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邱锦明等人入座;掌柜陪笑着脸道‘客官,想吃些什么菜?小店这有三味烤鸭,糖醋排骨,三仙白切鸡……’
‘随便上几样小菜便可。’郝灵不耐烦的打断喋喋不休的店掌柜,整了整衣物,冷冷的问道‘刚才掌柜说,往外走的灾民比比皆是……即便如此,那大街上也不可能无一人行走吧?且我等一路走来,竟只有掌柜此处有烟雾飘起。难道全城只剩掌柜一家了?’
“呵呵…”店掌柜干笑两声,神情微变“敢问几位公子打哪来?又打算打哪去?打听这些又是为何?”
“我等从吴州来,打算前往汉中做些茶叶生意,有何不妥吗?”郝灵不紧不缓的回到。
“这…”店掌柜语气有些迟疑。
邱锦明听言忍不住一笑,这公主大人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斜睨了那小人儿一眼,不过…谁会相信经商的人会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小孩在身旁?邱锦明伸出左手往身旁的美娘子那纤腰一揽,暗暗使了使力,左手一勾,那美娘子便跃坐在自己的身怀里了。‘在下家中确实是做茶叶生意的,不过……’邱锦明语气有些为难,深情的凝视着怀里脸色越发寒意的郝灵道‘家父反对在下与翁郎之事,在下便与翁郎协同其子带着一同长大的家卫一同云游天下。不料经过贵地,见此现象有些好奇罢了,若掌柜觉得有些难言,那便不言吧。’
断袖……!店掌柜脑子闪过这两个字,心中暗叹了口气,可惜了两个俊秀的后生了。。
驸马爷又是演哪出?苏昊瞪大了眼,心中想道。
爹爹这是在干嘛?司徒云小脑袋上又打了几外问号。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时。
“啪…”毫无征兆,一声清脆掌声便啪起。郝灵寒着一张脸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调冷道“本宫说过,若驸马再次轻率无礼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邱锦明摸了摸已略现玉指红痕的右颊,低头快速的略过那诱人的红唇,右手直直的抓过再次要“招呼”自己右颊的玉手,邪邪一笑,低头靠近郝灵的耳畔,也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低语“古人云:爱之深,责之切。打是情,责是爱。故又语:礼尚君子自当往来。为夫一向都想做一做那君子,故娘子大人往后若打为夫一下,那为夫便偷笑一回!”
“那驸马尽管试试!”好你个邱锦明!嘴里不断的说着“为夫”二字,不就是想提醒本宫你所做所举都是一个丈夫应有的权力吗?!郝灵想着想着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趁邱锦明不备时,左指悄然的来到邱锦明那嫩腰狠狠一掐,紧接着一个轻盈的轻身,转眼便坐回了她原先坐的椅子上,抬头瞥见邱锦明那微变的脸色,心中不由得被一种喜悦感所充溢,看来她最后那一掐,手下得不轻。嘴角不禁往上翘,驸马是你惹本宫在先,怨不得本宫。
因众人听不到两人之间的暗语,所以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外表看起来却是暧昧不已。‘呵呵……’店掌柜干笑两声,打断两人之间‘含情脉脉’的凝视。开口道‘老朽还是奉劝两位公子一言,即是云游天下,那便不要理太多,也不要有过多的好奇,常言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邱锦明揉揉腰间受击的部位,掌柜如此说,那便是信了她的话了,温温一笑,取出腰间的折扇,起身摇了摇,样子甚是潇洒迷人。从袖口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店掌柜手中,见店掌柜有些推却,便故做为难道‘望掌柜解解我等好奇之心,不若在下晚上怕得睡地铺了。。。’邱锦明此言一出,郝灵脸色更难看了,而一旁的苏昊却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驸马当真有趣之极。
‘哈哈哈……没想到公子还是‘惧内’之人,也罢’ 店掌柜闻言爽朗一笑,将那银票收了起来,缓缓道‘这桐城几个月前受水灾所祸,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朝庭派人赈灾便可。而朝庭也确实派了魏良权,魏大人所来,只是魏大人所带来的那七十万两白银放置在‘祖皇庙’中一夜之间竟只剩六万三千四百七十二两,其余的银两竟不翼而飞了。而其壁上更是出现是一个人名及其生辰八字,城里的老人道,这便是祖皇爷所为,定是要我等将此人拿来祭祖方才能消除此难。’
‘慌谬!我看或许那魏良权根本抬的是空箱子进去,而自己却将那赈银给私吞了,但又怕朝庭所怪罪,便演了此出好戏,你等怎能如此愚昧!’苏昊重重的喝斥道。
店掌柜不悦的紧了紧皱‘这位公子不知由情,便不要随便定夺!哼’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魏大人忠心为民,那六万多银两根本用不了多久,而魏大人为了灾民竟将家中所了产业都变卖,与桐城百姓一起共甘苦!’
‘苏昊!……掌柜莫怒。’邱锦明作了作躬,有些歉意道‘家卫口无遮拦,请见谅,见谅,不过……在下也有些疑惑,掌柜凭何认为魏大人不可能私吞赈银呢?’
见邱锦明如此有礼,掌柜也不好再怒,接着道‘那祖皇庙所立之庙皇乃大兴朝开国之君,民成帝。那里世世代代受桐城百姓之香火奉拜,更被桐城百姓视为福泽之帝,传言,文宣帝八年,秦晨将军外敌番夷,不料被敌人所暗,逃至祖皇庙,昱日,祖皇庙其壁上便着有右将之名,方知是民成帝显灵,秦晨将军见后回去便将其右将杀之,之后便大胜番夷。原来那右将是番夷所派到军中的奸细。为感民成帝显灵,秦晨便命其最精锐兵士守卫祖皇庙。而那百余名百士之后更是将全身本领教给了其收养的子弟;以完成世代守卫祖皇庙的重任!而魏大人更是当着全桐城百姓的面将那白银七十万两如数的安置在祖皇庙里;祖皇庙又都有百余名精锐和尚守卫;凭魏大人一介文人更是不可能将那六十多万两银两偷出;且若是其他贼人所偷;为何不将银两全部偷走那壁上又怎么是留下人名;及生辰八字这不是民成帝再一次显灵又是什么'
'掌柜不是说那是士兵吗怎么最后竟是和尚在守护了且那人名;又是何人之名为何掌柜又要我等不要逗留太久'郝灵抓出疑点问道
店掌柜捋捋胡须道'老朽也不知从何时起那里演变成了寺庙;守卫者都是出家的和尚。至于那人名;恕老朽难以告之;不过老朽还是劝诸位公子最好明日便离开此地;怕是不久之后;这便要成一座死城了。。'此言一出,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哈哈哈……’邱锦明摇摇扇子,轻笑一声,打断这沉纳的气氛‘在下听言,朝庭不是又拨了七十万两白银下来了吗?这桐城也不过是灾城,又怎么会是死城?到时等安抚大臣与那白银一到,灾情一解,那危言耸听之言便会不攻自破!掌柜未免有些庸人自扰了。’扇子一收,坚定的说到。
‘我家公子言之有理!且若会成为死城,那掌柜又怎么不逃难去,还留在此地做什么?掌柜莫不是欺我等是外地之人,故恐吓之吧。’苏昊不屑道。
朝天拱了拱手‘家父曾明言,此店在,那人便在,此店若不在,那人便亡,父命不可违!公子若不信便罢,就算老朽胡言!’像是被苏昊气着了,店掌柜胡须一抖一抖的,面色潮红对苏昊回道,接着又朝邱锦明拱了拱手‘老朽身子不适,若几位客官有何吩咐尽管交待小二即可,老朽先告退了。’
见店掌柜如此气恼,那所言便是不假!而他又如此偏护魏良权,怕这不是一起贪案那么简单了。郝灵与邱锦明对望了一眼,心中皆有了主意,待用过饭后,邱锦明对苏昊交待道‘苏护卫,本官命你即刻带小郡主出城,到城外五十里处找一个叫侍琴的姑娘,她会保护好郡主,之后你便听她所令!切不可回城!’
‘这……’见郝灵轻点了头,苏昊咬一牙道‘属下遵命!只是公主与驸马打算往何处?’
她信驸马不会伤害云儿!所以苏昊可以听其令,驸马如此谨慎之人,必将留有后路,所以她信之,即便桐城吉凶未知,但……郝灵轻吮了口茶冷冷道‘既有祖庙,身为郝家子孙,若不去拜访那岂不是大不孝吗?’她倒要看看那庙中到底有多么神秘。
作者有话要说:
☆、翁仪桃运
接上章
向店小二询问了前往祖皇庙的路,郝灵与邱锦明便和苏昊兵分二路,一路前往祖皇庙,一路前往城外。
‘两位公子请留步!’望着那白驹上的白衣少年,虽一脸寒意,但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一看就知道这公子非贵即富,而另一位黑驹上的蓝袍公子,一副温文尔雅,眉清目秀,看起来潇洒不已,对着这两位迷人的俏君郎,那拦马的丫婢,脸上不禁浮上不自然的红晕。
‘吁……何人拦马!所为何事'郝灵紧了紧皱,不悦的冷道,怎么这铜城尽遇那么多拦马人!
‘吁……’邱锦明了拉了拉缰绳,停了下来,见那婢女打扮的小姑娘痴痴的盯着郝灵不语,爽朗一笑,还真别说,这公主打扮起男装来,丝毫不比她逊色!淡淡一笑打趣道‘莫不是见翁弟一表人才,故想拦马以身相许之?’邱锦明此言一此,那婢女脸上的红晕更甚了。
‘潇兄休得胡言!’郝灵喝斥道,这驸马怎么没个正经?
与此同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公子笑话了,’郝灵与邱锦明闻言,皆皆望向那出声处,只见离自己不远外,有辆轮子断了的马车,马车旁还有一个家奴打扮的车夫。还未等郝灵与邱锦明说些什么时,只见一倩影从身车钻出;缓缓的向她们二人走来;看那容貌;粉妆玉琢,虽长得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我见犹怜;只见她轻福了福身道‘小女子乃桐城首富万德海之女,万惠心,车上因装太多干粮,承受不住重量因有些……能否请二位公子送我等一程。’举止娴雅,顿时让人心生了许多好感,而那拦马的婢奴见状,回过身来将那华衣女子扶住。
‘喔……又来一个美娇娘,可惜。。。不是以身相许,而是有事相求。’邱锦明摇了摇扇子,悠悠道。言下之意便是让郝灵做主,帮或不帮。
万惠心闻言,看了邱锦明一眼,怎么这公子面貌不凡,言语却如此轻浮?正犯为难时,郝灵朝她拱了拱手道‘万小姐,在下翁仪与其友潇漠若能帮小姐一程,自是荣幸之极,只是不知小姐想前往何处’
邱锦明抽出腰间的折扇,轻摇了摇,心中暗道。这一条路,除了前往祖皇庙,又能去哪?我说公主殿下,你这是在卖乖?
万惠心听言感激一笑,再次福了福身‘翁公子,小女子打算送些干粮前往祖皇庙,不知公子是否方便送小女子等人一程?’
郝灵故做为难,拱拱手,拉了拉不安分的良驹道‘可我等只有两匹马,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突然见一旁正玩昧看着她的邱锦明;不禁一股闷气涌了上来;好你个邱锦明你还当真清闲!
见郝灵望着自己坏掉的马车,及其车夫、侍婢,万惠心眼珠子一轻,做了决定‘就烦公子先带小女子其一些干粮前往祖皇庙。小女子也放了信号通知家父,相信不久家父定会派人来相助,到时其家奴及剩余干粮待家父派人相助再前往祖皇庙也可。’
‘啪、啪……’邱锦明拍了拍手掌,再次打趣道‘小姐好生聪惠,不过难道小姐不怕我与翁兄乃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小女子相信翁公子仪表堂堂,定是个正人君子,决不会做出有辱斯文一事。当然,相信……潇公子也是。’万惠心一字一句应答有道。
‘好了,潇兄,带万小姐赶路吧,莫再耽误时辰了。’郝灵冷冷的打断邱锦明与万惠心之间的淡心,再说下去,不知这驸马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话呢!
好大的一顶帽子啊,‘正人君子 ’可惜,我俩中无一人是君子。轻摇了摇扇子,见听到要自己带着她上路时那万家小姐脸色微变,邱锦明玩昧一笑的看了眼郝灵,缓缓道‘潇某这马驹的脾气不好,怕惊着小姐,还是翁兄带小姐妥当些。’说完便接过马夫递上来的一袋干粮,扬鞭一策,骑马先跑了。留下一脸寒色的郝灵及脸色带着红晕的万家小姐。
还没到祖皇庙庙口,远远便见那坐、躺满了人群,谁又能想到城内大街竟无一人而这里却挤满了人堆。且这些人大多是面色暗黄,双目空洞无神…
邱锦明跃下马来,不一会郝灵与万惠心也到了,见郝灵双手揽过万惠心的细腰抓着缰绳飞奔而来,白色的良驹坐在白衣男子,男子怀中还有个粉衣的美娇娘,乍然一看,还真是一道美景,好一个郎才女貌!邱锦明突然有些后悔将惠心推给郝灵了。
而那些灾民一见万惠心的到来,都兴奋的围上前喊道“万小姐好、万小姐好、万小姐好…”郝灵轻轻一跃便下马,伸出手将万惠心扶下马,万惠心随即朝她感谢性的福了福身,便转身对那些灾民温柔一笑,又与那些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