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除,何以安天下…”众将士齐声呐喊道。
李亨斩钉截铁道:“众将听令,立即出发!”二万人马从护国公府驰出,直奔皇宫而去。
过不多久,已抵达皇宫正门,遇到守门禁卫军,慑于太子与众大臣的威势,并未抵抗。当进入正德门时,一队数千人马和万数禁卫军,由杨国忠亲信、侄子杨富友带领,挡住去路。
秦万翎双锏一挥,策骑领兵冲将上去,双方将士激战起来。最勇猛的要属秦府精兵,一路冲杀在前;杀伤力最大的则是情剑山庄数百名剑士高手,寒光过处,非死即伤。
两列数百名禁卫军,手持弩箭从宫殿两旁冲出,顿时四面八方箭发如雨。李子仪见势不妥,当即运起内力,剑气弥漫周身,形成一柄透明的光剑,绕体快速飞旋,忽然由一柄转变九柄,以扇形停留在头顶上空。随后一声长啸,九柄光剑射出漫天光雨,击在禁卫军弓箭手的身上,剑气穿衣破甲,摧肝裂肺,一阵惨哼声,纷纷横尸倒地。
此时秦万翎已将杨富友斩杀马下,接着一马当先,率领家将亲卫向内宫发动一浪接一浪的冲击战,禁卫军人数尚多,却是群龙无首,士气涣散,应战片刻,便四散而逃。
李子仪等乘胜追击,直逼内宫禁地而去,此处防守兵力远远低于平日,宫内大部分宫女和皇妃都已不知去向。几百名御前侍卫慑于对方气势,不知是战是降?
太子策骑来到前方,朗声道:“杨国忠贼子结党营私,舞弄朝政,如今又困禁皇上,意图谋反,罪该当诛!你们还帮他?谁是这里的头领?”
从御前侍卫中走出一位三十出头的侍卫头领,来到李亨的马前跪拜道:“下官御前带刀副统领陈飞,愿听太子殿下调遣!后面的数百名侍卫见状纷纷扔掉兵器,齐声跪拜道:”愿听太子殿下调遣!”
李亨满意道:“精忠为国才是好男儿,本殿下便给你们一个代罪立功的好机会,陈统领你率领你率御前侍卫前面带路,我等这便进内宫救驾。”
陈飞为难道:“回禀太子殿下,皇上…皇上并不在宫中。”
李亨愕然道:“父皇不在宫中,那又在何处?你们御前带刀侍卫是怎么当差的,怎会没有跟随父谎身旁护驾?”
陈飞惊惶道:“太子殿下恕罪,这一切都是杨丞相吩咐的,让我等守在此处,严禁任何人请奏,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而皇上与杨贵妃、杨丞相兄妹、皇子连同禁军将士一千多人,于昨夜亥时,出禁苑之西延秋门,往西南方向而去。”
太子与秦万翎、部分大臣等闻言惊骇,怪不得今日所有请奏皆被压了下来,又见不到皇上与杨国忠等,原来早一步离开皇宫,出城而去。
太子李亨望向李子仪,询求良策,后者灵机一闪,当机立断道:“群龙不可无首,否则只会未战先乱,皇上与贵妃等从延秋门而出,只能去往蜀地,我这便带人立即起程前去护驾,长安的防务便请太子和秦老将军支持大局,坚守京城,一切措施只有等接回皇上再行定议。”
李亨点头道:“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少将军多加小心,不知需要多少人马前去救驾?”
李子仪豪气上涌,坚定道:“三百人足矣,接着转头喝令道:“情剑弟子上马!”只见三百名用剑高手全部净白仕服,身手敏捷,纷纷跃上马背。
“我也去…”一个少女甜美的声音从一堆秦府家将中传出。
李子仪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容色绝丽的少女身穿秦府亲兵的盔甲,细眉轻扫,樱口欲动,脸上的淡妆,不掩那无暇的皮肤,娇美冷艳。
秦万翎见她喝了一声:“惋儿,不得胡闹!”此女正是护国公府千金秦惋如,由于喜欢舞刀弄枪,听说要攻入皇宫,一时兴起竟找了一身府中家将的铠甲,跟着冲杀过来。
秦惋如娇哼道:“为何男儿去得,女儿家就去不得,何况这关乎江山社稷,我也要为朝廷出份微薄之力,鞠躬尽瘁,死…死而…后矣!”她把平日在古书上学的冠冕堂皇的对白搬了出来,正适合此种场合。
秦万翎就此一个孙女,当作掌上明珠,当然不会同意。她便向太子求情,后者素日里常与她一起游玩,交情非浅,但碍于来将军的情面又不好违背,浅笑道:“这倒要询问少将军的意思了,此番之行他可是主帅喔!”
李子仪蓦地一呆,心想:“干么把烂摊子丢给我啊?我可得罪不了这妮子!”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肋下猛地一痛,被一只玉手捏住,同时白了他一眼,在身旁低声道:“你让我跟着去,咱俩的帐就一笔勾销。”
李子仪回过神来,心中却想:“天下之大,我李子仪无所畏惧,却拿这刁蛮的郡主没法子。”唯有苦笑道:“秦姑娘剑法超群,才资聪颖,有你相助自是欢喜,倘若秦老将军放心的话,领你前去也无不可。”
秦万翎仿佛看出孙女之意,眉头深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捋着胡须笑道:“哈哈。。。有少将军在身旁,老夫还有何放心不下的呢?我这宝贝孙女从此可就交给你了,还望子仪多加照顾才是!”
李子仪听出语带双关,不禁脸上一红道:“一定一定。”秦惋如似乎被说中心事,脸上胀得通红,不敢再看身旁男子,一声娇喝,猛夹马腹,一马当先向延秋门快骑驰去。
第三章 冰释前嫌
秦惋如心如鹿撞,红晕满颊,策骑飞驰,一路当先,晚风佛过雪白凝脂的脸颊,红通通的娇美无伦。
李子仪怕她有失,夹马紧追其后,余下三百名情剑山庄的弟子在二人之后,全速奔驰,大地在马蹄下飞快地往后方泻去。出了京城西门后,两骑一先一后狂奔出三十里外,经过一个峡谷处,秦惋如才放缓下来,此时两匹马都跑得直喷白气。
李子仪策马与她并肩而骑,忍不住问道:“秦姑娘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在下的么?怎地这趟又要跟着我出行呢?”
秦惋如把头扭向另一边,并不瞧他,或许怕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羞涩,狡辩道:“谁来跟你?别自做多情了,人家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前去救驾,都说女子不如男,重要的事都要男子去肩负,我却不相信,男人做得女儿家就做不来?”
李子仪心想:“这个理由也太牵强附会了吧!”微微一笑,并不揭破,万一惹恼了这刁蛮的妮子,可有受的了。
秦惋如见他不再言语,偷偷望去,恰见对方嘴角闪着一丝笑意,心中好奇,问道:“你笑什么?又想使坏是也不是?”
李子仪接触道她的目光,借着月色,瞧见她晶莹洁白的俏脸,微笑之间,妩媚娇艳;收神之间,刚强坚毅,微微一呆,回道:“没什么,只是高兴而已!”
秦惋如瞪着他,极力回想一夜中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忍不住问道:“安禄山大军兵临城下,皇上生死未卜,又什么值得高兴的么?不会又想起你那几位绝色天真的夫人而兴奋吧!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子仪嘿嘿一笑道:“都不是,说也可笑,在下是因为姑娘你一直讨厌我而欢喜!”
秦惋如更是不解道:“你可真是贱骨头,人家讨厌你,你还这么欢喜开心呀?”
李子仪浅笑道:“非也非也,姑娘愈是讨厌于我,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便愈渺茫,是问子仪如何不欢喜呢?哈哈……”
秦惋如咀嚼话中之意,顿时明白对方因自己不会喜欢上他,更不会缠着他而欢喜。不由气怒交加,又不便反驳,不然倒弄巧成拙,表明自己喜欢他了。气得猛夹马腹,快马当先。
李子仪紧随在后,见对方沉默无语,小嘴嘟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也不敢开口去逗她,心想:“是她叫我别自做多情的,我并没有做错啊!”
又驰出二个时辰,经过一处陡崖栈道,盘山迂回,险象横生,人策骑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石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更是摇摇晃晃,立足不稳。这是一处通往蜀地的捷径,为了尽快截住杨国忠等,唯有走此险径。
秦惋如怒气未消,走在前面,虽然生性好动,但如此地势亦不由得步步惊心,野树草丛覆盖的深山高岭,奇峰异石。忽然一只夜鹰倏地从树丛中窜出,从秦惋如身前一掠而过,坐骑良驹受了惊吓,两只前蹄跃起,几下晃动,站立不稳竟跌落悬崖下。
李子仪蓦然见她连人带马摔落悬崖,暗叫不好,此时哪容得多想,踏骑跃起,扑向她下落的方位,忙施出九龙剑典中的“擒龙诀”,劲气一吸,将吓地面色惨白的秦惋如倏地吸上丈许。
接着左臂一揽将她柔软而有弹性的身子,抱在怀中,右手抓住悬崖峭壁的藤草,丹田内存一息,借力猛地一跃,轻旋飞回崖上,落在马背之上。秦惋如死里逃生,受惊过度,体内寒气一冲,竟在李子仪的怀中昏了过去。
李子仪手心渗出冷汗,俯视悬崖千仞,深不见底,也不禁心有余悸,倘若她有什么不测,自己如何向秦老将军交代?想到此处,当真不该让她同来。转首对身后数百名剑手喝道:“山径险陡,多加留心!”
在悬崖栈道缓行一个时辰后,渐闻水瀑声轰然作响,随着栈道空间不住开阔,阵阵水气扑面袭来。只见对山水雾弥漫中,一道瀑布犹如出洞蛟龙般从断崖洞隙喷泻而下,直抵崖底,成翻滚的急流,再依山势冲奔而去,壮人观止。
李子仪勒马停足,紧紧抱着怀中昏迷的佳人,静观眼前的自然景色,心神皆醉,只觉整个人的精、气、神无限地腾升,浑然天成。
秦惋如被他输入一股真气抵抗体内寒气,此时悠悠转醒,身子不由在怀中轻扭两下,螓首埋在他的胸膛内,脸颊越发越娇红。
李子仪仔细端详她,轻盈的秀发披垂两肩,娇靥白里透红,眉如春山远,眸若潭水深,瑶鼻挺秀,樱唇欲动,玉颈肌肤白嫩如雪,胸前酥胸随着呼吸而上下不住起伏,秦惋如被他抱得浑身发烫,双唇间重重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深深的吻了上去,秦惋如“嘤咛”一声,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气息紧促微微呻吟,双手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
李子仪咬着她的舌尖,允吸她口中的香甜的津液,对方热情的反应,使他不由得yu望大增。伸手不住的抚mo着秦惋如的酥胸,她那美丽的樱桃在揉搓之中渐渐硬挺起来,而李子仪坚挺的下体隔着裤子紧贴着她,另一只手划过她那平坦柔美的小腹,向下伸下过去。
秦惋如猛地睁开眼,双眼火红的呻吟道:“啊…不要。。。会被人看到的…”转首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三百余名上等剑手,奇道:“那些人哩?”
李子仪收了收猎色的心情,将佳人轻轻靠在自己胸前,浅笑道:“放心吧,我情剑山庄的弟子比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还要懂得规矩,没有吩咐是不不会擅自走动的,此时正在前面松林处休息……现下不讨厌我了么?”
秦惋如狠狠捏了他一下,气道:“人家身子都让你抱了,亲也给你亲了,还这样欺负人…”
李子仪心叫冤枉:“这千金大小姐比蓉儿和碧云还难伺候啊!”同时总结一句,女人什么时候都没有错。忙道:“不要生气了,是我口无遮拦,言语有失,补偿一下总可以原谅我吧!”
秦惋如甚是好奇,抬头道:“如何补偿?”
李子仪看到撅起红唇,一副天真少女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补偿就是…”说到一半猛地低下头,吻向她的香唇。
秦惋如微微一呆,对方顺势把舌头伸进她的口中,用力允吸着她口中的芳香,而她则浑身发软地靠在对方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小香丁热情的回应着,沉浸在激烈的热吻中。
过了良久,当两人呼吸都有些紧促的时候,秦惋如轻轻挣脱他的怀抱,满脸红霞道:“这次就原谅了你,日后再欺负人家,便有你好看……”
李子仪双手伸在她的腰间紧紧箍住,使她不由地贴在自己的怀中,保证道:“知道了,我的大小姐!噢,时候差不多啦,我们该起程继续赶路了!”说完打了一个口哨,策骑飞驰而去。远处丛林三百名情剑弟子,闻哨声立即跨上了马背,紧跟其后。
众人马不停蹄,兼程一昼夜,待黄昏时分,已赶到了一处平坦之地,地界上有一块石碑,上刻“马嵬坡”三个草字。
李子仪心忖:“这是通往蜀地成都的必经之路,倘若有人伏击,必在此地。”忙道:“快马赶路,我们离队伍已近!”再行三四里,满地横躺着死尸,有禁卫军、御前侍卫、杨国忠亲兵、胡人突厥的人马,显然此处经过了激战。
李子仪心下担心皇上安危,急向前方追去,渐闻兵器的交击声,正是激烈;心中一宽,知道激战尚未结束,那么皇上暂时还是安全的。众人策骑经过一处平丘,现出前方嘶杀惨烈的两群人马。
一方被困在中间,由数百名御林军和几千人的禁卫军护在中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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