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砍祝还鼴EBE BAR也不缺一个衣柜,要不是夏兰来这里打工,也就没人把这当成一件要紧事。
说不定会有她和欧阳家的二小姐那些不被曝光的事情呢,贝儿又开始自己的八卦天赋,妄自揣测了一通,这才看到夏兰的脸色不是很好,慌忙借口外面有事,把钥匙留给夏兰后起身闪人。
看到贝儿离去,夏兰拿起钥匙踟蹰了许久,终于,夏兰还是说服了自己,打开了夏寒的衣柜,然后夏兰看到,满满一个箱子的木偶娃娃。
呵,看到这些熟悉的木质玩偶,夏兰的心情陡然轻松了许多,夏兰记得夏寒最喜欢空闲的时候,去刻这些玩偶,只不过,那时候夏兰还不能看见,恢复视力后,夏寒好像就很少再刻。
夏兰随意从里面取出一个,这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女孩的马尾辫子扎着一朵小花,小花上,夏兰,看到了,一行小字,小字上写着的是,小寒爱小兰。
无常
无常
福岛长町外一座巨大的花房里,各种绿色植物郁郁葱葱,好一片枝繁叶茂景象。
太仓家的人,果然就是有着过人的天赋。关瑶给正在专心致志修剪着花木的夏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歇一会吧,关瑶摇了摇手上的信件,欧二小姐从澳洲来信了。
哦,夏寒打开花房里的自来水,洗了洗手,一年的田园生活,让夏寒的皮肤变成了麦粒色,重新留长的头发,又一次扎起了马尾。
说了些什么呢?关瑶把几盆绿萝搬到了通风的位置,一年前,关瑶按照太仓关籁留下的族谱买下了这片原本属于太仓家族的土地,关瑶把太仓关籁的遗骨葬在这里后,又在这片土地上兴建了一个有机农场。
轶伊说,她的画很受导师的赏识,准备最近在华人社区办一个小型画展。夏寒就事论事的回答着,却自动省略了信上所有提到的与夏兰有关的文字。
不看,不听,不想,夏寒以为说忘记,好像真的可以忘记一样。
你呀,何苦这样折磨自己!看着一年来,从未笑过的夏寒,关瑶默默叹息。虽然夏寒从来没说过什么,但经历过这么多的关瑶如何猜不出夏寒的心思。
不说这个了。夏寒折起了信收了回去,对了,瑶姨,龟田医生想把太仓家的族谱借过去。龟田最近一年完全沉迷于对太仓家族的研究中,俨然有向史学家转变的倾向。
可是,关瑶听夏寒这样说,多少有些犹豫了起来,因为这本族谱不单单记载了太仓家族的繁衍生息,更重要的是,它还真实记录了许多有关太仓家族神秘事件背后的真实所在。
瑶姨,就像母亲最后写的那样,太仓家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些人利用了太仓家族与常人不同的身体特质而已。这一年来,夏寒从龟田那里知道了许许多多有关太仓家族的传说,越来越觉得,有必要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
是啊,关瑶听夏寒这样一说,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当年所谓的大东亚圣战时,日本政府曾秘密寻找太仓家族的后人,太仓关籁的母亲为了避免再次助长杀戮,这才将关籁送到了台湾新竹,自己却用生命,表达了对那场战争的不解与困惑。
你是太仓家族的后人,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我保管这本族谱的任务也到此结束了。关瑶蹲下身来,拿起剪刀修剪着小小的修罗草,这种草是关瑶特意从新竹带过来的,关瑶和太仓关籁儿时上学的地方,曾经大片大片长满这种柔柔软软的小草。
我想我这样做,母亲应该不会反对的。夏寒也一同蹲下身去,修剪起这种小小草来。这种草,夏寒也很熟悉,福利院那片草丛中,到处都可以看得见。
福利院?夏寒甩了甩头,现在的夏寒不愿意触碰任何与过去有关的词汇,因为每一个这样的词汇,都可以让夏寒又想起,那个自己想要忘记的名字。
鸵鸟,欧阳轶伊每次来信都这样称呼着夏寒,欧阳轶伊说,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夏寒苦苦一笑,说出来,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就在关瑶和夏寒陷入沉思间,却听到外面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夏寒疑惑地看着天空,以为又一场午后的暴雨来临。
是地……!关瑶最先发现了脚下的土地正在开裂,然而还没有等关瑶喊完一个完整的句子,整个花房就成45度的倾角,倒了下去!
所谓意外,就是在于,你永远无法意料它什么时候可能发生。
6月17日,日本福岛发生8。8级大地震,大地震引发海啸,全世界为之震惊。
小兰?当巨大的玻璃窗,向着夏寒砸来的那一刻,夏寒却清楚的看到,花房外,那个身影,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夏兰,一身绿色的长裙,是那样,那样的美。
第六十九章 两生
两生
凌晨两点,游轮尾部的甲板上,游客已经散去。夏寒独自一人迎着海风,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只觉得一切就好像梦一样。
从未想过,原来,一望无际的大海,也终有抵达彼岸的时候。
猜猜我是谁?突然,夏寒的眼睛被一双柔软的小手覆上,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暖暖的,将夏寒围绕。
怎么醒了?夏寒慢慢转过身子,看着还是一脸睡眼惺忪模样的夏兰,满眼化不开的疼惜。
寒不陪着我,我睡不着么。夏兰有些嗔怪的打了呵欠,随后挤到了夏寒前面,整个身子就懒懒的瘫倒在夏寒怀里。
这里风大。夏寒的双手紧紧环住夏兰,用身体温暖着怀里的小人,夏寒又一次再想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梦。
是梦么?夏寒把自己的鼻尖抵在夏兰发间,就算是梦,那就一直不要醒过来吧。
寒知道地震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么?两人默默站了许久之后,夏兰转过了身子,将双手环在夏寒的脖子上,夏兰踮了踮脚,夏兰的唇若有似无的抵在夏寒的耳垂轻轻问道。
小兰,别,耳垂感受到的热度,迅速在夏寒身体内蔓延,一种无可抑制的欲望刺激着夏寒身上的每一个神经末梢。
呵呵,夏兰有些坏坏的笑着,夏兰有一下没一下玩转着夏寒鬓角上的刘海,夏兰小声的说,寒,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小兰!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夏兰戏弄,夏寒的脸又开始发红发胀起来,这些日子,夏兰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羞涩内敛,每每让自以为理智的夏寒无法自持。
好了,不逗你了。夏兰重又拉起夏寒的双手,让夏寒将自己紧紧环住,寒知道么,地震来的时候,我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赶到寒的身边,就算是注定要下地狱,我也要寒,听到我的心意。夏兰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夏兰将夏寒的右手放在了自己左心房的位置,夏兰想要让夏寒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小兰!我……夏寒回想起,玻璃窗砸下来的那一刻,那抹绿色的身影就那样扑倒在自己的怀里,一切都来不及反应,而等反应过来,一切却已然过去。
对不起,寒,是我笨,是我太笨了。夏兰再一次转过身来,噙着泪水,望向夏寒蓝色的双眸,如果不是自己那样后知后觉,又怎么会害夏寒吃了那么多的苦。
说什么呢?夏寒慌忙伸出手指,想要抹去夏兰脸上的泪水,却不想夏兰的唇却突然的贴了上来,炙热的小舌冲破尚有些迟钝的齿关,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甘甜。
寒,说你爱我。夏兰越发粗重的呻吟声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语句,夏兰的双手紧紧摩擦着夏寒如玉般光滑的后背,不断前倾的身体还想要和夏寒贴合的紧一些,再紧一些。
小兰,不,宝贝,我爱你。夏寒蓝色的双眸此刻再也没有往日的清明,夏寒的双手抚握住夏兰身前的柔软,只激的怀里的人儿抑制不住的战栗。
寒,我们,我们回房间。身体的渴望让夏兰再也无法满足这隔着衣物的爱抚,就像今晚的月色,需要完完全全的融化在这海水之中。
宝贝,我们回房间。夏寒抑制着厚厚的喘息,打横抱起了夏兰,夏寒的左手紧紧撰住夏兰的右手,两枚镶着粉色钻石的戒指,在船灯的映照下,发出璀璨的光亮。
游轮的LED显示屏前用日文写着,明日抵达新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