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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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之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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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月,等等!我陪你。”阳玉匆忙拿起包包赶了出去。
  


☆、无奇不有

    文月没有回自己的家,也没有回洛天星的家,也许是因为阳玉跟在身边,她去了林洁的家。
  “梦语!开门!小洁开门!”文月踉跄着敲打门,模样有些狼狈。
  “文月,你别拍了!”阳玉拦住文月的手,“早知道酒品这么差就该拦住你!你已经醉了!”
  不久门开了,一个敷着面膜的女生站在她们面前。
  “文月姐!”面膜女生一声尖叫,从阳玉手里抢过文月。
  阳玉愕然,看着一把扯掉面膜纸的王梦雨,“你是她的室友?”
  “我是王梦雨——”王梦雨停住她接下来的滔滔不绝,因为文月吐在她身上了。“哎呀!文月姐你真讨厌!”王梦雨大叫着,赶紧把文月拉到洗手间。
  阳玉关上门,打量这间屋子,自己到沙发坐下。
  王梦雨在里面忙个不停,文月又吐了不少。
  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阳玉惊讶朝门看去,林洁正捏着钥匙走进来,视线碰触,两人都愣了。
  “梦语。”林洁往里叫了一声。
  “哎呀!”王梦雨又抱怨了一声,“林小洁!文月姐又吐了!”
  只要王梦雨很不高兴时都会这样叫林洁,林洁看了阳玉一眼,很快往洗手间去了。
  阳玉干坐一会后,也往里去了。
  外面下着大雨,两人没有离开。阳玉和王梦雨睡一起,文月和林洁,就这样度过了这一夜。
  天刚亮阳玉就走了,文月昏睡很久,直到房子空无一人。她抚着额头走到客厅坐下,餐桌上是林洁给她留下的早点,还有一瓶止痛药。林洁工作很拼命,经常休息不够而头痛生病,止痛药物她随时带在身边,桌上这瓶是留在家里备用的。
  文月收拾完毕后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洛天星,她打开内容:文月,你起这么早干嘛?是有别的事要办吗?我现在去上班了,你回来时不用带太多东西。
  “呵!”文月捂头发出一声讽笑,开门走了出去。
  迷蒙的天空就如她现在的心情,暑假已经开始,人人忙着生活打算,过自己的人生路程。父亲一家三口正在享受假日旅游的惬意时光,同学朋友们各自回家旅游兼职甜蜜,各式各样的忙碌运转。只有她自己,生活前途爱情一样也没看清。
  她茫然跟着潮涌人群无意识的走着,直到很久以后,经过菜场时传来的海鲜气味才让她恍然想起自己曾说过要买菜……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还是有许多人未吃早餐,有的甚至还在梦乡里。
  一阵手机震动响起,吴远睁开惺忪双眼抓起手机,屏幕显示范蔚来电,“蔚蔚,什么事?”吴远声音不振。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独特的嗓音,“小哥,早餐时间就要过了哦。”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吴远从床上起来。
  范蔚没有回答,因为吴远的母亲刘女士接过了手机,“蔚蔚来了有一会儿,你赶紧下来和我们一块儿吃饭,今天没事陪陪蔚蔚啊!”说完就挂了。
  范蔚的母亲是刘女士的亲妹妹,在范蔚两岁时乘飞机出事逝世,只留下一儿一女。范蔚的父亲未再娶,她的哥哥目前在自己父亲旗下的公司工作,年长吴远三岁。范蔚从小与刘女士就很亲近,经常来找年长四岁的吴远玩,吴远与文月同岁。范蔚就是文月那天在街上碰到的奇怪小女生。
  吴远坐在餐桌旁沉默的吃着早点,刘女士和范蔚偶尔小聊几句。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吴远拿过手机一瞄,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
  “什么事?”吴远喝口牛奶,冷淡的说。
  “你小子!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阳玉在电话那头说。
  “嗯,那好,我现在没时间,挂了。”吴远不想跟她多说。
  “哎!你先别忙着挂呀!”阳玉语气急促,“我想跟你谈谈关于文月的事——”
  “什么?”吴远来了兴趣,顾虑的扫一眼表面镇静的刘女士,刻意平淡的问。
  “想知道?那今晚老地方见面。”阳玉在电话那头果断的说。
  吴远一阵沉默。
  “你该不是忘了老地方是哪里吧?”阳玉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暧昧的讥讽。
  “对,早已过眼云烟。”吴远理所当然的口气,“还有事吗?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瞎扯!”
  “我昨天晚上在spring见到文月,她可是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和平常大不一样!之后我们还一起度过一整晚……”阳玉故意吊他胃口。
  “晚上八点。”吴远气愤挂了电话。
  “怎么了?”刘女士愕然。
  “没事!妈,我陪蔚蔚出去逛逛啊,晚饭不用等我了。”吴远说完离开了餐桌。
  “姨妈再见!”范蔚微笑着说,轻快的离开了餐桌,和吴远一起上了车。
  吴远把着方向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让我来猜猜,你现在一定是为刚才那个电话烦恼,是谁呢!难道是你一直挂嘴边的那个女孩?”
  “不是!我什么时候把她放嘴边了?”吴远一副解释模样。
  “不是她?”
  “真不是。”吴远如实回答。
  “那我就没兴趣了!”范蔚开始玩起游戏。
  “你一天之中除了吃喝拉撒睡,还有什么时间是不玩游戏的?”
  “上课时间。”范蔚抽出一只手拨动挡到视线的刘海,继续埋头苦干。
  “小样的!我还以为你不用认真上课呢!”
  “我又不是神!就算IQ再高上课学习还是必须的!”范蔚抬起头,这关轻松过了。
  “你老爸和哥呢?暑假留你一个人啊?”吴远转移话题。
  “切!自从老妈死后两人就开始狼狈为奸,从小到大我是最惨的!”范蔚愤恨开战。
  吴远摸下耳朵,这类话从小到大已经听了N遍。
  霓红灯光,糜烂之夜。
  一些人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罢休,而多数人在初尝苦涩就开始畏缩,退却不前,吴远就属于这种人,不论是生活或爱情。
  黑暗中灯光闪烁不断,室内□声音充斥人的双耳传达着暧昧的信息。
  两女一男交替在白色大床上,变换各式各样,直至筋疲力竭。
  不需要知道其中一个女人是谁,她无关紧要。阳玉满足的抱着那个女人沉沉睡去,吴远麻木的拿起衣服出了酒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与阳玉发生这种事。
  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始料不及,发生的太快,他毫无准备。
  从别人口中听到深爱的人不爱自己,只是朋友,吴远此刻一定十分自怜。
  天空泛着昏暗的深蓝,已经凌晨四点,吴远凌乱步行在车道里,偶尔呼啸而过一辆车,将他的发型吹得乱糟。
  他没有心情理,拿着外套在孤零的路上走了很久。直到腿脚不是自己,身体已经木然和冰冷,他才停住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看着天空。最后,抱头痛哭出声。
  有人难过有人甜蜜,有人欢聚有人孤单,有人落寞。
  两个男子□身体相拥而眠,一老一少,年龄差距可以称得上是父子。同一时间,洛天星一个人睡在自己的房子里;文月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眼听着音乐,没有睡着;而范蔚在偌大空荡的房子里正无聊的左手右手下棋,等待黎明的来临。
  


☆、谦谦君子

    “今天你难得有空,怎么舍得把时间全给我啊!你的秘密男友呢?”文月凑上去一把揽上林洁的胳膊。
  林洁眯眼,“我什么时候有个男友了?还是秘密进行?得了,我天天忙得晕头转向都还挤出时间来和你幽会,你干脆当我媳妇算了!”说着,在文月脸上香了个。
  文月猝不及防,脸有些红,不自然的松开手抱在胸前,“前天我去找你,在你家门口看见一个帅哥和你聊得正欢,之后他就开着那辆车走了,接着你就进了屋,怎么解释啊?”
  林洁停住了脚步,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现在还没到这层关系!”她与文月对视一眼,接着说:“他是华中总经理,也是范志文的儿子,我没想高攀。”说完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文月惊讶,“是第一集团总裁范志文?!”
  林洁点头,“这一切都是偶然,能和他做个普通朋友就行了。”
  文月努努嘴,“他叫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
  “范回,只是偶然的。”林洁露出了微笑,“那天雾很大我站在高台上,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影,就目测来说和我喜欢的类型太接近了…”她停顿一下,“他顺着阶梯走上来,视线相碰时我的心砰砰跳了,我没敢开口说话,接着他走到我旁边,我撇开眼,脸发热了。”
  “哇喔~”文月笑了,“你喜欢白肤的谦谦君子!”
  “唉,我到希望之后没有交集,因为一些事物接触之后远远没有当初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林洁抿抿嘴唇,看着文月:“所以,这事情别太早下结论,让它自己发展。”
  “嗯,尊重你的意思,我不提了,但是一定要通知我结果!”
  “好。”林洁挽着文月的手臂接着逛街。
  另一条街道。
  范回将车停在桥栏旁,打开车窗观看夕阳河景。
  “你别跟着我!我们已经完了!”一个年轻女人的泣声从后面传来。
  范回往外看,一对情侣正往这边来。
  年轻男人追上去,拉住年轻女人的胳膊,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她,乞求说:“小丽,我爱你!我们别分开好吗?”
  “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她!全是因为我跟她长得像你才和我在一起的,你不是人!”年轻女人说完已经泪流满面,她气愤甩手,经过范回的车旁。
  年轻男人停留在原地,眼里闪着泪光,他看着年轻女人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然后一脸纠结抱着双手往反方向离去。
  范回似乎因此想起了什么,他一脸决然的离开这里。
  他急速开车回家,跑进主卧室里。
  深色窗帘掩盖了一切光线,宽大的房间里一片黑暗。
  他闭眼适应,打开房灯,里面骤然明亮,然而空荡无人。
  “william。”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范回转身,“爸。”
  范志文皱眉,“今天你怎么这么叫?”
  范回走到他身前,头低得快挨到范志文的脸,他极慢的说:“那你想我怎么叫?”
  范志文沉默的推开他,走到客厅里的沙发坐下,拿起一杯酒饮尽。范回解开衬衫走到沙发旁,按倒范志文坐在他身上。
  “蔚蔚马上就回来了,快放开!”范志文一脸焦急,手胡乱挣脱。
  “那就让她看看好了!这么多年来这个家都是我们三人,关系成这样,我做她妈有什么关系?”说着开始解范志文的衣服。
  “你疯了!叫她怎么接受大哥一下变成父亲的情人!你不要这个妹妹了?”范志文抓住范回的手臂,急促的劝阻。
  范回眼中呈现泪水,他狠剜身下的范志文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一旁,苦涩的说:“一直以来我都是妈的替代品,就连我们上床那会你也是把我当成她是不是?”
  范志文愕然,摇头说:“每个人都是独一的,我怎么会把你当成别人!”说着整理衣服,到范回旁边坐下。
  范回看着他,扣起自己的衬衫,“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
  范志文点燃一支烟,没有说话。
  范回握紧双手,正要发作。
  画室内,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正盯着一张白纸发愣,也许他是在思考。
  忽然门被推开,范蔚一身休闲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画纸,“丁老师。”她走近。
  丁省言抬眼,“画带来了?”说着伸出手。
  范蔚打开画纸递给丁省言,随意走到另一张白纸前坐下。
  很快丁省言开口:“范蔚,下个星期再交一张。”说完把画卷起来,递给她。
  “怎么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画了呀!”范蔚又把画打开检查细看。
  丁省言摇头,拿下眼镜,解释说:“水墨有神似,色彩有形似,一幅画如果观花人能从中了解到画物本身以及它所体现出的世界,那是最好。这副老人你画的不错,可惜眼无神,或者说是你表现错了东西。这个人他带着泪对你笑,此时他并不是因为外观情绪影响而来的。”
  他带上眼镜,继续对范蔚说:“之前你画的几幅已经无形给这个老人造出一个世界,这也是你设计好的,对吧?”
  范蔚点头。
  “一个人带泪对你笑,那是为什么呢?”丁省言示意范蔚不必回答,接着说:“根据你之前几幅而言,我认为这副想要表现的应该是,一个人他心中有了某种难以启齿、想到就十分痛苦的事。就好像你之前的忍痛小孩、腐烂的大树、寂静天空、饿死的猫头鹰之类的,这些都有很好的水平和寓意,如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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