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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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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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舍得的话,真恨不得好好地教训她一顿:“你的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整天想着这些东西?我平日里还没喂饱你么?”

    “若儿哪有乖乖让我喂?”李楠边擦鼻血边反驳,却也不忘嘻嘻笑着:“要不若儿今晚乖乖呆着,让我好好侍候你。”

    “想得倒美。”赵惜若扬眉,倒有些笑话自己,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想着,便也不加掩饰的穿起衣服来。

    李楠盯着她用束胸摧残那两片浑圆,不由得心疼起来:“若儿以后可不要再穿男装了,万一越长越小就不好办了,摸惯了大的,再摸小的,我会不适应的。”

    “你个色鬼!!!”赵惜若终于忍不住了,她不想害羞,都二十八九的人了,再害羞也太矫情了。偏偏这个冤家的嘴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臭流氓!赵惜若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个词。

    只是,她却迷茫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赵惜若出了门后就去了衙门,交接官印查账验看库银什么的,忙的是不亦乐乎。

    而李楠在赵惜若出门后不久,也悄悄的从后门出去了。

    因为所有的人都忙于应付刺史大人了,所以对这位刺史夫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关注。

    李楠在街上绕了一圈后,进了一家客栈,再出来已是羽扇纶巾、长有两撇小胡子、右脸上还有颗黑痣的年轻后生。

    她又在街上绕了一圈,无视周围因她那颗黑痣而投来的惋惜目光,在一家赌场前停下了脚步。

    不管是什么朝代,赋税收入都是一国国库收入的大头,而赋税之后,民间却有很多暴利产业也是借着私人名义开办的官方产业。

    这些民间官办的产业中最大头的是妓/院、赌场,妓/院不多说了,因为每朝每代都有官妓存在的,赌场这个特殊的产业却被大多数人忽视了。

    其实,赌场的暴利不比青楼差多少。

    李楠没有停留多久就进去了。

    有有别于闹市的喧嚣,这里的声响是刺耳噪杂的,混合着烈酒味道和男人身上的恶臭味让她忍不住泛呕。

    没有理会周围男人或兴奋或沮丧或愤怒或绝望的表情,她径直向最里面走去。

    柜台上有个年轻后生百无聊赖的看着筹码打哈欠。

    “我要见赌霸天。”李楠在柜台上放下一锭银子。

    年轻后生本想咒骂一句,却在看到银子后立马换上了一副笑容:“客官,您稍等。”

    只见他挑开角落里的一个帘子进去,不过一会儿,里面便传来恶狠狠的声音:“老子是谁想见就想见的吗?如果不是重要的客人,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夹杂着年轻后生解释的声音,帘子再次被挑开,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壮汉向李楠走来:“就是你要见老子?”

    李楠皱了皱眉,“借一步说话。”不动声色的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金黄的颜色一闪而过,周围的人还没看清就消失了,而赌霸天却看清了,脸上的嚣张瞬间不见,“跟我来。”气势亦弱了不少。

    李楠随他进了帘子,里面的空间不大不小,在这个杂乱无章的屋子里却居然还有一方净土,角落里静静的矗立着一个巨大的花瓶,青花藤蔓的图案在这个屋子里显得不伦不类,李楠疑惑地看着它。

    那赌霸天却径直走到花瓶旁边,深吸一口气轻轻地转动,花瓶旁边渐渐出现一个暗门,“大人请。”

    李楠此时方才会心一笑,从外形上看,这花瓶必不是寻常人可以搬得动的,赌霸天的力气高于常人,虽然吃力,却还是能搬得动。

    她低下头,走了进去。

    等到赌霸天进来暗门关闭后,光线顿时暗了许多。

    一丝亮光却在前方缓缓升起,宛如燎原之势照亮了整个密道。

    一个人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两人。

    “参见右卫使大人。”赌霸天赌霸天跪下身子,向她行礼。

    李楠皱眉:“为何会有其他人?”

    “他是左卫使大人派来的,协助大人办案。”赌霸天恭恭敬敬的回答。

    “左卫使?”李楠看了那人一眼,完全被黑色所遮盖,看不出一丝端倪:“暗卫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职位么?”

    “啧啧啧…”那黑衣人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右卫使才来多久,怎么会清楚这暗卫的全部人?每一个暗卫,既然成为了暗卫,只有在死的那一刻才能摆脱。而既然有右卫使,自然也会有左卫使,您不会没猜到吧?”

    “左卫使是谁?”

    “嗬嗬嗬,有可能是皇上、有可能是某个王爷,也有可能是朝中的某个大臣,更有可能,是某个不起眼的山村里的教书先生。就如右卫使一般,别的暗卫是不清楚您的身份的。”

    “那你是谁?”

    黑衣人依旧一动不动:“原本是左卫使的一条狗,如今被送给了右卫使,就是您最忠实的仆人。”

    “哈哈…”李楠大笑起来,这个令牌是王继恩宣旨那天塞到自己怀里的,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写着地址,就是这舒州首屈一指的赌坊。

    令牌的反面有五个字——暗卫右卫使。她在那一刻就知道,这一趟的舒州之行不简单。

    只是在那个情况下她不想进宫去请教赵匡胤这暗卫究竟是做什么的,她是一面都不想跟那个人见了。

    “你先出去。”黑衣人对赌霸天说道。

    暗门再次合上,李楠走到他面前:“暗卫是干什么的?”

    “右卫使现在在干什么?”那人反问。

    李楠突然间恍然,皇帝为免官员蒙蔽上级,特意秘密训练一批眼线散布全国各地,只为监视官员的行为。

    这批人或许就是暗卫。

    这种监视制度在唐宋还不算很明显,到明朝的东厂锦衣卫开始达到巅峰,不能说他不好,也不能说他好,总之是很让众位官员头疼的一个东西。

    只是有些暗卫为了一些利益,也会选择蒙蔽上位者,如此,对朝廷的清明吏治会有不利的影响。

    只是暗卫大多见不得人,赵匡胤选自己做这个左卫使,却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并不知晓我该做些什么?”

    “一个月前,有暗卫报舒州有人在贩卖私盐,且数目不小、规模庞大、牵涉的人也颇多,知州严如玉、通判梁宽、盐道使奚北等舒州大小官员大部分都牵连在内,甚至还有朝廷的官员。右卫使的任务就是联络新上任的刺史大人李楠一起破获这个案子,但是,功劳右卫使没有半分。”

    李楠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右卫使凭借身份令牌可调动舒州府全体暗卫、城外驻扎的禁军,若是情势危急,还握有先斩后奏之权,不过这个权利不能滥用。”

    “我是说既然暗卫可以破获,联络那个刺史做什么?”

    “左卫使想象一下要是全国上下都知道皇上养了一批暗卫,会出现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那朱棣不就是养了一批锦衣卫来着,这事谁都知道。

    “暗卫,自然是见不得光的,若是真的见了光,皇上耳根子不清净不说,全国的官员也会战战兢兢,我们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是李楠?”

    “你以为皇上让他来干什么的?即使他什么都不干,等到我们破了案子,他依旧可以得到这个功劳。既然我们见不得光,那就一定要有一个人来顶。”

    李楠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古代的皇帝死得快呢,整天琢磨这么多事情,能不未老先衰么?

    他的算盘打的可算是精呢,刺史没有兵权,只有上折子的权利,对于贩卖私盐的人来说,构不成威胁,便会放松警惕;而让自己做了这右卫使,一面与他们虚以委蛇,一面不动声色的调查他们;等到破获之后,这份功劳还是自己的,不会被别人抢了去。

    他可真是物尽其用啊,让别人做这个右卫使,而自己平白的捡了便宜不行么?

    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既然你说只有死才能脱离暗卫,那么,前一任右卫使必是死了吧?”

    “应该是死了吧。”黑衣人叹了口气:“和他一起潜入的还有十几个暗卫,结果,无一生还。暗卫本就是死士,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被人识破了身份。”

    即使是杀人如麻、见惯了生死的黑衣人,在此时谈起上一任右卫使的时候,仍不免兔死狐悲。

    “那他是谁你知道吗?”

    黑衣人摇摇头:“除了皇上,没有人知道左右卫使的真实身份。”

    “他是在调查的时候死的吧?”

    “那些人囤积私盐,放在距舒州很偏远的地方,若是没有人带路,根本走不到就会迷失。我们好不容易知晓私盐被运到舒州的日期,他便领了一些暗卫一路跟踪,只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我们也就再次断了线索。而由于他的行动已经惊了蛇,我们要继续查下去也就难上加难了。”

    “或许那个李楠可以帮点忙。”

    “他什么都做不了,舒州有几百双眼睛盯着他呢,一刻都脱不了身。不过如果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我们倒是可以大胆一些。”

    李楠笑笑,不置可否。

    若儿或许只是出于心疼才坚持要换了身份,好让自己歇歇,只是她的这份无心之举,却收到了让人意料不到的结果。

    如此,自己可以有自由的时间,而她,却是真的脱不开身了。

    “既然她什么都做不了的话,我们就没必要再联络她了。暗卫的势力这么大、眼线如此广,他们逍遥不了多久的。”李楠站起身:“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吧,让暗卫继续紧紧盯着他们,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肯定会有所动作。因为贪心的蛇,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属下遵命。”黑衣人点点头。

    李楠却有些奇怪:“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忠实奴仆,那么,为何不见你给我行礼?”

    “除了左卫使,其他的人不值得我行礼。”

    “是么,你这样一说,我倒有些好奇这左卫使的身份了。”

    “或许有一日你会知道,不过那时候,你或许反倒希望自己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了。”黑衣人打开了机关,“右卫使大人慢走。”

    李楠摆摆手,走了出去。

    看到外面的阳光,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正文 第五十章

    李楠在严府等到日落西山却还不见赵惜若的身影,晚饭过后,她继续在房里等。

    直到二更天,才看见赵惜若醉醺醺的被几个家奴扶回来,李楠连忙接过她,一股掺合着酒的胭脂水粉味刺鼻而来,惹得她皱了皱眉。

    若儿这是去了哪儿了?

    所有的人都离去后,她搀着意识模糊的赵惜若坐到床上,却在灯光下看到了一抹艳红,如示威般光明正大的躺在若儿的脸颊上,压抑的怒气顿时似失了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不回家去喝酒不说,还被人吃了豆腐。

    不难想象,她究竟去了何地。

    李楠把毛巾湿了水,对着那唇形的艳红狠狠的抹了下去,直到胭脂消失,脸上却被她擦出了红色,赵惜若闪躲着推拒:“疼…”

    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模样,李楠停止了动作。

    若儿便顺势倒在了床上。

    真的是醉的一塌糊涂。

    李楠开始帮她脱衣服,边脱边露出嫌弃的表情。

    把那件混着酒味和不明女人味道的衣服扔的远远的,准备第二日就把它丢掉。

    床上的人不知在做着什么梦,不时的咂咂嘴的动作让她倍感委屈。

    只是对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想发泄也是无处发泄。

    只好拿起毛巾默默的给她擦着身体,冷不防床上的人突然间坐起来,在她的疑惑目光中吐出一堆黄白之物,正好一滴不剩的全部被她接下。

    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身,李楠扔了毛巾大喊了起来:“赵惜若!!!”

    据说,那天东院里的其他人,都在深夜听到了一声凄厉而愤怒的吼叫,疑似野兽的嚎叫,叫人深夜里平地起了一身疙瘩。

    第二日赵惜若醒来的时候是神清气爽的,舒服的咂咂嘴,她睁开了双眼,只是屋里的气氛有点怪异。

    她看着一动不动坐在一边的李楠,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的,是两人的包袱。

    “楠要做什么?”

    “搬出去住。”李楠没好气的答道。能好脾气才怪了呢,昨晚被她吐了一身,折腾完自己再摆弄她,直到天亮才睡下,结果越想越委屈,竟是睡不着觉了,于是干脆起来收拾东西。

    她是一刻都不要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赵惜若享受的打了个哈欠:“也好,我们也不能一直住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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