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的表情凝重起来,拽着纸条。
“打电话的是个女孩,你是不是有没有理清的男女关系。最好尽早搞清楚,我不希望小吉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坚冷地把话说出来就要走。
“如果说有的话,你也是其中一个。”
“你”“其中”“一个”
我回身想给他一巴掌:“你无耻。”手再一次被他抓住摔了下来。
“我不是无耻更不是花心,是在选择,给自己更多选择。”
“选择?选择需要这样的吗?你这样的选择,小吉是什么,算什么,我算什么?”我趁他不备朝他的膝盖猛的一脚踹过去。
“别忘记了,你对我也是有回应的。”他忍着膝盖的疼痛咬牙切齿地说。
我回身想给他一巴掌:“你无耻。”手再一次被他抓住摔了下来。
“我不是无耻更不是花心,是在选择,给自己更多选择。”
“选择?选择需要这样的吗?你这样的选择,小吉是什么,算什么,我算什么?”我趁他不备朝他的膝盖猛的一脚踹过去。
他忍着膝盖的疼痛咬牙切齿地说:“别忘记了,你对我也是有回应的。”
我想起了那微醉里的吻,彼此的舌尖像是困顿许久的小兽撕咬着,一股股晕眩窜上心头,那是第一次的吻,那样投入那样着迷的吻。
自己脸上的表情或许和小吉是一样的迷醉,难道自己的心也是一样的吗?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望着顾岩:“或许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错把一切类似的感觉安插在你的身上。但,无论是喝醉了还是我内心的真实感觉,我更加明确——我不希望小吉受到伤害。如果说是选择的话,小吉不是你朋友圈里公开的女朋友了吗?不是最终的选择了吗?”说到这里我的眼泪一颗颗缓缓掉落。
他抚着我脸上的泪水,轻缓的动作。我继续哭泣着……
我迎着他的脸继续说:“所以,我和其他的女孩子都不是你答案最终的选项。而我不是她们,不懂得玩复杂的感情游戏。而那个吻,就当是你帮我处理了我的“终身大事”,帮我上了一节完美的接吻课吧。”
紧锁着眉头的顾岩无奈地笑起来。
“至于,那个恐吓电话……”
顾岩拍着我的脑袋说:“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慢慢地走回去,心里那样了过去的负担和尴尬。回身进屋的时候,我对他说:“其实,喜欢你,是因为你很像一个人。”我看着他在路灯下明媚起来的笑容,心间的重负完全卸装了。
“再见!”
“再见!”
。。
第十八章 漫漶的疼痛侵袭而来(1)
那些浮散在半空中的叶子,像是悬浮的浅绿色云朵,遮蔽了半边的天空,漏下的细碎光点活跃在肌肤和衣袂上。棉城是一座浪漫的小城市,每一个季节都有着它杜撰出来的别致情调。走到闲散的小书摊,买了一份报纸。
“法国华裔小女孩患血癌全球征集骨髓”头版的标题有点平淡。黑白照上的女孩是5、6岁的模样,削瘦的脸庞上快要干涸的笑容。生命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一顿一击直到你死去,不再具备承接痛苦的躯体。
“看什么呢?”小吉从身后跑来。
“报纸,这小女孩真可怜。”
习央接过去看:“嗯!长得蛮可爱的。真可怜。全球征集骨髓,应该能征集到合适的。”
“哔哔!”爸爸摇下了车窗:“小丫头们,上车吧。”
爸爸应约来接我们回去过生日。4月7日,我的18岁的生日,在明媚的四月阳光里徜徉的快乐是跳动的小精灵。每年的生日都是和爸爸还有妈妈一起过的。我们在家里自己做草莓蛋糕、做苹果派、包饺子,自己亲手去很多很多自己喜爱的事物然后自己慢慢地吞食,像原始的动物一样乐于满足。
爸爸和面、妈妈擀饺皮、习央做着苹果派我看着四月清澈的阳光投射在地板上,一切的一切都充盈着光泽般迷人。
顾岩等到中午下课的时候来的,手里提着汤圆:“下课的时候在小食店买的。给你做做礼物。”
我高兴地接过来。
“就那么喜欢吃的?”
“最原始的需求就是最简单的快乐。”
“少来,贪吃就说。“他习惯性地拍着我的脑袋。
我看着一切的一切走出了阴霾,步入了阳光明媚的如今。没有了困惑与不安的心绪。18岁,上天依旧是眷顾我的。
“叮咚。叮咚。”
“小禾你还请了谁来?”爸爸抬起头问我。
“没有啊!我去开门。”
门,“吱呀”的一声被我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在胀满着阳光的院子里看着我,头发挽着,面容清瘦,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的看着我。她休整了一下自己有点失态的面容对着我笑:“小禾。”
爸爸的脚步走近了:“是谁啊?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坐坐。”然后定格在了我的身后,我知道他的背脊僵直了。
她温和地笑着:“清年。”好像只是每天都会见面的邻居、朋友、同事一样,简单自然地叫着爸爸的名字。
她微启的唇角,在知道她还有话要讲的时候我把门“嘣”的一声关上。
一扇红木门,隔开了我跟爸爸还有她,我们三个人的世界,被自己身体里的一股本能的抗拒撕扯开,就像许久没有感情滋润的大地上崩裂出来的鸿沟,无法逾越。
我笑着回头对爸爸说:“我们去吃饭吧!爸爸,我们去吃饭吧。”
他怜惜地看着我,叹了口气:“你知道了?”他把我搂在肩膀里。我在他怀里狠狠地点头泪水溢漫出来。
妈妈走了过来:“谁啊?怎么把门关了?”
我们休整好脸上的悲伤,我跑过去搂着她的手臂:“没什么,是推销员。”
“那也不用把门关得那么响,没礼貌的丫头。”
我把手放在脑袋上:“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敢了。”心里一直不停地默念着:没事的。没事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在我们坐下来的时候,我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想要开始自己的生日小宴会的时候。
门再一次“叮咚。叮咚。”地作响。
妈妈站起来:“还是我去吧。”
我呆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找谁?” 。。
第十八章 漫漶的疼痛侵袭而来(2)
“你好,我是来找清年和小禾的。”
“进来吧,今天正好是小禾18岁的生日,你是清年以前的朋友吧?”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爸爸,忧伤的样子,眼泪开始止不住地流下来。
愤然地站起来,指着她说:“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锦跃你给我出去。”
她从手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小禾,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我打掉她伸过来的手:“不,你给我出去。”
爸爸从身后抓住我的肩膀:“别这样,孩子,她怎么说也是你妈妈。”
整个房间的空气越来越凝重,即使阳光依旧无辜地在空气里徜徉着,每个人都在看着我们的面容在瞬间地变化。
她盈满了泪水的眼睛望着爸爸:“清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回身抱着爸爸:“不,你伤害他还不够吗?你伤害这个家还不够吗?不可以,爸爸我们拒绝她,把她赶出去。|”
“小禾,没事的,我们就谈谈,你和妈妈还有大家先吃点东西。”我怨恨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于这个女人,他依旧是愿意妥协着。
“我们上书房谈谈。”爸爸走向了楼梯,锦跃跟在身后。我看着妈妈,她只是安抚着我的肩膀:“没什么的。”
我抓起自己的背包:“我要出去。”
小吉过来拦着我:“别这样,记得我说的吗?大人的事情我们不要去理太多。”
习央说:“我们到房间里坐坐好吗?”
“不,那是我的生身父母,他们之间的纠结,他们之间的恩怨,他们之间的故事,我能置身事外吗?”我颤抖着哭泣,“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妈妈帮我把背包的肩带放好:“早点回来。”她依旧是温和的女子,谦让、宽容、平复掉一切时间留下的辙痕。
我蹬着脚踏车,四月温和的风,风干着我的眼泪,眼睛又积蓄出更多的悲伤和难过。她还要做什么,看望、庆生、补偿?有用吗?当年的离弃,是能弥补的空洞吗?
我并不知道的世界里有太多的悲伤了,有太多的可怕和肮脏。每个人的青春都是那样的骄纵,自以为自己的悲伤就是世界上唯一不能愈合的伤口,自以为自己的遭遇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件,直到时间很散漫无声地漫漶过所有的事物,直到自己在时间的水流里溺死,悲伤和遭遇一齐冲向了黑色的暗流里,不见踪影。直到阳光倾泻在身上的时候,另一段的人生开始,青春或许就在那时,死去了。
我去了书城,在一本一本的小说前停留,拿起来又放下。我去了咖啡屋,往蓝山咖啡里加大量的肉桂粉和方糖,看着最后一颗方糖在咖啡里融化,咖啡的汁液溢出了杯子。然后一口喝下去。我走到了海边,那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经常带我来的地方。在这里买的红色小气球,在这里吃的香甜的烤地瓜,在这里遇见了法国归来的林聪。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在那个雪夜醒来之后,多年前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完全修复完整,每个夜晚就像旧电影的重播一样漫过我的眼前。可是这样的记忆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快乐和温情,我怨恨着她的离去,我甚至在心里心疼可怜着爸爸,甚至在心里构筑完整了爸爸的内心,他并不爱现在的妻子,那只是一个空缺的补全。而我也愿意活在这样的虚假里。只是想要这样的虚假生活冲彻尽自己的脑子,驱逐掉所有的记忆。
我并不知道,从我出门口的一刻,一直就有人跟着我。不怀好意地尾随了一天。直到我在夜幕降临的棉城游走,我慢腾腾地蹬着脚踏车,晃过一条条空挡无人的旧街小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八章 漫漶的疼痛侵袭而来(3)
黑暗的巷口突然跳出两个身影,我煞住了车:“小心看路!”
“口气真冲啊!严吉。”黑暗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严吉”?是那个打电话给小吉的人。
我还没有想清楚事情的时候,被扯着拉下了车子,人倒在了地上车子压住了左腿我呻吟地叫着。头发被那个人扯起来,黑暗中看清了她的面容,是在蓝调酒吧的派对上的一个女孩:“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跟他在一起吗?不然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她一定是误会了,想起了那天顾岩拉我去的时候跟大家介绍我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没有说我的名字。一定是搞错了。但是我要搞清楚,他不是答应我弄清楚的吗?
“你是谁啊?不就是在酒吧打鼓的小妞吗?你认识他才多久,我们在一起都3年了。你知道吗?凭什么你要夺走我的一切。”说着把我的脑袋往地上砸,温热的红色液体在额头流了下来,悬挂在细长的睫毛上,流进了眼睛。
“他说他会跟你说清楚的。”我望着她已经扭曲的美丽面容。
“怎么说清楚,3年的时间怎么算清楚?我为他做过流产的,你知道吗?”她撕开了我的白色小衬衫的领口,露出了光洁的肩膀和嶙峋的锁骨。
旁边开始走近的3、4个人把我围了起来:“别废话了,把她剥光,就开始拍照吧。”
那女人的声音:“你知道吗?我们要把你剥光了,拍下你的*集,如果你敢继续和他在一起我就把照片放到网上去。”
我开始为自己之前的决定懊悔,至少我要先澄清,之后的事情再去质问顾岩。我奋力地推开她们,脚却被卡在了车轮下,她们爬起来后往车轮上踩下去:“死女人,力气还真大。”
车轮的边缠住的铁丝陷进了肌肤里,疼痛灌注了全身我哭叫起来:“救命啊!妈妈,爸爸,救我啊!救命啊!”
她们生生地把我的腿拖出来,铁丝在小腿上划出了深深长长的伤口,我开始无望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这就是我18岁的第一天吗?为什么在我开始感谢那些眷顾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和伤害接踵而来?
我被她们拖进了另一条死巷里,借着灯光她们开始摆弄着相机。我无力逃开,我的小腿的血一直在流,染红了一地。
“我不是严吉,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我只是他的朋友,他找不到严吉所以就带我去的。我不是。”
“你们在休息间接吻的时候,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不,不,你们……啊……“她们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抱着双肩蜷缩成一团。
“你们两个她压住手脚,我们来剥光。”
我的白色上衣被撕扯了下来,白色的蕾丝文胸在罩住了芬芳的少女躯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