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还要考试耶!
而且他还说……还说……
他真的说了吗?
还是她幻听?
或者是她在作梦?
不行,她已经搞不清楚了!
好吧,她先回房间去拿冰块来冷敷自己,好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再来好好思考一下……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是猪小妹 正文 第五章
章节字数:11280 更新时间:2007…02…20 00:23
“对不起,我说过考完试就会去找你的,可是我妈妈突然跑来缠着我不放,我再两年就要毕业了,她居然叫我回家去,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我也不能扔下她不管,只好等摆脱她之后再去找你,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啊!”
“那就好。对了,你的心情如何?”
“很好啊!”
“那,要不要我顺便给你带什么礼物?”
“不用了。”
“……妹妹。”
“什么?”
“为什么你都不看我?”
萤幕里的奇尔盯着萤幕前的媺媺不放,而萤幕前的媺媺却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手,看不见她的脸,只瞧得见她的耳垂红得像滴血。
“人家会不好意思嘛!”早知道就先让网路摄影机“故障”一下。
奇尔哈哈大笑。“抱歉、抱歉,那天太匆忙了,没时间挑个好地点。怎样,你挨骂了吗?”
“没有啦,只是……”媺媺偷瞄他一下。“很不好意思嘛!”
“他们什么都没有问?”
“有啊,问说你是谁,几岁了,做什么的之类的。”
“然后?”
“然后爸爸叫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想泡我家的宝贝,先去学好中文来再说!”媺媺的嘴角在抽搐。“呃,他这么说的。”
“学中文?”奇尔呻吟。“要命,我对语言最没辙了!”
“但你会捷克语、德语和英语啊!”
“我是捷克人,当然会捷克语;我妈妈是奥地利人,所以我也会德语;英文是在滑雪场打工时学的,因为很多游客是讲英文的。”
“那再多学一个中文也不难啊!”
“你说得简单,也不考虑一下我的脑袋装太多东西会不会当机!”奇尔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大口气。“不过,好吧,为了你,我只好卯起来学了!”
媺媺噗哧失笑,忘了不好意思,指着萤幕里的奇尔咯咯笑个不停。
“你的样子好可怜、好好玩喔!”
“真没同情心!”奇尔哀怨的嘟囔,突然,他回头望了一下。“可恶,妈妈又来找我唠叨了,那就先这样了,宝贝,明天再聊!”
宝贝?
萤幕上的影像消失后,媺媺仍然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
虽然不知道奇尔到底是喜欢她哪里,但只为了安慰她两句话,他就特地抛下考试赶来一趟,那么,他一定是真的喜欢她……
不,他说他……他爱她……
想到这里,粉颊瞬间爆红,她双手捂着自己热烫的脸,傻笑不知不觉升级为正宗白痴的笑,嘴都拉歪了。
直至欣欣来敲门叫她吃饭,她连忙收起笑容,拉紧脸皮,方才起身出去吃饭。
晚餐桌上──
“又在通热线了?”朱爸爸调侃地对媺媺挤眉弄眼。
媺媺脸红了一下,低头拉椅子坐下。
“难怪你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朱妈妈一边添饭轮流递给每个人,一边揶揄道。“像他那么热情的人讲的话怎能让别人偷听到呢!”
“妈!”媺媺娇嗔地抗议。
“他真的好帅耶!”欣欣只注意到这点。
“帅?哼,那家伙脸皮真厚!”朱大哥咕哝。
“是喔,”朱爸爸马上转移进攻对象。“你要是有人家一半热情,老婆早就到手,连儿子都生出来了!”
朱大哥啼笑皆非。“爸,是美莲说不想太早结婚的嘛!”
“不,是你不够积极!”朱爸爸说完,再转回原来的目标。“妹妹,那家伙什么时候毕业?”
“明年,他们的学制跟我们不同,高中四年,大学五年,一毕业就是硕士。”
“家里做什么的?”
“他爸爸开一家俱乐部,将来要交给他管理。”
“俱乐部?”朱爸爸眉头皱起来。“哪一种俱乐部?”
“我也不太清楚,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吧!”媺媺不甚有把握地说。
“对啦、对啦,爸,人家欧洲的俱乐部都超高级的呢!”欣欣一边帮腔,一边对媺媺挤挤眼。
但朱爸爸还是不满意。“他念什么的?有什么专长?”
媺媺明白朱爸爸的想法,他总认为继承家业的男人不太可靠,一旦家业倒闭,倘若没有一技之长,别说养活老婆儿女,恐怕连养活自己都有问题,所以最重要的是要有一技之长,家境如何根本不用考虑。
“他念工商管理,至于专长……专长……”总不能老实说是吃喝玩乐兼职业赌博吧?“啊,对了,芭蕾舞。他从八岁就开始学芭蕾舞了!”
话一出口,餐桌上顿时陷入一片错愕的静默中。
朱爸爸好像想笑,但又笑不出来,朱大哥下巴掉了,欣欣张口结舌,连朱妈妈添饭的动作都冻结了,媺媺也有点不太自在。
她自己也觉得很可笑,但那总是一种专长吧?
“芭蕾舞?”朱爸爸喃喃道。“你是说穿着那种……那种紧身裤在舞台上跳来跳去的芭蕾舞?”
“还有蕾丝、波浪折边、亮片!”欣欣加注。
对了,重点就是那种会凸显出男性私处的紧身袜裤,还有蕾丝、亮片等等,男生穿那种华丽的紧身衣真的很滑稽耶!
“……对,就是那种芭蕾舞。”
餐桌上又恢复绝对的静默,好半天后,朱妈妈才若无其事的继续添饭。
“台湾虽然不太盛行芭蕾舞……”
“何止不太盛行,有没有人在跳芭蕾都有问题!”欣欣嘟囔。
“当然有!”朱妈妈横过去一眼,欣欣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只是比较少而已,但外国人跟我们的文化不同,他们都喜欢听歌剧看芭蕾什么的,应该很有前途吧?”
大家相觑一眼,争相点头。“对、对,很有前途!”话说的是够大声了,但每张脸都有点扭曲,好像没炸好的甜甜圈。
所以说,外国人的文化真的很奇怪!
“难怪他能够那么轻易的将妹妹举起来抛到半空中。”朱大哥咕哝。
“哦,为什么?”欣欣问。
“芭蕾舞男舞者不是常常将女舞者撑举到空中吗?训练成习惯了嘛!”
“原来如此,”欣欣恍然大悟。“跟马戏团差不多嘛!”
不知奇尔是猩猩还是猴子?
“好了,”为大家一一添好饭后,朱妈妈坐回自己的宝座,端起饭碗来。“吃饭吧!”
于是大家一齐端饭碗拿筷子,动嘴巴,吃饭,动舌头,继续闲聊五四三。
“妹妹,你的翻译进度如何?”朱爸爸问。
“再过两天就行了。”
“很好、很好,我会再拿新的给你。”
一听媺媺的翻译快结束了,欣欣马上凑过来,一副贼兮兮的样子。“妹妹,工作告一段落就要休息一下,才能走更长远的路,所以,我们去滑冰如何?”
“滑冰?”没想到欣欣也想学滑冰。
“就是溜冰啦,不过溜冰是穿轮鞋,滑冰是穿冰刀鞋。”欣欣以为她不知道滑冰是什么,赶紧解释给她听。“自从小巨蛋滑冰场开幕之后,滑冰已经成为台北最热门的运动,不会的就落伍啦!”
竟然是为了跟流行!
“你为什么不跟同学去?”
“眼同学去要花自己的钱,跟你去就可以花你的钱呀!”朱大哥喃喃咕哝。
“讨厌啦,大哥,吃你的饭别插嘴好不好?”欣欣恼怒的骂过去,回过头来又堆满一脸讨好的笑。“别听大哥的,妹妹,跟同学去哪比得上跟自己姊妹一起去,对不对?所以,去啦,妹妹,一起去啦!”
一流业务努力鼓吹,媺媺很快就心动了,不过,谁教她?
“你会吗?”
“不太会,所以才要去练习呀!”
“可是我一点都不会!”
“我教你!”
一个半调子初学者想教一个连站都没办法站的初学者,结果会如何呢?
什么结果也没有。
一个星期过去,媺媺的滑冰技术依然停留在幼儿学步阶段──只敢扶在滑冰场旁边的护栏走走滑滑,一放手就四脚爬到地上去了。
泰瑞莎说对了,她的运动细胞实在很贫乏。
至于另一个大言不惭说要教人的初学者,她的前进滑行倒还满顺溜的,但其他什么倒着滑、翻来转去的花样全都不会,因此正在积极怂恿媺媺陪她一起加入小巨蛋的冰上课程。
媺媺出钱。
“怎样嘛,妹妹,一对二,初级班四堂课才四千元,超便宜的啦!”
“四千?好贵喔!”
“哪里贵了,妹妹,你有在工作耶,四千不贵啦!”
欣欣好像摆地摊的努力推销天下第一的仿冒品,媺媺才不吃她那一套。
“你以为我不知道,初级班后面还有中级班,中级班之后又有高级班,请问总共多少钱?”
“也不过才一万三左右嘛!”
“一万三?!不然你一半我一半。”
“喂喂喂,别太小气好不好,妹妹,我一个月零用钱也不过三千而已说!”
“两个月刚刚好够。”媺媺瞄一下手表。“时间到了,走吧!”
两个钟头就这样浪费掉了。
“好,我们去吃拉面,再到西门町逛,我想买小钱包!”反正都是媺媺出钱,不慷慨一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算了,谁教她是姊姊呢!
“请问妹妹在吗?”英文。
朱妈妈仰起脸注视门外的大帅哥,见他手上拎着旅行袋,肩上挂着背包,脸上堆满迷人的灿烂笑容,十分讨人喜欢。
老实说,这小子真的很不错,跳芭蕾舞也无所谓啦,除了……
“妹妹没告诉你吗?要泡我家的宝贝,先去学好中文再说!”中文。
灿烂笑容褪去,换上一脸问号。“请问你说什么?”英文。
朱妈妈叹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中文。
“妹妹不在吗?”英文。
“我只听得懂妹妹两个字,其他都听不懂。”中文。
“她去哪里?”英文。
“我说我听不懂,你听不懂吗?”中文。
“我该去哪里找她呢?”英文。
“天哪,谁来帮我们翻译一下!”中文。
“你不知道她去哪里吗?”英文。
“妹妹不在家啦!”中文。
“……我们到底在说什么?”英文。
眼看那张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无助的沮丧,好像快哭了,朱妈妈差点笑出来。
“等一下。”她比了一个等等的手势,然后匆匆进屋里去,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并递给帅哥一张札幌拉面的广告宣传单。“妹妹刚刚打电话回来,说要先去吃拉面,再到西门町逛,会晚一点回家,懂吧?”中文。
一见那张广告单,帅哥双眼一亮,恍然大悟。“她去用餐?”英文。
“听不懂!”再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巨蛋,“总之,妹妹在这里,
Taxi?
这个他懂!
帅哥眉开眼笑的直道谢。“谢谢!谢谢!”英文。
朱妈妈面无表情的望着离去的顽长身影,直到消失,她才关上大门,然后,轰然爆笑。
那个跳芭蕾舞的小子,想哭的样子还真是古锥!
小巨蛋的餐厅很大,人却算不上多,可能是因为店家不够多吧。
“要吃什么?”
“你不是说要吃拉面吗?”
“我改变主意了。”
“……龟毛,那你到底想吃什么?”
“我正在看啊!”
哼,让人家请客还那么嚣张!
媺媺无奈的先在一旁坐下,她知道欣欣多半会考虑上十分钟以上,因为是她请客,欣欣一定要被请得“值回票价”,非掏光她的钱包不可!
想到这里,她赶紧掏出钱包来,看看究竟有多少钱……
“猪小妹?”
冷不防一声叫唤,媺媺顿时像被雷轰一样剧烈的震了一震,零钱锵锵锵散了一地。
不会吧,会这么叫她的只有她以前的同学,而且听这声音好像是……是……
她心惊胆跳的循声望去,目光落处果然是她这辈子最害怕见到的人,心头一惨,差点当场刮风下大雨。
呜呜呜,早知道会碰上舒蓓,滑完冰就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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