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吻得深切,就越是想要得到更多!仓雪薇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是有一股无名的火在体内燃烧攒动。她挪开了炽烈的唇,云汐大口喘息着,两人都像是从水中打捞上来一样浑身湿透…
仓雪薇坐起身,露出一丝傲然自得的微笑,紧接着缓缓褪去了轻薄覆体的流云纱衣,将最为真实的自己,毫无遮拦地袒露在了云汐面前…
那白皙如雪的胴体在暗夜里朦胧似幻,带着某种惊世不羁的华美,笼罩了云汐的所有视线…
“你…”云汐错愕失语,仓雪薇俯下身子,两人□的身体真正肌肤相亲地贴合在了一起,她的吻变得缓和和轻快,如冰凉的雨点打在云汐敏感的耳际。“仓雪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云汐的声音颤抖着,仓雪薇在自己身上的起伏律动,那种撩拨的酥麻让她快要崩溃了。
“你…没和苏弥娅做过吗?”仓雪薇幽幽问道,眼神诧异。
云汐的脸霎时涨红:“没有!我和她从不曾这样…”
“哦…“仓雪薇露出奇怪的笑容,“是为我留着的么?”
云汐紧咬着苍白的嘴唇,低喝:“仓雪薇,你简直疯了!”
“是,我是疯了…”仓雪薇一口承认,眼神愈加迷离恍惚,“我们一起…疯一次吧!”
她话音刚落,竟一把拽住了云汐的手,顺着光滑如丝缎的身体一路向下,将她的手猛然按在了那处已然湿润的柔嫩沼泽…
云汐大惊,看样子今晚仓雪薇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她侍寝了。她想要把手抽回,却被仓雪薇紧紧地抓着按在那处敏感的地带不肯放开… 如果与这女魔头硬来定是自己吃亏,云汐犹豫着不再抗拒,她试探性地动了动指尖,如同按摩一样抚摸揉/捏。然而只这小小的动作,她便看到了仓雪薇脸上奇妙的变化,她似乎极为享受地眯起了眼,整个人都变得安静柔软,伏贴在云汐身上。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侍寝”?好怪异的方式啊!云汐感觉自己是在抚摸着含苞待放的花蕊,那处娇嫩的隐秘在她的动作下变得越来越湿热,“恩…”仓雪薇轻吟一声,开始主动摩/挲云汐的指尖寻找快意…她的贴紧越来越猛烈,云汐的指尖竟顺着那暖流滑进了她的身体!
“啊!”仓雪薇陡然睁开眼,突然侵入的手指让她的身体一阵酥麻,无法动弹,“放开!”她厉喝制止,方才还柔情蜜意的眼神立刻凌厉如冰,“你不可以进去…”
云汐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云汐自己未曾体会过这种感觉,但那包围了指尖的炙热体温如一种致命的诱惑,那湿润的花蕊似乎在微微翕动着,吸引着她继续向前。仓雪薇越是不让她继续,云汐偏偏不愿随她的意…
“哼”云汐得意地冷笑,“是你自己抓着我碰你的!”仓雪薇闻言气极,一把卡住了云汐的脖子,云汐呼吸一窒,怒瞪着仓雪薇,中指已在猝不及防的瞬间侵入了花蕊的中心…
“啊…不!”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仓雪薇整个灵魂都随之颤栗,她紧蹙着眉头,那种夹杂着奇异快/感的撕痛让她想要叫喊,喘息着松开了卡住云汐脖子的手,泪水竟不自禁地湿了眼眶…
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往从记忆深处汹涌而来,她曾答应嫁给卓朗将军,便是为了在那男人变着花样的折磨下,守住作为女子最后的底线…即使后来有了自己的侍宠,她们也绝不敢打破自己三令五申的禁忌…而如今,就这样被楚云汐夺取了所有?!
“你竟敢…”仓雪薇的身体颤抖着,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云汐,想要反抗的身体却在她轻缓的动作下越来越无力。细汗从挺翘的鼻梁淌下,仓雪薇僵直着身子不能动弹,生怕那种雷电劈中般的感觉会随时将她击溃,将她淹没…
手指被一种紧/窒而充实的湿热包围,云汐只要轻勾指尖,就能欣赏到仓雪薇隐忍着那种极乐的快意与痛苦的尴尬表情,两人在暗夜里凝视着彼此,此情此景竟颇像一场奇特的较量。仓雪薇忽的拽住云汐的手臂想要将她的手指抽/出,云汐也不甘示弱,更大力地嵌入了仓雪薇的身体,在她吃痛着无力反抗时,一下子翻身将仓雪薇压在了身下…
仓雪薇感觉自己的命都被云汐捏在了手里,她一下子夺走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这具躯壳里的所有都在那一瞬间的颤栗中被夺走…仓雪薇感到自己是前所未有的脆弱,她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来填满这一颗空洞的心。
“怎么了?”云汐赫然发现仓雪薇眼眸里闪烁的泪滴,她吃了一惊,“很疼?”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云汐正要将手指缓缓抽/出,仓雪薇却忽然将她紧紧抱住,她急促地喘息不止,双臂紧筘着云汐躬起的背脊吻着她的唇,那冰雪般绝美的容颜褪去了往日的冷酷桀骜,此刻变得迷醉而充满魅惑…从脸颊到胸房,都泛起了娇羞的红晕…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像是水到渠成的自然,又像是命运精心安排的迷局。云汐纤细的指尖在她身体的深处摩挲,单薄却又充满了力量。仓雪薇无法抑制自己的呻/吟与狂乱的心跳,是否每个人生来心底都埋藏了很深很深的孤寂,只等待有一个人来开启那扇门,从此后便让她沦陷,让她疯狂…即使,彼此之间没有一句承诺…
“云汐…要我!”她再也无法忍受激荡的心绪,大声喊了出来。
云汐愣住了,身体早已在仓雪薇的撩拨下灼热如火,从来没想过会与人这般亲密,指尖触及的暖流浪潮般的包围了她的手指,征服的快感让云汐失去了所有理智,她低下头,狠狠吻住了仓雪薇的唇…
那一刻,两人终于在那迷乱狂热的亲吻中迷失了自己,云汐忘记了她曾经给过的伤害,忘记了她本该是恨她的,忘记了对苏弥娅的承诺。手上的动作由缓变急,推动至深,然后愈加疯狂,任凭惊涛骇浪般的情潮将她们一起湮没在了无尽的黑夜。
“云汐!云汐…”仓雪薇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颤栗的尾音夹杂着让人疯狂的呢喃,她们彼此都不曾体会过这样的契合,滚烫的身体再也不能分开一隙,所有的顾忌和束缚都融化在了缠腻的拥吻里。仓雪薇随着云汐的每一次冲撞被她带往了天堂的彼岸,沦陷至深…只这一次,就足以铭记一生!
这一夜,似乎长得没有尽头…
第十四章 此梦难醒
江南六月,临安府,楚家祖宅。
多雨的季节里,庭院深深的古宅成了一个潮湿的水世界。满园的间竹奇花都在风雨飘摇中颤抖凋零,大雨从屋檐倾泻而下,交织成了一个连绵不绝的庞大雨幕。屋檐下站着一个束发青衫的少年,背负长剑,眉头微蹙。他清秀的面容在雨雾氤氲里有种近乎透明的苍白,一双薄唇紧紧抿着,幽冷的目光穿透了那层层叠叠地雨幕,掠过了曲径通幽的回廊,侧耳倾听着什么…
依稀间,有若有似无的丝竹歌乐飘了过来,带着大户人家特有的奢靡气息。那少年恍然一怔,陷入了沉思,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某个时空的断点,穿透了年年岁岁的阻隔…飞花零落,物是人非。当年钟鸣鼎食望族之家,如今深宅枯院残灯寂寥。
然而那歌乐声只响了一瞬,忽的戛然而止。大雨静默地下着,如同跳跃的精灵敲打着青石板的路面,打湿了斑驳的朱墙。
“啊!”女人的尖叫声突然从楚宅的前院响起,紧接着是桌椅掀翻声,激烈的打斗声此起彼伏地传了过来,以及…浓烈的血腥气息,骤然弥漫在了清冷的雨雾里。
看样子,这次前堂的弟子根本守不住了。
青衫少年拔剑而起,他的身形清瘦单薄,如一只迅捷的孤鹤扎进了重重雨幕。与此同时,那个森然可怖的杀戮之影已经出现在了正堂的屋顶,他身着密不透风的黑色长氅,嘴角咧开一丝诡异的笑。凄白的剑光在阴沉的视野里晃动,如同死神的眼!
“又是昆仑教!杀不尽的西域蛮子!”有人暴喝,十五个南武堂弟子已经齐齐站在了小院中央,挥剑护住了身后的青衫少年。西域杀手站在屋顶,凝望着院落对面那间挂着“雨花阁”牌匾的屋子,那间小屋里就躺着这次营救的对象…西域杀手深吸了一口气,虔诚地望了望西方的天空,喃喃道:
“教王庇佑!”
黑影从屋顶飞掠而下,犹如一只矫健不可挡的猎鹰,向南武堂的守卫弟子伸出了利爪…雪亮的剑光劈开了纠缠凌乱的雨幕,剑气纵横而起,在被围困的中心凭空划出了一个虚幻的圆…生死只在刹那之间,南武堂弟子们拼死相挡之下,已有十人被迅速刺穿了胸膛…
青衫少年低喝一声,长剑脱鞘而起,这一剑单薄却极为轻快,斩开了无数雨丝,宛如闪电般劈向西域杀手的心口…身形壮硕的杀手一顿,少年的剑尖抵在他的胸口,汨汨地渗出了血迹,雨珠不断地从杀手的斗笠帽檐淌下,这致命的一击竟未能取他性命,杀手低声冷笑:“这么弱的力道,你是个女人吧?”
那少年猛地一震,猝不及防间西域杀手突然抓住了抵在胸口的长剑,他大喝一声,利剑在一股强烈的内力下铮然折断…
“小公子!”剩余的南武堂弟子大骇,正欲上前救主,西域杀手已抢先了一掌击在了他的胸膛。莫辨男女的小公子孤鹤折翼,霎时被拍出十几米,正中跌在了雨花阁门上,房门轰然塌裂两半…
“保护小公子!”剩余的五个南武堂弟子迅速摆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势将杀手包围,剑拔弩张的缠斗似乎刚刚开始,那杀手唇角森冷讥嘲的笑意更甚。他握紧了手中的青钢长剑,似乎只是在玩着一场有趣的杀人游戏… 剑尖上的血迹与冰凉的雨水融合,丝丝缕缕地淌落地面…
一阵沉闷的惊雷从天边响起,五大弟子全被一剑断喉,倒在了血泊里,月白色的剑光直逼雨花阁的堂屋内,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哥!”小公子脱口惊呼,想要拔剑相助,却更加无力地瘫软下去,一口血吐在了地面上。
堂屋中那人岿然不动,一袭雪白锦缎的男子恍若幻影,袖沿勾勒着精美芙蓉花纹,他手持折扇,狭长的眼眸微眯着审视来者,外表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忽然绽开一丝妖异的笑容,让人后背生寒…
“交出楚少衡!”西域杀手挥剑而至,只听“叮”的一声,南武堂堂主祁风吟竟然以手指接剑,那逼人的可怕剑气仿佛是在一股无形的妖力下击成碎片,涣散开来…
杀手大惊失色,他正要重新凝息成气,长剑竟被祁风吟轻松地擒住了…锦衣公子的嘴角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手掌直击向对方的剑尖,然后径直从那沾满血迹的剑身穿了过去!随着一阵尖锐的金属崩裂声,祁风吟运功的掌心被一圈暗红色的光芒包围,他以独创的“破兵掌”绝技,瞬间销毁了西域杀手的宝剑…
手中的利剑化为碎片的下一时刻,昆仑教杀手的手臂被祁风吟一把拽过,爆发的内力将他右臂的筋骨瞬间震碎…“啊!” 杀手发出一声沉痛的低吼,祁风吟剑眉一挑,衣袖中陡然滑出一把银光弯刀,宛如白昼天升起了一轮新月,直直扎进了杀手的下腹…
昆仑教杀手瞪着血红色的双瞳,身体因疼痛与愤怒而颤抖着,任凭祁风吟的弯刀贯穿身体,将他钉在了堂屋的旧墙上。
小公子颓然靠在门口,见杀手终被兄长制伏,缓缓吐出一口气,猛然又咳嗽了起来。
“堂主!堂主!”门外响起了南武堂弟子们焦急的呼唤,临安并不是南武堂的大本营,此次秘密囚禁楚少衡,堂主祁风吟仅带了五十个精英弟子随侍左右。然而在昆仑教杀手一波波的突袭下,死的仅剩下十几人了。
祁风吟看着袖口沾上的血迹微微蹙眉,二十五岁的年轻堂主脸上依然挂着邪魅的笑容,看着昏迷的杀手被弟子拖走,懒声吩咐道:“先不必取他性命…”
“遵命!”
另一边,小公子在南武堂弟子的搀扶下挣扎站起,脸色更加苍白透明,羸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祁风吟望着这个当年为了进南武堂学武,而一直女扮男装的妹妹,冷声道:“风聆,你何时才能不让为兄失望!”他语气锋锐,没有一丝身为兄长的温情。
小公子的脸微微涨红,抱拳请罪:“是风聆办事不利,不能截住刺客,听凭大哥责罚!”
祁风吟冷笑:“是要罚你,但还不到时候…”他言罢转身离去,冷漠如冰的声音夹杂在穿堂而过的风里…“趁早养好伤,为兄还有许多事要你去做!”
喧嚣散尽,祁风吟转身进了内室的暖阁,屋内布置古朴雅致,绮窗花影,还摆放着不少年代悠远、却精巧华丽的青瓷器。撩开几层帐帘,祁风吟在床榻旁凝神伫立。
床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皮肤粗粝黝黑,满脸胡茬。只有那浓黑的剑眉和亮如星辰的双眸,依稀可见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