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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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冬天-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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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时候,我也得看场校队的比赛,部长品着香蕉想。     
  柔软的江风直往人衬衣里钻。一种纯净如水的冷意。江水闪着斜阳的浮光缓慢地滚动着,像是从极远的一只大鱼嘴里溢出来一般。没有波浪,看上去很深沉。几艘斑驳的白铁皮船和一艘快得看不清颜色的汽艇,看上去没有一点神秘感。     
  孟柯和林一飞站在江边的一个小码头上,这个从江边探出头的小码头是用辛亥革命时期的铁皮铸的,码头上的铁链、白烟像个古老的梦牵挂着黑铁的台阶和甲板。当然,小码头并没有过久地停留在那个铁血年代,汽笛呼啸后,稀散的人群丁冬着走上码头,搭船过江,江那边是汉口。     
  孟柯看过去,对岸是鱼鳞般闪亮的玻璃大楼。他想,那里的生话定如岩浆般火热。孟柯羡慕地看着搭船远去的人们,觉得他们很浪漫,他想他们能融于这座城市,而自己却是如灰尘般吸附在这座城市身上。     
  “我小时候常从这里搭船回家,我猜你一定没来过这里。”     
  孟柯点点头,很突然地笑了。     
  “笑什么——噢,想我小时候傻傻的样子是不是?”     
  “从这里看到你家吗?”     
  “看不到,过了江,还得穿几条马路。”     
  “你妈妈漂亮吗?”孟柯觉得江风吹得人都快散了。     
  “怎么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在想你四十岁的时候长什么样?”     
  林一飞笑着没说话。     
  孟柯有时候真想从林一飞脸上或别的什么地方找点不完美的痕迹,一点点就够了,好让自己不至于成为一尾岸上的鱼,可是他不能。     
  “你知道你老了长什么样吗?我知道,眉棱高,下巴和鼻子很锐利,眼纹也很粗,最适合到美术学院当男模了。”     
  孟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报复,默默地望着江边的风景。林一飞觉得孟柯现在的样子不帅,却很动人。一艘渔船闪着鱼尾巴上的水花驶过江面,许多鱼的梦想死了,两人竞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我请你到我家做客,如何?”     
  “啊——不,谢谢——我——这……”孟柯心里激动得像漏网之鱼,嘴里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是在逃避什么。     
  “别说,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林一飞扭头狡诈地盯着孟柯,孟柯差点失足掉到江里。     
  “你现在一定在想,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对不对?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     
  孟柯笑了笑,倒有些失望,他想她真要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好了,她会在乎吗?孟柯发现自个如今的心情越来越像流行歌曲的歌词。     
  “你有没有给我写过封信,打印好的信,装核得好好的,还没敢写名字?”     
  “没有,我没写过匿名信。”孟柯当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什么信,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信写得吞吞吐吐,写来写去等于什么都没写。”     
  “你怎么猜是我写的?”     
  “瞎猜四,我看那人文笔挺好——算了,别聊这个了。现在的人都不喜欢写信,好像把心里的话写在纸上,就有了证据的味道,我觉得只要你是真诚的,别人终究是不会怪你的,就算你做错了或是反悔了。”     
  孟柯不知道林一飞说些什么,也没法去想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很伤心,嫉恨为什么不是自己写的那封信,情急之下,竞生硬地问道:“肯定有很多人追你吧?”     
  林一飞冷冷地冰了孟柯一眼,“怎么这么说话,你当我是王军霞啊,后面老跟一群人在追?”     
  孟柯笑不出来,只痛苦而蛮横地想自己不过是其中之     
  江风江水仿佛累了,歇歇停停的,那几只斑驳的铁船也停得歪歪扭扭,轻飘飘的,几个抱着足球满头大汗的小孩仿佛是白天里最后的船客。         
  “上大学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女孩子?”林一飞望着清冷的暮色,话说得晃晃悠悠。     
  孟柯又好气又好笑,这问题其实很蠢,孟柯既不是在监狱里长大又不是同性恋者,怎么可能没喜欢过女孩?可是不承认吧,又太虚伪了‘     
  “别羞了,给我讲讲,长什么样,第一眼看到她什么感觉,快讲讲。”     
  “不讲。”孟柯拒绝得很有力。     
  “讲!”     
  “不讲!”孟柯觉得林一飞的问话伤害了自己对她的爱,他坚固得能崩断时间的牙齿。     
  “哼,不讲,那你说有没有女孩对你有意思?”林一飞猛地逼近孟柯,这是一个美丽得近乎危险的女孩,孟柯看着她那足以让镜子震撼的眼睛和鼻子,心晃得像半桶水,痛苦地反问道:“你猜猜看。”     
  “当然没有了,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与浪漫绝缘的人,喂,怎么了,不高兴了?”     
  江面上没有飞鸟和鱼,孟柯用食指叩叩脑门,有些怨恼地说:“你猜错了。”     
  祥子光着脚丫坐在床上,轻轻整好一杏同一版号的报纸,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纸袋里,又打开床头的小木箱,里边有祥子最精致的一套衣服和一本爱情小说,如今又加进了一个精致的纸袋。锁好木箱,祥子手里突然变出一大桶可乐,猛喝几口,兴奋得“噢噢”叫起来。     
  在蒋伟的帮助下,祥子在报纸上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文章,内容是关于一起车祸的报道,两辆公汽相撞,伤了许多人。很遗憾,祥子没看到事发现场,当他赶到那条离学校不远的马路时,没看到半淌血或是铁渣、骨沫之类的东西,灰白的马路已是一切正常,这给祥子写现场目击报道带来了一定难度,客观上也给了祥子以巨大的写作想象空间。祥子在图书馆里翻阅了许多战争、灾难小说,找到了灵感,并在文章中创造了一个颇具个性的细节:在人们与铁器撞击后的惨状中,一个腿摔骨折的老太哭着对记者说她的伞都不见了。     
  祥子躺在床上扭着屁股,心说再能发几篇文章,那我的大二生涯就算圆满了,如此下去,等到大三、大四一过,我不成作家了嘛?祥子有了一种身怀绝技的感觉,他乐得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付晓非问道。     
  “没什么,我中午梦到我订婚了,我爸特意为我杀了头猪。”蒋伟不让祥子说发表文章的事,伯影响他自己的名望。     
  “是不是一乡下妹?”     
  “是,一又丑又酷的乡下妹。”祥子振臂高呼,快乐得不得了。     
  他想我祥子终于有比别人强的地方了。     
  祥子在蒋伟的帮助下发表了稿子,在快乐的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之中。     
  按照祥子自己许下的承诺,他必须撮合蒋伟与林一飞之间看似没有的爱情。祥子不想这么干。他认为这样太对不起林一飞,因为她一向待自己很好。蒋伟实在不配成为她的男友。祥子隐约认定蒋伟会失败,可也担心他侥幸成功。他想毕竟林一飞不可能像他们一样了解蒋伟。     
  对于祥子而裕罾硐氲慕峋质牵笆О埽О艿墓倘春苈ぃさ米阋匀媒霸侔锵樽臃⒓钙恼隆?br />;   
  可是蒋伟却总在努力缩短那个过程。     
  昨天下午,蒋伟和他的尖下巴以及右眼眉角处一个二厘米的小疤在校园里的一条长路上移动,突然看到林一飞从很远的地方向他迎面走来,她身边还相跟着;个陌生女孩。蒋伟不晓得她看没看到自己,正想冲她笑,再一想,不行,离这么老远开始冲她笑,一直笑到两人碰面,不像个傻子才怪呢。于是只好先扭头看路边尘头垢面的松树,等到了适当的距离之内再正头朝她笑。     
  当蒋伟笑得像个少先队员时,却发现林一飞看都不看他,正和自己身边的女伴说话。蒋伟看着林一飞冷漠的侧面和她身边那个女伴复杂的目光,觉得林一飞真是有意的,一时间伤心透了     
  “哎,她说不定早忘了我是谁了。”回到寝室里,蒋伟向祥子讲了自己的遭遇,很是绝望。     
  “不会的,”祥子心里高兴死了,口上说,“也许是她先冲你笑的,你正扭头看树,她肯定以为是你先不理她的。”       
  蒋伟点点头,没说话。     
  “蒋伟,别泄气,我尽快帮你找机会。”     
  “祥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给林一飞的第一封信印象太差了?”     
  “不是,绝对不是,关键的问题是你没给她留下什么印’象。”     
  听了祥子的话,蒋伟沉思了一番,是觉得从前自己在林一飞眼里平庸无比。     
  后来,祥子终于帮蒋伟找到一个很好的机会。祥子用什么办法找的,蒋伟不知道,祥子也不想让他知道。     
  蒋伟和祥子在一家麦当劳和林一飞“偶遇”了。     
  三人看上去都很“惊讶”,齐声说:“这么巧。”     
  从林一飞的笑里,蒋伟自信地认为他和她上次的接触存在误会。他甚至感动地认为,当时林一飞提出自己请客,或许是出于某种自我安慰。蒋伟这次表现出了一种有预谋的冷静,眼神里的淡淡的忧郁和惶恐也仿佛是预先埋伏好的。     
  祥子正在排队买套餐,心里有些担心蒋伟不会给自己今天的花费报销。为了给蒋伟和林一飞多创造些交流时间,祥子决定多花点时间排队。     
  餐厅里人很多,蒋伟和林一飞没有找到一张空桌子,只好和另外两个陌生人合用,那两个人显然是恋人,正在沉闷地吵架。     
  女的长得很丑,颧骨凶悍。整张脸像殖民地的经济,有着严重且无法挽救的缺陷;男的长相英俊,只可惜没有男人味,只有种神经质似的隐忍与柔弱。女的盯着埋头吞饭的男的,埋怨他为什么在电话里说了“你好”两个字。     
  蒋伟故意笑出声来。两人扫了蒋伟一眼,转身离去了。男的临走时,站在自己的座位旁看了许久,像是丢了件看不见的东西。     
  蒋伟看到他俩一前一后走远了,说道:“这男的有心理疾病。”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吗?”     
  “他首先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胡子和脸上的斑都很年轻,你或许没注意,他总是含混不清,简洁地说着两个字,而且说话的样子总想摆脱什么似的,看上去很紧张也很憔悴,再瞧他走路的姿势多不自然,手摆得多拘谨。他临走时,看了那么久的凳子,怀疑心理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可以认为是严重的恐惧症。”     
  祥子端来两杯冰激淋,又像个白痴一样去排队了。     
  蒋伟看到林一飞表情冷漠,继续神秘地说道:“他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他。他是我们学校物理系的研究生,毕业几年了,在一家挺有前途的电脑公司里干着挺有前途的活,但这并不是我认识他的原因。我叔叔在这个城市的公安局里管档案资料之类的东西,他在官场上是个天才,在工作上是个笨蛋,我很幸运地看到了一些离奇却无法破获的命案记录,也认识了刚才那个男人。”     
  林一飞惊恐地环顾了一番四周,又扭头看了看窗外,寻找着那两个早已消失的陌生人说:“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不会的,他额角有块红色的疤,左腮上有一根很长的白毛。资料写得清楚。”蒋伟静静地看着林一飞,温和地笑了笑,“别怕,他不会听到的,你要不想听可怕的事,我就不讲了。”     
  “说吧,你都说一半了,或许一点都不可怕。”     
  林一飞认真地盯着蒋伟的时候,蒋伟觉得她的轮廓也如剪影般清晰起来,心里的感触也一下子浓得化不开,只想让她永远这般地看着自己。     
  “你也看到了刚才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很丑,不知道她是否晓得那男人前两任女友都死于非命。那男人和他的第一任女友已经订婚了,新房都布置差不多了,结果那女孩居然被天花板上掉落的吊灯砸死了,知道他当时在干什么吗?他在修吊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是故意的。”     
  “也许真是个意外,要不然他早坐牢了。”     
  “他说那是个意外,他发现吊灯上有颗小灯泡没亮,他就站在一个小酒柜上修吊灯,他未婚妻站在旁边帮忙,当他拧松螺丝的时候,他失手了,他俩之间似乎不可能有什么矛盾,可那盏灯是他买的,纯铁吊灯,是全武汉最重最大的一种吊灯,和那间窄小的客厅是非常的不相配。他的第二个女朋友死得更离奇了。她吃了几粒安眠药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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