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是用来练毒的。”
“毒?”
云梦裳点了点头:“不错,紫木鼎本身带有剧毒,套在手上使用的掌,比任何毒掌都要厉害,并且它还能吸引到各种毒物。”
陈诺又问道:“那这个药人,会是血衣楼的人吗?”
云梦裳道:“我一开始就怀疑是血衣楼的人,不过容海月领会错了我的意思罢了。”
这时前面意外地出现在岔路。
云梦裳当即道:“我不会与你分开的,这里太危险了。”
陈诺虽然心急,但也知道云梦裳不会听自己的,而且如果在里面的是小曾和十万杀的人,十万杀的人看在南风的面子上,大概也不会出什么太危险的事,所以也就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随便选了一条路向前走去。
走不了几步,云梦裳又挤到前面:“还是我走在前面吧。”
陈诺这回一拦云梦裳:“我不要你来保护我的。”
云梦裳笑了一下:“这不是什么保护不保护的问题,而是我的棍子比较长,可以试试有没有机关什么的。
陈诺听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云梦裳又走到前面去。
“你想挡在我前面,我很欢喜啊!”
前面传来云梦裳的声音,而且突然变了女声,让陈诺不由得一怔,然后就红了脸。
想要分辩不是这样想的,但又说不出口。
——哎,虽然师父没有说过,但也知道女人应该和男人相爱才对的吧,但是自己总是对女人动心呢!
第一次对女人动心,是十二岁那年吧,那次是与师姐一起洗澡呢!
还记得那是个冬天,天很冷,师姐怕自己的内功不够,就让自己和她一起洗了。那时师姐的内功已经颇有根基,居然把一大桶浴桶里的水一直保持在滚热的水平。
柳言练的内功是阳性的,而陈诺练的是阴性内功。只是陈诺当时并不怎么用心练这寒月神功,才会与柳言在内功上相差甚远。
就现在的陈诺来说,虽然最近刻苦练功,想要把一浴桶的水凝结成冰,还是力有未逮的。
而那个时候的陈诺,根本就不在意武功的事,只是看着柳言的身体,就感到目眩神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柳言那年也只有十五岁,还略显青涩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遮掩,大方地在陈诺的面前展示着。这让陈诺感到很羞愧,仿佛利用了师姐对自己不曾防备的心一般,但她却是忍不住,目光不停地逡巡在师姐的身上——圆润的肩,浅浅的有些黄色的肌肤,锁骨里面的窝,恰到好处的贲圆,以及那如樱桃一般突起,还有那光滑的腰弧曲线,平坦的小腹,那小腹下娇媚的黑,最后还有那两条修长结实的腿。
直到现在,陈诺都能记得那一晚柳言身体的模样,反而对于柳言现在的身体她没有看到过,也想像不出应该是什么样子,此时的她,反而想到了另一具美妙的胴体——那是云梦裳的。
云梦裳的身体,是陈诺所见到的第一具成熟的身体——当然她自己的除外——对陈诺的心理上而言,她那经过西门无生摧残过的心,实在是有点禁不住云梦裳这样大的冲击,更何况云梦裳还直接说要与她双宿双飞,陈诺实在是招架不住啊!
陈诺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却听云梦裳道:“这里有道门,我来捅一下看看,你小心戒备。”
陈诺应了一声,抬头一看,果然面前又出现了一道门。云梦裳拿着如意棍用力一捅马蜂窝,这扇门居然应声而倒,随即里面一窝蜂地冲出来一大堆药人,个个手里拿着刀剑,口中“嗬嗬”作吼,向着二人砍来。
陈诺知道在这种近距离的情况下,寒月神芒是完全没有用的,只得紧靠着云梦裳,远了靠棍子打,近了由她的匕首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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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对付这样的敌人,陈诺就是有劲也使不上——对方都是不怕死不怕疼的药人,而且人数众多,用小匕首近身搏战,难免会有疏漏而挂彩,万一对方的后患上涂了毒,那可就完了。
虽然唐春一直没事,但陈诺还是很小心的,包括云梦裳也是如此。
云梦裳的如意棍在这样小的地方施展开来,居然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因为对方是没有痛觉的,所以如果拿着一把利器,就算切断对方一只手一条腿,对方仍然会叫喊着扑杀过来,自己反而会变得措手不及什么的。而云梦裳的棍子,却可以在人多的时候把对方推远,在人少的时候打断对方的骨头。
“打头或者脖子!”
陈诺终于发现,原来药人的弱点是这里——云梦裳只要打断了对方的颈骨,或者直接打碎了对方的头,对方就能瘫软在地,而除此之外,哪怕是刺穿心脏也没用。
云梦裳道:“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但是力量和速度上升了很多,比先前的药人更厉害了!幸亏我们是杀进来而不是逃出去,不然再困个几天,我们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陈诺缩着身子尽量往云梦裳的怀里靠——她的身材在女性中已然是算高的了,但云梦裳大概是有胡人的血统,居然然她还要高出半头,这大概也是没有人怀疑她性别的一个方面。
再看云梦裳,虽然她内功不是很强,但是那棍子舞起来绝对是又狠又急,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个女人。
一般女人总是用剑或鞭子这一类技巧大于力量的兵器,而云梦裳却使一根齐眉棍,而且又是力量性打法,所以也就更少有人怀疑她的性别了。
陈诺倚在云梦裳的怀里,感到她身上不便仍有淡淡的幽香散发出来,而且只要两个人略一用力,云梦裳胸前那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胸脯,就仍然能让陈诺感到柔软结实。
或许是陈诺的心理错觉吧,那应该是裹得很紧密的,但陈诺总认为后背倚住的是两团肉。
这时云梦裳忽然喊道:“你怎么了?小心点!”
陈诺一惊——她虽然有心不在焉,但手上的动作却并不慢,把冲过云梦裳棍圈的药人的四肢都削了下来,也不知云梦裳是怎么发觉她的不对劲的。
陈诺又砍了几个人,口中叫道:“再往里杀,大概会有更厉害的,要小心被突然偷袭!”
幸亏药人的智力都被打了折扣,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云梦裳舞着又急又快的棍子吸引过去了,等好不容易冲破了棍子急车的范围,却被埋伏在里面的小匕首当头这么一下子,等于是自己把四肢或头颅往陈诺的刀口上送。
但是云梦裳和陈诺都渐渐感受到了压力,尤其是往里面每走一步,就感到对手越强。这也更坚定了她们“往前就是对方的老巢”的想法,如果在这里退缩了,那给对方缓过一口气来,把剩下的药人再加强的话,那不但是她们要完蛋了,估计天下都要大乱了!
所以到了这个地步,明知再往里杀很危险,也要拼到底了——更何况就算现在转身逃走,只怕也来不及了。
“不行了,我快要撑不住了!”
云梦裳毕竟内力不足,这样高强度的挥棒持续不了多久。
陈诺叫道:“你现在想逃也没用了,再加把劲吧,也许再杀十个药人就没了。”
但是放眼看去,又哪里看得到头?只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攒动。
正在两个人都有点绝望的时候,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从前面穿透了出来,把所有的药人都切得支离破碎了。
接着出现在陈诺眼前的人,是她既想见,但又不愿现在就见的人——南风。
一袭大红袍的南风,英气逼人的南风,杀气纵横的南风。
而南风手上所持的,正是那把凌冬剑——这凌冬剑上所发出的凌冽的剑气,居然如砍瓜切菜一般就把所有的药人给切碎了,扫荡了,就如同秋风扫落叶。
“快退!”
在陈诺怔神的时候,云梦裳一拉陈诺,如意棍向前急送,只听“当”的一声,已经被南风削掉了一小截。
南风也是一怔——刚才所到之处,药人既无痛感也无恐惧之心,武风与她相差得又远,再加上她的凌冬剑无坚不摧,几乎没有遇到过阻挡,现在忽然感到剑上一震,显然是被人用巧劲隔阻了一下,自然也是略感诧异。
于是抬头一看,却见是两个眼神清明的人,知道不是药人,再一看,便认出了陈诺:“哟,小姑娘,又见面了!”
陈诺咬着牙,心想偏偏在这里遇上了南风,这下自己的身份看来要瞒不住云梦裳了。而云梦裳而南风看着陈诺的眼光有异,心中不由大感疑惑——之前陈诺屡次打听十万杀和血衣楼的事就已经很古怪了,现在见她和南风居然认识,自然有所怀疑。
见到陈诺手握匕首,想上前厮杀又不有点畏惧的样子,南风笑道:“你别怕,我这次不是为了杀你来的,而是有别的事。你好歹也算跟我有点交情,我在没有接到任务之前,你只要别来妨碍我,我是不会杀你的。”
陈诺咬着牙,也顾不得云梦裳在一旁了:“我师父是不是死了?”
南风道:“是死了,不过她也不含糊,北宫燕死在她手里了,血衣楼的四大护法也死了两个,带伤的更多,连我们老大都负伤了,你师父也算是够本了!”
陈诺听了一阵晕眩,险些儿跌倒,忙一手撑着墙时,云梦裳已经伸手过来相扶了。
南风见了道:“怎么,你还想为你师父报仇吗?我劝你就此远走高飞隐姓埋名的好,那样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陈诺只是恨恨地瞪着她,而南风却对她看也不看了,反而对云梦裳道:“看你的穿着,你是不是权知道?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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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云梦裳“哼”了一声,南风又道:“你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我实在很想杀了你。”
云梦裳道:“你杀了我也没用,很快就会有下一个权知道出现。而且北宫燕死的事,就算你不说,我们消息楼很快也会知道的。”
南风道:“可是我捉了你,至少能知道消息楼的总舵在哪里,或者把你们消息楼在我们十万杀里的卧底给揪出来。”
云梦裳道:“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也没法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的,你不信大可以来试试。”
云梦裳的武功还不如陈诺,居然胆敢对南风说这样的话。而南风在看了陈诺和云梦裳一眼后,居然转过了身去:“算了,今天我心情不坏,不想杀不相干的人。”
“等等!”云梦裳忽然又叫住了南风,“你这剑是凌冬剑吗?从哪里得到的?”
南风哼了一声:“你不是全知道吗?那就自己去打听呗。”
云梦裳道:“我可以告诉你,‘刺’在你们内部的一个眼线来向你交换,如何?”
南风停下了脚步,回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云梦裳道:“全知道做交易,向来公平卖买,从不打诳语。”
南风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好,你先说。”
云梦裳道:“不行,你先说,我不信你。”
南风瞪着云梦裳:“好,如果你敢骗我,你应该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云梦裳道:“决定权在你,你可以选择不交易。”
南风吸了口气,道:“你不怕我交易完后杀了你吗?”
云梦裳道:“如果你杀了我,至少消息楼会公布十条以上十万杀的秘密。”
南风道:“消息楼敢这么做,我们会把下一个全知道也杀了。”
“那么公布的就不止是十条了。”
南风怒瞪着云梦裳:“好!我这把剑的确是‘凌冬剑’,是从她手里抢的!”说着一指陈诺,然后对云梦裳道,“该你了!”
云梦裳惊讶地看了一眼陈诺,陈诺无奈,只得点了点头:“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剑,但是我没保住,让她抢走了。”
云梦裳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南风道:“宫无伤是‘刺’的人,你可以回去抓她。”
南风皱眉道:“怎么可能!宫无伤是从小就被老大收养的人。”
云梦裳道:“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的父亲曾是血衣楼的护法之一,而且还曾死在‘十万杀’的人手上,你会怎么做?”
南风的瞳孔收缩了:“那好,宫无伤的父亲是谁?”
云梦裳道:“就是死在东方白手上的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