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会来看她吗?”储年年问道,严览弯腰把一大捆花放到窗台,白色的野姜花在阳光中吐出浓烈的花香。
“有空就会过来。”严览这个人做事向来细致,把花放下后还不忘记把花瓶上的水珠擦干净。
“你还会来多久?一个月,两个月?等你有了新的女朋友,你还想要继续照顾她吗?”
他说:“我明天还会来看她。”太长远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没有把握。
他看向床上的应妮可,眼神温柔地像柔软的丝绸轻轻覆盖在她的身上。
“妮可很爱你。”
“我看得出来。”
“那你呢?你爱她吗?”储年年为妮可问的。
严览露出微笑,他说:“我爱她。”
严览下午还要回去处理工作,储年年送走他以后留下来陪她,她说:“你听到没有,他说他爱你。”
“她什么都听不到,你说一百遍都没有用。”身后女魔头的话让储年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储年年站起身,转身面对东方子墨。
女魔头安坐在正床边的沙发上,翘起一条腿,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她此刻的心情叫深恶痛绝。
没想到自己日防夜防,身边还是出现了最让她讨厌的修真者,还是一次出现两个。更叫她难受的是这两人是她最不想辞掉的员工。一个是储年年,一个是最让她满意的公关经理应妮可。
应妮可是应家的人,那个不允许自己后辈修真的修真世家。她其实在应妮可进公司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应妮可的底细,也知道她到自己身边来不是为了赚每年几十万的年薪,应妮可是那些比蟑螂更可怕的凡人放在她身边的耳朵和眼睛,那些凡人一面想借用自己的力量,一面又对自己严加防范。东方子墨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就默许了应妮可监视她。
本来彼此相安无事,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事与愿违。
“我早说过修真者是比老鼠还让人讨厌的麻烦,一个是你一个是她,不好好工作走什么邪门歪道,把自己弄地认不认鬼不鬼的。”东方子墨对着储年年毫不留情地一顿责骂。
储年年说:“妮可她是为了爱情,她没有别的目的。”更不是想来害她的。
情一个字作祟,也难怪应妮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爱情?”东方子墨好像听到什么搞笑的字眼。
“她喜欢一个人,以为下咒才能留住那人的心。”
东方子墨一下子就猜到了她说的是谁,就把前因后果也想明白了,应妮可喜欢的是严览,可惜严览以前是被她许配给了储年年,严览祖上积德,命中注定一帆风顺,还能顺便把旁人带好,所以她就想借严览来带带储年年。储年年自己不争气,把因缘给了一只狐狸,那严览就被应妮可抢占去了。她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原来应妮可喜欢的是严览这种古板的男人。
只是储年年说的下咒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东方子墨嘲讽的口吻说:“我手下的主编被人下咒我会没察觉到?”
“那就是说妮可白担心了,严览是真心爱她的!”储年年为应妮可而高兴。
“现在未必了。”东方子墨看看床上躺着的应妮可,人还在这里,灵魂却不在身体中。
说到激动处,她站了起来,她走到储年年面前,双手掐住储年年的脖子:“我就这样掐死你算了,先把你掐死,再把她掐死,俩个都死了一了百了。”
“老板,把我掐死了你去哪里找第二个储年年让你使唤啊。”储年年胆子是越来越大,东方子墨嘴巴上总是说讨厌修真的人,实际上还是把她留在身边,说明东方子墨是刀子嘴豆腐心。
近在咫尺的冷艳脸庞绽开了笑容,不过东方子墨还是不要笑的好,她笑起来只会让人害怕。
“储年年,你越来越可爱了。”东方子墨狠狠捏了一把储年年的脸蛋,手上沾了一层粉底,以嫌弃的口气说:“看到没有,这就是麻烦。”如果不修真,储年年还是原来的那个小媳妇,也不用往脸上摸这么多东西,东方子墨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在修真这件事情上。
储年年说:“老板,你有没有办法……”
“没有。”东方子墨猜到储年年要说什么,她居然想要她出手帮应妮可。她没掐死她们两人已经是很客气了。
“老板,原则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现在人命关天,妮可这么多年来为杂志社留住了多少有价值的客户,她这些年的辛苦工作还不值得你救她吗?”
应妮可出事后杂志社对外的工作出现了大问题,这些年来客户关系都是由应妮可在管理,其他人仓促之下接手,远不如应妮可做的好。现在每天到杂志社问应妮可情况的电话络绎不绝。
女魔头沉声不语,储年年就意味她是在犹豫,她会犹豫就说明她是有可能出手救应妮可的了。她可以期待吗?
作者有话要说:━━(゜ロ゜)━━(゜ロ゜)━━(゜ロ゜)━
明天一早要回家了。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因为经常不在家,家里没有办理上网套餐,回家去上网的是按小时计算。一小时3。6。回家一趟就等于抢劫。
就算加班很累,我也乖乖更新了……这样乖能不能得到一句称赞或是一朵小红花呢?
天寒地冻,更新怕手冷,最大的困难还是要抵御钻被窝的渴望。这都是命啊!
63
63、第 63 章 。。。
63。
说来储年年呆的城市面积不大;小小的一块地方被开发地差不多了;有能放床的土地都盖成了房子。东方子墨喜欢的是这里的湿润,最主要是靠近大海。
东方子墨从她的世界出来以后她就决定留在人间不走,和其他不是人类的生物一样;一定时候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就好比是人类的一次轮回。在世界各地走了一圈以后游到了岸边;从水里出来踩到这块土地上时,她决定在这个城市里呆上一会儿。她过了很多不同的人生,这次想换个花样;于是玉手一点;点在了一本杂志上;这才决定把开办杂志社作为她这段时间的消遣。和以前一样,她到哪里都会有麻烦;何况是在这个人口基数庞大的城市,一些垂垂老矣的老头喜欢拿几百年前的交情要她帮忙,防不胜防之下,她发誓再也不和那个圈子的人接触。
应妮可是那个圈子里少数几个让她讨厌不起来的凡人,她没有满口假大空的废话,又是一个享乐主义者,没有追求长生不老,而是尽情享受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精彩的女人让她稍微改变了对那个圈子的看法,虽然是应妮可到她身边是带着目的来的,但是东方子墨没有排斥她的出现,相反,只要应妮可没有进入她的禁区,她就会当做看不见。
应妮可不久前还来跟她说起过她要辞职的事情,说是以后打算结婚,如果结婚了,她就不会在外面抛头露面,以后是肯定会有孩子的,她要把全部精力放到孩子身上。东方子墨想起那会儿的情景,应妮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在她看来愚不可及,她却自得其乐。
现在去看她,躺在床上的只是一个躯壳,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
东方子墨沉思时,储年年按捺着焦急等待着从她口中听到好消息。
“原则上来说,我不能出手。”
“为什么就不能通融一下啊?”大半天过去了,储年年的这颗心都快变成石头之时,自东方子墨口中吐出来的俩字彻底摧毁了储年年的意志,她身体晃动着走到床边。
“我有我的难处。”她在人间不能随便动用她的能力,就算要用,也只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否则惹来那圈子人的关注,她以后连吃饭都吃不安稳。
“你只要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找回她的灵魂,我也不求你们帮忙了。自己想办法去找。”储年年心想自己现在就算再菜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何况自从上次事情发生以后,她多了一个技能,就是随心所欲地变出她的法器,虽然那法器是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的,她自己心里有底就好。
“就凭你?”东方子墨的话不是嘲笑,而是实话实说。
储年年却觉得自己被彻底地羞辱了。
东方子墨轻咳一声,说:“但是我没说不帮啊。”
“老板,谢谢你。”
“慢,先别忙着说谢谢,我是生意人,我喜欢按生意场上的规矩来。你求我找回应妮可,我帮你,你就要付出相应的报酬。”东方子墨笑眯眯地说。
储年年立刻露出警戒的表情:“我房子还是按揭贷款的,连车子的贷款都没有付完,我没钱可以给你。”
“没关系,只要到时候我开口问你要你别拒绝。当然,我不会提过分的要求。我问你要的东西你绝对拿得出来。”东方子墨带着微笑从这个房间消失。
储年年灰心丧气地回来,房间里乱得像龙卷风肆虐过,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浴室里跑出来,同时在外面还可以看到时不时飞出来的白色条状物。
储年年跑过来一看,被里面的场面吓得喘不过气来,老祖宗站在浴缸边上,身后的尾巴化作九条白色的带子在空中挥舞,带子进攻的方向是门外边上的潘多拉,潘多拉小小的身子已经快被尾巴团团缠住,仅留下脑袋和两只手,而空出来的小手还死死地抓着门沿,双脚离地,短小的十指陷入木头中间。
狐狸面目狰狞,剩下两条尾巴再度飞出来,分别缠住潘多拉的两只手把他从门上剥下来。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满了,水龙头还开着,热气腾腾中那团被白色尾巴包起来的茧被丢进了水中。
顿时水花飞溅,热气蔓延,储年年的身上也被水溅到,让她清醒过来。
浴缸里的水已经满了,但是还不至于到淹死人的地步,潘多拉却表现得好像是掉进了深海里,不断挣扎,好像下一秒就要沉下去了。
储年年冲上前把潘多拉从浴缸里抱起来,潘多拉双手抓着储年年的手,把头埋进她的胸前:“老祖宗你有话好好说,干嘛对一个小孩下这么狠的毒手?”
“储年年,好的,我问你,他来家里来了几天了?”
“有好几天了。我也不清楚……”最近事情多,储年年没用心去记。
“是五天!五天!他到家里后你记得你给他洗过几次澡??”
“我……”储年年努力去回想,好像没这回事情。
她惊讶地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孩,她记起自己好几次想起要给他洗澡的,但是一回头就忘记了,当时回去想这件事情的时候认为自己是给他洗过了。
“我越想越糊涂了。”储年年稍微站起来一点,潘多拉就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好像害怕他把自己重新丢进去。
脑门被老祖宗敲了一下,一眨眼,混乱的脑子彻底清楚了,她惊讶到合不拢嘴:“我想明白了,我想不起什么时候给他洗过澡是因为我根本没做过。但是……”
“因为他迷惑了你。”狐狸的尾巴又行动了,这次她穿过储年年的怀抱把潘多拉从储年年身上拉下来,把他压往水中。
“他怕水。”看潘多拉那神情就好像水里藏着怪物,狐狸毫不留情地把他往水里塞,他又死命挣扎,看得储年年心疼起来。
“我知道,但是不这样做他不会乖乖洗澡的,你知道不知道,他全身都快在发臭,还拼命往我身上挤。”狐狸说完,白光飞舞,下一秒潘多拉身上的衣服都被拖得干干净净,小男孩的裸体缩成一团,一手抓毛巾遮挡胸部,一手则是盖着下半身,同时牙齿咬着红润的下唇,那表情好像是受到委屈的小姑娘。
被小男孩这眼神看了一下后,储年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采花大盗,而且是那种有恋童癖的变态。
储年年放下手中的海绵,对老祖宗说:“老祖宗,我下不了手。”
“我下得了手。”老祖宗冷哼一声,露出森白的尖牙。
储年年背对着她缓慢走出浴室:“麻烦老祖宗下手轻点。”老祖宗有很强的洁癖,有时候储年年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味道了,老祖宗还是要她洗上半个小时,把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去掉。何况潘多拉是几天没洗澡,可想而知……
“年年,你进来。”狐狸把储年年叫了进来,储年年飞奔而来,面对的是一地狼藉,她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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