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嬉皮笑脸地回答,不过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转着念头。
“甭跟我打哈哈,这个软包根本没人预定,你是怎么进来的?”
车长经风历雨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念头一转就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
脸色转为严厉,哼了一声,已经认定他不是好人,准备下手抓人了。
“我?我是凭票进来的。”
安然眼珠子转了两转,已经想到主意。
“那请你出示车票。”车长威严地说道。
“你们的车票是什么样的?”
安然不紧不慢地说道,同时,脑波已经毫无征兆地释放开来,并钻进了车长的脑海里,努力搜寻着有用的信息为己所用。
“把他带到车长室去,让他补……呃……全程票。”
车长说话的时候忽然不自觉地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下去。
已经确定安然没票,并且不是坐错了包厢,他也懒得跟安然磨牙,一挥手,就要让身后的乘警动手带人。
“等会儿,我有票,我有票,你们看,这不就是票吗?”
安然随手操起桌上的一个记事本,撕下了一张纸,在几个人面前晃了晃,轻轻笑着向几个人的眼睛里望了进去。
怪事发生了,只见车长拿过了那张白纸,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脸上绽开了笑容,“哦,对不起先生,我们搞错了,希望您不要介意,祝您旅途愉快。”
说完,车长就带几个乘警出去了。临走时,还没忘记将门关上,显得很有职业素养。
因为他知道,能坐得起豪华软包的客人,一般来说,都是非富即贵。况且,安然又是一幅玉树临风的样子,卖相特别好,怕是哪个富家子弟吧?
车长这一出去,安然却得意洋洋地咧嘴笑了,“还别说,这‘玄心奥妙诀’真是不错耶,种种运用精神异能的办法简直太美妙了,竟然可以让一张白纸变成一张车票,简直太美妙了。”
安然用脑波搜寻出了车长脑海中的车票样式,然后通过精神异能的控制,握着一张白纸在他们的脑海模拟出了一张货真价实的车票,牛刀小试,手到擒来,要说不得意那是假的——
虽然安然现在已经单靠阳光氧气就可维持生存,再也不用浪费宝贵的粮食和淡水了,除非极特殊情况,否则必要的睡眠还是要保证的。
现在,他已经美美地躺在床上,睡着了,梦里,交错出现了许多人的影子,出现频率最高的,自然是梦菲儿莫属了,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雪白雪白的女人的裸体——这便那双透视眼的功劳。
当初,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悬崖之后,几经打探,却发现那家特殊的疯人院已经不在了,那种难过失望,就像谁用大锤在胸口重重一击,打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接下来的几天,魂牵梦绕都在想着梦菲儿,走路的时候也想、睡觉的时候也想,就是在运用透视眼异能贪婪地猛吃冰激淋的时候,他也把透视的对象当成了梦菲儿。
也不知道梦菲儿现在怎样了,在干什么?
安然在梦里还一直念叨着,那可真当得上一个魂牵梦绕。
正睡得香呢,安然的神觉猛地“醒”了过来,然后就感觉屋里有动静。
不用睁眼睛,稍稍用精神异能搜索一下,他便知道,屋里进来人了。不过,却有些鬼鬼祟祟的,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人。他索性装睡,想看看他倒底耍些什么把戏。
就要安然熟睡的时候,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样子像是服务生,只是,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却让人感觉心里不踏实。
不踏实就对了,他是小偷,学名儿被称做,“贼”。
看见安然睡得正香,这个小偷撇着嘴无声地笑了笑,向后一挥手,只见三个与他一般大、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最开始进来的那个小伙子无声地放下托盘,悄悄地关上了门,门外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向着几个青年一摆头,意思是说,“偷吧,还等什么?”
于是,几个青年便甚为熟练地在屋里翻开了,胆子还真不小,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偷东西。
“妈的,碰到一个穷鬼,他怎么出行连包儿都不带?柜子里什么也没有。”一个男青年小声地嘀咕着。
“先将他捆起来,然后搜他的身,我就不信,能住这样豪华包厢的人就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
小偷怒了,要转职成为强盗,来个跨行业发展。
“嗯,没错,他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信用卡什么的保证都贴身揣着呢。”
“把他捆起来,仔细问问,我就不信这个邪……”
领头的那个男青年一摆头说道。
于是,几个人上去按头按脚地就把安然捆了起来,并且用毛巾把他的嘴堵了起来——幸好没因陋就简地用臭袜子。
安然继续装死猪,他对这几个笨贼很感兴趣,于是也就任凭他们继续折腾,有心想看个明白。
“老大,他上衣什么都没有,连信用卡都没有……”
“老大,他裤袋里也什么都没有……”
“老大,我摸了一样东西,直直的、长长的、粗粗的、硬硬的……估计是值钱的东西包起来夹在裤裆里了……”
“混蛋,你没长吗?乱摸什么?变态的东西,我们是来偷东西的,不是来偷情的……”
第二卷 古涧修真 第六十二章 来打我吧
“你们服了吗?”
安然悠悠问道。
“我们服了……”
几个家伙简直想抱头痛哭一场,“我孵你二十一天你就成鸡雏了,奶奶个熊……”
他们心里暗骂。
“那就好,现在,为人民服务一下吧。”
安然大马金刀地往那里一坐,开始享受同性的温柔——
包厢里,安然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里,几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正在那里给他端茶倒水,领头的那个最倒霉,现在正蹲下身子给安然洗脚、剪脚趾甲、抠脚趾缝儿里的泥——他已经晕过去了四回,因为安然几乎将近三年多没洗脚了。
不过,几个人还是小心谨慎,动作温柔无比,像宠物狗一样做温柔状,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再惹怒了安然,几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家伙算是彻底的服了,可是有一点却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去打这小子,他一动不动,可打出去的拳头却莫名其妙地落到了同伴的脸上呢?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吗?
估计他都练到了第七层了吧?
几个人胡思乱想着,手中动作不停,不敢稍有怠慢。
“喂,我说,你们几个,都叫什么名字啊?”安然老气横秋地问着话。
“他叫亚力,他叫耗子,他叫常勇,我叫良子……”那个给安然洗脚的家伙,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那样子像是刚才被拖出去轮X了八百遍一样。
拳头才是硬道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看来这句老话的确不假。
“哦,看来,你是头儿喽?”
安然舒服地轻轻荡悠着脚丫子,扬扬眉毛说道。
第二卷 古涧修真 第六十三章 为人民服务
可怕的气味就从他的脚上弥漫开去,中者五内俱焚,几个家伙简直要被薰得肝肠寸断了,尤其是近在咫尺的良子。
“是是,严格来说,我是个小头目。”
良子已经快不行了,类似梦游般呻吟着说道。他内心深处很自责,“爸、妈,恕儿子不能在你们有生之年床头尽孝,我马上就要被这个变态的臭脚丫子薰死了……”
安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最终还是很人道的把脚从良子面前拿走,开始穿起了袜子,几个人总算死里逃生,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他们四个被臭脚丫子薰死在这里,恐怕就要青史留名了。
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
“你的手下全在这里吗?”
“是是,全在这里。”
“刚才听你说,你们不是号称南下支队吗?怎么才四个人哪?”
“这个,是这样的,除了他们几个,我手下原本还有七八个小弟呢,可自从偷错了保险柜厂之后,再加上最近生意不好做,结果都弃我而去自谋发展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功利心太强,守不住清贫、耐不住寂寞,一点点小挫折就有些受不了,弄得人心都散了,队伍都不好带啊。”
良子慨叹道。
“哦,是这样。”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安然躺在沙发里眼珠儿转了转,忽发奇想。
“这样吧,我看你们混日子混得挺辛苦的,不如以后跟着我混吧,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安然竟然打起了收小弟的主意。大约,他这辈子没享过这种被人伺候的星级待遇,想一直继续这样封建贵族糜烂生活。
几个笨贼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做声,心道,“这下惨了,跟着这个祖宗,以后还不知道要挨多少打。”
可是,没人敢反对,谁都不傻,知道这个时候沉默是金。
“怎么不说话?如果再没人说话,我可要让你们继续打我了。”
安然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别扭,可是,听在那帮家伙耳朵里,可不啻于炸响一个惊雷。
“别,别,别介,老大,我们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我们一时间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有些惊喜过度,都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了……有您这样英明神武的老大领着我们行进在致富奔小康的康庄大道之上,我们求之不得,哪敢说一个不字呢?我们只是在想,您太过于伟大,过于崇高了,我们这样卑微的人物跟在你身边不合适,徒然会影响您的光辉形象,所以,就让我们如泥土一样自生自灭吧。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在远方为您祈祷,为您祝福……”
几个家伙甜言蜜语地忽悠着安然,趁着安然听得耳醉心迷之时,早已经把门打开,争先恐后地往外拥。
“别挤,让我先出去,我是你们的头儿,要给领导让路……”
“狗屁,你还领导呢,如果不是你领着我们,我们刚才能倒在这里吗?你是把我们领倒的罪魁祸首……你让开,我们先出去……”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也太没礼貌了太没职业素养了,今天,你们要想过去,就从我身上过去……天哪,不要从我的身上践踏过去,不要踏我老二,不要踩我的胸部,我好不容易才练出来的胸大肌……”
几个人谁也逃不了。无论怎么跑,都像是身后有根长线儿牵着他们,跑不到门口倒自动缩回去,再跑,再缩回来……
做了几十个往返跑之后,这帮家伙累得坐在地上吐着舌头直喘气,就跟谁家养的宠物狗似的,汗珠子如同下雨一般从头上稀里哗啦地往下淌。
用精神异能玩弄这几个小子,安然已经能够到了发自如的了。
第二卷 古涧修真 第六十四章 收几个小弟
玩儿够了,安然的脸色一冷,双手一拍,身形缓缓从沙发上缓缓向上升起,边升起,边恶狠狠地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便要跟着我,做我的小弟,生是我安然的人,死是我安然的鬼,谁要敢吐出一个不字,我就……啊、啊、啊、啊……”
几个家伙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安然不可思议地脱离了地球引力缓慢地向上升起,听着他“恶狠狠”的说着那些令人胆颤心惊的话,却不料,安然为了立威施出精神异能的神奇功夫向上升起,结果忽略了头上正高速旋转的吊扇,结果,一头撞了上去,随着扇叶疯狂地击打着他的脑袋,他也便惨叫着“啊”个不停。
四人的眼睛都不好使了,边看边在嘴里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到后来,简直数不过来,如果换做他们的脑袋,恐怕早就变成一堆烂西瓜了。
“咕咚”,安然终于摆脱了吊扇的纠缠,脑袋向下来了个嘴啃泥,摔得屁股朝天,狼狈不堪,半天才爬起来了。
“你们几个混蛋,看到了没有?我拥有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和本领,瞧瞧,我的脑袋有多硬,以这样飞快速度旋转的吊扇都没把我怎么样,连道红丝都没留下……”
安然还在那里梗着脖子为自己找回面子。
“大哥,你好像流泪了,是不是疼的……”
良子傻乎乎地问道。
“滚……”
安然愤怒地一拳将他打飞,心底别提多恼火了。他原本是立威,却没想到摆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真是糗大了。
“大哥,您真是厉害,那吊扇都被您坚毅无比的头部撞击得卷刃了,我以后跟定你了……”
耗子赶紧谄媚地说道。
“滚,你这献媚的家伙……”
又飞走一个。
“大哥,我跟着您……”
亚力誓表决心。
“滚,你这没用的东西……”
安然接着泄愤
剩下的最后一个常勇捂着嘴,什么也不敢说了,只是往后退。
“滚,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
安然同样没放过他,一脚踢出。结果力量稍大了些,将这小子直接踢上了棚顶,脑袋透过车厢顶壁而出,只剩下一双长腿挂在半空中踢来摇去,跟什么什么姆实行绞刑似的。
好不容易打累了,安然重新坐下来,跷起了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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