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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非梦
酒罢已倾颓,秋水长天折翼飞,莫道风波栖未稳,停杯,云起江湖一雁咴;
相忘已相违,五弦无情信手挥,若到淮边惊夜冷,披衣,与谁相伴与谁归。
这个是自己在这里的成名之作,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它不属于我,又或者属于我的仅仅只是那份孤独的意境。
刚才的梦里又梦到了那个世界,梦到了那绝世的容颜,在她司徒空的梦里,又或者是陈子恒的梦境。。。。。。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到底司徒空是她陈子恒的梦,还是陈子恒是她司徒空的梦?又或者两者都不是梦?
“大人,该上朝了!”门口侍女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原来她还是司徒空,是盛月皇朝的太尉,是司徒一家唯一的幸存者,是西川剑圣!
换上朝服,出门前看了一眼文案上的画像,那个绝世无双的女子,那位名唤作杨安若的女子,只活在梦里的女子,若是能在今生相遇,定当许你一世一生。
盛月皇朝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世人皆知,能将帝国从内忧外患中拯救出来的乃是长公主子夜,以及当今太尉司徒空。传言她二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这种关系已超越君臣之礼,男女之防。只是天妒英才,随着长公主子夜的辞世,这种传言已随风而散,留下的仅是幼年的天子,及尚不成熟的辅政王,无霜。
忘了言明,在这盛月皇朝中,同性的爱亦是被人祝福的。
每日每日,尽是些琐碎杂事,真让人无聊,不知道什么时候无霜才可以成熟,自己才可以解脱,好久没去江湖晃荡了,好想师父啊。
“大胆!什么人竟敢惊扰太尉座驾?”侍卫中气十足的声音,将司徒空从半梦半醒之间惊醒,刚才好像又看到了那翩翩起舞的女子,唉,果然美好的事物只在梦中么?
“什么事?”埋下心中的愠色,撩开车帘,却看到侍卫同路人起了纷争。
“大人,这群人服色各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惊扰大人车架定是有不轨之图!”
看着这个义正言辞,信誓旦旦的侍卫,她就有几许无奈,为什么身边的人都是没长脑子的呢?好歹你家大人也是剑圣啊,剑圣!这个世上一共不到指掌之数的高手啊!要是需要你们保护,早就轮回去了,还用在这里麻烦?
发着牢骚的时候,心里猛然冒出一个声音,若是死了,会不会去那个世界呢?去梦中那个叫做中国的地方,去那个有杨安若的地方?
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转头看向那位被马车撞到的女子。
“明明就是你们撞到了我妹妹,还恶人先告状!”
一个俊秀的男子将地上的女子护在了身后,虽然只是一眼,但她立即就认出来了,那日日夜夜魂思梦绕的身影,原来那不是梦吗?
“程峰,算了,我没事!”
“安若!”
话语并不是很特别,却字字清晰的映入了她的脑海,他,叫她安若。而她喊他程峰,那我不就是陈子恒?他们身边的可是雨潇,晓婷和曹坤?
原来那二十多年的记忆不是梦。只是我意识海中被尘封的记忆么?
“我叫子夜,子夜无缘!但是我的真名是子恒哦,陈子恒!”。。。。。。
“大人,您怎么了?”
侍卫长的那表情真叫一个精彩,估计他跟在太尉身边十几年,还从未见过她这样一副表情的,笑的十分诡异,嗯,有点像狐狸!
坐在马车上的司徒空笑了笑,下了马车。
“姑娘可有受伤?看你们远道而来,若是不弃,可到在下家中休息,待调养之后再作打算!”
兴许是过于唐突,以至于程峰依旧一脸戒备,想到曾经的八卦消息,莫非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放心好了,本官乃是当朝太尉,司徒空。在下人品如何,大可一问。”想她当权以来,虽算不上纪晓岚,于谦那般廉洁公正,两袖清风。可在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封建王权时代,也算是个为名请命的好官了。
终于在一番波折之后,他们都上了马车。幸好无霜孩子一般的心性,非要给自己弄辆这样大的马车,说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太尉护国公的身份,要不然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还真是。。。。。。
“既然大人有朋友在,那小人就不打扰了,只是。。。。。。”
倒是忘了,车上还有一位客人,难道刚才听他说话的时候睡着了?
“你放心,本官做不了主,但收了你的钱,也会给令公子一个公平审判的机会,明日早朝之后,午门公审。你回去准备下吧!”
“多谢大人,这些小碎物权当送给大人这些贵客的见面礼吧!”见面礼?对哦,好歹他也是京城第一富商,拿出手的东西,应该配得上我家安若才对。
一想到安若,若若,这个称呼,就想到21世纪的相遇,想到那个万人瞩目的杨安若,那个集天才和努力于一身的女强人。那时的相识,就是因为子夜这个笔名,当初为了长公主守了五年边关,会不会和她的名字有关呢,毕竟自己真的不喜欢官场。
回过神发现,她们用一种很惊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唉,这其中的误会大了!
“我可不是贪官污吏,只是身在局中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做到清水无痕的。况且我并没有答应他,徇私枉法,只是给他一个公平审判的机会,记住哦,是公平审判!”司徒空笑了笑,只是发现,来到这里二十多年,在官场上混迹十多年,自己的心有多深,自己也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珍视的东西,没人敢伤害。
第2章 一代权臣
坐在马车中的安若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都说世事多变,刚才还在和人签订合约,这一刻却在古代。
“这里是我家别院,平时没什么人的,诸位若是不弃,大可以在这里住下。我一般也很少来,你们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生活所需我会派人送来,尽可当作自己家。小文,你留下来照顾她们就好,其余人回聚峦阁吧!”
没有在回头看那样疲惫的脸,没有去在意身边随从的惊异,甩甩衣袖镇住心里的澎湃转身离开,她怕,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告诉安若,告诉她,自己是子恒,是那个一直在角落里爱慕者她的子恒,那个她一直当作普通朋友甚至是路人的陈子恒!
月,一如既往的将思念和回忆洒向大地,而她再也没有平日那般风花雪月的心情,倚在剑阁的顶层,一杯又一杯的借酒消愁。为何忘却记忆要重新忆起,为何要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该拿你怎么办?
眼前又浮现出那抚媚的容颜,那万众瞩目的天之娇子,一颦一笑,宛如电影一般印入脑海。
“大人,您喝醉了。”身边的侍女是长公主曾经的近侍,和她司徒空有了十年的交情,在这太尉府,如果她不在,那么红素就是说话的人。能站在众多势力都插手的府里的这个位置,就说明了她的不一般。
看着这个坚强的和长公主一起平定了四王之乱的女子,红素没由来的一阵怜惜,或许配的上她的,也只有那曾经笑看风云的长公主子夜了,唉。。。。。。若是上天垂怜,是否能派来一位可以化解她心中冷漠的人呢?
想了想,还是无法忽略醉倒在地上司徒空,无法忽略只有在醉倒后才会满脸泪痕的女子。
一夜无梦,宿醉的痛早已被真气强行压下,清醒一番才发现已被人扶来了卧室,而红素正卧在旁边的木塌上,看样子,应该是她送自己过来的,红素啊红素,如果你真的这般单纯,或许。。。。。。
换上朝服,今次早早的,往祭坛走去。路过的街道尚未出市。平日里熙攘的街道也空空荡荡,仿佛这样的寂静也才属于自己。
安若一夜无眠,虽然早已习惯没有什么安全感,但是这般毫无自信的感觉还是首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太尉的眼神。早就知道,一个人的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不知为何,那个太尉炽烈的眼神似曾相识。就是。。。。。。
怎么也无法想起在哪里见过,倘若真见过,那她也是穿越过来的?可是。。。。。。她那样英气逼人,菱角分明的脸怎么可能默默无名呢?她到底是谁?
盛月皇朝的早朝同中国历史上的有很大的区别,举行朝会的虽然也是天子,但是并不在宫中,而是在祭坛,这祭坛也非同一般,整个祭坛被包裹在结界中,除非有天子手令否则谁也不可以带刀进入。
朝会很无聊,来来去去都是那些破事,不是西北战事,就是宁河水患,在要么就是贵族子弟的凶案。一点意思都没有。
“太尉大人,青都令有事还请皇上明断。”京城名唤青都,而青都令则是掌管整个京城治安的官员。
据说前些时候,一群举人邀约去了烟花之地,本是风流韵事,谁料却是四死五伤。本来这样的案件发还青都令是完全可以做主的,可是现在到朝会上来说,肯定又是牵扯到了贵族。
天子还是5岁的孩童,而无霜依旧是小孩心性,当初子夜把她们交到自己手上时也曾嘱咐过她们相信自己,别的国家大事暂且不说,毕竟生于皇家的,没几个是简单的人物。像这般小事,通常都是走个过场,纯粹是司徒空在做主。
人是最喜欢热闹的,听说要审案,祭坛边立即就聚集了很多百姓围观。这样的场面下想腐败,很难啊。尤其是空看到人群深处那个人打量的眼神,唉,只能对不住了。
“带人犯徐振!”人家蹲监狱都是悔过的,可是他蹲了几天监狱却是油光满面,精神抖擞,哪里像是从监狱里出来的,还是说她盛月皇朝人性化到了这种地步?
“本官给你一个辩白的机会,三月初二的夜里,你在做什么?”
徐振倒是自信满满的,望了望他的父亲,然后还故作潇洒的,镇定自若慢条斯理的说:“大人,那日正值科举春试,学生考完之后顿觉疲惫,正在京城家中修养。绝无外出。”
估计这个说辞就是他父亲昨日在找自己得到答复后,专门找人给编排的,逻辑先且不论,文采倒是不错,真是有辱斯文。
“你撒谎!那日你明明就在醉花楼!”
真是伤的不轻,他们四个算是内伤,多做疗养就可痊愈,可是那个张家公子,看上去应该是腰椎折断了,恐怕就要一辈子卧床不起了。这样的手段。。。。。。莫非这徐振是习过武的?如此,便由不得你了。
“徐振,你可识得这几位举人?”
“不认识!”。。。。。。
几番对阵,人证物证俱在,看来尘埃已定。
“哼,徐振,你仗着自家家大业大,藐视枉法,为了一己私欲,竟敢在京城行凶,将同门师兄打致伤残,实在是罪无可恕,后而,强词诡辩,死不悔改,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来人,推出南市,斩立决!”
姜终是老的辣,人家能够坐镇青都令十几年,没两把刷子早就被权贵挤下来台了,还等你给他制造混乱?班门弄斧终是自找麻烦的!这件案子结的一点悬念都没有,只是受人之拖,终人之事。
“大人,可愿听本官一句?”
案件已定,想翻案须得经过刑部,况且这个案子实在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没想到平日里一向深入简出的太尉,居然会为杀人凶手说话,果然是官官相护,一丘之貉。
安若也在人群之中,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热闹,看看古代的朝会是怎样的,看到那个太尉沉稳镇定的将内外之事处理的妥妥当当,不禁对她有点刮目相看,果然是有点能力的,也不是市井之徒所说的那般不堪。可是好感没一会,居然就发生这样的事。。。。。。
“果然是贪官污吏!”程峰在一旁暗自唾骂。他早就看这个女的不顺眼了。
“先别下结论!”安若真的不明白为何,为何会觉得这个人并不是表面这样不辨正邪是非之人。
“大人,或许这个判决太重了,他还不过只是个18岁的少年,将来的路,犹未可知。这样吧,徐家是有名的米粮世家,把你们家垄断的京畿三省的店铺和货源上交朝廷充公,给予你一个重新的判决,你可愿意?”
钱固然重要,可是儿子的命更加重要,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太尉果然是为了自己这一边的。
“愿意,愿意,只要肯宽恕犬子一命别说三省,就是所有的商铺,我也愿意上交。”
“别急,我可没说就这样算了,三省的商铺只是朝廷给的一个机会,该怎么判本官还未说,三死五伤,一重伤。死者已矣,可是人家双亲含辛茹苦的将他们养大,不能说算了就算了,你们徐家有钱,就用钱来偿还,每家补偿20万两纹银,另外四个,受伤比死亡所承受的痛苦更大,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他们受的内伤需要药物来调理身体,每家须得50万,最后的这位张家公子,你徐家少爷学了武,活生生的打断了人家的脊椎,估计这一辈子都无法在站起来,若要赎罪,须得拿出青灵石,另外在赔偿百万纹银。若是上述条件你都愿意承受,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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