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赤蛇的车改装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没事做,也都挤上车。
诗人愉快地笑着。“总得去看看让头儿魂不守舍的美人儿是谁吧?”
杨汉成没说话,只是横了他一眼。
终于,当车子在学校前停下时,杨汉成松了口气,他迅速钻出车外,对着跑出来的警卫叫道:“警察。”示意他待在原位,不要出来询问或阻拦。
这时,蓝郁涵依旧藏在树后,密切地注意着对方的行动,当其中一名流氓掏出刀子时,她吓得跳出来,他……他要杀死庄启铭了……
“等……等一下……”她发抖地大叫。
所有的人全望向她,蓝郁涵拿着木棍挥舞,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其间还差点因为脚软而跌倒。
“我……我已经报警了,他们……他们要来了……”她威胁道。
“刚刚就是你吧!”其中一名流氓走向她。
“没错。”她害怕地往旁移动,汉成怎么还不来?她好想他……
“她找了条子,我们赶快走。”其中一人说道。
“解决她不需要多久时间。”流氓冲向她。
蓝郁涵惊吓地挥舞木棍。
“哎哟——”流氓吃了一记。
“搞什么!”另外两名流氓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完了,蓝郁涵握紧木棍,在心中祈祷,妹妹教过她一点,她希望她还记得住!
突然,一声“不要动——”,所有人全吓了一跳。
蓝郁涵几乎要瘫软在地上,随着这声叫喊,歹徒立刻全做鸟兽散。
“郁涵——”
她转头瞧见杨汉成朝她跑来,她丢下木棍,想朝他跑去,无奈才跑了一步,便腿软地坐在地上。
杨汉成紧张地在她面前蹲下,面孔发白。“你受伤了?”
“没……没有。”她虚弱一笑。“要当英雄真不容易……”说完,她就抽噎地哭起来了。“我好怕……”
他立刻抱紧她,吼道:“你快吓掉我半条命了。”他的胃绷到快出血了。
“嗯……”她抱紧他在他怀里哭着,刚刚与现在简直是地狱与天堂的差别,在他怀中她觉得好安心。
“以后有事情要找我商量,不许再这样胡来!”他斥责。
“嗯!”她慢慢止住泪,靠着他的胸膛,吸入他的气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她仰头看他。
他粗暴地亲她一下,才道:“你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他皱眉。
“黄伯伯的家人说不能报警。”
“什么?”他一脸疑惑,怎么又会扯出黄伯伯,她不是单纯的来找欺负庄启铭的人吗?
“黄伯伯是常来馆里看报纸的老先生,他常约我出去看电影,而且老爱开玩笑说他是百万富翁,没想到庄启铭听见了,竟然当真——啊!庄启铭。”她转往他的方向。
只见他已坐起,嘴角及鼻子都流出了血,衣服也都脏了,不过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说是他告诉那些人要勒索就去勒索黄伯伯,可是他只是讲气话,没想到真的害了黄伯伯,我跟庄启铭只是怀疑他们是绑架的嫌犯,但不能确定,所以想说确定了再告诉你。”
她在他的搀扶下起身,瞧见八名逃走的嫌犯全让人捉了回来,而且还是被三个人捉回来的,真不知他们怎么办到的!
杨汉成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只是单纯的事件,没想到还夹杂了这件事。
“那你更应该告诉我!”他不是故意要这么大声,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直接找他们有多危险——”
“我知道。”蓝郁涵急忙道,表示她有忏悔。“我刚刚真的好怕。”
“你——”
“头儿?”欧赛奇出声。“这些人要带回去吗?”
杨汉成按捺住想发火的情绪,理智道:“他们涉嫌绑架,问他们把人藏在哪儿?”
“绑架?”诗人挑眉,不是只是学生遭欺负事件吗?如果涉及绑架,他们就不会这么少人过来!
“好了,人在哪儿?”欧赛奇握紧拳头,让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暗示不说的话要让他们吃排头。
“姊——”蓝音涵跑过来,旁边跟着杨汉文,当杨汉成获知姊姊在学校时,有打电话通知她,只是那个计程车司机开得太慢,害她现在才到。
被威胁的歹徒害怕道:“他……他很好,我们没对他怎样。”
蓝音涵跑过来。“就是你们是不是?”她话才说完,一个拳头紧跟着过去。“不让你们跪下来叫我妈,我就不姓蓝!”
“哎哟!”嫌犯当场流鼻血。
“音涵——”蓝郁涵叫道。
“打得你不举!”蓝音涵一脚踢上他的胯下。“让你变太监。”
“蔼—”这次叫声更凄惨。
杨汉文与诗人笑得合不拢嘴,欧赛奇则在她一拳又挥过来时以手掌挡下。
“够了。”他出声,眉头皱着。
她瞪视他高人一等的身高,这家伙快两百了吧!吃什么长成这样!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怕他。“你也想讨打吗?死秃头!”
这下连赤蛇跟杨汉成都笑了
“该有人好好洗你的嘴,小姐。”欧赛奇慢条斯理地说。
杨汉文赞同地点头。“说得好,赛奇。”他可是备受迫害。
蓝音涵操起地上的木棍。“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死光头!”她扬起下巴。
“等我劈了你再来解决他们。”
“音涵……”
“没关系。”杨汉成抱紧她,在她额上亲一下。
“可是音涵学过剑道——”
“没关系。”杨汉成依旧咧着嘴笑。
诗人纳闷地看着木棍。“这棍子长得有点怪。”怎么……很像某个器官?
杨汉文哈哈大笑。“当然怪,那是从木雕上拿下来的老二,不要怀疑,就是那个老二。”
诗人与赤蛇一愣,随即在瞪视了木棍一眼后,哈哈大笑。
蓝郁涵则是羞恼地钻进杨汉成坏中,杨汉成笑着摸摸她的发丝,而后对欧赛奇说:“你陪她去练练剑,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不支开蓝音涵,他们不知何时才能问出人质的下落。
欧赛奇颔首。“来吧!小姐。”他往较空旷的地方走。
蓝音涵动动手臂,做做暖身。“非打得你脑袋开花不可!”
“再不说,就有你们苦头吃了。”杨汉成瞪视歹徒。“真要她用木棍给你们一顿排头?”
“我说,我说。”其中一名歹徒连忙道。“那……那个老人没事,我们打算一拿到钱就放他,我们是想,他有一百万,我们才跟拿五十万花花也不多……”
蓝郁涵想离开杨汉成去妹妹那里,却抽不开身,因为他箍得她好紧,在听到黄伯伯没事后,她已经放心了,她现在挂心的是妹妹,那个光头男子一看就不好惹。
杨汉成在问出人质的藏匿所后,打了通电话回局里,要他们派人救出人质,顺便要求一辆空车过来运送歹徒回局里。
办完所有事后,杨汉成走到庄启铭身边,问他要不要紧,在得知他没大碍后,他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想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就来找他。
“你今天做的事可以证明你并不懦弱。”杨汉成说道。
庄启铭戴着被踏歪的眼镜,没说话,双眼直直盯着眼前的草地。
“今天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知道黄伯伯在他们手上。”蓝郁涵也道。
“等你下定决心了,就来找我。”杨汉成说完该说的话后,才将注意力转回一直想走开的蓝郁涵。
“汉成,你快放开我。”她挣扎。
“你放心,赛奇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他安抚地摸摸她的发。“你妹妹太目中无人了,给她点教训也是好的。”
蓝郁涵沉默着。“妹妹虽然有时候很无理,可是她是真的关心我,从小到大,她虽然老爱欺负我,可也都是她在保护我。”
“我知道。”他亲她一下。“让赛奇跟她玩一下,她才会有所警惕,你放心,赛奇不会伤她的。”
蓝郁涵转向妹妹,见她伶俐地打上欧赛奇的手腕。“可是万一妹妹打伤你的部属怎么办?”
杨汉成一听,立即大笑起来。“这也不错,让他们知道他们该好好练身手,他们最近是愈来愈懒了,别担心了。”他吻她一下。
她害羞地点头,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这儿好多人。”
他微笑地将她拉离众人一段距离。“所有的人都在关心你妹妹跟赛奇的战事。”
“真的?”她转头想看,却让他扣住下颚。
“我的胃很痛。”
这句话立即吸引她全部的注意。“要不要紧?你的胃药呢?”
“我一急就忘了,不碍事,只是神经太紧绷了。”他俯身亲她。“吻你会让我放松不少。”
她涨红脸。“骗人。”
“我的胆子很小的。”他在她唇间挑逗。“想到你可能受伤,比让我去对付十个拿枪的歹徒还要教我害怕。”
他的话让她觉得好愧疚。“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想我需要收惊。”他对上她的眼,双臂环紧她。
她的脸整个发烫!唇边漾着轻盈的笑,她勾上他的颈项,细声道:“好……”她的话随即消失在他唇边。
这边,蓝音涵敏捷地又敲了大块头一记。“不怎么样嘛,死光头!”
诗人愉快地吹着口哨,双手交叉在胸前。
“加油,赛奇!”杨汉文大喊。
赤蛇则是踢了想趁乱逃跑的犯人一脚。
月儿高挂天际,今晚,还真是热闹啊!
尾声
稍晚,众人回到公寓,杨汉文愉快地收拾行囊,回到军队,庄启铭则是在母亲惊叫声中解释他刚刚下楼梯时摔了一跤,虽然看起来有点可怕,不过其实只是一些外伤。
蓝郁涵则被困在杨汉成怀中,羞赧却又带着一丝兴奋地抚摸他结实的腹肌,但这绝对不是她提出的要求,是他提议的,说要帮她收惊,不想她因为今晚的事作噩梦,她不忍告诉他她没有受到惊吓……好吧!他来之前,她是很害怕,不过还没有需要到收惊的地步。
因为不忍伤他的心,所以她才会如此配合,真的……
而蓝音涵则在家中钉草人,一边喃念着,“死光头、死秃驴,让你生不如死。”她拿着榔头不断敲打草人的头。
而后望着木雕,许下承诺,“我一定会帮你把小弟拿回来的,你放心。”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木雕狰狞的脸孔透露着几许哀愁。“我知道……我知道……”她安慰地说。“缺了一个东西总是难受。”
她双手叉腰,大声道:“死光头,你给我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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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蓝郁涵在摩托车上发现一封信,她拆开看后,发现里头有张短笺,还附了两千块。
这是割坏坐垫的钱。庄启铭
她吃惊地瞪大眼,随即露出一抹笑,她有想过是他,但没想过他会承认,而且还附了两千块,可是……他哪来这么多钱?
庄太太之前被倒会,不可能给他这么多零用钱。
她转身往三楼跑,按了门铃后,耐心等待杨汉成来开门。
当他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时,她立刻道:“对不起,吵醒你了。”她知道他昨天很晚才回来。
他打个呵欠。“没关系,怎么了?”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早按他的门铃。
“你看。”她将短笺拿给他。“还有两千块,庄启铭有跟你说什么吗?”现在每逢周末,他都会到杨汉成这儿接受一些小训练,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欺负他了。
杨汉成微笑。“他说他觉得过意不去,他当时只是纯粹想发泄,而你正好又惹恼他。”
“哦!”蓝郁涵颔首,随即又道:“可是他第一次割我的坐垫时,我还不知道他被勒索。”
他露齿而笑。“那时是碰巧,那天我刚好占了你的车位,所以你的车子因此被挤到最外侧,他回来的时候,就顺手刮了离他最近的那辆车。”
“哦!还真是无妄之灾。”蓝郁涵叹口气。“那气也是他放的。”
“不是。”杨汉成抬手摸摸她的脸。“除非有人自首,否则永远也不晓得,也许……”他耸耸肩。“是原本停在那个位置的机车主人。”
“算了,反正你后来也帮我打气了。”她微笑。“至于这两千块,我还是还他吧!不晓得他哪来这么多钱……”
“是我借他的。”他露齿而笑。
她吃惊地睁大眼。
“他做错了事,就应该负责,所以你还是收下,他说了,会打工还我钱。”
“哦!”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那……我上班了,你快回去补眠……”他这两天都在忙公事。
他突然一把揽近她。“先来个早安吻。”他逗她。“这两天都没补充能源。”
蓝郁涵晕红双颊,抬手轻碰他满是胡碴的下颚,正准备给他一个吻时,身后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她一大跳。
“你们又在妨碍风化了。”蓝音涵背了个大包包出来。“真是……”
“我……”蓝郁涵涨红脸。
“我现在没时间理你们。”她踢上门,扛着大包包往下走。
“音涵,你背什么东西?你要去哪儿?”蓝郁涵疑惑地问。
“当然是去挖出死光头的智障脑袋跟有毒血浆。”蓝音涵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