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仪甚是想念青霞,听得岳丈欲言又止,急忙问道:“霞儿他怎样?是否出了什么事?爹,快讲啊!”心中一急,这一声爹叫得倒也顺口。
叶千秋听他唤自己作爹,心下甜丝丝的好个受用,又见他焦急的神色,担心自己宝贝女儿,好生欣慰,笑道:“贤婿莫急,霞儿她很好,信上说霞儿已有身孕,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寻到你,护你平安,哈哈,说来好笑,子仪乃当世无双的剑手,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邪帝敢动你,倘若动起手来,老夫看也胜败难料!何用她爹相护,当真孩子家儿的脾气!”
李子仪发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青霞的音容笑貌,离别时憔悴的神色和缠mian的情意。自己实在亏欠她太多,从未给过她芳心片刻的安宁,令佳人时时担心,刻刻以我为念,青霞此时尚不知她的情郎便是李子仪,故此未能像岳丈一般心若泰山,听到霞儿怀有身孕,又不禁心下大喜,失声道:“什么?这么快。。。”
叶千秋奇道:“怎地会快,才怀两个月的身孕。”李子仪失笑道:“小婿之意,怎么快子仪便要为人父母,做孩子的爹了!呵呵,真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喜讯。”
叶千秋大笑道:“老夫快要抱外孙了,哈哈。。。上天待霞儿不薄,觅得如此夫婿,昔日受的苦总算没有白挨!想到将来三世同堂,老夫便兴奋不已,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李子仪沉吟不语,想着却是当即飞到青霞的身边,将她轻揽于怀,好生疼爱一番,以慰藉相思之苦,叶千秋忽道:“噢,差点忘记,霞儿另有一封写给贤婿,嘱托老夫无论寻遍天涯海角都要寻法子交于她的夫君手中,哈哈,这丫头从小就是这么倔强!”
李子仪接过书信,匆匆向岳丈请辞,独自一人来到东枪内宅一片竹林处,倚亭而坐,掏出书信,信封上几个秀丽的字体“夫君见启”,接着拆开,启出信笺,一股淡淡女儿家的幽香扑鼻而入。卷帛上满是泪滴湿干后的痕迹,显是佳人在写信之时流了许多的泪水,只见凤体清秀,每一字句蕴涵着无限的相思恩爱之情:
羽郎: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则霞儿与夫君分别又何止一日,深闺苦盼,终日以泪洗面,梦里思君悠醒,辗转反侧难眠,遥夜无语,明月妾心。
接着芳心欢跃地写到自己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此时心情愉悦觉得世上尽是美好的事物,尽量滋补营养以免身体大病初愈,影响胎儿的发育,怕夫君责怪,近来夜中轻抚小腹安睡,有怀中宝宝相伴,睡眠尚好。又谈到晴雯已与自己成为最好的闺友姊妹,交代有她细心照顾,自己身体康复神速,她同样挂念于君,芳心之意,心照不喧。
信中字里行间流露着思君念君的无限深情,祈祷君郎逢凶化吉,事事如意,最后写道:“天地之大,再无所求,盼君早归,合家团聚!”
李子仪反复读了三遍,鼻底微酸,眼角泪珠缓缓滑落,恨不得自己立即插翅飞到佳人的面前,紧搂着对方,陪着霞儿和腹内的宝宝,依偎在一起,告诉霞儿自己有多么的爱她,永远不再分开。
李子仪收拾情怀,慢慢来到蓉儿的房内,默默地守侯在旁边,佳人由于服下“天山玉露”的缘故,内伤不再扩展,娇体也不再像昨晚般寒冷如冰,脉搏跳动缓慢,李子仪攥着一只玉手贴在脸旁,柔声道;“蓉儿,虽然不知你是否听得见,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子仪不能失去你,我欠你的一样都未曾还给你。无论刀山火海,上天入地有多艰难,子仪都要把蓉儿的伤治好,待你醒来,我再陪你去西湖泛舟,记得蓉儿曾说自己是师傅养大的孤儿,讨厌寂寞,夫君会给你介绍几位姊妹,她们都是善良多情的好女子,蓉儿以后一定不会觉得孤单。。。”苦涩的泪珠湿润眼角,使眼前变得朦胧,隐现佳人古典优美的轮廓。
李子仪回忆自幼到大,无论练功有多辛苦,丝毫没有怨言,咬牙挺过,父亲常夸自己坚强,男儿流血不流泪,像个顶天的男子汉。熟知入世后,流泪又何止数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其憔悴的一面,而自己的弱点正是被情所困,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感情有苦有乐、有酸有甜,有情男女一旦投入恋河便不能自己,若是轻易控制或从中解脱,只能言其未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过了良久,李子仪才轻轻退去房门,转向西厢看望仙子,刚到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娇笑声,忽地紫嫣甜美之声道:“啊?原来仪郎他这么坏,竟然偷看雪衣两次洗澡,入室窃玉偷香岂是君子所为?呵呵。。。”
韩雪衣羞涩道:“就是。当时我恨不得一剑刺死他,然后在自刎了事!”紫嫣取笑道:“那你又为何舍仪郎不嫁。还不知对方是善是恶就献出身心了?”韩雪衣笑道:“好啊,你取笑人家,堂堂大才女还不是三两下就被制得服服帖帖的。。。啊。。。”二女呵起痒来,娇笑一团。
笑声鬲止,韩雪衣蓦地问道:“不知师姐姐和月儿何时嫁与仪郎,那我们姐妹可以一直聚在一起,岂不热闹?”二人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作答。张晓月涨红着脸道:“婚姻。。。之事,受之父母,月儿先要请示爹娘。。。”
小诗女优美之音道:“晓月妹妹三年前春心已动,还想瞒过姐姐啊!”张晓月被说中心事,大窘起来,忙向师馨悦求救道:“师姐姐你且评评理儿,她们老是欺负人家。。。”
师馨月呵呵轻笑,幽幽道:“我可是出家之人,自幼参道悟剑,早已斩断七情六欲,可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哩!”诸女微微惊愕,旋即知她说笑,都“噗嗤”娇笑起来。
李子仪在门在听得心痒痒的,甜甜的。心忖:无论如何也要把仙子弄到手,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可不能让这般上天的宠儿、世间的尤物,白白浪费参禅悟道之中。尘世苦海无边,佛道空门亦无边;如若回头是岸,莫不知无处皆非岸。善心即佛,自然为道,只要心中有佛有道,何必执着于寺庵之中。
忽又闻得韩雪衣轻柔道:“师姐姐和月儿有所不知,当你俩被仪郎。。。疼过一次后,便会知道他的魅力,当真永远离他不开!”师馨悦和张晓月晕红满颊,均忖:何用疼过一次,现下早已离他不开了。
第十九章 情挑仙子
李子仪在门外听得情火上涨,按捺不住,“当当”轻扣了两下房门。
“谁啊?”“有什么事?”众女乐不彼此,争相问道。
李子仪亲切地感受到女儿家的可爱调皮的一面,笑道:“小生姓李名子仪,前来慕访诸位仙女!”
“呵呵”一阵娇呼笑语,随后脚步声响起,露出秋梅与冬梅如花笑脸,齐声唤道:“公子!”
他点首示意,步入房内,故作惊讶问道:“夕阳未落,怎地就关门私语,难道还怕人窃玉偷香不成?”
众女微愕,旋又“噗嗤”娇笑一团。仙子含笑道:“子仪是何时来到门外的,可曾听到些什么?”
李子仪秀目轻蹙,装作苦思的模样儿,道:“只刚到片刻而已,听不清什么‘出家人、父母之命、偷看洗澡、疼爱一次’的只言片语。”
诸女知道适才的话已被他听去,不由一阵欢笑,一阵羞涩,千娇百态,风情各异,韩雪衣肌肤胜雪,宛如天山雪莲,千年难得的笑容,世间哪得易赏。李紫嫣白腻如脂,美手纤足,泛起夺人心神的娇艳粉色。张晓月天生丽质,情致嫣然,俏脸绽开两个小酒窝,既甜又妩媚,师馨悦淡雅飘逸,清美的容颜闪着圣洁的光辉,美目异彩,螓首后仰倚靠在床边枕头静坐,舒适慵懒的动人韵味,身体美丽的线条,如灵山峻岭起伏着,令人禁不住想起衣服内那象牙般光滑胴体。梅花四剑体态婀娜,方当妙龄,如花俏脸,娇美无伦。
李子仪取笑道:“长夜漫漫,明月正圆,不知诸位佳人可需子仪疼爱呢?”紫嫣等知他所讲的‘疼爱’是指那羞人的事情,不由得涨得玉脸霞烧。
韩雪衣挽着小诗女的玉臂笑道:“对不住仪郎,今晚雪衣要向紫嫣姐姐学琴,可不能陪你哩!”小诗女羞涩道:“夜里学琴后人家与雪衣床上交膝谈心睡在一起,可不许仪郎进来使坏!”
李子仪故做惊讶道:“紫嫣闺房内的香塌足足可躺开三人,为夫怎也要去凑个热闹,岂不更好?”两女一起翻了他一眼,齐声嗔道:“你敢!”接着挽着手臂,娇笑而出。
李子仪环顾剩余几位少女,微微一笑。冬梅欣然道:“公子,我们几个去外面给你把风,有事尽管吩咐。”四女抿嘴偷乐,踱出房去。
李子仪摇头失笑,看着剩下的两位俏佳人,问道:“月儿呢?”
张晓月大窘,娇羞道:“尊长再幼,姐姐为先。呵呵。。。还是疼爱师姐姐先吧!”语毕一阵香风飘过,已含羞夺出房去。
李子仪与师馨悦相视一笑,随后前者转身将门掩上叉好门栓,来到仙子的床边,悠然而立,满含深情地望着对方,只见佳人修长的睫毛微颤,美眸明媚闪亮,俏脸冰清圣洁,绝无半分尘俗之气,平日潇洒自如的的李子仪,此时木纳纳看得发起呆来,适才还欲挑逗仙子,将她永远留在身边,此刻却被对方仙容气质所感染,起不了半分亵du之念。
仙子的美是与众不同的,虽然雪衣、紫嫣、蓉儿均是倾国倾城、天香国色的佳人,但却仍然比其稍逊半筹,或许正是少了三分仙韵道骨。面前的馨悦仿佛天空的皓月,即使有时觉得离得很近,那不过是井中的虚幻倒影,注定不属于人间;想道自己一直梦想得到仙子垂青,委身下嫁,不禁自惭形秽。
而师馨悦本见他关上房门便知在劫难逃,芳心剧跳不知如何为好,暗忖:倘若他再施展像昨夜般的无赖手段,自己能否经得住挑逗?若他此时欲zhan有自己,馨悦会否动怒,今后都不再理他呢?心中不断发问,最终一念闪过,答案却大为惊讶,那就是自己不但不会怪他,还会情难自禁,欢心如此!
李子仪瞧着佳人一颦一笑,一蹙一幽,无疑不是一幅最美的画卷,心忖:若能永远地像这般饱餐秀色,直至宇宙的尽头,亦不会有半分沉闷或不足,想通此念,灵心澄明,目光闪烁,仿佛有股灵性;接着嘴角微微一笑道:“馨悦此时在想些什么呢?”
师馨悦见他眼神忽变,清澈澄明,毫无半分杂质却又充满令人意乱神迷的魅力,不禁微觉诧异。被对方蓦地一问,还以为自己心事被他看破,不由得涨红满颊,犹如火烫,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婷婷女儿家神态,不胜娇羞道:“没。。。没什么,馨悦忽地想起一首古诗中的几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李子仪坐到床边,嗅着衾枕被褥散出淡淡的芳香,不知是否佳人娇体的幽香,感触道:“馨悦念的可是曹操的《短歌行》,‘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借忧,唯有杜慷’想到人生在世,徒有烦恼,借酒消愁,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师馨悦淡淡而笑道:“旷古朔今,曹操无疑乃一代枭雄,如此人杰,烦恼亦常伴其左右,只顾借酒逃避一时,莫不如看透一切,道随自然,无求自乐,功名利禄终归尘土,得得失失又何必介怀?”
仙子见李子仪灵光萦绕,不住点头沉思,只道点化于他,心头一喜,继续道:“馨悦自幼参道悟剑,早已将生死堪破,除了道心外别无他念,若非天下风云局势骤变,也不会踏足尘世,涉及江湖,此事一了,馨悦终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还记得我曾对子仪讲过的那句禅语么?‘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执着往往尽是烦恼,莫不如及早放手得好!”
李子仪秀目轻扬,悠然笑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子仪从未执着过,只不过有时再寻觅即将属于自己却尚未到手的尤物,当真令人心痒难熬。”接着往后一仰,躺在床上赞道:“馨悦的床再舒服不过,今晚子仪怎也舍不得走了。。。”
师馨悦乍听吓了一跳道:“这怎么能行,雪衣她们都会知道的!你。。。你。。。到底听清人家的话没?”隔了半晌仍不见对方回答,再瞧李子仪在栽头酣睡起来。
师馨悦容颜淡雅,美眸含嗔,心忖少庄主怎地也这般无赖,想必又要取笑于我,当下娇躯轻移到他的身旁,伸出纤白玉指捏住对方的鼻子,笑道:“看你这赖皮鬼醒也不醒?”
李子仪俊目闪动,向佳人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双臂将仙子搂在怀内,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嘿嘿笑道:“这可是馨悦自己招惹于我,怨不得他人,教我如何惩罚仙子才好呢?”
师馨悦知道自己中计,嘟起小嘴不服气道:“子仪耍赖,人家。。。噢。。。”话犹未尽,早已被对方深情地封住了香唇,彼此享受着充满了情意的热温,温馨有节制地纠缠起来。李子仪温柔多情地引导着她的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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