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诺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扑向了那个吹笛人。不必手下留情,根本没那个必要——乌娜如果恨自己也不打紧,估计她能在那群药人堆里活下来的可能不大。现在吹笛人的笛音已经高亢无比,陈诺也没心思再等下去了,这个时机,正是最佳!
陈诺一现身,那个吹笛的男子笛音再转,立即又有十数个药人向这边冲了过来,但毕竟速度比陈诺要慢上很多。陈诺先到了步,一招“拨云见日”就直取对方的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更,终于攒够了开V当天的1万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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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10 章
那吹笛男往后直退,笛音更急。陈诺脚下不停;追了上去。就在这时;又一股清和的笛音响了起来——那是乌娜的吹奏。
两股笛音搅在一起,药人们的动作明显迟滞了,脚步也变得跌跌撞撞;黑衣女子和刘珏一下子就都大占上风了;而乌娜这时已经退到了一边,而且一面吹奏一面向着这边走来。
陈诺两步就赶上了这吹笛男;一匕首刺了出去。对方不得不停止了吹笛,并且用那笛子格开了陈诺的匕首。
这笛子居然是用纯钢打制,陈诺一匕首上去;居然当的一声被弹开了。陈诺一惊——她这把匕首是云梦裳所赠,锋锐非常,再加上她的剑气,不能说是削铁如泥,也应该不会被这样一支小小笛子格开才是!
难道说对方的笛子是玄铁打造?还是说他内力精深?
陈诺连刺数招,那吹笛人都用铁笛格开——这铁笛上漆着红漆,通体红色,也看不出成色,陈诺只觉得对方笛子上传来的力量甚为古怪,几次被挡开后,都觉得身上软绵绵的。
——是上古神兵?
陈诺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对方能控制各种人或动物了,但是乌娜的那算什么?天赋异禀?
不过,明明很少见的上古神兵,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不断涌现?上古神兵大泛滥?
陈诺有点不太相信,这时黑衣女子已经解决了大部分的药人,剩下的药人已经困不住她,她掉头向着乌娜就扑了过去,乌娜却曲调一变,一阵悠扬清平的曲子从她的唇间绽发了出来。
黑衣女子一听这个调子,身形立即就缓了,但是一堆药人这时却少了约束,又纷纷精神大振一般地冲了上来。
这时陈诺已经攻得吹笛男左支右绌,吹笛男这时大声在说了几句话,却是蒙古语,陈诺也听不懂。
不过看他的样子很是恼怒,似乎是在责骂什么人——估计是在骂乌娜吧,怪她没有帮着他一起控制药人来作战,而是帮着外人。
不过乌娜并没有理睬吹笛男,仍然一边吹笛一边向后退着,渐渐地与黑衣女子拉开了距离。
黑衣女子一边抵御着笛声,一边与这群药人交战,瞬间便中了好几下拳脚,而另一边的刘珏,虽然不受笛声影响,但是围攻她的药人也失了约束,她也应付得比刚才吃力了。
乌娜退到了一定的距离外后,忽然掉头逃走,笛声也一下子就停了。那吹笛男喊了几声“乌娜”,却避不了陈诺的攻击,被她一匕首刺中了肩窝,顿时破了个洞,血流如注。
“小诺,刀下留情!”独孤舞忽然一下就出现了,一手拿着三尖刀挡开了陈诺继续的进攻,另一只手已经点了吹笛男的穴道。
陈诺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最近遇上的两个少女,一个微凉,一个乌娜,各自都有保护者呢,惹不起啊!
这时独孤舞对那刘珏道:“刘珏,你还不走吗?”
刘珏连砍数人,回头便走,那些药人追了几步,看看追不上,便又回头向陈诺这边扑来。
独孤舞安置好了吹笛人,又去到乌娜的身边,把她也带了过来,陈诺却迎上那些药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砍杀——好在这些药人都是普通人变的,也没啥武功,就是皮糙肉厚些罢了,陈诺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砍起来费点力。
那边的黑衣女子见到独孤舞来了,乌娜又开始了吹奏,当即打倒了两个药人,也和刘珏一样远遁了。
陈诺趁着乌娜的吹奏助威,在药人们动作迟缓的情况下迅速结束了战斗,正想喘口气,忽然另一边乌娜发出了一声惊叫,随即独孤舞的三尖刀一记横挥,吹笛人的头颅登时飞上了半空,一腔热血从脖颈喷了出来。
陈诺一怔,心想怎么叫我手下留情,自己到动起手来了。忙奔过去时,却看到吹笛人的的手正抓在乌娜的脚踝上,不觉一怔——他冲破独孤舞点的穴道了?
独孤舞这时对陈诺道:“他被下了药毒了,突然发作,我也没有办法。”
陈诺看了她一眼,心想你刚刚还说玉龙壶能救两个人的,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大公无私的啊!
不过这个吹笛人的确与陈诺、独孤舞没什么关系,独孤舞这样处理,也说不上什么自私自利,毕竟只有两次机会,独孤舞和陈诺一人一次也就是刚刚好而已。
乌娜跌坐在地上,一张小麦色的脸也被吓得惨白,身上沾满了从自己叔叔的脖腔里喷出的血,斑斑点点腥红一片,看上去又是恐怖又是凄惨,还有点恶心。
独孤舞倒还是很镇定,一边打开水馕替她洗脸和手,一边出言安慰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看到那些人了,一旦成为药人,那是救不回来的。”
乌娜摇头道:“这一定是因为我逃走了,他们才喂我叔叔吃药的。”
独孤舞趁机问道:“他们在哪里,你知道吗?原先的宅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乌娜看了独孤舞一眼,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他们曾经说过,在村子西北方的那条河边上,他们好像建了什么大屋。”
独孤舞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陈诺道:“那条河是黄河的一条小支流,不是很宽,但是水流挺急的,有不少渔民在那里生活居住的,我看还是过去看看吧,不然药毒肆虐就不好了。”说着又对乌娜道,“乌娜,我想我该再对你说一次,那些药,不是用来治病的,只会摧残一个人的身体。有没有你的笛声,他们都迟早要发病,你的笛声只是延缓了这一过程,从而使那些人能够研制出更厉害的药毒。”
乌娜怔怔地看着独孤舞,忍不住道:“其实我的心里也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不会逃走的。”
独孤舞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叔叔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宁愿投靠这些人也要与大明朝廷作对,我希望你不要重蹈你叔叔的复辙。”
乌娜听了,眼圈一下就红了,怔怔地落下泪来:“不,叔叔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为了我!”
“为了你?”独孤舞和陈诺都有点意外。
乌娜哽咽道:“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医生说我活不过十五岁……叔叔曾经在中原遇到过一位异人,教了他武功,他为了救我,也同样教了我武功……虽然我现在已经十九岁了,但是自从半年前,我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叔叔很着急,就带我来中原找他的师父,结果发现他的师父已经去世了……后来我们就遇上了吕家村的这些人……他们说有办法治愈我,所以叔叔就和我一起在这里住了下来。但是我发现,原来他们是在很多村民们的身上用药……一开始他们告诉我,他们都是病人,我的笛声可以让他们的病情得到控制,但是我发现这其中有古怪……我不知道我是该继续留在那里还是应该离开……如果我离开,那些村民似乎很痛苦,可是我留在那里,他们会被灌下更多的药物,也是一样的痛苦……我不知道我叔叔和他们是怎么谈的,但是我不想叔叔为了我而为这些人做这样的事……我也更不愿意让这么多人来为我试药、炼药……”
独孤舞这时打断她的话:“乌娜,你不用自责,他们本来就是用这种药来制造药人的,并不是为了你而研制这种药物。你的出现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联系。”
陈诺却在一旁道:“未必,由于她的笛声能让这些村民们的身体承受更大的药量,所以他们才会变得更强。”说着又对乌娜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指责你什么,而是想问你,你叔叔的这支笛子,可有什么古怪?”
乌娜接了过来,道:“叔叔告诉我,这是他师父送给他的,叫做‘长欢笛’。”
陈诺与独孤舞对视了一眼,心中均想——听名字,倒是有上古神兵的可能。
不过这终究是不能确定的事,于是独孤舞道:“这支笛子很难得,你以后千万不要对旁人说它的名字。”
乌娜道:“是呀,我叔叔也是这样说的。”
陈诺皱了皱眉:“你叔叔有没有对你说过,你们的武功叫什么名字,是什么门派的?”
乌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他也从来没有说过。”
独孤舞道:“你知道他们在那条河边筑的房子在哪里吗?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你的笛声应该可以自保吧。”说着向陈诺使了个眼色发,陈诺无奈,只得把“长欢笛”递了过去——很有可能是上古神兵啊,就这样交出去了,心里很不舍呢!而且,凭乌娜的本事,能保得住这件兵器吗?
乌娜接过长欢笛,又落下泪来,想来是又想到了叔叔,触动了心境。
洛水有很多支流,其中一条,就是在吕家村西北方向的这条小河。这条小河自洛水分出来 ,兜兜转转几个绕,最后又绕到黄河的另一条支流上去,最终汇回黄河,再东流入大海。
人生的际遇,大抵也是如此——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所谓的分合际遇吧!
独孤舞和陈诺带着乌娜来到了这条小河旁,没有见到别的人,反而见到了两个熟人——容海月和文先定。
容海月和文先定并不是一个人在那里,而是与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人在一起。容海月和文先定对那紫袍人面对面站着,文先定离得更远一些,似乎在说着什么。容海月有些着急,不过文先定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容姑娘!”
陈诺高喊了一声,容海月和文先定,以及那个中年男子都向这边望来——陈诺的眼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所以在她喊了这一声之后,三人往这边望了片刻,才看到陈诺等人过来。
容海月顾不得那中年人以及一旁的文先定,而是飞快地跑了过来,飞一般地赶到陈诺面前立定:“许……许诺,你去了哪里?我和文先定一直在找你!”
看容海月的嘴形,似乎下意识地就要叫她“许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改了口——容海月是个受到过很好的教育的人,她很少面对面地,或者当着本人的面,直呼对方的姓名。可能小曾是个例外,因为她实在是很有点看不起,或者说是反感小曾的。
现在她居然直呼文先定的名字,是同样看不起他?还是说与他的感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如果是后者,那陈诺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慨的。不过相对于云梦裳与西门无生的暧昧,陈诺却是如释重负的感觉更多于耿耿于怀的心情。
陈诺对容海月笑了笑:“我去找独孤了啊,之前在华山的事,小曾对你说了吗?”
容海月道:“说了说了,小曾现在去北京了,听全知道说,黄晓禾现在在锦衣卫的手上。”
陈诺吃了一惊:“锦衣卫?怎么落到他们的手上了?”
容海月耸了耸肩:“全知道说锦衣卫早就想灭掉飞鹰堡和江南武林盟了,这次总算是一箭双雕了。”
陈诺道:“一箭双雕?”
容海月道:“是啊,锦衣卫扣着黄晓禾,肯定是要让小曾去替他们办事。锦衣卫的第一目标,肯定是江南武林盟啊!”
陈诺奇道:“何以见得?”
容海月道:“你不知吗?十天前京城那边传了消息出来,说是那五百万两的镖银,不但是魔教的人动了,江南武林盟的人也参予其中了。”
陈诺惊道:“真的?那他真是贼喊捉贼了?”
容海月学着陈诺的样子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可能是欲加之罪吧。不过这样一来,杨锐肯定也要去了,他和小曾两个也并肩战斗了很多次了,这次大概也会合作得很默契吧。”
独孤舞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到这里终于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就凭他们两个,就想解决萧傲,解决江南武林盟?”
容海月道:“也许他们不行,但是还有我们呢!”说着顿了一下,然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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