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找?
还有长白上人,这位隐居长白山绝巅上的世外高人,已经多年不问人间事,而这位高人
又偏偏是他父亲的授业恩师。
许格非一想到要等他一一击败了这:些当代绝顶高手,魏老谷主和丁敬韦才能重获自由,
他不自觉地黯然叹了口气。
因为他自觉这绝对不可能在半年或数月之内可以办到而又圆满达成的事。
单姑婆一见,突然凝重地问:“少主人,您可是为猜不出那个红衣蒙面的女子是谁而忧
急?”
魏小莹未待许格非表示意见,已沉声道:“这还用猜,当然是那位尧庭苇了……”
丁倩文也不禁有些生气地问:“小莹妹,你怎的这么肯定呢?”
魏小莹正色沉声道:“那封信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为的是横刀夺爱吗?”
丁倩文不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小莹妹,你实在还太年轻,还不知道江湖的诡诈,
人心的险恶,其实,任何人都知道,谁也夺不走苇妹妹的爱……”
魏小莹立即不服气地道:“可是,那封信上为什么要这么写呢?”
丁倩文正色道:“这就是许弟弟方才说的诡计陷阱啦!”
魏小莹却哼了一声道:“如果说不是尧庭苇,可是那位少林寺的法明大师却又说,他们
前去挑尧恨天的西北总分舵时,根本没看到尧庭苇。”
单姑婆急忙道:“根据我老婆子的推断,那时候她还没有赶回西北山区……”
魏小莹冷冷地道:“我却认为她虽然回去了,但风闻西北总分舵被毁了又匆匆地赶回来
了。”
单姑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听你的口气,你还—直认为劫走魏老夫人的是
我们姑娘了?”
魏小莹也不甘示弱地嗔声道:“要不为什么那么巧,红衣用剑,黑巾罩面……”
单姑婆立即怒声解释道:“那是因为她的相貌奇丑,不敢以真面见人。”
魏小莹立即冷冷一笑道:“在那等情形下,我不以为大南庄的护院武师,在她飞身下墙
时的一刹那看得那么清楚。”
丁倩文虽然也不禁心里有气,但她耐心和颜解释道:“小莹妹,火光那么强烈,可说地
上落针可见,再说练武之人,目光尖锐,虽是面巾一掀动的刹那间,他依然能看得清楚,还
说那女子因为面巾没有自动地落下来,还用手赶紧拉了一下呢!”
魏小莹却不解地问:“那对方为什么要小妹和她一决生死到达关呢?凭良心说,我根本
小知道边关在什么地方!”
单姑婆不由愤愤地问:“你认为边关有什么问题?”
魏小莹沉声道:“不是你单姑婆说的吗?边关是魔窟西南总分舵主蓝面判官司徒轩盘踞
的地方吗?”
单姑婆则正色道:“这与我们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魏小莹正色强调道:“这还不简单,尧庭苇知道西北总分舵被挑了,自知无处可奔,只
有投奔西南总分舵的蓝面判官了……”
单姑婆一听,不由气得脱口道:“简直是胡说。”
魏小莹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倏然起身,怒叱道:“我一点也不胡说,她父亲尧恨天和
蓝面判官司徒轩,同属屠龙老魔的总分舵主,他们之间当然有一份交情。”
单姑婆想是自觉不该斥魏小莹胡说,这时一听,因而气势软化了不少,但是她仍不甘示
弱地道:“就是我们姑娘知道尧恨天和司徒轩要好,也不会去投奔他。”
魏小莹哼了一声,再度愤愤地坐下,并沉声道:“那可不一定.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
为了先谋栖身,虽然满心的不愿。也不得不去了。”
话声甫落,许格非突然向着正待发话反驳的单姑婆挥了一个阻止手势,同时,关切地问:
“单姑婆,西南总分舵主司徒轩的绰号叫蓝面判官,他的脸是不是蓝的?”
单姑婆被问得一愣,不由茫然道:“这一点我不清楚,因为我没见过他,我想,既然他
的绰号叫蓝面判官,他的脸上总该有些蓝色。”
许格非继续认真地问:“他有没有女儿?”
单姑婆凝重地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
丁倩文微蹙柳眉,问:“你怎的想起了这个问题?”
许格非凝重地道:“我认为这种先劫走魏伯母,后又来此火烧转运站的事,很可能是蓝
面判官的女儿做的……”
丁倩文惊异地问:“何以见得呢?”
许格非正色道:“那个大南庄主的护院武师不是亲眼看见红衣蒙面女子的半边脸又黑又
蓝吗……”
话未说完,丁倩文和单姑婆都忍不哇失声笑了。
许格非看得一愣,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丁倩文则笑着道:“哪有她爹是个蓝靛脸,生个女儿也是满脸蓝的,再说,蓝面判官的
脸也未必天生就是蓝的。”
许格非天性淳厚,加之还不太懂人伦生育的大道理,不由迷惑地不知如何再置词。
但是,单姑婆却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我老婆子认为少主人的判断不是没有道理的,而
且很有可能。”
丁倩文不由惊异地问:“你也认为蓝面判官的女儿脸上,也有同样地黑疤蓝靛?”
单姑婆却正色道:“不,我老婆子是根据少主人提到屠龙老魔向他示警的事而联想到
的。”
许格非听得精神—振,立即兴奋地道:“不错,我也是由老魔示警而联想到的。”
说此一顿,特地认真地问:“这么说,你也认为蓝面判官的女儿脸上有蓝疤了?”
单姑婆正色道:“不,不是蓝疤,而是蓝胎记,也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如果是这样,
蓝面判官女儿的脸上,同样地有可能有一块蓝记。”
丁倩文则不解地问:“就算那个红衣罩面的女子是蓝面判官司徒轩的女儿,也可能是受
了老魔的指使前去劫人,按说,老魔只是企图阻止许弟弟回临河老家去,干嘛节外生枝的还
留下那么一封信呢?”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这里面可能有两个问题,不过,第一个问题较牵强,很难成立。”
许格非立即道:“你先说说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单姑婆颔首道:“第一个问题是老魔故意这么做,好在少主人与两位姑娘间制造事端。”
说此一顿,特地正色道:“但是,有关少主人和我们姑娘间的事,老魔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管用什么方法破坏,少主人对我们姑娘的爱心也不会变,这也是我老婆子方才说很难成立
的原因。”
许格非立即附和着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屠龙老魔明知如此而还这么作,那就是
多此一举,愚不可及了。”
丁倩文则关切地问:“那么第二个问题呢?”
单姑婆道:“第二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姑娘真的投奔了蓝面判官司徒轩。”
丁倩文一听,立即不以为然地摇头道:“绝不可能,这么说来,你们还都不太了解苇妹
妹的个性和为人……”
魏小莹却冷冷一笑,道:“我却认为有此可能,人到了悲愤绝望的时候,不但失去部份
理智,性情也会变得较平素偏激。”
单姑婆却沉声道:“不,我老婆子认为我们姑娘即使投奔了边关的蓝面判官,也不可能
唆使司徒轩的女儿这么做。”
魏小莹冷冷地问:“你是说司徒轩的女儿很有可能自作主张,代抱不平喽?”
单姑婆毫不迟疑地断然道:“不错,可以这么说。”
魏小莹冷冷一笑道:“如果尧庭苇不向她诉苦,我相信司徒轩的女儿也不会前来劫我的
母亲了……”
单姑婆一听,不由气得怒声道:“魏姑娘,我曾说过,如果第二个假设能够成立,劫持
魏老夫人的主意还是老魔出的……”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满面愠容地望着单姑婆,沉声阻止道:“好了,好了,这个问题从
现在起不准再谈了,你现在先谈一谈西南总分舵边关那边的情形。”
单姑婆余怒未息,只得沉声道:“边关我没去过,只听长春仙姑谈过。”
许格非立即命令道:“那就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单姑婆恭谨地应了个是,解释道:“边关两个字乍听起来,好像是西域和塞北的宏关隘
口,实际上它是西南通向苗疆化外的一个地方。”
许格非立即不耐烦地道:“不必解释这些,只说出它的地域位置就好了。”
单姑婆神情迷惑,闹不清许格非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应了声是,继续道:“边关位于云
贵广西文界的绿海西南岸,魔窟的西南总分舵就设在那里。”
许格非立即不满意地问:“边关是个关口呢,还是一个镇,还是一座山?”
单姑婆迟疑地道:“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蓝面判官司徒轩盘踞在那一边,拥有不
少高手?声势浩大,实力毫不输于尧恨天。”
丁倩文听得心中一惊,脱口轻啊,花容立变,顿时呆了。
因为,她已预感到,这一次的前去边关,可能较之任何一次都艰巨,都困难。
魏小莹并不觉得如何,因为她所知道的魔窟总分舵,只是像长春仙姑那样的一个神密庄
院。
其次,她所知道的尧恨天,也不过是一个逃避许格非追踪,跑到际云关躲到长春仙姑石
榴裙下避难的无耻汉。
假设,她早在此刻之前知道尧恨天的手下喽罗数千,尚有乌拉庙的凶僧暗中帮他作案,
而总舵上尚有甘公豹、谢白德、以及鲁丽娜等高手的话,恐怕她魏小莹便没有这么镇定了。
许格非听说蓝面判官司徒轩的实力不输于尧恨天的西北总分舵,两道剑眉也不由蹙在一
起了。
单姑婆则继续凝重地道:“据长春仙姑说,蓝面判官拥有水旱两路的高手多人,组织严
密,为人精细,尤擅计谋……”
许格非立即哼了一声道:“这次的诡计,可能就是他的主意。”
单姑婆不便说什么,继续道:“据我所知现在前去边关正是时候,而且,绿海又是当地
的水旱码头渔业中心,去了不怕找不到司徒轩的位置……”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望着魏小莹,沉声道:“好啦,单姑婆讲得已经很清楚了,你去了
一定能找到……”
魏小莹一听,花容大变,惊得倏然由椅上立起来,不由哭声道:“不,这么艰巨的事,
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去?”
许格非立即剔眉沉声道:“你可以回去召集亲友和大批高手一同前去……”
话未说完,早已泪流满面的魏小莹,不由气得一跺脚,哭声道:“不,你不能就这样撒
手不管了……”
许格非立即怒声道:“我没说我不管,只是你去救你的,我去救我的……”
魏小莹立即痛哭怒声道:“不,我要跟你一块去。”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非常抱歉,我们无法一起前去。现在三更早已过了,你们去睡吧,
我也要休息了。”
说罢起身,愤愤地大步向内室门前走去。
魏小莹一见,不由嘶声道:“不,你不能休息!”
嘶叫声中,急步追了过去。
但是,走至室门口的许格非,却挥臂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魏小莹一见室内无灯,一种少女的矜持使她本能地倏然刹住了身势,但她仍立在门外,
哭声道:“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丁倩文看在眼里,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魏小莹一听,急忙回头,哭声要求道:“丁世姊,丁世姊,我一定要跟你们一块去。”
说话之间,急步走回到丁倩文的面前,紧紧地将丁倩文的双手握住。
丁倩文急忙站起来,爱莫能助地摇头叹了口气,低声劝慰道:“小莹妹,你的性子也太
急了。”
魏小莹内心纷乱,早巳慌了,这时一听,不由焦急地道:“我娘被人劫走了,我能不急
吗?”
丁倩文立即问:“被谁劫走了?”
如此一问,魏小莹悚然惊觉.只得委屈地哭声道:“不是被蓝面判官的女儿劫走了吗?”
丁倩文凝重地道:“那也只不过是揣测罢了,魏伯母到底是谁劫走了?谁也不知道,其
实,蓝面判官有没有女儿都成问题。”
说此一顿,特地又语重心长地道:“所以,不管任何事情,在未确知之前,只是假设,
臆测,绝不可以肯定说如何如何。”
魏小莹哭声道:“这些道理我并非不懂,只是你和许哥哥也不能因我一时的气话而不管
了呀!”
丁倩文急忙正色道:“你许哥哥并没有说不管呀?”
魏小莹不由又哭声道:“可是,他方才说要我一个人去……”
话未说完,蓦见丁倩文的目光一亮,并悄悄向她呶了呶嘴。
魏小莹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发现单姑婆已将内室的灯燃上,正由室内掀帘出来。
于是,心中一动,急步迎了过去,同时哭声央求道:“单姑婆,我一定要跟你一块儿前
去。”
单姑婆立即冷冷地道;“算了吧大小姐,沿途天天这么吵,我可受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