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驸马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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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驸马gl-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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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要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27

间幕·质问 。。。 
 
 
  次日,司徒酉在朝会上宣布以顾薛衣为慰抚使,不日前往陵州时,满朝文武都是一副惊愕莫名的表情。
  昨日提出以皇夫为使,女皇的反应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们也没想过自己会成功,所以今日早已准备好了无数应对策略和冠冕堂皇的理由。谁料到,上朝之后,女皇却第一时间准了此事——这令他们有一种力气落在空处的郁闷感觉。
  “陛下三思啊!”顾丞相的神情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幽怨得令人寒毛倒竖。
  “哦?”司徒酉倒想逗逗这三朝元老:“丞相有何高见?”
  “老臣以为,皇夫年纪轻轻,资历尚浅,朝中随便哪一位大臣都比他适合担任此职。若陛下当真已没了人选,老臣……老臣愿代皇夫走这一遭。”
  “丞相大人万万不可!”
  “丞相大人三思啊!”
  文官之中一片反对之声,武将那边则有的事不关己闭目养神;有的露出深思之色,暗想这顾老狐狸何时这般忠君爱国了;唯有秦王面带讥诮,不屑地看着顾丞相,仿佛知道了什么。
  司徒酉面带微笑:“诸卿之言有理,丞相以为呢?”
  “老臣……老臣一介老残之驱,能在垂老之际,再为我朝平乱,臣虽死无憾!”顾丞相昂首挺胸,大义凛然。
  文官之中顿时人人动容,有不少人已是满脸崇拜地看着顾丞相了。
  只听秦王轻笑一声,长声道:“陛下,丞相大人想去送死,您又何必阻拦。”丝毫没理会此话引来对面齐刷刷的敌视,他继续道:“不过听说丞相大人只有一个女儿,丞相大人若‘不幸’为国捐躯,还望陛下不吝封赏,好生补偿一下这位可怜的孤女。”
  司徒酉面色不变,眼神却陡然阴郁下来:“皇叔说笑了,丞相德高望重,是朕一向敬仰的人,朕自然不会令他涉险。皇夫虽然年轻,但性情温和稳重,身手过人,由她担任慰抚使,必不会辜负朕与卿等的希望。因此,”她顿了顿,道:“虽然朕亦不舍,但此职却非皇夫不可。”
  “陛下内举不避亲,大公无私,臣等钦佩之极。”不知谁扔了个大马屁出来,朝堂上顿时阿谀如潮。
  “丞相忠心可昭日月,赐金百斤。慰抚使之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论了。”
  顾丞相叹了口气,退回班中,心中开始思索如何能保住宝贝女儿一条小命。
  “皇叔,边关之事如何?”
  秦王道:“回陛下,三万大军整装待发。”
  “好!明日升台点将,皇叔且为朕大破北蛮!”
  “臣遵旨!”
  
  “酒儿,什么是‘侍寝’啊?”躺在龙床上,枕着女皇陛下的大腿,顾薛衣显得十分悠闲自在。
  司徒酉抚摩顾薛衣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有些不自然:“你……为何突然这么问?”
  顾薛衣道:“今天我碰到了竹兄,他请我喝酒,还问这半个月来,我‘侍寝’了几次。”
  “……”
  “我不知道什么是‘侍寝’,所以就问他。”
  “他怎么说?”司徒酉生硬地问道。
  “竹兄说,两个人在一间房里,做‘爱做’的事,就叫‘侍寝’。”她的表情看起来既无辜又天真:“原来一起喝酒就叫侍寝啊。”
  司徒酉方要解释,听得后半句,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中怒意暗生:“你所谓‘爱做的事’,就是喝酒?”
  “不是……”顾薛衣小心翼翼地偷看她的表情:“和酒儿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好。”
  司徒酉轻哼一声,心情好了很多,也就懒得去纠正她错误的称呼了。
  “呐,酒儿,左右没事,我们不如‘侍寝’吧?”顾薛衣兴冲冲地建议。
  司徒酉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修长的手指顺着头发滑到了她滑嫩的颈际,来回摩挲着:“你确定……你要侍寝?”
  “是啊,”顾薛衣认真点头:“竹兄说,侍寝有益身心健康,还能延年益寿,子孙满堂……真的有这么神奇?”
  司徒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都是什么鬼话!那个起居郎是个无聊之人,你以后不必再理会他。”
  “可是,竹兄对我很好,经常请我喝酒,他是个好人,”顾薛衣想了想,下定论道:“我挺喜欢他的。”
  司徒酉身周温度骤降:“你……喜欢他?”
  “是啊。”
  司徒酉冷冷地道:“很好,我现在便让人杀了他。”
  顾薛衣瞪大了眼:“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我不许你喜欢他。”除了她之外,顾薛衣决不能喜欢第二个人,不管是谁。
  “可、可是他经常请我喝酒……”而且都是好酒。
  司徒酉俯下头,将顾薛衣完全笼罩在自身的阴影下:“难道我没有请你喝酒么?”
  “唔……”顾薛衣在心中苦恼地权衡着,终于作为“长期酒票”的女皇占了上风:“那、那我不喜欢他就是了,作为补偿,你要每天都请我喝酒。”
  司徒酉凝视着她不带任何杂质的澄澈眼眸,突然感到意兴阑珊:“顾薛衣,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喜欢?”
  顾薛衣侧头看着她,心中感到奇怪:喜欢还有定义么?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给你酒喝?”司徒酉说出一直以来心中的苦闷,嘴角弯起既悲伤又自嘲的弧度:“如果是这样、如果你的竹兄或者丞相父亲也给你酒喝,你也可以一样地喜欢他们?”
  “我……不……”顾薛衣说不出那里不对,但司徒酉的表情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当初,如果不是起居郎告诉你,皇宫里藏了很多美酒,你根本就不会留下来,是不是?”
  “是,可是……”
  “你留下,是为了美酒;你亲近我,也是因为甜酒;甚至你和我……也是因为那晚喝多了。”司徒酉面上罕见地露出苦涩之色:“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一坛不算差的汾酒?”
  “如果你像喜欢酒一样喜欢我,那么这样的喜欢,我不屑要。我要的,是你独一无二的喜欢,是你心中唯一的位置。”
  “喜欢……喜欢究竟是什么……我喜欢酒儿,有什么错?”顾薛衣面色苍白,额上汗珠滚滚而下。
  “……你可知道,为何我不喜欢听你叫我‘酒儿’?”司徒酉苦笑:“因为这会让我觉得,我在你心中就是一坛酒。”
  “酒……酒……喜欢……”顾薛衣脸色越来越难看,两眼无神,身子却渐渐颤抖起来。
  “到底、到底什么才是喜欢?!”她痛苦地抱住了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司徒酉轻叹一声,伸手抱住了顾薛衣:“不要想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她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心疼她难过的样子。
  顾薛衣抬起蓄满雾气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用……想了么?”
  “不要想了。”她在她眉心留下一个轻吻:“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让我来教会你……哪怕要花上一辈子。”
  顾薛衣闭上眼,感受着她的亲近,双手下意识地扯住了司徒酉的衣袖:“万一我学不会怎么办?”
  温热的手轻轻滑进了衣服里,她将嘴唇轻贴在她的耳垂上,柔声道:“没有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我知道,我知道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顾薛衣忽然笑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司徒酉的手掌在她的肌肤上游弋着,所过之处,无不点燃起小小的、折磨人的火焰。
  “那么,聪明人现在想教你真正的‘侍寝’,你要不要学?”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令人不能拒绝的蛊惑。
  顾薛衣乖乖点头:“要。”
  于是司徒酉封住了她单薄的唇,将她压向床榻,顺手便将黄色的床帷放了下来。很快,这一方小天地中便传出了令人心猿意马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侍寝’。”顾薛衣含糊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得解的喜悦。
  “呆子!”司徒酉笑嗔一声,将她乱七八糟的话都堵在嘴里,很快,顾薛衣便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其实,她在心中补充,这种情况应该叫‘临幸’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酒儿你果然还是心疼小薛啊




28

下陵州 。。。 
 
 
  天刚亮,出使陵州的队伍就已在皇城外排了长龙。本次出使的主角在马车中睡得正香,我盘膝坐在靠车门的地方,抱臂打量着皇夫殿下,恶意地揣测他昨晚是否“侍寝”过度,所以才疲惫至斯。
  当然——我打了个哈欠——也要诅咒万恶的制度,凭啥要这么早就起床出差?不能让人多睡会儿么?
  感受到剑一般锋锐的目光,我赔着笑,向端坐在对面的侍卫长大人点了点头。
  明明是保镖一级别的人物,为啥也能坐在这车里?他不是应该到车外去确保马车安全么?为啥会坐在这里盯着我看?
  对了……我都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六品官,更别说是见官大一级的皇帝亲卫了。
  马车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臣顾戎轩,奉旨前来送别皇夫殿下。”
  哦哦,女皇陛下真是体贴,居然让他俩父子作别,多好的人呐。
  我和侍卫长大人对望一眼,同时去看顾薛衣,却见他仍旧呼呼大睡,一点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丞相大人又在外边说了一遍,我只好向侍卫长大人使眼色。他盯我一眼,启开车门,跨了出去。
  “丞相大人,殿下正在安睡。”我听到侍卫长这么说。
  “这……陛下有密旨让老夫交给殿下,苏大人可否让老夫进去?”
  车外静了一下,只听侍卫长道:“丞相大人请进。”
  车门打开,顾丞相钻了进来,看到我,眼中寒芒一闪而没。
  “下官见过丞相大人。”我心中一惊,赶紧行礼,然后识趣地溜了出来。
  车门关上,车中隐约传出说话声,我竖起耳朵,内力飞转,努力窃听着车内动静。
  只听丞相大人轻声唤道:“薛儿、薛儿!”
  “唔……”顾薛衣不情愿的声音。
  “薛儿,醒醒,是爹啊。”多么慈祥的声音啊。
  “是你啊……”我可以想象出顾薛衣揉着眼睛的样子。
  “薛儿,你告诉爹,此番出使陵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丞相的声音有些严厉:“是不是女皇逼你?”
  “啊?出使?”顾薛衣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我想喝‘剑南烧春’,酒儿就让我去了。”
  “……”车里沉寂了许久,才听得顾丞相道:“这个女人,花言巧语骗得你去陵州,却不知此行凶险莫名,一个不注意,便会送了你的性命!”
  “哪有这么严重,”顾薛衣打了个哈欠:“如果没别的事,我要睡觉了,昨天一晚没睡……”
  “一晚没睡?!”顾丞相的声音瞬间犀利起来:“你、你昨晚做什么了?莫非……莫非你和她……”
  “侍寝啊。”顾薛衣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嘴角一阵轻微的抽搐,想要发笑,却发现侍卫长正严厉地看着我。我忙端正了仪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车里的对话还在继续,顾丞相的声音愈发尖锐起来:“什么?侍寝?!你们、你们都是……怎么、怎么可以——”
  顾薛衣不耐地咕哝:“侍寝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么?”
  “你!你……”顾丞相喘着气,像是发觉到自己太过激动了,于是重又压低了声音:“薛儿,你、你告诉爹,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女皇?”
  “喜欢……我……我不知道……”顾薛衣的声音意外地有些犹疑。
  “不知道就是不喜欢!”顾丞相武断地道:“定是女皇强迫了你!可恨她司徒家的人,为何总要与我顾家过不去?!”
  “她没有强迫我,”和顾丞相相比,顾薛衣的声音显得十分淡定:“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你……”我仿佛可以看到顾丞相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令你心甘情愿地做她的——”
  正听到关键处,侍卫长大人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车门:“殿下,丞相大人,时辰已到,该起程了。”
  车中陡然一静,我听到顾丞相急急地道:“薛儿,这块玉佩你拿着,陵州刺史是爹当年的门生,你将这玉给他看,他自会尽力配合你。”他顿了顿,道:“你要好好保重,酒有爹给你找,你不必为了它害了自己的性命。爹……爹只有你一个孩子……”说到这里,他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了,”顾薛衣轻声道:“爹。”
  “你、你叫我什么?!”陡然拔高的声音。
  “……我有说什么吗?”
  “……”我突然有些同情起丞相大人来,为人父母不容易啊……
  过了一会儿,顾丞相推门出来,眼睛红红的,很是失态。我和侍卫长对望一眼,默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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