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奔向何处,因为,我当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过去俱都不复记忆。”
尧庭苇觉得这里面有个漏洞,因而沉声问:“既然往事不复记忆,为什么还知道前去找
铁杖穷神杜前辈?”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根本不知谁是铁杖穷神,只是当时出了山洞,盲目奔驰,不远
就碰见了那位杜前辈,还有一位身穿彩衣的美丽少女。”
尧庭苇哼了一声问:“为什么那么巧?”
许格非解释道:“因为我站在洞口时,曾看到前面山谷中有一大片庄院,目的想到那里
询问一下那是什么山区,结果,翻过一个峰头,在一片茂林中就遇到了那位杜前辈。”
尧庭苇不解地问:“可是,你们怎的动起手来了呢?”
许格非见问,不禁仍有些生气地道:“我何曾要和他们动手,是那个身穿彩衣的姑娘百
般刁难,我才和他们动手,先伤了那位彩衣姑娘,后伤了那位杜前辈。”
尧庭苇关切的问:“你用的掌法,可就是在洞中刚学的几招?”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颔首道:“不错,就是那几招,而且,没有施展完,就把杜前辈震伤
呕血了……”
单姑婆听得暗暗心惊,同时也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强自要求许格非动手。
只见许格非略带愧色的继续道:“在下当时见已闯了祸,立即向崖下谷中的庄院奔去,
希望能找他们前来救人,岂知……”
尧庭苇娇靥带煞,立即沉声道:“岂知,没奔出多远就听到杜前辈的惨嗥。”
许格非忙不迭地连连颔首道:“不错。不错,就是那样,待我赶回去,杜前辈已经气绝
了.那位彩衣姑娘也刚晕醒过来……”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望着远方,切齿恨声道:“一定是那个老贼……”
许格非神色一惊,立即急声问:“那个老贼?那个老贼是谁?”
尧庭苇移目望着许格非,正待说什么,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兴奋惊喜而又急切的少女欢
呼声:“许少侠,许少侠,我总算找到你了。”
许格非、尧庭苇以及单姑婆三人一惊,急忙转首,只见一个一身绿衣,背插宝剑的美丽
少女,正由七八丈外,神情兴奋,目旋泪光地急步向这面奔来。
尧庭苇一见,暗呼不好,顿时愣了。
许格非一见绿衣背剑的美丽少女,也不由暗呼不妙,心想,她怎的在这个时候找来了?
心念间,神情兴奋,目漩泪光的绿衣美丽少女已到了近前,而且,立即扑向发愣发呆的许格
非,同时哭声道,“许少侠,你不认识我了吗?”
说话之间,双手就待去握许格非的双臂。
许格非心念电转,急忙滑步闪开了,同时,慌急地道:“姑娘请不要认错了人,在下想
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了?”
绿衣背剑少女震惊得脱口轻啊,急忙缩手,顿时愣了。
久久她才张着樱桃小口,震惊地道:“许少侠,我是风陵渡浪里无踪丁敬韦的女儿丁倩
文。”
许格非神色迟疑,表情尴尬,只得缓缓颔首道:“哦?可是……可是我已想不起在哪里
见过你丁姑娘了。”
丁倩文一听,简直愣了,不由焦急地解释道:“你不是去年到我家里要求我爹帮你捞刀,
然后又去西北山区吗?”
许格非一听,紧蹙剑眉,似在竭力回想往事,一双朗目却望着丁倩文打量,丁倩文呼道:
“俺的天,他怎的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时,尧庭苇才凝重地道:“丁姑娘,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把以往的事都忘得一干
二净了。”
丁倩文这时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位艳美的红衣少女和一位老婆婆。
丁倩文一见尧庭苇发话,慌得急忙举袖拭泪,强展和颜。立即谦和地施礼急声问:“请
问这位姊姊和前辈,许少侠到底怎样了?”
单姑婆见丁倩文称呼她前辈,心里很是高兴,因而道:“我们也是刚遇见他,问他什么
他也不答。”
丁倩文一听,这才礼貌地问:“请问前辈和这位姊姊是……”
许格非立即愁眉苦脸,有些懊恼地介绍道:“这位前辈是单姑婆,这位姑娘我以前好像
见过,只是现在也认不得了。”
尧庭苇赶紧一笑,正色道:“小妹现在处境特殊,在此地还不宜宣布姓氏,不过,丁姑
娘,你放心,我和许格非的关系和你和许格非的关系一样的密切,现在你们不宜在此久停,
希望你们赶快到街上觅家客栈住下来,你最好把你们以前的事向许格非重述一遍,对促起他
的以前的记忆一定很有帮助。”
丁倩文一听,连连颔首应是,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闪烁着迷惑不解的光。
许格非却要求道:“你这位姊姊,为什么不肯说出你的姓氏来历和我们在什么地方认识
的呢?”
一旁的单姑婆见许格非还有美丽的少女,心中当然生气,这时一听,立即愤声道:“谁
是你的姊姊?你也不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家小姐至少小了你三四岁……”
尧庭苇一听,立即沉声阻止道:“单姑婆!”
但是,许格非却解释道:“称呼姊姊总是尊敬你家小姐,再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今年
多大年纪了!”
单姑婆一听,立即不耐烦地挥手催促道:“去去去,快找个客栈休息去吧!”
尧庭苇却关切地问:“单姑婆,街上可有你熟悉的客栈,有熟人总是有个照顾。”
单姑婆一听,顿时会意,知道尧庭苇另有目的,因而竟然不耐地道:“噢?你们去悦来
轩客栈好了,到那儿就提我单姑婆,吃香的,喝辣的,一切都算我的。”
许格非赶紧含笑道:“谢谢你单前辈,我们带得有银子。”
尧庭苇一听我们,一阵凄然,娇靥立变。
单姑婆瞟了尧庭苇一眼,立即望着许格非,沉声问:“你们?你们是谁和谁?”
许格非略微一愣,举手一指丁倩文道:“当然是这位丁姑娘和我了。”
单姑婆一听,不由气得一指尧庭苇,喷声道:“你们是指你小于和我家小姐,可不是你
和这位丁姑娘……”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怒叱道:“单姑婆!”
尧庭苇虽然阻止得快,依然把个丁倩文说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神情既尴尬又迷惑。
单姑婆急忙住口,一挥手,继续不耐烦地道:“好了,你们去吧,既然不愿捡便宜,一
切费用就花你们自己的。”
许格非一听,立即煞有介事地拱手谦声道:“单前辈,还有这位女侠,再见了,在下这
一两天还不会走,可能要在这儿看几天比武打擂。”
单姑婆立即没好气地道:“谁管你什么时候离去,你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但是,尧庭苇担心许格非不知内情闯祸,因而焦急地叮咛道:“这个擂台是他们东南武
林各派争引的擂台,不是本地各派韵门人弟子,一律不准上台。”
许格非连连颔首应是道:“是是,在下不会上台打擂,请女侠放心。”
说罢,又向着丁倩文微一躬身肃手道:“丁姑娘请。”
丁倩文也是绝顶聪明的女孩,她觉得面前的这个红衣艳美少女和这位单姑婆,一定是大
有来历的人物,而且,很可能与许格非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是以,急忙向尧庭苇和单姑婆告
辞道:“单前辈,还有这位姊姊,再见!”
单姑婆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尧庭苇却亲切地一笑道:“再见,不过,许少侠的记忆还没恢复,丁姑娘,你可要多加
照顾。”
丁倩文一面和许格非转身离去,一面回头谦声道:“我会小心的,姊姊!”
话声甫落,单姑婆已指着斜半坡的长阶山道,沉声道:“到悦来轩客栈要由下面的山道
去才近,由这条小道去远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丁倩文分说,连连颔首应是,拉着丁倩文就向斜坡下走去。
丁倩文紧蹙柳眉,高嘟小嘴,不由抬头去看许格非。
岂知,她刚抬头,许格非却又悄声警告道:“不要开口说话。”
丁倩文听得大吃一惊,心知有异,不由急忙低头,悄声问:“她们是谁?”
许格非装作一指际云关的敌楼上空,但嘴里却悄声道,“她就是尧恨天的女儿尧庭苇,
千万不要回头看她们。”
丁倩文听得大吃一惊,险些脱口惊呼,要不是许格非及时提出警告,她真忍不住再回头
看一眼那位美艳无俦的红衣背剑少女。但是,她却趁机抬头看向际云关的敌楼道:“那你为
什么要对她们装糊涂呢?”
许格非黯然叹了口气道:“现在不要谈,她们两人正在盯着我们两人看。”
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山道上,立即挤进了人群里。
许格非说得果然不错,尧庭苇和单姑婆两人依然立在原地没动。
单姑婆看得暗暗生气,有些替尧庭苇不平。
尧庭苇愣愣地望着许格非和丁倩文的双双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触和凄楚,因而,直
到他们两人双双挤进人群里,痴呆的目光仍不知收回来。
单姑婆看得叹了口气问:“这能怨得了谁?自己身边的人,推给了别人。”
尧庭苇缓缓收回目光,黯然道:“单姑婆,你不知道,丁倩文虽然出现得不是时候,可
是由她来照顾他,我总是放心多了。”
单姑婆却焦急地道:“可是,你这么一来,不是给了那个姓丁的丫头机会了吗?须知小
儿女的私情,是绝不能容许第三者插足的。”
尧庭苇黯然摇头道:“他们俩早就相识了,你方才没听她说,她是和许格非一起去挑的
西北总分舵。”
单姑婆听得暗吃一惊,不自觉地脱口道:“这么说,她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了。”
尧庭苇却苦笑一笑,淡然道:“我比她差远了,她能纵进沉羽潭里为许格非捞刀。”
单姑婆听得再度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惊呼道:“这么说,她的水功不是天下第一了吗?”
尧庭苇微一颔首道:“目前敢纵进沉羽潭的人,除了她父亲浪里无踪丁敬韦外,武林中
恐怕还没有第二人。”
单姑婆立即问:“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去悦来轩客栈呢?”
尧庭苇听得一愣,问:“去悦来轩客栈做什么?”
单姑婆正色道:“当然是听听他们两人背地里说些什么呀!”
尧庭苇黯然摇头道,“不用了,如果许格非是有意伪装痴迷,就是我们去了,他也是胡
话连篇。”
单姑婆却不以然地道:“那也未必见得,伪装只能一时,久了自会露出马脚,我老婆子
就不相信,论心眼,他许格非会比我们两人还多几个?”
尧庭苇关切许格非的安危,而且,也的确想侦知许格非的丧失记忆是否伪装的。
于是,不答反问道:“那儿你的确有熟识的人?”
单姑婆立即道:“何止认识的人,连他们掌柜的都听我的。”
尧庭苇一听,只得颔首道:“好吧,我们不妨去试一试,不过……”
单姑婆见尧庭苇说话迟疑,不由关切地问,“不过怎样啊?”
尧庭苇忧虑地道:“不过我担心他们不去悦来轩。”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如果他们不去悦来轩,那就是许格非那小子故装白痴,那以后你
也就死了这条心,另外再找一位如意郎君算了……”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怒声道:“单姑婆,你胡说什么你?”
单姑婆自觉说过了份,只得勉强解释道:“你想想嘛,他明明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子,
他却故意装不识。”
尧庭苇立即无可奈何地解释道:“哎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许格非他还没看过他
娘的遗嘱,根本还不知道这件事。”
单姑婆趁机下台阶,立即恍然道:“噢,原来是这样的呀,那是我老婆子错怪了他了!”
说此一顿,特地正色问:“那么我们还去不去悦来轩客栈呢?”
尧庭苇略微沉吟道:“去一趟也好!”
于是,由单姑婆在前引导,两人立即展开轻功,沿着林中小径,直向际云关下飞身驰去。
两人好不容易挤到酒楼前,发现里面人头钻动,业已客满。但是,单姑婆却拉着尧庭苇
登阶走进门内,径向帐房内走去。
站在柜台内的掌柜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白胖中年人。这时一见单姑婆领导一个背插宝
剑的红衣美丽少女走进来,神色一惊,目光一亮,急忙离柜跟了进去。
一进柜台帐房,掌柜的赶紧躬身施礼道:“小的刘敬三参见单奶奶!”
恭声说罢,又望着尧庭苇,但他见单姑婆不介绍,是以也不敢问。
单姑婆也不还礼,立即肃容问:“刘敬三,方才你们这儿可有一个绿衣背剑的小妞儿,
带着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打着我的旗号来这儿住店?”
掌柜的刘敬三神色一愣道:“没有啊!”
单姑婆唔了一声道:“那是他们还没到。你听着,少时他们来了,话不要多说,马上把
他们引到我们指定的那座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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