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个高手。
“我是安然。怎么了?谁找我?”
安然根本没在乎,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随手抓起床边的中华烟盒,将一根烟塞到了嘴里点燃,坐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很威风啊,见到我们铁塔老大都敢这样怠慢,真是欠揍了。”
边上的那个家伙有些怒了,这样张狂的新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禁不住就想上去教训安然一下。
“别在这里打。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好。哦,你就是安然。很好,如果你有种,晚上七点半,我们体育系在体育场恭候你。无论你带多少人,我们都是全系上阵。为我们四个兄弟讨回个说法。如果你不来,就干脆自动退学回家,中大从此再没有你的字号。你看着办吧。”
那个领头的铁塔看样子很有做老大的气度风标,渊停岳峙地站在那里,伸手拦住了要动手的那个家伙,死死盯着安然说道。
说罢,转过身来,领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走了。
“他是体育系的老大。据说,在他的领导下,体育系这一届是最辉煌的一届,走上了打架斗殴的黄金时代。他所领导的体育猛男们不仅打遍全学校无敌手,而且还杀出了校园,令其他几所学校的所有刺头都闻风丧胆,不寒而栗,就连社会的黑社会提起铁塔的威名也都惧他三分。安然,这下你有麻烦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两张草席,留着给你收尸……”
号称万事通的石委伦从背后闪了出来,十分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安然的眼光已经是像看个死人一样了。
“切,你甭他妈长敌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好不好?我还没出手你怎么就知道我死定了?”
安然不屑一顾。
“你一个能打过几十甚至上百号人吗?结局是一定的,答案是明确的,我提前为你默哀。如果不想死,你就跑路吧。或者,弄些礼品去孝敬一下体育系的老大们,也许有可能逃过这一劫。”
石委伦低下头去满脸悲哀地说道。
“用得着这么夸张吗?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死人不偿命啊?”
其实安然很想告诉他自己曾经一个人独闯虎穴干倒了六百多个小偷。只是,好汉不提当年前,都已经是过去时了,提那些没有意义。况且,自己又不是来这里想唱一出惊天动地的样板戏,能低调还是低调一些吧。
只是,就目前情况来看,无论怎样他也是低调不起来了。
他无奈地摇头笑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他忽然想起了这样一句台词——
那帮体育系的猛男们此刻正在体育场上集体做着热身运动。什么太极拳、八卦掌、太祖长拳、佛山无影脚,嘿嘿哈哈,吐气开声,耍得有模有样。
极个别变态的家伙在秋天已尽的日子里竟然还不怕冷,赤裸着上身,在那里练健美。一块块怒凸的肌肉趾高气扬地在身上不停地抖动,像是有只耗子在上面来回的乱窜。可那位大哥练了半个小时之后,却唇白脸青,上下牙齿不停打颤。看来在秋末的野外赤身练习健美,很容易冻得浑身发抖,搞不好就会着凉肚子疼,落下肾炎什么毛病的也说不定。
一个值班老师吃饱饭没事在校园里闲遛弯儿,无意中发现了这群家伙在那里非法集会。
“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值班老师没发现是体育系的学生,等走到跟前时一看,已经晚了,心里发怵,可又不能转个弯走回去,那样有些太没面子。只能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尊敬的老师,我们正在做热身,一会要运动一下。不过,无论怎样,这不关您的事情,还是请您走开一些比较好。”
一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们搞什么我不管,但别闹出什么事情来就行。”
值班老师欲哭无泪,都想直接开口求这帮闹事的祖宗们,“今天是我值班,你们千万别搞啊搞的,弄得我这个月奖金都无影无踪了。”
“老师,您想拥有一口好的牙齿吗?给您三个建议,第一,饭后漱口早晚刷牙;第二,每两年去医院检查一次牙齿;第三,那就是少管闲事。您,明白吗?”
铁塔凶狠地开了口。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恫吓了。
也难怪,这家伙老爸是某大型私企的老板,家里的钱可以多得用卡车装,逢年过节的就得把钱从仓库里掏出来晒一晒,否则就要发霉。有了这样雄厚的资金做底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摆不平的,这也是他是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主要原因之一。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大学生都这样了。难怪有个什么狗屁的子曾经曰过,人之初,性本恶啊……”
值班老师灰溜溜地走了。
一众体育系猛男哈哈狂笑,状极不屑——
这即将开始的大战早已经在事发后半个小时之内轰传了整个学校。人人都在猜测最后的胜果如何。个别脑袋特别好使的学生甚至坐庄开办了赌局,用最后结果进行赌博。
“老石,你买谁赢?”
种马站在人山人海的投注点后面问石委伦。
“我不赌博。”
石委伦有些失神地说道。他很为安然担心。
“买吧。你看,同在一个寝室住着,不买安然赢好像不给人家面子。”
旁边的花痴苦口婆心地劝他。
“那,那我就买一注?”
石委伦有些动心。毕竟,不能真正的出手相帮,那在精神道义上声援一下安然也是好的。
“一块钱一注,买一注才多少钱啊,好像安老大不值钱似的。还是多买几注吧。平时你跟安老大关系不是一直不错吗?”
种马继续鼓励石委伦。
“那我买十注吧。”
石委伦一咬牙,也算豁出去了。
“这就对了,庄家给安然开出的赔率是一比五十,我们全都买了十注呢。”
花痴贼笑着说道。
“你们都认为安然能赢?”
石委伦很高兴地望着他们。
“我们只是在精神与道义上支持安然。”
种马避重就轻。
“虽然体育系的赔率是一比一,我们还是一人买了一千注。”
花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石委伦险些跌倒。
“你们这帮无耻的没人性的家伙,亏安老大还答应罩着你们。”
“不是啊,明摆着的结局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声援一下安老大的同时顺便弄些外快给那些蠢女人们买花,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情吗?想必安老大泉下有知,也会体贴原谅我们的……”
种马和花痴死不要脸地说道。
“一群人渣。”
石委伦愤愤然地挤进人群中。
“给我买五十注安然……”
看来他很光棍,算是下血本了。
“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古人还说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呢……”
种马话还没说完,石委伦又喊道,“再给我来一百注体育系的……”
“我靠……”
种马与花痴齐翻白眼,跌倒在地。
第四卷 古玉之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再现辉煌
离得远远的,安然便望见体育系的全体同志已经黑压压地在那里摆好阵型,望着他的身影虎视眈眈,真有主帅一声令下便会把他撕成碎片的架势。
周围咻咻的喘气声不绝于耳,树林中、角落里、看台边——所有的能藏得住人的地方几乎全是人,陆续来的人们见没了地方藏身,急得直跳脚骂娘,恨不得把老鼠洞挖开钻进去——这些家伙都是下了注的人,穷学生嘛,都希望找个发财的机会捞一票。到外面改善一下伙食也是好的,食堂的大米饭硬得跟铁砂子似的,牙都快硌掉了。
安然闲得无聊,边走边用异能察探,一查之下,吓了一大跳,体育系前来参战的人不过七十几个,而来观战的人们已经突破了一千大关。那叫一个洋洋洒洒,蔚为壮观。并且,还有不少后知后觉的正在闻讯赶来。
好家伙,这可真是一场世纪之战,安然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具有这么强大的影响力、吸引力、号召力。
“看来,我可以在兼顾学业的同时向娱乐业发展一下,我很有当超女快男的潜质嘛。”
安然很自恋地边走边想——
“兄弟,你猜谁会胜?”
“废话,这不和尚脑袋的蚤子,明摆着么?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一群狼。安然再厉害,他能一个打几十个吗?今天晚上恐怕体育系要来一场人肉叉烧包晚宴了。”
“嗯,其实从道义上讲,我希望那个安然赢。所以我买他一注。可是从实际投资利益角度来,我还是希望体育系赢,毕竟我买了三百注啊。”
“切,你才买三百注?我买了两千注呢。”
“你可真NB,哪来那些钱?”
“他妈的,别提了,一分利的高利贷,从我码子寝室里那帮臭女人手里借的。这帮女人,真黑呀……”
安然无意中听到了这番对话,险些昏死过去。
如果他知道自己寝室那几个没人性的牲口也同样大注投向体育系的猛男们,非得气背过气去不可——
“他来了。”
最前面的一个家伙向观敌了阵的铁塔报告。
“多少人?”
铁塔漫不经心地问道。
“就、就一个。”
报告的那个家伙有些口吃。
“什么?就他一个人?”
铁塔真正的有些大吃一惊了。
按他的设想,安然这么有种,背后肯定有靠山,最少也要找到一些滥竽充数的家伙过来充充场面。可没想到,他竟然孤身一人前来犯险,这简直是不把他们体育系放在眼里。
“妈的,他可真是肚脐眼长毛,装B。这样的装B犯,迟早要挨干。”
铁塔有些怒了,望着施施然满不在乎地向这里走来的安然咬牙切齿,准备好好教训他一下,最少让他下半生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嗨,同学们,晚上好啊。见到你们这么鼎盛的阵容,我这心里真高兴啊。”
安然说的是实话。一晃经年,又是好久没有打大仗了,还别说,他的手都有些痒痒。虽然这些猛男们都是些普通人,实在不够他玩的,但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算是聊胜于无吧。顶多他不还手就是,运足了气挨打,累这帮B养的。
可铁塔一帮人却不这么想,首先,他们把自己看得很高,最少是放在必胜的角度去看,从这个角度俯视安然,可安却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这让他们心里非常难过、非常悲伤、非常不好受。
“妈的,这小子脑袋肯定是短路了,一个人对我们七十多人,还敢这样谈笑风生的调侃,他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铁塔恨恨地想道。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玩死你。”
“安然,今天怎么打?我们人多,你人少,破一回例,你说了算。”
铁塔看着安然,满腔悲愤、强压怒火地说道。做为一个老大,他必须要保持风度。
“随便,我无所谓。不如这样吧,你们一起上,我也好省些事儿。就为了赶你们这个场子,我憋着一泡尿还没来得及撒呢。”
安然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操,你他妈疯了?我们七十多人,一人撒泡尿都能淹死你,你还在这里张牙舞爪的穷嚣张?”
铁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废话了。你们的目标是打倒我,我的目标是不被你们打倒。来吧,还等什么?”
安然皱起眉头说道。这群家伙雷声大雨点,说了半天也不动手,他都有些等不及了。为了今天这场仗,他把多少年前被隋大驴用沙枪打坏的那件破衣服都找出来穿在身上,冷一看跟个要饭花子似的——他倒底是穷底子出身,能不糟蹋好衣服就不糟蹋好衣服吧,毕竟,现在他身上的每件衣服包括内裤都是价不菲。谁让他有钱呢?现在卡里还有临走前兄弟们给他的三百多万“零花钱”呢。
“那好,我已经仁至义尽,你就别怪我了。”
铁塔一摆手,顿时间,烟尘四起,十几条粗壮得像狗熊的家伙呲牙咧嘴地狂扑了过去,拳脚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我无所谓……”
狂打的声音依然掩不住安然豪壮的话语。这些家伙的拳头再硬,打在他身上也如同搔痒痒似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安然就在一片拳风腿雨中有若闲散步,时不时还凑上去主动挨打,那叫一个“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笑嘻嘻不要问,为什么!”
说实话,安然很想出手教训他们一下,可是他害怕自己一时兴起,打得顺手了万一煞不住车,不小心弄死一个半个的,那就麻烦了。所以,他还在忍耐,等这帮家伙打累了,也该收手吧。
可是,事实证明,体育系的牲口们犹如悬崖顶上的青松一般不屈不挠,围着安然不住的攻击,就是累得倒下了,也得抱住安然的大腿狠狠地咬上一口,弄得安然有些无可奈何。
前赴后继,舍生忘死,体育系的猛男们对安然展开了一波又一波狂猛的攻击,这批累倒了,那批接着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倒了第一批,还有第二批,第二批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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