惊愕还是被刚刚嘴里的果汁噎著了,过了几秒才把脸偏到一旁狂咳,眼泪都逼出眼角,脸又更红了,他好心的帮吴品柔拍背,一方面也回避掉吴妈的目光。
  而吴爸爸一开始似乎还以为自己老婆在开玩笑,一看其他三人的反应才终於发现大事不妙,笑容顿时敛下,一时间语塞,脸也堵得通红,不过看来应该是被气的。
  一时间全场六只眼睛就这麽盯著吴品柔咳了十来秒,不知是真的呛倒还是有意为之,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会挑时机咳嗽。
  「妈你在说什麽啊?」好不容易平稳下气息,吴品柔转回头,有点无辜的说,大概还想装傻,装不像起码要抵赖。
  「你是我生的,那点脑袋装著什麽东西我会不知道吗?高中剔那颗光头不就因为他吗?织那条围巾也送他的对吧?」
  做妈妈的当然知道女儿耍赖的工夫,直接把话讲白了,一方面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两人在这里把事情解决,一方面大概也是说给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的吴爸听,要他帮著自己。
  「你们两个现在在一起了吧?」
  李曼淳轻轻回应李妈妈的视线,却没多作表示,倒是吴品柔很大方的承认了。
  「对。」
  「你跟这女的搅在一起?」果然吴爸再怎麽搞不清状况,也听得懂最後一个问句,这时脸沉了下来,眼含凶光,语气不善,一脸恶张飞的样子,大概真的要火山爆发了。
  「对。」吴品柔强硬的对上爸爸的目光,语气坚定,果然是父女,这场饭局大概很难有个好结局了。
  李曼淳觑著一旁紧绷的情势,心里一片混乱,没了主张。
  「你不知道这是不对的吗?」吴妈也跟进,只是语调柔软冷静的多。
  「我又没有作奸犯科,杀人放火,我只是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麽不对?」对著妈妈,吴品柔的火焰也消了下来,虽然回的理直气壮,气势却弱了许多。
  接下来几十分钟里,吴氏夫妻就这麽左一句右一句,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说之以理,动之以情,如同拔牙般前後来回拉动,攻势绵密,没过几下连吴品柔这根硬钉子都慢慢松动,桩倒了一半。
  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再怎麽强硬,为难的都是自己啊。
  眼前紧张的状况,他不敢多插嘴,毕竟说的不得体,还是害到吴品柔,但看著他渐渐微弱下来的抗辩,自己也觉得不忍心。
  他悄悄将自己的手伸到桌子底下,轻轻握住那只放在膝盖上,倔强紧握著,发冷冒汗的手心。
  如果我不在这里,这将会是多麽完美的画面。他突然这麽想著。
  或许是看穿自己的软弱与不忍,吴品柔突然转头,对他投以一个和煦的微笑,眼神坚定。
  即使兵败如山倒,即使孤立无援,仍然不放弃展露自己的真心吗?
  他为之动容,交扣的手更加紧握,从中他感到回握的力道,那是一股温暖而勇敢的感情。
  这麽温柔坚强的女孩,为什麽要为了自己这麽执著呢?自己真的值得吗?
  吴品柔转头,挺直了背脊,大方回应爸妈的视线,语气又坚硬起来,充满温柔力道的话语让他的身影瞬间看起来好巨大。
  「爸,我要搬来这里工作的时候,你还跟我说,我终於也长大了,你很欣慰。」
  「妈,你跟我说,不管我做什麽事,你都以我为荣。」
  「难道只是因为我喜欢的是女生,我就不善良不认真,就不值得你们为我骄傲,你们就不爱我了吗?」
  「好,就算是你,你喜欢女生好了,跟他在一起,他能给你什麽?」大概是看女儿在这点毫无妥协的可能,吴爸爸话锋一转,将炮火指向他。
  「他还在读书吧?这麽柔弱一个女孩子,能给你什麽依靠?可以给你稳定的生活吗?」
  吴爸爸的脸转向李曼淳,抛出一连串的问句。
  「我家虽然不是有权有势,大富大贵,但从小也没让柔柔过过什麽苦日子,吃的穿的,要学什麽玩什麽,哪样让他缺过?」
  见他不做声,吴爸爸的炮火更猛烈了,鸭仁般瞪大的眼正对著自己,没了一开始的客气,虽然碍於餐厅礼仪,音量还是维持在一定的分贝下,然而每句话都像中空弹般贯穿他的胸膛。
  「我们全家上下,哪个不是把他当宝捧在手里?从小到大,哪舍得让他受半点苦?连他毕业出社会,怕他被主管刁难骚扰,怕他工作太累,也不是我去关心说情吗?」
  「爸?!你怎麽可以做这种事?!」不等他有所反应,一旁的吴品柔已经惊呼出声,气虎虎的瞪著爸爸。
  「爸也是为你好,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坏人多多。。。」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差点没掐架,场面剑拔弩张。
  他忍耐的闭了闭眼。 
  够了。这样的闹剧真是够了。
  「阿姨,叔叔,我实验室里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帐单走到柜台结帐。
  走出饭店门口,春雷打的正响,滂沱大雨不留力气的冲撞著地面,湿答答映著路灯黄光的路面此刻格外清冷。
  「好好聊,别为了我不愉快。」他掏出手机传了封简讯给吴品柔,他知道吴品柔一向不会违逆自己。
  掏出背包里一向备著的伞放在外头伞架,他慢慢踱步,走进雨中。
  作家的话:
  唉呦好讨厌喔。。。见父母真是自找罪受
  虽然快结束了,总之这件事还没完,大家别急著怪李曼淳啦
  然後留言板真的很不给力啊!!!(搥桌)
  如果没有回到留言请大家海函,迟早会回的QQ


☆、37

  凌晨三点,突然响起的手机惊扰了躺在床上辗转无眠的李曼淳,犹豫几秒,还是接起了。
  「喂?」
  「。。。」
  电话那头没作声。
  也是,自己这麽冒失的转头就走,留下那样的烂摊子给孤立无援的他收拾,换做自己,大概没心灰意冷,起码也会火冒三丈吧。
  整个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是没想过要打电话给他解释。。。只是要说什麽呢?以自己的立场,说什麽都觉得矫情,吴爸爸说的对,自己的确没有什麽资格承诺些什麽。
  两人就这麽怀著各自的心思在电话两头各自沉默著,吴品柔或许是在等自己开口吧?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呢。。。」
  过了几分钟,电话那头才终於传来声音,语气带著一点湿度与鼻音,是他没听过的软弱与无助,彷佛针般刺进胸口,使他疼得快不能呼吸。
  吴品柔。。。跟自己一样整夜无眠,独自在房里哭了吧。
  「你就这样走掉,我就像没有将军的士兵,一个人在打著失去意义的仗。。。还有什麽好说的呢。」
  他知道自己今晚让吴品柔失望了。但与其做出空口无凭的承诺,在未来带给吴品柔更多的游移与不安全感,他宁愿就这麽单方面退让,不让吴品柔为难。
  或许吴品柔会在爸妈的压逼之下做出与自己断绝关系之类的保证,但即使是这样,只要吴品柔还是喜欢自己,那就没有关系。
  「嘿。。。我不想你一定得在那个场面选择我们其中一方。。。」一句话说不完,他迅速的转过头就著衣袖猛力的咳嗽。
  昨晚淋了好久的雨,现在正发著烧,嗓子更是哑到连开口都感觉困难。
  「你感冒了?声音怎麽这麽沙哑?」
  「没,可能刚睡醒吧。」他故作轻松的说,不想让吴品柔多操心,但想到自己仍是被关心著的,心底流过一股暖流。
  整个晚上,他心底一直隐隐有某种感觉,或许分水岭就在这通电话之中,他们将得跨过另一道关键的门槛,走上比过去更为高峻的道路,或是就此放弃,在黑暗中徘徊。
  他不想再让吴品柔哭了。当然也不想再让他失望。
  遭到吴品柔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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