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驸马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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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驸马gl-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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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司徒酉霍地站起身,龙袍带起劲风,飞身上了房梁。
  顾薛衣还以为女皇陛下终于认识到睡房梁的好处,于是殷勤地让过半边,想要招呼她躺下。谁料司徒酉夹手夺过他手中的纸,粗暴地展开,浏览起来。
  一看之下,司徒酉忍不住笑道:“好丑的字!除了喝酒和跳房顶,你还真是样样稀松啊。”一路下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末了,她将纸揉作一团,丢进他怀里:“你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我只是照实写啊……”他委屈地打开纸团,念道:“女皇又把那张纸抓坏了,她的脸色不太好,我猜她一定没吃午饭……啊,我也觉得有点饿了。”
  司徒酉沉声道:“若你不知道真正的起居录该如何写,就去找起居郎之前的文稿来看。明日我看时,若还是这般不知所云,不但你不用当这起居郎,连你的竹兄也不必当了!”说完拂袖而下,重新坐回椅中,批改奏折去了。
  顾薛衣靠在梁上,挠了挠下巴,露出苦恼之色。
  见顾薛衣总算不再盯着自己瞧,司徒酉松了口气,迅速批完剩下的奏章。窗外阳光明媚,正适合睡个午觉。
  “顾薛衣,下来。”她命令道。
  人影一闪,皇夫殿下听话地来到跟前。
  “坐下。”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顾薛衣不解地歪头看她,却被她瞪了一眼。他缩了缩脖子,乖乖在椅子上坐下,眼角余光偷看着司徒酉。
  司徒酉将他推向椅背,毫不客气地往他怀里一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啊,你又睡我身上,”顾薛衣不忿道:“我的甜酒呢?”
  “先记着吧。”司徒酉喃喃地道,身周包围着的酒香令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顾薛衣小心翼翼地直起身来,将她轻轻拉起,坐在自己的腿上,左手牢牢环住她的细腰,将她固定在怀中,任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窝,芬芳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他的颈际。
  沉睡的司徒酉一脸恬静安详,少了平日作为帝王的威严和面对皇夫的气急败坏。这时的她……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而不是天降大任的女皇陛下。
  顾薛衣出神地看着她,面上表情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慢慢俯下头,向她不点而红的朱唇接近,吻上嘴角,轻轻舔着,然后撷获了那两瓣柔软的薄唇,温柔地吸吮着。
  无关甜酒,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吻她而已。
  良久,他稍稍离开她被吻得红润的嘴唇,满足地轻叹一声。
  他终于发现了可以和甜酒媲美的好东西……不,应该说甜酒之所以好喝,全是这张小嘴的功劳。
  她说每天只能喝一次甜酒,但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就没有限制了?
  他真是太聪明了,居然想出这么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嘴角不由自主地咧开,他随手提起司徒酉批奏折的朱笔,扯过一张白纸,顺手勾勒起来。司徒酉熟睡的轮廓很快出现在白纸上,眉目逐渐清晰,栩栩如生。
  最后两笔点上眼睛,顾薛衣吹了吹白纸,满意地点点头。
  咦,等等!
  司徒酉不让他乱写,却没有不让他画啊。她嫌他写得不好,若是画出来了,她可没话说了罢?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便提笔画了起来……
  
  司徒酉醒过来时,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如果她没记错,自己入睡时,应该是靠在御书房那张宽大的椅子以及顾薛衣的怀里。怎么一觉醒来,“靠枕”没变,“床”却变成了冰冷冷的房梁?!
  她抬起头,怨怼地瞪他一眼。
  这个家伙睡觉从来不老实,睡着睡着就会跑到房梁上去,仿佛这冰冷坚硬的房梁比锦被薄衾的龙床还舒服。
  像现在这种情况,每日都要重复一两次,但她怎样都无法习惯——她怎么就找了个恋高癖的“靠枕”?
  而且这“靠枕”还一次比一次不老实!
  平日里抱着她的腰就算了,怎地手越放越上,越来越不规矩?再过几天,岂不是要摸到她胸口上来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侍卫长苏越溪突然走了进来,发现女皇在房梁上,他明显怔了怔,随即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卷轴,向司徒酉跪了下去。
  司徒酉轻挥衣袖,苏越溪站起身来,卷轴脱手,缓缓向她飞去。司徒酉接在手中,展开了,面色微微一变,回头看了顾薛衣一眼。一目十行地读完,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垂下眼,陷入了沉思。
  那双温暖的手还围在她的腰上……
  可是,若真是如此,她该如何面对这双手的主人?
  顾薛衣,竟会是个女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趁灯泡竹不在赶紧推倒吧




18

跟踪狂 。。。 
 
 
  顾薛衣近来的日子有些难过。
  这几天,司徒酉既没有拿他做靠枕,更不允许他喝甜酒,连话也几乎不说——她简直就像在躲着他。
  顾薛衣越来越觉得司徒酉像酒,身在酒乡的时候没有察觉到她的重要,一旦离开了,简直片刻都不能活。
  于是他展开了对女皇陛下无限期的尾行计划。
  以他独步天下的轻功,天下没有人能摆脱他的跟踪,更何况是一举一动都会惊动宫人的女皇陛下?
  此刻御书房中,女皇陛下正如往日一般在批阅奏折,皇夫殿下则伏在屋顶上,悄悄掀开一片琉璃瓦,向下窥探着。书房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发出的纸张的轻响和书写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酉搁下笔,轻叹一声。
  “陛下还在为那事烦心么?”书房中传来侍卫长的声音,顾薛衣变换角度,果然看到了尽忠职守的苏越溪。
  “越溪,朕问你,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苏越溪道:“臣觉得,她好酒却不颓废,性子纯真,内心更是干净如白纸。”
  司徒酉皮笑肉不笑:“你倒是挺了解她。”
  “因为臣从未见过如此澄澈的眼睛……即便喝得酩酊大醉,她的目光依旧使人心中舒服。”
  司徒酉默默将奏折合上,没有说话。
  “那日招亲,臣也在场。所发生的一切看起来皆是巧合,若是有人精心布局,那么竹大人与李大人都脱不开干系。”
  司徒酉扯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莫非你要告诉朕,朕当初随便抛了个绣球,便砸中了顾丞相的女儿?”
  苏越溪没有说话。
  司徒酉站起身来,烦躁地在书房中来回走动:“顾丞相至少有两次与她在宫中会过面,谈话内容无从得知。丞相大人的野心天下皆知,你能确定她不是想与她爹里应外合,谋算于朕?”
  苏越溪突然笑了:“陛下自始至终,在意的都是她的身份。陛下难道不介意她是女儿身么?”
  司徒酉沉默片刻,道:“朕关心的,不是她的性别,而是她的身份。朕绝不能养一只豺狼在身边。”
  苏越溪道:“陛下既然担心,大可试一试她对您的真心。”
  “哦?”司徒酉看着他:“此话怎讲?”
  苏越溪上前一步,在她耳旁嘀咕了一番,司徒酉点了点头:“此计可行,你且去安排。”
  “臣遵旨。”
  顾薛衣在屋顶听得一头雾水,心中隐隐觉得这两人的话题和自己有关,同时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仿佛陷入了重大的阴谋之中。
  然而他乐天的性格令他想过就忘,转眼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重新沉浸到“女皇不理人”的烦恼当中。
  司徒酉不理他,他就不能喝到美味的甜酒、不能亲亲、不能睡她房间宽大舒服的房梁了。更严重的是,她也不送酒给他喝了……
  这样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他,绝对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了。反抗,他要反抗!
  轻轻从房顶上飘下,他果断地向书房中走去。苏越溪恰好从书房中出来,看到顾薛衣,他微笑道:“参见殿下。”
  顾薛衣道:“我要进去。”
  苏越溪道:“陛下此刻正在批阅奏章,殿下还是莫要进去打扰为好。”见他张口要抗议,他道:“陛下知道殿下这几日不快,这不,便差微臣领着殿下去酒窖挑些好酒解谗。”
  顾薛衣一个激灵,喜道:“当真?!”
  “臣怎敢欺骗殿下,”苏越溪漂亮地一抱拳:“殿下,请。”
  于是听到可以随便喝酒的皇夫殿下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的目的,屁颠屁颠地跟在侍卫长的身后,挑酒去了。
  至于他在酒窖中喝得酩酊大醉,迷糊间寻了路出来,随便找了间看起来比较宽大舒服的房梁倒头就睡……那已经是后话了。
  第二日朝会,太极殿中,一向英明神武、精力旺盛得仿佛永远也用不完的女皇陛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百官看起来更是蠢蠢欲动。
  “王爷,”站在秦王身后的大将军薛勇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悄声道:“您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儿?”
  秦王皱着浓眉:“什么怪味儿,分明是一股酒味。”
  薛勇咋舌道:“哪个大臣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带酒进太极殿?!”
  秦王双手笼在袖中,看向御座上神色不定的女子:“只怕不是哪个大臣胆大包天。”
  薛勇一怔:“您是说——”
  秦王双眼微闭,没有说话。
  今天顾丞相的事特别多,站在殿中已滔滔不绝地奏了一个时辰,还未有任何停下的迹象。一众文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老丞相今日是兴奋过度了,还是女皇陛下哪里得罪了他——女皇越是心不在焉,顾丞相就说得越开心。
  最后,司徒酉终于忍受不住,重重一拍龙椅扶手,太极殿中陡然一静,所有人刷刷地抬起头,看着突然爆发的女皇。
  “丞相,方才你奏过的事,今日之内拟成折子递上来,一条也不得少。”司徒酉冷冷地道。
  “陛下,老臣——”
  “丞相还未说完的,也写在折子上。诸卿还有何事要奏,都交由丞相来写。退朝。”女皇拂袖而起,太监总管正要宣布退班,梁上忽落下两道黑影,锵锒一声,大殿里亮起刀光。两道刺眼的寒光流星一般向御座后的司徒酉刺去。
  司徒酉微微一惊,双手在扶手上一借力,飞身而起,恰恰避过扑面而来的寒光,接着长袖一挥,向其中一个刺客击去。
  刺客身手敏捷地滚过一边,反手一刀,斩下了她的袖子,另一名刺客趁机扑来,直取司徒酉脑后要害。司徒酉全力抵御前面的刺客,哪有闲暇顾及身后。眼见这一刀便要击中,空中突然落下重物,恰恰砸在刺客头上,生生将他砸倒在地,脑袋重重撞上阶梯,昏厥过去。司徒酉趁机避过另一名刺客攻击,反手一掌,将他逼退。
  只见那“重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道:“好吵啊,一大早的做什么扰人清梦?”
   

作者有话要说:小薛始终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搞不清状况




19

刺客谭 。。。 
 
 
  “有刺客!”直到此时,才有人大喊一声,反应过来。
  秦王隔空向御阶下的带刀侍卫一抓,侍卫腰刀飞出,被他接在手,三两步蹿上御阶,劈头向那偷袭的刺客斩去。
  那刺客武功恁地高强,手中利刃贴上腰刀,巧妙一带,那刀便不偏不倚地向女皇刺了过去。秦王收力不及,眼看便要伤到司徒酉,顾薛衣突然站起身来,一个踉跄,说巧不巧地向刀锋扑了过去。
  扑哧一声,腰刀穿过了他的衣服,贴肉划过。只听堂下一声惨叫,顾丞相声音凄厉,犹如九幽怨魂:“秦王!你谋害皇夫,意欲何为?!”
  秦王咬牙一拖刀锋,割开顾薛衣的衣服,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向刺客斩去。刺客使个铁板桥,刀锋险险从腰上划过。趁着后翻之时,双脚飞起,夹住了腰刀,借力便夺。秦王腰刀脱手,不及细想,便以一双肉掌与刺客厮杀起来。
  司徒酉面色冰寒,高喝道:“殿外侍卫入殿护驾!”
  按照本朝制度,除了御阶下两名带刀侍卫外,所有人均不得带兵器入太极殿。因此殿上虽闹成一团,殿外侍卫却无一人敢入殿护驾。此刻听得司徒酉号令,顿时有数十个侍卫扑了进来,挥刀向刺客杀去。
  那刺客也不知使了什么巧劲,那些兵器纷纷转了方向,不约而同地向顾薛衣身上招呼过去。亏得顾薛衣轻功了得,左挪右闪,在刀阵中腾跃如飞,闪避自如。只看得司徒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不知这王爷侍卫一个一个是来杀刺客,还是来杀皇夫的。
  顾薛衣避过了秦王爷招呼过来的一掌,后退一步,忽地脚下一软,坐了下去——却是踩到了昏厥在地上的刺客。这刺客原本悠悠转醒,悄悄提起利刃要掷向女皇,却被这么一下重重坐到胸膛上,长长吐了口气,再次昏厥过去。而那利刃,也在顾薛衣的屁股上划了一道血口子,将他淡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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