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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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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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想清楚,练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对你这个根本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人来说。”

    “反正闲来无事,再说了,我也不奢望练成像两位那样的功夫,能够强身健体就行了。”

    “没出息!”炯炯侠来了脾气:“我阴阳双盗的徒弟,名号说出去一定要当当响,只满足于强身健体能有什么出息?”

    赵惜若没有反驳,只是叹了口气,在这个没有出路的山谷里,即使是学成了天下无敌的本事,又能有什么用呢?更何况,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就算是出去了,何去何从,也不得而知。

    她现在只有三件东西,几两银子、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小瓶、还有一封信,信里的字认得,但是几乎都被泪痕濡湿了,也就是通过这封信,她知道她也许是叫若儿,只是,末尾那四个字——爱你的楠,中的楠又是谁呢?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赵匡胤平复了内乱之后,开始解决一直萦绕他心头的三大刺:加强中央集权、消除地方藩镇割据势力、统一天下。

    而这个加强中央集权,最为急迫的就是削除禁军大将的权力。登基这么久,他可从来没忘记过自己是如何登上这个帝位的,每思及曾经的下属也会像他那般“黄袍披身”,他就夜不能寐。

    于是接连几日召见赵普为他出谋划策,赵普对于武将的忍耐终于是到了头,君臣在那福宁宫里不止定下了“先南后北统一天下”的大计,还定下了抑武重文的治国之策。

    于是,在收复扬州不久,即是建隆二年(961年),宋太祖在集英殿设宴,参与的有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石守信、殿前都指挥使王审琦、殿前副都点检高怀德等,宋太祖以一句“你们不若释去兵权,多置田地,朕再与你们结为婚姻,君臣之间,互相信任”就轻而易举的让这几名大将主动辞去了自己在禁军中的职务,去地方上任节度使去了,这些人中,只有石守信还有军职,却已无兵权了。

    建隆三年,宋太祖将原由节度使任命的负责审案判狱的诸州马步判官,改由中央派文人担任,尔后,又收回了节度使对属下行使死刑的权力,更严令节度使不得自己招募谋士。乾德三年(9 63年),宋太祖直接任命地方知县,剥夺了节度使任命地方官的权力,又取消了支郡,让各州直属中央,这样,节度使的生杀予夺大权就被剥夺了。

    建隆三年初,规定节度使地方的赋税收入除了维持必要的开支外,其他的都要运到中央,于是,节度使没了足够的银钱养活自己的兵,渐渐的,就没了兵,尔后,又取消了节度使的世袭制。

    如此,这三步“削夺其权、制其钱谷、收其精兵”的计策之后,节度使就彻底成为了一个虚衔,一直悬在赵匡胤脑袋上的利剑渐渐的消失了。

    不管是杯酒释兵权还是剥夺节度使权力政策的施行,李楠都没有表现出半点反对意见,甚至于平日里见到赵普也都唯唯诺诺的,对于现在官职还高于她的陶谷,有时候碰到了,还会扯出一丝笑容。

    赵匡胤现在抑武重文并不代表武臣就不重要,只是因为五代十国重武轻文的风气太盛,所以才需要压制一下武将,而这周边的形势,离了武将,他根本无法完成统一。

    李楠一直冷眼旁观,让她终于想出面的是乾德元年的荆湖之战,占据荆湖的是一个小国,还不够格被列入“十国”,在赵匡胤要统一的时候却偏偏发生了内乱,国主向大宋借兵,欲要平息内乱,赵匡胤于是任命慕容延钊和李处耘为统帅,不止帮他平了内乱,还占领了他的国土。

    而这次伐荆的两个统帅在收复荆湖之后却起了内讧,慕容延钊律下不严,于是其手下多半不尊军纪,李处耘身为天子近臣,遇事专断,处罚慕容延钊的亲信亦不留情面,使得慕容延钊颇为不满,两人便在别人的挑动下,不断地弹劾对方。

    本来是两个人都有错,但是因为慕容延钊是宿将,所以免其过失,但是此次慕容延钊是带病出征,当年十二月,就病逝了。李处耘在赵匡胤登基前是其谋士,地位仅在赵普之下,而登基后更是参与了大大小小的战役,立下功劳无数,此时三相已经辞官,赵普担心赵匡胤会立他为相,便在赵匡胤面前把他的错误添油加醋、无限扩大化,于是,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李处耘被贬为淄州刺史,从此以后,战战兢兢的夹起尾巴做人,在赵普的阻挠下,淡出了宋朝的权力中心,四年后,就病死了,年四十七。

    而赵普就如愿以偿的登上了相位。

    让李楠不满的不是赵匡胤对这两人的厚此薄彼,而是他的态度。

    于是,在赵匡胤重罚了李处耘之后,李楠进了宫。

    “臣李楠叩见皇上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匡胤愣了一下,因为李楠从未如今日这般行了实礼,他总是喜欢弯弯膝盖,自己说了免礼的同时他就已经站起身来了,上朝的时候也是如此,也就是他,要是别人,早罚了,只是,他今日这样少有的严肃,却又是为了何事?

    “三弟快快请起。”

    李楠没动。

    “三弟?”

    “臣还是跪着的好。”李楠低下头,咬着唇,想起接下来要说的话,自己都觉得害怕,只是既然已经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赵匡胤无奈:“三弟想跪就跪着吧。”说完这话,就又批改奏折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停下动作瞄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忽然间就怔住了。

    那样宽大的官袍下遮盖的该是多么瘦弱的身体,那日把他抱在怀里,似乎都是骨头,心疼的自己接连几夜都没睡好,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就把自己折磨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一直心疼着。

    恍然想起他似乎跪了有一阵子了,知道按他现在的性子,自己不先开口,他是绝计不会开口的,只好先说话:“三弟有何事?”

    跪着的时候,李楠一直在斟酌该如何开口,虽然在家里想过,但是真正要在他面前说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思绪突然间被他的声音打断,连忙抬起头:“臣无事。”又低下了头,暗骂自己没用。

    “没事?”

    “也不是,臣来是,想给皇上讲个故事。”

    “哈哈…什么故事?讲来听听。”赵匡胤开怀大笑,原来是给自己解闷来了。

    “秦末暴政,反抗势力此起彼伏,刘邦以一介布衣之身登上帝位,功臣有三,韩信、萧何、张良。然其为了巩固皇位,斩韩信、捕萧何、疑张良,逼的异姓王相继反叛,他也就在继位后的八年里一直不停的疑人、逼人、杀人,最后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残暴帝王的骂名,也使得他在匈奴入侵之时没有可用之人,被陷于白登山,最后贿赂匈奴单于的阏氏才得以生还,以至于后来汉朝人谈‘匈’色变,以女子和亲换取和平几十载。臣每次看到这个历史,都会忍不住回想,若是韩信还在,汉朝人也不至于受这份耻辱,汉家的女子也不用凄凉和亲,最后含着悲愤和思念客死大漠…”

    “你想说什么?”赵匡胤此时已是变了脸,任谁在此时听到她这样的话都不会高兴,更何况赵匡胤刚刚重罚了李处耘,不难想象,他是在影射自己。

    李楠跪在地上,额上已是冒出了冷汗,再开口时声音也带着颤抖:“皇上登基三年多了,除了平定内乱,收复毫无威胁力的小国之外,并未向周边的大国挺进一步,反而,在此时,大肆压抑武将,把军权收归中央本无可厚非,但是如皇上这般,对功臣毫无情面,是会寒了为皇上征战多年的将军们的心啊!”

    “而且,臣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平定四海,而不是加强皇权,皇上重文轻武,若干年后,必会出现国无大将,文官独大的局面,到那时,皇上就算是把所有的权力都握在手中了,但是想要收复周边的国家,也是无人可用!还有…”

    “放肆!”赵匡胤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脸色铁青:“良弓藏、走狗烹,对功臣毫无情面这样的话,你也敢在朕的面前说?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臣有罪。”李楠低下头,比之于刚刚,心情倒是平静了许多,本就没指望他会给自己好脸色,横竖都已经说出来了,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就是。

    赵匡胤原有的一点好心情全被她破坏了,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原来他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怒气,却又有了委屈,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着也比刘邦好很多吧?

    “你刚刚说还有什么?”赵匡胤问。

    李楠有些诧异他平静的语气,抬起头正碰上他恼怒的眼神,连忙低下头:“臣认为,宰相权力过于庞大,唐代设参知政事监督宰相,五代更是同时设置多个相位,分宰相之权,以免相权独大。如今朝廷只有赵大人一人为相,皇上对他信任有加,赵大人亦会鞠躬尽瘁。只是,大宋还会传承下去,传到后世,若是出现主弱相强的局面,难保相权不会凌驾于皇权之上,到那时,大宋就会陷入危险之中,皇上好不容易从武将手中收回的权力,就会落入文官手中。武将会反叛,文臣,亦会祸国啊!”

    赵匡胤叹息一声坐回到位置上,半晌方才开口:“你走吧,让朕好好想想。”

    “臣告退。”

    一个月后,宋太祖设参知政事一职,以兵部侍郎薛居正、吕馀庆为之,没有多少权力,只是辅佐宰相,虽然依旧是宰相为大,但是在后来的发展中,皇帝为防止相权加大,渐渐的分化了宰相的职权。后来,职权便移到了参知政事的手上,北宋神宗时的王安石变法,王安石就是居参知政事一职,行宰相之权。

    这一场战争,文武各有损失,赵匡胤是最大的赢家。

    而造成赵匡胤完胜的人,是赵普和李楠。

    只是,赵普和李楠这两个宠臣接下来的争斗,却让赵匡胤头疼了多年。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一年四季,这倾泻而下的瀑布从未断过,从丈高的悬崖上落下,跌入深潭之中,激起一窜窜水花。水帘之下,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盘腿坐于其下,闭着眼睛,运起内力全神贯注的承受这千斤的冲击。

    远处注视很久的神奇侠侣不由得点了点头,两年来,她每天都会这样与大自然抗争,身体已经千锤百炼了,回想起她第一次刚进去就吐出了一口血,而现在已经能在里面坚持两个时辰依旧气息平静,内力进步之神速,是两人从未想过的。

    突然间赵惜若站了起来,跳入潭中,尔后却似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声息,如此过了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过去后,炯炯侠抓住香香侠的手一阵颤抖:“太好了,龟息大法,我们都没练成的,居然被她给练成了!阴阳双盗后继有人,真是天赐良徒啊!”

    香香侠却涌起担心,万一没练成,憋死在里面了呢?

    正在此时,潭中突然有了动静,赵惜若从水中探出头来,一涌内力,竟激的潭水掀起一条几尺长的帘幕来,看的神奇侠侣直咋舌,这丫的潜力也太强了吧,想当年两人可都是苦修十几年方才有这能力啊。

    赵惜若冲两人嫣然一笑,又潜了下去,不一会儿,水面和水底同时热闹起来,一条条鱼从水里跳出,在这日光之下闪出点点银光,竟是上演了一幕群鱼跃龙门的盛况。

    炯炯侠兴奋的大喊:“乖徒弟,快点,越快越好!”

    听到他叫声的赵惜若也加快了动作,在水里面不断地伸手削开面前的水流,迫的在她身旁游来游去的鱼儿向半空中跳去,有的再落下就已经翻了肚皮,当然,只是晕了而已。

    赵惜若向远处游去,想要继续祸害这水里的生灵,一条通体艳红的鱼箭一样的从她面前游过,激的她挑了挑眉,好胜心顿起,追那鱼儿而去。

    鱼儿似是感觉到了危险,半刻都不敢停留,赵惜若在它身后紧追不舍,看起来是吃定它了。

    被追到峭壁旁边,鱼儿已是没了路,赵惜若张开双手欲要抓住它,它却嗖的一声坠下了身子,摇摇尾巴向水底游去,赵惜若又怎么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去,也向下面游去。

    那鱼本也是水里的弱小,平日里被大鱼觊觎,所以练就了一身逃跑的本事,速度在这水里是第一,可是却摆脱不了赵惜若,不由得大急,于是也不管水底的温度自己受不受得了,一味的向下面游,只是,赵惜若既然吃定了它,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它依旧还是逃不掉。

    红鱼在水温和水压的双重压力下速度慢了下来,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忽然间它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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