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歌吟伸出手来抚上自己的脸,眸色黯然:“现在还是不要说这个了,等我们逃出去后,再细说。”
锦言看了看她,终究是没有再问,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往前走,温歌吟挑的是一条小道,锦言还没有安下心来,便不由得追问温歌吟道:“你怎么在军营里?”
温歌吟一顿,半响垂下眸子,“当日皇上放过我一条生路,只是不幸,我面容被毁,无处安生,辗转遇到齐将军,他救了我,后来便一直将我带在身边了。”
锦言点了点头,忽而便又道:“那你这样,岂不是背叛了他?如果被他知道,你……”
温歌吟摇了摇头:“所以,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锦言不知道她话里的真实性,但眼下,既然已经离开了军营,当务之急,自然是逃。
两人沿着黑漆漆的路走,因为怕军营里的人追上,挑的都是隐蔽的路,大约走了一刻钟,身后的火光彻底远了,在一处转角的地方,温歌吟却忽然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痛得说不出话来。
锦言忙的上前查看,但是夜色很黑,她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正要询问,前头却忽然有了异样的动静,紧接着,眼前一亮,她抬起头来,正见了前头出现了三名大汉,那大汉一个个长得膀肥腰圆的,面露yin光,锦言原本便存了警戒之心,此刻再见着这三人,几乎是顷刻之间便明白了什么。
温歌吟的本性,会变好么?那是不可能的事吧!如果,她真的有心帮自己,这样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而且,从她们一路的路线看,这三个人明显是一早便埋伏好的,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三个壮汉,她手里头没有任何东西,自然是打不过,不过,锦言心里却有别的计较。
她忙的后退一步,一副根本就没有将怀疑的目光转到温歌吟身上的样子,悄然退往温歌吟身后,紧随着,她快速便从头上拔下那唯一簪发的金簪,抵住温歌吟的喉咙。
原本的温歌吟见着这样一幕,还心中得意,此刻,却蓦然被一根簪子抵着,她浑身一震,不可置信道:“妹妹……”
“别喊得这么亲切,你从来都没拿我当妹妹!让他们离开!”锦言手里的簪子往前送进一份,温歌吟的脖子顷刻间划出一道血痕来。
似是被锦言的动作惊到了,温歌吟着实吓得不轻,花容失色的也不敢再有何隐瞒,忙的就对着那三名大汉挥斥道:“闪开,快闪开,走!”
那三名大汉懵然对视一眼,原本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可是顷刻之间,中间的一名壮汉停下步子,满目yin光道:“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这么好的可人,平生见所未见,二弟三弟,要不然,这两个人,我们都分了吧?”
“大哥好主意!”原本退后的老二,闻言也是眼睛一亮,“钱再多也未必买得了这么好的可人,不要也罢。”
温歌吟顷刻之间眸子一缩,再装不下去,呵斥道:“你们不受信用!再不听我命令,我让齐将军杀了你们!”
“啧啧,美人儿,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三儿的能力?你放心,一会儿啊,你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那人摸着双手,就往他们走来,锦言此刻大抵已经猜出了眼前的情形,这三人敢情是见色起意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顿时也不再管温歌吟,撒开腿丫子就跑,后头骤然一身吼,显然是有人跟了上来。
锦言不敢回头,只敢拼命往前冲,身后却分明听见了温歌吟凄厉的叫声,她心下一时什么也顾不了,只能紧紧抓着手里的匕首,往回走,一边大喊救命。
虽然,回去会被万俟琛的人控制住,但是,万俟琛的人并不会伤害她取她性命,只要保得一时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那粗野的汉子见她一叫,明显是更急了,这里离军营并不算太远,此刻夜色又分外寂静,那人生怕她会招来军营的人,极奔几步,一下子扯住锦言的袖口,“嘶”的一声,锦言的袖子被扯下,她见躲不过,当即便一挥手,那簪子划过那壮汉的手臂,一道血痕顿显,而显然,这一下子也激怒了那名壮汉,他怒冲冲上前来,锦言伺机已经逃出一段距离,他咒骂一声,撒开步子追来。
锦言一颗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能让身后的人追上自己!
心里分明有声音呐喊,这一刻,她害怕极了,本以为,不论温歌吟想做什么,她在途中都有机会逃跑,现在看来,这温歌吟的心思当真不是一般歹毒,不过,而今,她动作慢一些,也该是得到报应了。
可是,她心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摸了一把眼睛,她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希望秦非离能在她的身边。
脚上不知踩到了什么,火辣辣的痛,她一刻也不敢耽搁,没命的狂奔。
那汉子力气极大,一把擒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锦言便被甩到了地上,后背着地,火辣辣的痛,而同时,那人已经伸手上来,擒上她胸前的衣服,欲撕。
锦言那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便往那人跨向踹去,那人早有提防,一下子抓住她的脚裸,锦言见挣脱不了,猛的便将簪子往他手臂再次划去,那人吃了一次亏,自然是不会再吃第二次,一下子就擒住她的手腕,锦言急忙便一口朝他腕口咬了下去,同时左手抓起一把泥土,朝那汉子挥去,汉子眼里进了东西,这才松开她,锦言这才得了时机,忙得爬起身来便跑。
她身上到处都通,可实在是不敢有片刻的停顿,她只觉,她的心脏都要跳出心口了,脚都感觉踩不到土一样,她只能拼着本能,机械地往前跑,往前头的火光跑。
突然,前面似乎隐约听见了动静,锦言不敢往后看,拼命的便喊了起来:“齐将军!救命啊齐将军!有人追我!”
那汉子明显也是听到了动静,顿时也不敢再往前,他看了看前头,竟果然有人影,顿时不敢放肆便往回走。
锦言见他总算是走了,心下骤然一松,顷刻间便瘫软下去,而前头的动静终于一点点动了,火光之下,万俟琛阴冷的眉目很快出现在她的面前,锦言看了一眼,心下一松,心里竟欢喜着,没有任何一刻更希望他能来得快一些。
锦言意料之外的是,来的一行人中,竟并不仅仅有万俟琛,还有凌雪雁。
身上顷刻一重,是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温大夫!”凌雪雁的声音,分明透着哭腔,锦言抬起头来,这才发觉她,顿时眸中一涩,顷刻便落下泪来。
凌雪雁忙的便伸出手来抱住她,紧紧的,哭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锦言在这一刻,心下才一点点平复下来,好片刻功夫,她这才松开凌雪雁,看了一眼身前站着身子阴晴不定的万俟琛,对着凌雪雁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凌雪雁摇了摇头,哭得更凶了些:“对不起,温大夫,都是我害了你!”
锦言摇头,握住她的手指,感激道:“怎么能怪你?这件事情,又不是你主使,好在,你们来得及时,我这才没事!”
凌雪雁看着她脸上狼狈的样子,眼泪扑簌着点了点头:“幸好你没事,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跟秦公子交代。”
一提到秦非离,锦言的鼻尖更酸了些,她本想安慰凌雪雁一声,可是,面前的凌雪雁却突然被人提起,她的身后,万俟琛寒着一张脸,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起来,凌雪雁要挣脱,根本就挣脱不开,一时只听得凌雪雁愤怒的声音道;“万俟琛,你放开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
“是,我是卑鄙无耻,所以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小白脸是不是?”
凌雪雁一愣,顿时愤怒了起来:“你才小白脸!秦公子比你好千倍万倍,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
她话未说完,竟被万俟琛直接抗了起来,锦言猛然间站起身来,想要阻止,那些随从猛然便拦住她,一时之间,她只听得见凌雪雁凄厉的声音,都是在骂着万俟琛,可是,万俟琛却一言不发,直接扛着她便往军营方向走去。
锦言此刻总是是回过神来,但是万俟琛如果要对凌雪雁真做什么,她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的。
她心下还记挂着另一件事,她本该放任温歌吟,任她是死是活,但是,一想起温恒夫妇,她终究是不忍心。
当初,温恒为了保住这个唯一的女儿,不惜搭上性命,她与温恒虽不是父女,却情似父女,她见不得他们拼尽全力护着的人,被人糟蹋。
锦言思虑再三,最终对着这群随从道:“几位壮士,与我一同离开的还有一个人,你们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找她?不远的,就在前面一点。”
见一行人分明犹豫,她立刻道:“你放心,我不会逃的,更何况,你们这么多人在,我也逃不了!”
或许是她之前的情形,让这些人猜出了一些,当先一个领头的人便道:“动作快些,我们还要跟上驸马爷。”
锦言点了点头,忙的便转身,带着这一行人回去。
可是,等到了地方的时候,哪里还有温歌吟的身影,锦言不可能让这些人分头去找,唯有作罢,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军营。
重新回到营帐之内,她心里还在记挂温歌吟的事,也不知道,温歌吟到底是跑了,还是被那三名壮汉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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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
☆、V210大结局五:惩罚(3000+)
她这边忧虑得睡不着,另一边,万俟琛将凌雪雁扛进营帐内,不管不顾的直接将她抛到榻上,同时欺身而上,二话不说便吻了下去。
凌雪雁气得不行却又挣脱不开,拳头砸在他的肩上,雨点般密集,他却不闻不问,直接便解开了腰带。
凌雪雁一见这情形,顿时急了,一脚便往他腹中踹去,万俟琛早有准备,直接便抓住她的脚踝,将她往身下拖去,凌雪雁气得不行,一口便咬在了他的手上,万俟琛闷哼一声,竟也没有甩开她,而是伸出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腰带。
凌雪雁顿时松开他,不住的往*角躲去:“疯子!你这个疯子!”
不是疯子,怎会有这样的行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自己扛了回来,这样的所作所为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疯子?对,我就是疯子怎么了?”万俟琛血红着眼,逼近她,“我早就该疯了,明明是自己的妻子,我竟还要靠迷/药来维系夫妻情深,你说我能不疯吗?”
温歌吟一呆,脑袋轰的一声,呆呆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万俟琛猩红着眼,嘲弄地冷笑一声道:“怎么,你还不知道?”
他脸上露出莫测的神情来,那双满含嘲弄的眸子生生刺痛了凌雪雁的神经,她抱着头,想起往昔那么多的过往,只觉脑袋里一片混乱,“所以,曾经的每一次,你都对我下/药?”
她的声音暗哑至极,此刻抬起头来,眸色已经通红,万俟琛看着她这样深受打击的神情,冷笑一声道:“不错,可是,更可笑的是,我身下的女人即便是在下药的情况下,每夜喊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凌雪雁当场震惊在那里,猛然间反应过来之时,她忽然暴跳起身,拿了旁边的枕头就往万俟琛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大叫道:“你个卑鄙无耻龌龊的小人!你一定不得好死,呸!你就是死了,也一定是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凌雪雁骂得语无伦次,她只觉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愤怒,她只觉自己要被眼前这个男人逼疯了,她此刻泼妇一般叫嚣的形象,生生都是眼前男人给逼出来的!一想到在那样的事情上面,她被下/药不说,那么多意乱情迷的时刻,她脑中出现的人影,她与另一个人的甜蜜温情,竟然都是被下/药所致;尤其是,那样的状态还被眼前这个人尽数知晓,一想到这里,她全身的血液都往上冲,也不是是被羞愤还是气的,只知道,她此刻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万俟琛轻而易举便扣住她手里的枕头,让她一动也动不了。
凌雪雁见枕头行不通了,便又将自己的鞋子拖了下来,往他身上一一砸去,万俟琛轻而易举避过,见她又要去扯*头的烛台,他猛然就一个倾身,再次抓住她的脚踝,一下子将她拖到了*中央,同时覆身道:“那又如何,就算是我死了,入了地狱,那我也一定会拉上你一起,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了!”
他说话间一个用力,便轻而易举将她的衣服撕碎,轻而易举占有她,凌雪雁气得不行,手指在他肩上划出道道血痕,嘶叫道:“万俟琛,你不得好死!”
他却邪佞的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我早就死过好几回,哪里在乎不得好死一次?”
事毕,他躺在她的身侧一动不动,凌雪雁嗓子喊哑了,此刻缩在另外一角瞪着他,眼泪一直往下掉,看起来楚楚动人极了。
万俟琛终于坐起身来,看了她一眼,见她在一旁哭得眼睛通红,鼻涕眼泪蹭了一辈子,头发乱糟糟,十足狼狈的模样,他眯了眯眸子,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来递给她。
凌雪雁看到他伸出手来,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他眯起眼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