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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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必成大器-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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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安安和她妈妈都不让我告诉你,再说,难道要我在你昏倒的时候几个耳光扇在你脸上,告诉你,喂,冯安安快死了?”师父大概是觉得这场谈话艰难,不住的叹气。
  “如果你有能力把我和冯安安之间的红线剪断会产生什么后果?”我不想问这个问题,却又不得不问这个问题。
  〃以妖精来说。〃师父看了一眼她卧室的灯光:〃她会记得有人和她深爱了一场,但是再也无法把那个人和你画上等号,你们再见便是陌生人。可悲的是她依旧会深深的记着爱着你的感觉。〃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却阻止不了我无力往下听的欲望:〃而你,我不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因为之前没有混血者的例子可提供参考,所以任何可能性都会发生,可能是你忘记她,可能是你还记得她,可能你就此死掉。〃
  〃哦,原来这样。〃一时之间我也不能从我脑海里有限的几个词汇里找出几个像样的句子来表达我无法表达的感情。我只是站着,站在淡灰色的夜里,点点头,也不知道师父看到没看到。
  
  师父想了半响才继续说:〃作为你的师父,我有私心希望你躲起来,离开这里,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个二三十年等着这场没完没了的纷争平息。但作为冯安安她妈妈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提议,我想这样算是对你们彼此都好的方法。算了,我实在混乱,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她紧紧的按着她的太阳穴,发脾气似的踢开玻璃门,进了屋,又找了个角落默默呆着。
  
  阳台上的风立刻鼓起了落地窗帘的一角,那些阴霾就像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火山灰,把我尽心尽力的掩埋在一片黑暗之中,让我不自觉的坐在黑暗里。直到懒于变身的健美男探头探脑的看着我。
  “喂,你听到我们的讲话了吗?”我问他。
  他拨浪鼓一般的摇头。
  “要知道吗?”
  他用爪子拨弄了几下自己的毛发,打了个喷嚏:“不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我是过来告诉你,韩笛醒了,你准备怎么处理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纠结着纠结着,就老屎了。。。最近好喜欢用屎这个字。掉节操的作者君留。

29 我本来必须喜欢你?

  我哑然失笑。
  居然我的悲伤就快要灭顶的时候,我依旧得站起身处理这个快让我痛失爱人的人。
  这种心情就像读大学的时候,寝室妹子无端在期末考试之前失恋。为了缅怀这段爱情,也为了逃离这个爱情的无主之地,妹子冲动的买了去北京的飞机票,也旷掉了四堂期末考。下学期来的时候,当妹子讲起当飞机盘旋在我们城市上空,就像特意照顾她情绪一般的让她看到我们学校时,她泪流满面。
  我当时只想问她,看到四科学分高达1500人民币时,有没有痛彻心扉。
  我一向不会为了爱情失态,就算我心里早就想把韩笛碎尸万段,但为了得到更多消息,我都只能假装平静。
  
  后来我才知道,很多很多年以前,为何我会和冯安安分开,也是她受不了我这样的性格。
  你爱上的是同一个人吧。
  你爱她,应该包容她的缺点才对。从开始到最后,我都没对冯安安讲过这句金玉良言。
  
  韩笛似乎一直都在等着我,我看见她第一眼,她似乎萎靡不振。等她看见我的时候她就瞬间幻化成了个抗日女英雄,厉声问我知不知道囚禁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要负多大的责任。
  我和健美男互相对看,我问她见过会说话的狗把她用缚仙绳捆人吗?
  健美男则告诉她,如果她见过再向相应机关投诉,那不是我俩被关进监狱,而是她进精神病院。
  
  我请她坐下,想几个月前她也请我在公安局坐下那一回,那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一正常的办案人员。而今天她每的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在拷贝着博物馆里挂着的每一个抗日女英雄,可她也不想想,几日之前,是谁在艰难抗日。
  
  “说吧。”我心情十分不佳的开门见山的弹了弹手腕上的黑色丝线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解咒的方法。〃
  韩笛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的话置若罔闻。
  “喂,没听她说话吗?”健美男怒喝了一声,这声音COSPLAY狮子的确蛮像的,我都看见韩笛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但她还在咬牙坚持着。
  我很不爽的数着秒杀,在脑海里的时钟一直时慢时快的走着:一秒、两秒、直到第十五秒的时候我忽然受不了的爆起,抓着韩笛把她死死的摁在地上,体内有一股极强大的力量在左突右撞,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渐渐用力,只会重复的说一句话:“告诉我怎么解咒。”
  健美男没见过我这样,手忙脚乱的把我拉到一边,不断的拍着我的脸:“喂,小田,冷静,小田。”
  而韩笛却挺满意我的表现似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很好,我就是等着你杀我。你杀了我。”她顿了一下:“就好了。”
  
  好你妈个屁啊。
  我不会什么谈判技巧,也没勤学苦练过FBI或者CIA的心理分析艺术,我只能喘着气,满眼都是恨的看着韩笛,不说话,也说不出什么话。要我求她放了我和冯安安,我跪得下,她除了感到很嗨之外不会答应;要我杀了她,我也提得起刀,但杀了她对我和冯安安的事儿没有一毛毛的好处,我只能无能为力的把这始作俑者看着。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不,应该是说你父亲造的孽,这笔债你必须还而已。”韩笛挣扎着站起来,舒适的坐在藤椅上,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我,手还轻轻的摸了摸刚刚被我掐疼的颈部。
  我抱着头深深的把自己埋进自己的怀抱,又是玄奘、又是月老:“撞死月老的女儿是我父亲的不对,但那也是偶发事故。就算是他做得再不对,他也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不管是堕入轮回还是西游,到现在已经没了踪迹。还要我怎么样,父债子偿吗?”我实在不懂这些天界的人,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逍遥,一件事的恨意几千几百年都消散不下去,是要绵绵无绝期的永恒吗。
  “如果你家女儿死了不到百日,丧期还没结束天界所有的达官显贵都来向肇事者说情,明着暗着要你咽下这口气,只因为他父亲是全东方仙界必须仰仗的佛祖,你会怎么想?在舆论的压力之下,那肇事者确实是堕入了轮回之河,可没泡一夜就被捞起来了,说是法规并没规定说不许有人下河救他,你又怎么想?好吧,他失忆了,你决定当那件事结束了,可以开始新生活了,结果西游项目又开始了,肇事者又换了层皮,变成了人见人膜拜的三藏和尚,你会不会为你自己的女儿不值?只因为她的父亲不是一个人物,所以她最后就变成了孤坟一座?”只见韩笛说得铿锵有力,这大概的确是月老的心声。
  “所以。”我坐在这屋离她最远的地上:“为了你家BOSS,你要置我于死地,一命换一命,可以啊。可是为什么要搭上冯安安。”
  
  听我这么说,韩笛笑得有点凄凉:“谁说我家BOSS愿意让不相干的人搭进性命,可是命运谁又能够任意改变。当年佛祖高调的要赐死你,BOSS靠着他那点技术混进了西方极乐,正准备把你弄死,你师父却夺门而入。慌乱之间,他只能先给你套上一根红线。之后的几百年,他便开始到各处寻找适合这根红线的人,直到找到了我。我这辈子最长的时间都在学习,学习如何讨你欢心,如何让你爱上我,如何让你爱上我之后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我成年礼前的一天,在苟林之山寻找水晶以便魅惑你的时候碰到了冯安安,年少的我们为了一颗宝石争得不可开交,便轻易的立下战帖,谁赢了那场法术之战,就可随意从另一人身上夺取任何一样东西。结果我输了,那厮却什么都不要,只要那根红线,不给她还硬夺。于是,果然,你被她爱上了。”
  “也就是说。”我艰难的咽下一口空气:“我本来必须是喜欢你的?”
  “不然呢?”韩笛这时候的样子十分骄傲:“我花了半辈子的时间学习取悦你,难道你不应该喜欢我?可是只因为一条红线,你这个没有感情只能靠一条催情红线的废物!二十多年前我怎么勾引你,你都不为所动,贱货!”
  
  健美男对这种爱恨纠缠的感觉理解无能,呜咽了一声,砸吧砸吧嘴。
  配着这声狗叫,韩笛回转了心神:“还好,我和BOSS并没有放弃,终于又锻造出一根新的黑色红线。看你的样子是我们成功了。虽然我们没有能力抢下九环锡杖,也没有能力至你于死地。但是总让你生不如死,要么你就看着白骨精活生生的死掉,要么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忘了你。这感觉是不是特别痛快?哈哈哈。”韩笛笑得很大声、很尖锐、让我的心脏处像是被一把磨尖的指甲重重的划过那样。
  我低哑着声音问:“最后问一次,有没破解的方法。”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这是一条不归路,走上去,就甭想要回头。”韩笛眼神一片冰冷。
  
  “我要杀了你。”我逼近她,看着她,眼睑部分的肌肉强烈的抽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没有道理的邪恶我喜欢十二宫宫杀手那种类型。对于带着悲剧色彩的邪恶人物,心里总觉得不好玩。

30 爱得太危险不是太猥亵

  〃你知道我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么?〃韩笛微笑着看着我:〃就是这个时候,体会一下我这么久以来所受的折磨吧。〃
  是不是每个深藏名与利的的坏蛋都他妈的这么恶心人?韩笛是一个悲剧,但这个悲剧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我身上流淌着那个叫玄奘的男人的血脉?还是因为月老对于我的出生表示羡慕嫉妒恨,我就必须为他的空虚寂寞冷买单?
  我一向不讨厌坏蛋,甚至觉得“邪恶”这个词汇本来就有一种莫名的魅力。但是,就像我一直觉得国外的连环杀手在关于“为什么杀人”这一课题上一向比国内的有专业素养一样。一个人不是为了邪恶而邪恶,而是带着某种“全世界都必须理解我,我就是迫不得已”的心情干尽邪恶的坏事的话,那就是装逼,纯粹的装逼。
  可是我又真的能说些什么呢?
  
  我用手重重的摸了一下额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健美男说:〃等到我们都撤了的时候,你就把她们都给放了吧。〃
  〃这种悲天悯人的心态哪儿学的啊?从你爹,还是佛祖那儿?难道你咽得下这口气?难道你真的不想杀我么?〃韩笛在我背后使劲的喊。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到现在你都不觉得,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了我取悦我、为了我讨厌我、我却一点都不想记得你,这样还不够凄惨?〃
  〃你混蛋。〃韩笛像被我说中心事那样,如果不是有缚仙绳,她一定愤怒得像一头母狮子那样一口把我给吃掉。
  
  我一个人迈着艰难的步子,一点都不想要回家。
  似乎只要隔着那一扇门,我和冯安安之间的那些纷纷扰扰就变成了电视剧里的剧情,按下PLAY键才会继续进行,而如果不打开,那么它就一直安安稳稳的停格在那里。
  而我也并没有选择的权利,为了爱情而放弃生命,那可是奇葩干的事儿。
  很可惜,我们不是奇葩。
  我们只是牵错手的路人乙和路人甲。总得有人狠下心说再见才行。
  
  鼓起勇气打开家门,一个靠枕就迎面而来挂在我的脸上。
  “你混蛋!〃冯安安愤怒得像一只羽毛被秋雨打湿的瘦弱小鸟,坐在沙发上,中气不足的扯着嗓子,旁边站着的是她曾经雷厉风行现而今手足无措的她妈和从始至终都秉持着一遇到事就自己调整为休眠状态的我师父。
  我轻轻的拿着靠枕坐到她对面,艰难的伸头去看她并没有好好包扎的伤口。在她的急剧的喘息之间,依旧有微量的血液浸了出来,它们依旧没有愈合。
  “你具体说说,我哪点混蛋?〃我扯出一个没有味道的笑容,默默的踢着师父的后背,心里念着〃1;2,3;4;5”不知道要踢她多少下,她才会从逃避的假寐里清醒过来,陪着我撑过这场必然不会轻松的谈话。
  冯安安用她那锋利的眼神狠狠的瞪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韩笛给放了。你这和二十多年前有什么两样?她把我伤成这样。”她作势要掏出她的伤口给我看,让她妈和健美男忙叫到“小心,小心。”,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还是极大的宽慰了冯安安的玻璃心“和你说两句软话,你就准备把她放了。你就是还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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