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漠漠,长空不见半分毫;红焰腾腾,大地有光千里赤。初起时灼灼金蛇,次後来千千火块;燥干柴烧烈火性,说什么燧人钻木?热油门上飘丝,胜似那老子开炉;正是那无情火发,怎禁只有意行凶?乒兵乓乓,如同阵前礮响;轰轰烈烈,却似锣鼓齐鸣。
无数火鸦扑天盖地,排在五条火龙之后,顺着缺口冲入敌阵;只烧得哀号遍地,惨呼连天。正是:周军虽众,各自保守其躯;大将英雄,尽是獐跑鼠窜。却道:灾来难避无情火,慌坏群敌斗群仙。罗宣乘势杀入风后八阵,其时敌军胆气已丧,焉能再行抵挡?有那周军大将不忿,拼着被真火焚烧,仗兵刃来迎罗宣。罗宣驾赤烟驹,将两口飞烟剑使得风吹不尽、雨泼难入,暗中再祭那手中大印,名道:“照天印”,劈面打去。迎战之人早被真火烧得身负重伤,心思难一,哪敌异宝?早被照天印打倒在地,焚为灰烬。
幸亏是近年来罗宣修为猛进炼就太阳真火,兼之众多法宝皆属火行,正好克制敌阵。换作他时,或者换个旁人,当真就无法如此嚣张,整出个一骑当千,万火齐举地场面来。这罗宣三头六臂法宝齐出,前又有万千火鸦开路,坐下坐骑又快,直直的一路放火烧来,直烧入那西周军营本阵之中,除了刘环之外,竟然无一人跟得上,那姜子牙见罗宣烧穿大阵,直往西周老营烧来,唬的在后一路追赶,却总也赶不上,直见罗宣将大火烧到了西周大军身上。
话说罗宣正烧西周大军,来了凤凰山青鸾斗阙的龙吉公主——乃是昊天上帝亲生,瑶池金母之女;只因有念思凡,贬在凤凰山青鸾斗阙,今见姜子牙伐纣,也来助一臂之力。正值罗宣来烧西周大军,娘娘就假此好见姜子牙。遂跨青鸾来至。远远的只见火内有千万火鸦。忙叫道:
“碧云童兒,将四海瓶打开,用三光神水克之。”
三光神水,乃是天下水中至灵,操洪荒诸水,五行之中,葵水克丙火,不过几个呼吸,就将那漫天火焰尽数湮灭,然后往回一吸,即时将万只火鸦尽行收去。
也是罗宣倒霉,本来能克制这万鸦壶的只有雾露乾坤网和三光神水,这雾露乾坤网在赵公明手里,三光神水在原始天尊手中,没有想到这里又来了一份,那罗宣正放火乱烧,忽不见火鸦。往前一看,见一道姑,戴鱼尾冠,穿大红绛绡衣。罗宣见状大呼道:
“乘鸾者乃是何人,敢灭吾之火?”
龙吉公主笑道:
“吾乃龙吉公主是也。你有何能,敢动恶意,有逆天心,来害明君,吾特来助阵。你可速回,毋取灭亡之祸。”
罗宣一听大怒,将五龙轮劈面打来。龙吉公主笑道:
“我知道你只有这些伎俩。你可尽力发来!”
乃忙取四海瓶拿在手中,对着五龙轮;只见一轮竟打在瓶里去了。火龙进入于海内,焉能济事!罗宣大叫一声,把万里起云烟射来。公主又将四海瓶收住去了。刘环大怒,脚踏红焰,仗剑来取。公主把脸一红,将二龙剑望空中一丢。刘环那里经得起,随将刘环斩于火内。罗宣那三首六臂乱摇,祭照天印打龙吉公主。公主把剑一指,此印落于火内,又将剑丢起去。罗宣情知难拒,拨赤烟驹就走。
公主再把二龙剑丢起,正中赤烟驹后臂。赤烟驹自倒,将罗宣撞下火来,借火遁而逃。龙吉公主忙施雨露,且救了西周军营火焰,好见子姜牙。怎见得好雨,有赞为证:
潇潇洒洒,密密沉沉。潇潇洒洒,如天边坠落明珠;密密沉沉,似海口倒悬滚浪。初起时,如拳大小;次后来,甕泼盆倾。沟壑水飞千丈玉,涧泉波浪万条银。西周军营内看看满,低凹池塘渐渐平。真是武王有福高明助,倒泻天河往下倾。话说龙吉公主施雨救灭西周军营火焰,满营将士齐声大叫道:
“武王洪福齐天,普施恩泽,吾等皆有命也!”
全营大小,欢声震地。一夜天翻地沸,姜子牙领兵回营,看得满地焦黑,吓得神魂俱不附体。只见燃灯道人道:
“子牙忧中得吉,就有异人至也。贫道非是不知,吾若是来治此火,异人必不能至。而且你也放心,那罗宣虽借火遁走了,我以派门人李靖去追了,李靖你也知道,他虽不算上乘,但李靖手中的三十三天黄金宝塔却可克那罗宣,定可取他首级!”
话言未了,有杨戬报入帐来:
“启师叔:有龙吉公主来至。”
姜子牙忙出帐相迎。龙吉公主见燃灯道人、广成子在帐中,那龙吉公主打稽首,口称:
“道兄请了!”
姜子牙忙问燃灯道人道:
“此位何人?”
龙吉公主忙答道:
“贫道乃龙吉公主,有罪于天;方才罗宣用火焚烧西周大营,贫道今特来此间,用些须小法术,救灭此火,特佐子牙东征,会了诸侯,有功于社稷,可免罪愆,得再回瑶池耳,真不负贫道下山一场。”
姜子牙闻言大喜,忙分付侍儿,打点焚香立一新帐,与龙吉公主居住。西周营内这一场嚷闹,大是利害,乃收拾营帐以防殷郊趁乱偷袭。
话说那李靖得燃灯道人的吩咐,躲在一处,等了许久,终于看见罗宣来了,也不说话,手舞长戟就来大战罗宣,那戟剑相交,犹如虎狼之状。李靖趁罗宣新败心神不宁之时,祭起按三十三天黄金宝塔,乃大叫道:
“罗宣!今难逃此难矣。”
将三十三天黄金宝塔往罗宣头顶砸去,眼见罗宣命丧当场,忽见一道红光闪过罗宣就不见了踪影,那李靖知道这是孔宣的五色神光,李靖吃过这一个亏,那里还感多言,立刻回营复命去了。
李靖回营之后,向燃灯道人说明孔宣救走罗宣之事,燃灯道人沉默不语,那广成子见气氛沉闷,忙说殷郊陈兵于此,姜子牙诸侯会盟时间又近,便问燃灯道人道:
“老师,如今殷郊不得退,如之奈何?”
燃灯道人想了想道:
“番天印利害;除非取了玉虚杏黄旗、玄都离地焰光旗,星宿海取了玄元御水旗。西方取了青莲宝色旗,放可制他,如今止有了玉虚杏黄旗,殷郊如何伏得他,必先去取了此旗方可。”
广成子一听道:
“弟子愿往玄都,见师伯走一遭。”
燃灯道人道:
“你速去!”
广成子借纵地金光法往玄都来,不一时来至八景宫玄都洞。真好景致!怎见得,有赞为证:知
金碧辉煌,珠玉灿烂。菁葱婆娑,苍苔欲滴。仙鸾仙鹤成群,白鹿白猿作对。香烟缥缈冲霄汉,彩色氤氲绕碧空。雾隐楼台重叠叠,霞盘殿阁紫阴阴。祥光万道临福也、瑞气千条照洞门。大罗宫内金钏响,八景宫开玉磬鸣。开天辟地神仙府,才是玄都第一重。知
说话广成子至玄都洞,不敢擅入,等候半晌,只见玄都**师出来,广成子上前稽首,口称:
“道兄,烦启老师,弟子求见。”
玄都**师回至蒲团前启道:
“广成子至此,求见老师。”
老子道:
“广成子不必着他进来,他来是要离地焰光旗;你将此旗付与他去罢。”玄都**师随将旗付与广成子,道:“老师分付,你去罢,不要进见了。”
广成子感谢不尽,将旗高捧,离子玄都,径至金鸡岭,进了中军帐。姜子牙接见,拜了焰光旗。广成子又往西方极乐之乡来。纵金光,一日到了西方胜境,比昆仑山大不相同。怎见得,有赞为证,赞道:主
宝焰金光映日明,异香奇彩更微精。七宝林中无穷景,八德池边落瑞璎。素品仙花人罕见,笙簧仙乐耳更清。西方胜界真堪羡,具乃莲花瓣里生。主
话说广成子站立多时,见一童子出来,广成子道:
“那童子,烦你通报一声,说广成子相访。”
只见童子进去,不一时,童子出来,道:
“有请。”
广成子见一道人,身高丈六,面皮黄色,头挽抓髻,向前稽首,分宾主坐下。这正是西方之主接引道人,只听接引道人道:
“道兄乃玉虚门下,久仰清风,无缘会晤;今幸至此,实三生有缘。”
广成子谢道:
“弟子因犯杀戒,今被殷郊阻住子牙拜将日期,今待至此,求借青莲宝色旗,以破殷郊,好佐周王东征。”接引道人道:“贫道西方乃清净无为,与贵道不同,以花开见我,我见其人,乃莲花之像,非东南两度之客。此旗恐惹红尘,不敢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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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第二百六十二章五方旗现(二章合一)
第二百六十一章、第二百六十二章五方旗现(二章合一)
广成子一听接引道人不愿意借出那青莲宝色旗作为降伏那殷郊之用,这广成子也是心中着急,那封神之事乃是诸多圣人钦定,耽误不得,如果因为殷郊之事有所延误,那么作为那殷郊的老师,这天大的因果也要牵连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恐怕自己今生得道诬枉,还要落得一个身死魂消的下场,想到这里广成子忙道:
“此言差异,道虽二门,其理合一。同为道祖玄门之中,大道三千,皆证混元,旁门之术,也为大道之中,以人心合天道,岂得有两。南北东西本就共一家,难分彼此。如今周王是奉我玉虚符命,应运而兴,东西南北,总在皇天水土之内。道史怎言西方不与东南之教同。古语云:‘金丹舍利同仁义,三教元来是一家。’”
接引道人听了这广成子的一番言语,心中虽想,但表面上依旧不为所动,依旧轻声说道:
“广成道人言虽有理,只是我这青莲宝色旗,乃天生灵物,道祖所赐,长于我西方极乐清净之地,不入俗世,染不得那红尘。奈何!奈何!”
广成子见接引道人还是不肯借这青莲宝色旗,忙与接引道人仔细诉说其中的因果厉害,誓要说服接引道人,这二人正在论之间,这时后边又来了一位道人,原来来的正是那当初帮助姜子牙降伏孔宣的准提道人;那准提道人来了之后批了稽首,在接引道人身旁坐下。然后只听准提道人道:
“广成道人此来,是欲借我西方之宝青莲宝色旗,前往金鸡岭去破那殷郊;若从原本论起来,此宝是绝对借不得的。可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此次这青莲宝色旗却是非借不可了!”
接着那准提道人对接引道人说道:
“前番我曾对道兄言过:这东南两度,有三千丈红气冲空,截与吾西方有缘;是我八宝功德池中五百年花开之数。西方虽是极乐,其道何日得行于东南;不若借东南大教,兼行吾道,有何不可。况今广成道人又来,当得奉命。只有如此先以青莲宝色旗照耀东土,我等才好行事,不然又倒孔宣之厄也!”
接引道人听准提道人之言说得在理,而且这西方教乃是自己与准提道人共同所创,那准提道人也是当得一半家的,这青莲宝色旗准提道人也可做主,想到这里,接引道人随将青莲宝色旗取出,交付与广成子。那广成子连忙谢了二位道人,离西方金鸡岭。正是:古
只为殷郊逢此厄,才往西方走一遭。斋
话说广成子离了西方,不一日来到金鸡岭,进中军帐中来见燃灯道人和姜子牙,一见燃灯道人和姜子牙的面,便将西方先不肯借旗,被准提道人说了方肯的话说了一遍。燃灯道人一听道:
“事好了!如今正南用离地焰光旗,东方用青莲宝色旗,中央用杏黄戊己旗,到时再从星宿海借来玄元御水旗镇守北方,单让西方与殷郊逃窜,方可治之。”
广成子一听道:
“那么我就再去一趟星宿海,将那玄元御水旗借来,到时就可布阵捉拿逆徒!”
这时那韦护突然开口道:
“之前在金鸡岭老营中,姜师叔下令烧死了抵抗我大军的商军大将郑伦、陈奇,这二人乃是星宿海出身,到时会不会有什么阻碍,据说星宿海中人团结且护短,那白蒙师兄就是因为此事与夫人一同前往押粮,不愿九戴在大营之中,前番大战也不愿出手,恐怕师叔要借旗难也!”
燃灯道人一听,猛的一拍手道:
“却是我失了计较,鳄神师叔心性无人可以揣测,但却是极其小气护短,而且霸道非常,连老师都不愿与其过多纠缠,姜师弟伤了星宿海中之人,恐怕这借旗之事难也!”
姜子牙听出事情可能有变,心中焦急,忙开口道:
“想来鳄神师叔因该不会这么不识大体吧?这封神之事,虽然由我阐教主导,但总是道祖圣命,何人敢不尊我玉虚法旨,难道鳄神师叔会因为两个小小的门人,与我阐教为敌,到时若得老师出手,恐怕鳄神师叔也不好吧?”
燃灯道人听得姜子牙的这一番言语,不由面带苦笑道:
“姜师弟太想当然了,师弟修行年岁太短不知这鳄神师叔的厉害,鳄神师叔乃天生神异之人,投入道祖门下尚在老师之前,只不过是因为那时道祖未正式收徒,所以后来道祖在紫宵宫收徒之时这才拍在老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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