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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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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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为了取得单姑婆的信任,只得微嘟小嘴,向着阶下一呶,轻声道:“喏,许格非

虽然没发现,倒找到昨夜前去探宅的那人了。”

单姑婆惊异地噢了一声,不自觉地道:“在哪儿?”

说话之间,随着尧庭苇的目光,业已看到了许格非。

单姑婆第一眼就看到了许格非是用蓝布剑套裹着的屠龙剑,因而,神色一惊,不由低声

道:“不错,就是他,准是这小子。”

说此一顿,转首看了一眼尧庭苇,继续悄声道:“嗨,看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最多也不

过二十岁,人长得满英俊的,你说他不是姑爷许格非?”

尧庭苇听得心头一震,为了将来好圆说,只得柳眉一蹙道:“凭良心说,忽然间我实在

想不起许格非长得是什么模样了,不过,许格非以前穿的是淡蓝长衫,束发的儒巾好像是淡

黄色,或是鹅黄色,那夜天色特别黑,我也没有看清楚……”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不以为然地道:“嗨,儒巾总有换新的时候,蓝衫总有穿旧的一天,

这怎么能算数?”

说此一顿,特的又悄声道:“倒是你看看他这个俊模样,可是你那位未婚夫婿许格非。”

尧庭苇听了未婚夫婿,并没有脸红,反而伤心生气,但她对单姑婆的问话,却回答道:

“我不是说过了,当时夜色黑暗,我的确没看清楚,据他母亲李女侠说,许格非很像他

爹……”

单姑婆立即问:“你看他像不像许双庭?”

尧庭苇立即不高兴地道:“我又没见过许大侠,我怎么知道像不像。”

单姑婆一听,立即也有些生气地道:“好,管他是不是,待会儿咱们盯着他出去.找个

没人的地方,好好地盘问盘问他几句……”

话未说完,殿内突然响起一个粗豪声音,愤愤地大声道:“那怎么可以,如果说人人可

以上台交手,那么叫什么东南武林争霸大会?”

尧庭苇和单姑婆闻声一惊,立即转首看向殿内,阶下的群豪也自然将目光转移。

只见殿上以供桌为准,两边各摆了六七张桌子,形成一个八字。

方才发话的那人,就坐在最外边的一张桌子上,生得肥头大耳大肚皮,唇上蓄着八字胡

须,穿紫缎袍,抓地虎鞋,光着一颗发亮的脑袋。

单姑婆急忙一扯尧庭苇,悄声道:“知道吗?这条大肥猪,就是铁门寨的石寨主,手底

下很有一点功夫……”

话未说完,对面中间桌上的一位瘦瘪老者,则附议道:“老夫赞成石大寨主的意见,一

切以东南各路的英雄为合格,其他地区的朋友不得上台。”

单姑婆一见,立即继续介绍道:“这个发话的老家伙,是辛巴庄的欧阳庄主,也是一个

自命不凡的人物。”

单姑婆虽然在那儿介绍,但尧庭孝的目光,却迅即地看了一眼全殿。

她首先看到的是左排第一桌上的白面青年。

白面青年大约二十四五岁,身穿一身银缎绣着红花的紧身劲衣,背插长剑,生得是浓眉

大眼,白净面皮,唯一的缺点,就是白眼珠子露出的部分太多了些。

正在打量,单姑婆也恰好介绍道:“看到了没有,左首第一张桌子上坐的就是点苍新任

掌门玉面小霸王,哼,见了女人就像苍蝇见了血一样!”

就在单姑婆介绍的同时,尧庭苇已将目光移向右首第一张桌上的中年道人,和一个青春

道姑身上。

中年道人年约四十余岁,穿紫缎水火道袍,背插长剑,手中拿着一柄银丝拂尘,生得獐

头鼠脑,颚下蓄着几根黄灰胡须,看不出他身上哪一点具有仙风道骨。

那位道姑,头戴朝天冠,身穿七彩衣,浑身的珠光宝气,由于那道姑戴着一层金光闪闪

的银丝面纱,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

尧庭苇打量着那道姑,而单姑婆也正神秘地压低声音问:“尧姑娘,你看到了没有?我

们总分舵主就坐在那个猴儿脸的老道身右……”

尧庭苇立即惊异地道:“就是那个身着彩衣,面带银纱的道姑?”

单姑婆低声道:“可不是,昨天晚上如果你答应和她一块来,现在不正也是那身装束,

这时恐怕还正坐在她的身后呢。”

尧庭苇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表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

只听单姑婆继续道:“你看到那个穿黄僧袍的老和尚了没有?”

尧庭苇噢了一声,问道:“他的法号……”

单姑婆立即道:“他就是这个祥云寺的方丈和尚,法号叫了然,人们都称呼他了然法

师。”

接着,单姑婆又指着一个中年妇女,两个魁伟壮汉,以及一个老花子,一一为她介绍。

但是,她虽然嘴里漫应着,但心里却想着少时单姑婆和她如何盯梢许格非的事。就在她

心中正在思虑着对策,蓦闻身边的单姑婆,脱口悄声道:“啊呀不好,那小子不见了!”

尧庭苇心中一惊,急忙转首,定睛向殿阶下一看,果然不见了许格非的踪影。

于是,急忙游目察看,蓦见许格非正在人群中向前挤进,业已到了大门山下,马上就要

出寺去了。

尧庭苇看得暗自焦急,正不知是追出去还是任由许格非离去。

她这时的心理非常矛盾,又希望和他碰面谈话,又希望不让单姑婆认识他,而又担心万

一错过这个机会,明后天能否还能碰见他。

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要问清楚,铁杖穷神是不是他杀的,以及侍女小玲有没有将她留

下的地图说明交给他。

但是,杀死铁杖穷神的事可以问,小玲是否交给他地图的事怎么好当着单姑婆的面开口

呢?

正感进退维谷之际,一旁的单姑婆突然起身焦急地道:“我发现他了。刚到山门口,走,

我们快追上去,再迟就被他跑掉了。”

说话之间,不由分说,拉起尧庭苇犹往外走。

这一次由于群豪俱都一致望着侧殿,有的甚至正望着她们两看,是以,她们两人一走下

台阶,群豪立即纷纷闪道。

尧庭苇跟着单姑婆很顺利地走到山门下,这时,尧庭苇的心中更加焦急,又不由希望许

格非对她佯装不识,含糊应付,骗过了单姑婆.然后再设法和她联络。

由于大家对单姑婆的心怀畏惧,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东南地区的武林人物,可说没有

一人对她不心存戒惧的,是以,两人很快地追上了许格非。

正因为许格非的身后跟着单姑婆和尧庭苇,所以在许格非前面的各路英豪也纷纷闪开了。

许格非当然早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尧庭苇当然暗暗庆幸,但是,单姑婆却气得老脸铁青,暗自嘿哼。

许格非到了人少之处,却转身沿着一条林中小径向际云关走去。

单姑婆一直跟在许格非身后,见他明知身后有人而傲然不屑一顾的神气,心中实在恼火。

最后,看看左右前后行人稀少,立即忍不住沉声问:“前面走的小子可是名叫许格非?”

许格非闻声止步,缓缓转过身来,看也不看尧庭苇一眼,却径自望着单姑婆,迷惑地道:

“别人把我当成许格非,你这老婆婆也公然大声喊我许格非,难道我真的叫许格非不成?”

单姑婆一听,愣了,不由回头望着神情也感迷惑的尧庭苇,惊异地问:“怎么?许格非

原来是个白痴呀?”

尧庭苇也正以惊异的目光望着许格非打量,因为,照她的想像,许格非的回答不应该这

么不伦不类。

但是.许格非却生气地道:“你这位老婆婆说话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好端端的怎可说在

下是个白痴?”

单姑婆听得神色一惊,急忙回头望着许格非上下打量,久久才生气地道:“你不是白痴?

你不是白痴为什么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许格啡这才歉然一笑道:“那是因为在下因故失去了记忆,对以往和过去,都已不复记

忆。”

尧庭苇一直目不转睛地细看许格非的两只眼睛,希望能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否故意伪

装或丧失记忆。

这时一听,不由脱口急声问:“那么现在你可是已记起你的名字?”

许格非见问,立即礼貌地拱手谦声道:“许多人都称呼在下许少侠,私底下也都指我叫

许格非,我想,我的名字可能就叫许格非。”

尧庭苇一听,心如刀绞,暗自惊异,她不由在心里凄呼道:“我的天,他莫非真的没有

恢复神智不成。”

但是,一旁的单姑婆却笑着问:“许少侠,那么你可还记得我单姑婆?”

许格非一笑道:“我想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单姑婆立即问:“何以见得?”

许格非自然地一笑道:“因为方才你对这位姑娘说,怎么,许格非原来是个白痴?由这

句话可以判断你我以前没有见过。”

单姑婆一听,顿时觉得许格非的确没有故作痴呆,而是真的记忆力丧失了。

因而,举手一指尧庭苇,郑重地问:“那么这位姑娘呢?”

许格非看了尧庭苇一眼,歉然一笑道:“好像曾经见过,只是现在想不起来了。”

单姑婆一听,不由哼了一声,沉声道:“她就是你的……”

话刚开口,尧庭苇已脱口阻止道:“单姑婆!”

单姑婆一听,立即住口不说了。

许格非看得剑眉一蹙,神色迷惑,不由惊异地问:“这位姑娘是……”

尧庭苇立即道:“既然你现在不认识我,你总有想起来的时候……”

许格非立即认真地恳求道:“假设姑娘现在能告诉我,也许对促起我恢复以往的记忆很

有裨益。”

尧庭苇看得惊异,听得伤心,看样子许格非的确还没有恢复上次在他母亲墓前丧失的神

智。

不过,根据他现在的谈吐正常,又很难说他不是伪装的。另以,颔首道:“好,我现在

先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都能圆满地答复出来,我自会将我的姓名、身世、师门,以及你和

我的关系,告诉你……”

许格非一听,忙不迭地颔首答应道:“好,我愿意试试。”

说此一顿,突然又郑重地问:“这么说,你确定我是许格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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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抛上天去,如果就地一摔,恐怕你至少一个月……”

单姑婆却恨声道:“许格非,你小子别神气,终有一天要你栽在我老婆子手里。”

许格非一笑,突又正色以警告的口吻道:“单姑婆,我先告诉你,今后你最好不要打偷

袭的主意,坦白地对你说,我具有护身罡气,方才如果我任由你抓向我的腰间,这时你的左

手恐怕早已齐腕折断了。”

单姑婆听得暗吃一惊,但她嘴里却哼一声,轻蔑地道:“我就不信你小小年纪已具有了

护身罡气。”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如果你当真不信.不妨现在就过来试试。”

单姑婆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有胆量敢试?

尧庭苇赶紧上前一步,和声道:“都是自己人,何必闹意气我问你,你可知道你师父是

谁?”

许格非摇摇头道:“别说我不知道我师父是谁,就是我师父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识。”

尧庭苇听得柳眉一蹙,不由关切地问:“听说你杀了铁杖穷神杜前辈,可有这回事……”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生气地正色道:“绝对没有这回事,那是有人在暗中趁机下的毒

手。”

尧庭苇要听的就是这一句话,不管是真是假,她的心坎里都舒服得多。

是以,继续问:“那么你可知道那个暗下毒手的人是谁?”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又没有在现场,我怎知道是谁?”

尧庭苇蹙眉噢了一声,问:“你可愿意描述一下你和铁杖穷神杜前辈交手的情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当然可以。”

说罢,略为沉吟道:“我得先由我在一个山洞里醒来,身上盖着一条绣被那时说起。”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立即急切地道:“好,就由那时说起。”

许格非目光望着际云关高耸半空的敌楼,似在回想当时的情景,道:“当时我睁开眼睛,

发现身上盖着一条绣被,而睡的地方却是一个山洞,洞的一角放着干粮卤菜,还有两三张绘

有人形和说明的掌剑图……”

单姑婆立即沉声问:“那是谁放的呢……”

话刚开口,尧庭苇已挥手示意,要她不要打岔,以免影响许格非的思绪无法继续说下去。

只见许格非继续道:“我细看那些掌剑图形,好像以前似曾学过的武功秘籍,因为我略

为演练就能运用自如了。”

尧庭苇一听,顿时确定了她的想法,许格非果然是被追踪司徒华前去别院的屠龙天王劫

走的。

只听许格非继续道:“等学成了那几张纸上的掌剑招式,我就走出了山洞,但是不知应

该奔向何处,因为,我当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过去俱都不复记忆。”

尧庭苇觉得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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