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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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神-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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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恐怖……”

人人都觉得头皮发炸,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举手之间便能将他们这四十几人毁去大半,可是,怎么没听说过修真界莫名其妙的出了这样一个盖世高手呢?

“你是谁?为何指使人偷袭我们?况且还蒙头藏脸,算什么高手。”

瑶尘子色厉内荏地厉声喝道。其实骨子里胆颤心惊,惶恐不安。

其实他不问也知道,从后面几个人流露出的剽悍气息来看,他们就是那晚相助安然胁迫自己的古怪门派的弟子。

现在,正主儿终于出现了,估计情况是来讨回场子的。人家死了一个门人,能这样善罢甘休吗?

“呸,你们这帮老糊涂的东西,安然是我师弟,这位是我师傅,今天,我们救援来迟一步,现在,便要向你们索命。”

被众击飞的那个人此刻飞转回来,含悲淬道。

虽然浑身上下白气滢滢看不出面目,但听那莺莺脆脆的声音就知道,这肯定是个少女。

“完,真是腊月帐还得快,人家师门已经找上来了,怎么办?”

一时间,人人头皮发炸,知道事情不能善了。

“稍安勿躁,我会向他们讨回公道的。”

当先那人一摆手,眼中煞气一掠而过,显然是因为安然的死而动了真怒。

“组、师傅,他已经死了,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要为他报仇,让他们抵命……”

那少女悲怆无比的嘶喊道,声音嘶哑,显然是正在经受着痛失亲人的情感煎熬,让人闻之落泪,不忍听闻。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领先那人强压心中的悲愤,向她说道。

转过头来,按落身形,紧盯着瑶尘子问道,“你是天虚派的?”

语气里别有一种冷厉与威严。

“不错,我正是天虚派的瑶尘子。”

瑶尘子强装不在乎,其实紧张的要命,脑门上已经微微冒出汗来。

他不是刚出茅庐的生猛小伙子,深切地知道眼前这人的可怕,心里不住地打鼓,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动起手来,对不住,他可要带着几个徒弟亡命而逃了。

“哪个是你的徒弟龙南?”

那人问道。

“我是龙南,你想怎样?”

龙南倒是颇为硬气,挺身而出,与瑶尘子并列站在一起。

“哦,所有的事端都是你挑起的,所有矛盾的激化也都是你师傅瑶尘子造的孽。好,今天,我就拿你们两人开刀,其他人,一律退开,谁敢帮手,杀无赦。”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

身后的少女连同那群黑衣齐地散开阵形,将瑶尘子师徒几人包夹在其中,虎视眈眈地看着周围的人,谁敢援手,便要先过他们这一关。

“你敢……如果我瑶尘子少了一根毫毛,我们天虚派会联合同道将你们这群人挫骨扬灰。”

瑶尘子心里发惧,可嘴上却半点都不含糊。

“哼,我举手之间便能将你们整个天虚派灭了,玉初子兰玉成那个老不死还没放在我的眼里。现在,你们两个罪魁祸首便认命吧。还要谁要帮手,我允许你们一起上。”

那人冷哼一声,不待话说完便含怒出手,手下绝不留情。

第四卷 古玉之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通天道法

未见做势,两团红芒突如其来的由空中斜劈而下,分别击向师徒二人,映得周遭血红一片。

红芒之中,无数电光飞出,相互交击,接连响起无数霹雳。

“啊……”

龙南一声惨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红芒击中,红芒中的闪电更是毫不留情地刺中穿透过他的身体。

血肉横飞中,龙南身子一僵,一口鲜血还未喷出便已经远远飞了出去。

他的几个师弟骇得肝胆俱裂,赶紧扑出去救人。

幸好,那人只是惩罚龙南,并未真正下辣手。饶是如此,龙南也已经吃足了苦头,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可怕的道力侵入体内,摧毁了每一处筋脉——龙南已经被废掉了,虽然活着,却只能僵卧在床,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真不用提什么修真与否了。

简直是生不如死。

瑶尘子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徒弟怎样了,红芒闪电已经及体,幸好他早有准备,银火真气已经催至十二分,手一翻,一条银色长龙当空现出,向着红芒便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只见银龙巨口一张,将红芒闪电悉数吞下肚中,然后,去势不减,向着那人继续扑去,状甚狞恶。

瑶尘子见状心中大定,略略得意地想,“你也不过如此……”

这个念头还未等转过来,便见那人满脸冷笑,连避都不避。

“轰轰轰……”

银龙刚扑到那人面前,异变忽生,只见无数血色利刃从龙腹中透体而出,刃上闪着可怕的红光,仿佛刚刚喝饱谁的鲜血。

瑶尘子这拼力一击并未奏效,被那人轻松化解,银龙扑到近前,却化做漫天银色流焰从两旁飞掠过去,没伤到那人一根头发。

反观那无数血刃已经整合成一柄血色长刀,照着瑶尘子当头劈下,风声凌厉,带着啾啾鬼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来不及躲闪,瑶尘子将心一横,祭出自己的玄铁如意剑,向着那柄血色长刀迎头而去。

切金断玉的声音响起,血色长刀只绞得一绞,便将瑶尘子性命交修的那柄玄铁如意剑劈成漫天碎粉,刀势不减,依然劈落。

“瑶尘子完了……”

外围的那些人一闭眼睛,心中暗叹。

“啊……”

一声惨厉的呼声响起,瑶尘子右臂已被切黄瓜一般的砍了下来,血出如注。

他抱着残臂踉踉跄跄后退出一百余米,在空中勉强定住身形,脸色一片惨白。

“玉初子那老不死的还算过得去,可他的师弟怎么如此不济?看来,天虚派真是后继无人了。”

那人摇头说道,眼里有着不尽的讥讽之意。

“今天,我断你一臂并以道法封住你的伤口不让你断臂再生,你已经成了残废;你的徒弟也被我废去全身筋脉,永生再进不得修真之门,今后只能僵卧在床。这是对你们略施薄惩。我给玉初子三分薄面,不杀你们两个。你们好自为之,今后,如果再敢煽风点火、以众凌寡,休怪我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并挑了你们天虚派。”

那人冷冷说道,转头面向外围的修真界高手们。

“至于你们,好坏不分,忠奸不辨,助纣为虐,本该废掉你们。可是念你们同是道家一脉,并且你们尊长都与我素来交好,也罢,就饶过你们。记住,瑶尘子的下场便是他这类人的下场,你们,好自为之,千万别步入他的后尘。”

“我们走……”

他轻喝一声,身形蓦地消失在空气里,像是突然被被汽化了。

其他人冷目如电,逐一从众人脸上扫过,而后才不甘心地升上高空,冉冉而去。

临走时,那少女回过头来,看了他们每个人一眼,仿佛要将他们永生永世的记住,虽然看清她的面容,但她眼中的怨毒让人望而生畏。

“唉,真是可怕。他们究意是什么人?”

天寂子长叹一声,似在问自己。

“瑶尘子道友,你,怎么样?”

几个与瑶尘子交好的修真人飞了过去,扶着瑶尘子问道。

流血已经止住,可是,断臂已经被那人以极其古怪的道法封住,如果他不亲自解开,任瑶尘子有通天的神通,他的断臂也不可能再生出来了。

“这个老鬼真是可恶,我的断臂无法再生……天哪,他,他,他还震裂了我的内丹,让我生不如死,我,我好恨啊……”

瑶尘子运功内视,一声惨嚎,如受伤的苍狼。

众人见瑶尘子如此惨状,心中不禁骇然,都对那人重新有了个再认识。

相互间叹息告慰一番,他们各自展开道法飞走了,只留下欲哭无泪的瑶尘子师徒五人——

“组长,你们为什么才来?你们来晚了,他已经死了,死了啊!我亲眼看到他被那群人面兽心的修真人杀死了,现在尸体就埋在大山乱石之中,你们为什么才来啊……”

遥远的一座山头之上,传来少女痛不欲生的嘶喊。

“菲儿,你不用太担心的,这是神设的一个劫,让我们自行残杀的一个劫,相信他,也相信我,他会没事的,我刚才赶来的时候用神意搜察过,他应该还活着,山体之中有着很强大的生命信息。放心吧,他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那人安慰着少女,可是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如果他死了,我,我,我也……”

少女再也说不下去了,伏在周围的一株大树树干之上哭了哀哀欲绝。

“别这样,菲儿,相信组长,安然兄弟会没事的。”

一个格外剽悍的黑衣大汉走上前来轻声安慰道。

“三哥,我,我……”

梦菲儿泪如泉涌,不可遏制。

第四卷 古玉之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变异

黑暗,无尽的黑暗。

安然深身如火在烧,并且,他被一个梦囚禁着,纵然他拼尽全力也逃不出个梦。

梦里面的一切都含糊不清、语焉不详的,唯能体会到的,是疯狂的笑声、是旋转的霓虹、是广大不知几何的舞台、是锥心刺骨的痛——一种朦胧却又异常真实的感觉。

他梦见自己与无数人在那舞台上表演,台下,却没有一个观众。

灯光不停的流转着,映出了一个醉生梦死的世界,一个物欲横流的人间,一个欲说还休的尘世。所有的罪恶都在这里衍生,所有的龌鹾都在这里壮大,一目了然的卑鄙继续肆意横行着,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仍然在上演。

没有声音,只有画面。

一幕幕悲剧或是喜剧在这里无尽无休的进行着,他是戏中人,他也在演戏。

可是,演给谁看?谁又是观众?

舞台是一幕流景,后幕不住地变换,走马灯似的人群来来回回的走个不休……

他感觉自己好无助,他是如此混乱而卑微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挽救他,谁都不能,谁都不能……

有笑声传来,悠闲中带有一丝得意,理智中却有一些疯狂。

是谁在笑?

安然张开双手,仰天而呼,却看不破层层的天宇——而那笑声,分明就是从天宇中无尽无休地传来,刺痛他的耳膜,他的心灵。

“你是谁?”

安然狂吼。

“我是你的观众。”

天上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戏。”

“看谁演戏?”

“哈哈哈哈,是你,你们,你们每一个人……我,是你们唯一的观众,你,每一个‘你’,是我戏子,我的奴仆,我的演员,我才能操纵你们的一切,你们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因我而生,因我而灭,因我而存在或是消失,我是神,主宰一切的神……”

“他妈的放屁,我是我,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你的玩物。”

安然狂怒。

“哈哈哈哈……”

那人不再说话,却有雷声阵阵传来。

安然有些彻底的颠狂了……

幕景转换,他梦见了死亡,黑色的死亡,可怕的死亡。

在梦魇里,它像最深沉的水,让安然困顿窒息,几乎每次都将思想压榨出了他的灵魂,却又是那样的懒散而漫不经意——如同随意、刚好顺手地完成着一个制造白痴的过程。

那样简单而随意。

这是个无限空旷而广大的世界,而这个静得可怕的世界里,只有安然一个人。

他身疲力竭,在无岸的黑河中进行着未知的泅渡,甚至,没有一座灯塔燃起微弱的亮光。

无人的落寂中,只有黑色的浪花溅没着,如一团团烧着的火焰,汹涌着、潜伏着,时刻灼痛着他,而他,渐渐失语,痛楚的声音被嘶哑的声带淹没在喉咙深处,只在胸腔的深处余留下空井落石的闷响。呐喊,如珍惜的物种,即将在对世界的反抗中失落,如燃烧后的灰烬被风儿徐吹,濒临绝迹。

“你倒底是谁?是什么?我又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天杀的老天,你告诉我,我的命运是什么?我他妈的不想做任何人的玩物,我只想做回我自己。”

安然在那黑河的沉溺中痛哭流涕,他不敢想像自己在这样的空间里还能存在多久。

可是,依旧没人应他,而雷声,却越来越响。

“我求求你,请你告诉我,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你是永恒吗?是再生的一个起点吗?还是一场盛大宴会的开始?亦或是一个妙手空空的神偷,寸步不离地守候在我身边,伺机一点一点地偷走我的时间、我的青春、我的生命?或者,不过是一个虚芜的哲学命题?我是什么?我的存在又意味着什么?”

沉默,依旧是沉默,无尽无休的沉默。

“好,既然你是神,你是这世间唯一的神,那请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究意应该怎样活下去?我的痛苦应该向谁倾诉?谁的怀抱能向我敞开?还有谁能不再拒绝我?

我的苦闷,我的焦躁,我的忧虑,我的绝望,我的悲痛,我灰色的人生,统统依附何处?

此岸在哪里?彼岸又在哪里?

我在风中飘摇,谁能用一根细长的钢针穿透我的灵魂将我直直钉在那个叫社会的面板上,将我定位,无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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