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的笑容有些僵硬,哥哥大人的笑容是从来未有过的温煦灿烂,这样会出事的,一定会出事的……= =
小气的哥哥,不就是没和他说嘛,这种事他自己能够解决。咲嘟哝。
头皮一疼,咲转身,幸村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魔爪”不客气地抓着他头发,表情有些、恐怖,美得扭曲的脸凑过来,阴恻恻,“咲,想好怎么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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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购买'
幸村阴恻恻,“咲,想好怎么死了吗?”
咲囧,哥啊,你不适合这种表情,真的!他虽然隐瞒了一些事,但罪不致死吧。
浅白的颜色添了细细柔和的紫,优雅明亮,外套采用了西装风衣款式,淡色衬衫,和下衣同色的深色领带,衬着幸村白 皙的肤色,愈加显得他身材颀长,芸芸挺秀。
哥,很好看。
这句话意外地缓解了幸村不悦的神情,明亮的鸢紫色眸子溢出笑意,松开了手,抚慰地揉着咲的头,“咲——”就连嗓音也柔和了八度,温温软软。
但,主上就是主上,虽然这样,也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嗓音软了八度,里面的强势却不曾减了半分,“这里面的事情可以和我说了吗?”
咲侧头,在幸村眼中分外可爱。
如果哥真的想知道,回去和哥说吧。
幸村看着他,恩准了他“拖延”时间的理由,离开他身上时,和外套同色的尾戒不经意擦过他的脸,幸好尾戒上是温润的玉石,不是金属或者钻石这种有着尖锐棱角的东西。
咲礼服的颜色偏向于极浅极浅的蓝色,干净澄澈。幸村从饰品盒子里面取出尾戒,戴在他左手尾指上,蓝色的玉石表面流溢着温润明亮的光华。咲的手指很漂亮,修长富有力感。
两人从试衣间出来,幸村昶已经在厅中等他们了。
男子靠着窗户,夕阳洒在他身上,橘红色的光原本给人温暖的感觉,两人却从幸村昶身上感觉到了冰冷的寂寞。因为身体挡住了光,所以另一侧陷在暗影里,光和影的交界,第一次这样赤 裸地出现在视野里。
幸村昶转过头来,冰冷寂寞的感觉蓦地消褪了,太过于强烈的转换让兄弟两人有些不适应,“试好衣服了?”
幸村昶Yukimura Akira 当今幸村家主幼子,其母并不是幸村津法律上的妻子,也就是说,幸村昶其实是幸村津的私生子。在幸村这样一个古老、阶级严明苛刻的家族,可以想象幸村昶的处境。
母亲在幸村昶未满15岁时过世,在幸村家族并不显山露水的幸村昶在15岁突然接掌幸村家族产业中的艺居,让当时很多人惊诧莫名。
……
在幸村家族流传了一则很古老的预言,或者诅咒:“舞人”的灵魂在幸村家族中世代交替,他会给幸村家族的艺能带来繁盛,伴随而来是血色……拗口,换种说法。
= =简单地说,就是这人是天煞孤星,命中带劫,绝姻缘,断子孙……印记就是幸村昶和咲的那张脸,囧!
咲信不信?
日前,幸村光邦这样问自己的孙子,却并没有执着于咲的回答,鱼钩沉下去,祖孙两人大笑着钓上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鱼。
不信!
既然可以从头来过,他的人生他会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除了他认定的人,其他人罔想插足。从出云回来,他折返京都,和幸村昶吹了一夜冷风,坐在十三月最高的屋顶上“赏月”。
或许最初有着同命相怜的维系,幸村昶对他有不同寻常的关注,在他的要求下细细讲说幸村家族所有,靡丽温滑的嗓音染上夜的寒意,清冽地字字入心。
对于自己的过往,幸村昶虽然未曾提及一字,但咲想那不会是愉快的回忆。他对咲说,幸村家族的事他会解决,咲只要过自己的生活就好。
不能确切地知道幸村昶说这句的心情,确切地记得那夜的月很圆,星很亮。
十三月里的奢靡浮华传到这里已经变得遥远飘渺,不真切地仿佛梦里一般。
咲披着衣衫倚靠着门前长廊廊柱,卧室里,幸村跑来霸占了浴室,久久地凝视夜空,直到捂在手里的茶变凉。咲从栏杆上跳下来,倒掉冷掉的茶水,走进室内。
幸村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笑容分外灿烂,“咲,今天一起睡吧。”
咦?咲放下茶杯,“好啊。”听完他的“坦白”,幸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诡异地看了他很久。走回卧室,不久抱了换洗衣物进来。
“咲刚才在外面吹风了?”幸村触碰他微凉的脸颊,毛巾搭在脖颈,鸢紫色卷曲的发尾还零星地滴着水珠。
咲肌肤一缩,条件反射地避开他的手,为自己辩解,“我有擦干头发才出去的。”看着浴衣上渐渐晕开的水渍,拉下毛巾,踮起脚擦拭他的发。
幸村配合地伏低身体,如此一来,咲的位置刚好将不知道幸村是不是故意为之乍泄的“美色”一览无遗。最情色暧昧,就是似露非露之时。
于是,咲绷着小脸,幸村笑得越发妖孽。
擦干了头发,幸村并没有起身,大出咲意料地抱住了他,猛然的冲击,没有控制住的力道,身体撞到地板的声音伴随着咲的皱眉抽气。
“哥——”
幸村上的力道很大,锢得咲有些疼。
咲抬头,只能勉强看到鸢紫色的发,手臂抬了抬,重新放下来,木制的地板带着夏夜的沁凉,通过手指穿透四肢百骸。身体磕在地板上的疼痛似乎一瞬间遥远,取而代之的一种更加炙烈的疼痛传来。
许久,幸村的声音传来。
“咲,过了明天,我们一起回神奈川。”
“当然要回神奈川,这里又不是我家。”咲嘟哝着抱怨,委屈地揉着刚才撞到的地方,拉开衣袖给他看,肘部青青黑黑一块,这就是罪证啊罪证。
“咲既然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幸村抬起头,灿烂柔美的笑靥撞进咲的视线,恁没诚意地蹂躏咲的伤处。
咲呲牙咧嘴,瞄瞄哥哥大人的脸色,不敢吱声。
叩叩——
手指击打在木门上的敲门声,幸村昶站在门口,披一身月色,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兄弟。
“昶——”咲骨碌从地板上爬起来。
幸村昶转身,“到院里谈吧。”
咲毫不留恋地起身,欢乐地对哥哥挥了挥手,“哥,你先睡吧,我和昶说些话。”
可怜幸村恨得咬牙切齿。
清冷的月辉洒下来,苍翠的竹林在地面上投落疏落有致的影子,斑斑驳驳。竹林边一方不大的池塘,水面静地如同一面镜子,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碎银的星光。
幸村昶看了一眼身后房间里的灯光,唇角牵起,“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昶,”咲双手抱着后脑勺,夜色下笑得没心没肺,却透彻地心惊,“这种事不是一句懂或者不懂就可以视若平常的。”向后倚上一杆修竹,“昶,改天捉一条池中锦鲤下菜吧。”
“你当那是你可以下菜的普通鱼类?”幸村昶瞟他一眼。那条鱼的身价卖了你都不值。
咲笑开,“昶小气呢。”浸润了夜色的眼睫如蝶翼扇落,秀美的面孔转了一个方向隐藏进魔魅的影里,“昶,15岁还是太小了,许多思想都没有定形,太多太多的事情还承担不起呐……”
幸村昶朝林外看了一眼,看见月光下投落在地上长长的影子,眸潋滟了漫天夜色,冷艳让人心动,“你确定?”
“不确定啊——”咲笑得没有诚意。
“那么,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
“未尝不可。相比较,爱情太过于捉摸不定,一点也不稳定。”
“有时候会怀疑,你真的只有13岁吗?”幸村昶摘下手边的一片竹叶,看看月色,很夜了。
“那么,昶13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13岁……幸村昶看着手里的竹叶,细细长长的叶子,捏在手里,指尖有着凉意,放到唇边,轻俏的音符从夜色中跳出来,在每一分夜色中,在每一寸夜风中,在每一片竹叶上,翩翩起舞。
13岁,他在隐忍,他在内敛,他克制着所有暴戾,因为那时身边有那温柔美丽的女子存在,如水一般的女子。那个时候他的世界很小,心却很大,只想着守着那样的美好便已知足。后来,他的世界很大,却已经没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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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
真田家
一脸严肃的老人站在道场里,神态表情是一万分再加一万分的郑重,真田从来未见过祖父这样郑重的表情,瞬时绷紧了神经。
“弦一郎。”祖父大人轻轻呼唤。
“嗨!”真田应声响亮简洁迅速。
祖父大人走到道场角落一大堆杂物里面,翻了不短的时间,在真田开始狐疑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走回来,真田开始在心中检讨,竟然怀疑祖父,简直太松懈了……
真田这里检讨还没有结束,一张“精美”的请柬从祖父大人手里交进他手中。(如果忽略请柬封面被什么利刃划破的话,确实当得起“精美”二字。)
真田跪坐在道场的地板上,听祖父大人开始讲述真田家和京都幸村家悠久的友谊,末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弦一郎,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嗨!”
“明天在京都幸村家有一个宴会,前几天遇到迹部那个老家伙,炫耀他的孙子,说那天的宴会,他根本不用去,他孙子就可以独当一面。”祖父大人一脸郑重,“我真田家的子孙输人不输阵,听说那小子和你年纪差不多,虽然这次宴会也没什么重要。弦一郎你就代表真田家去。”最后祖父大人又加了一句,类似于自言自语,“听说咲那孩子和精市也去了。”
真田被祖父大人丢到神奈川到京都的新干线时,木木地看着手里“精美”的请柬,想起一个被他忽略的“大”问题,他就这样“赤 裸裸”地去参加宴会……?
礼服,礼单……呢?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有些卡了,话说写文也是细致活啊,总要时时地想,反复地想,是否有疏漏,是否有BUG。最开始想到幸村家的宴会,只考虑到需要出场的忍足和迹部,后来忽然想到,其实关东泷家也应该有份参与,所以泷荻之介也有可能到场。到今天灵光乍现,竟然忘记真田家了,ORZ——真田家族在这篇文中设定的可是大BOSS家族啊,而且还说了和幸村家族交好来着……= =幸好甚好,还可以补救
PS:为什么前面看着抽掉了半章,后台米毛事没有,文章好好的很,重发一次试验,真的真的不是我的错
无语,竟然还不行,后面全变成乱码的,再试一次,我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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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购买'
古老的和式宴会厅,没有水晶吊顶,没有意大利风廊柱,没有法国红酒,宴会的地面也没有铺上红地毯。有的:古趣的的各种竹木饰品恰到好处地分布在宴会厅的空间,廊檐下的风铃在黄昏的夏日暖风里奏响清脆的迎宾乐章。
精致的日式菜肴糕点,形状典雅各异的瓷器碟盘,充分考虑到颜色和菜色的搭配,和式矮几,醉人芬芳的清酒,来往穿梭的侍者侍女穿着平安时代的服装对客人微笑。
宴会6点开始,幸村昶给幸村兄弟介绍宴会上的宾客,三人并没有来很早,宴会开始后5分钟才到场。幸村昶脸上挂着咲第一次见到时的微笑,昨天绷紧的脸好似从来不存在。
有份参加这种宴会的,都是所谓上流社会举足轻重的大家,自然是长袖善舞,玲珑通达,口中说着客套的恭维,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相同的面孔,如出一辙的面具。
幸村家族人丁很旺。
幸村昶介绍中年男子的身份,幸村家族未来家主幸村德臣,和幸村津相似的气息,幸村兄弟规规矩矩地见礼,“幸村先生。”弯下腰的时候,咲响起那次在泷家见到的中年男子,他相信自己的记忆力。
幸村德臣看着兄弟两人,尤其是咲,不过最终没说什么。
见完了幸村昶一代的兄弟,下一代的晚辈们则没有叔伯们的好胸怀,尖锐的排斥和敌意,目标还是咲。
咲笑着没在意,倒是幸村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感受到他的情绪,咲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幸村恢复,“不相干的人,哥何必在意?”
但,幸村没有舒心多久。
“咲,咲——”少年分开人群,笑着扑在咲身上,干净满足的眉眼,魅人的笑靥,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特有的清爽明媚。
“啊… 荻之介。”咲直起被骤然的冲击压弯的腰,扬起笑容招呼。
泷荻之介小狐狸一样在咲身上乱蹭,“没想到能看到咲,太好了。”半晌才想到和人家兄长大人打招呼,“幸村君,日安。”
“泷…君,日…安——”幸村哥哥的脸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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