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古老头一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尧庭苇则催促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罢转身,当先走出内舱去。
丁倩文和邬丽珠、雪燕儿以及单姑婆四人,二见古老头跟在尧庭苇身后出来,知道他们
就要上岸了,因而纷纷跟在身后送到厅舱外。
尧庭苇等人一出厅舱门,即见半里外的兴安店镇,房屋栉比,村树茂盛,码头上更是船
只拥塞,桅杆如林,挤满了车马旅人,虽然还在半里以外,喧嚣之声依然清晰可闻。
一看这情形,尧庭苇知道兴安店虽是一个大镇,也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九流杂处的是
非地方。
是以,立即回头望着丁倩文四人,关切地叮嘱道:“如果发生情况,立即开船离岸,我
和古老头自会沿岸赶上。”
丁倩文四人一听.同时恭声应了个是。
单姑婆却关切地说:“姑娘你也得小心些,我看这个兴安店也不是个很平静的地方。”
尧庭苇立即颔首道:“我晓得,你们要好好照顾许弟弟。”
说罢转身,立即沿着搭板走下船去。古老头不敢怠慢,急忙举步跟在身后。
两人穿过沙滩,径行登岸,决定不走码头,径由镇外进入镇街,尽量避免可能发生的意
外事件。
经过镇外的广大田间,又纵过一道小溪,才由一道小巷进入兴安店。
只见兴安店街道狭长.房屋杂乱,但市面上却极繁华,尤其酒楼饭店特多,街上也停满
了准备过河的车马和货物,行人更是接踵摩肩。
正因为这儿是个码头渡口,市面生意兴隆,来往客旅甚多,丐帮才特地在这儿设了一个
分舵。
古老头还记得这儿的丐帮头儿是武功不错的独臂马三。
一进镇街,古老头立即东张西望地察看什么地方蹲着有小花子。
想是午饭已经过了很久了,小花子们大都躲在草窝里去睡懒觉,是以,整条街上竟看不
到一个小花子的影子。
古老头看罢,立即恭谨低声道:“姑娘,我们到镇东口去找。”
尧庭苇立即颔首应了个好。
象尧庭苇这等艳美而又具英气的少女在这等复杂的地方出现,当然是非常惹眼。
是以,两人向东镇口前进尚不足数十丈,身后已跟随了二三十个佩刀带剑的武林劲装人
物。
这些人都是争胜斗狠,无事生非之徒,吃饱了饭专门滋事的人物才会跟在漂亮的少女后
面评头论足,正派人土当然不屑如此。
由于尧庭苇和古老头不愿多事,兀自向前走去,因而认为这一老一少好欺的无聊之徒就
越聚越多。
越是喧嚣嘈杂,越是人多势众的场面愈引人注意,愈引人好奇,是以,不少两街商店的
生意人也忍不住跑出店外来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蓦闻一个酒楼门前的台阶上,突然响起一个兴奋地声音,高呼道:“张堂主,
张堂主,那不是咱们总分舵主的小姐苇姑娘和东南总分舵上的古老当家的吗?”
如此一嚷,不但跟在街上的数十无聊人物大吃一惊,纷纷停脚,就是尧庭苇和古老头也
同时吓了一跳。
尧庭苇和古老头循声一看,只见一个七旬银须老人,一身蓝布劲衣,背插镔铁拐,虎目
炯炯,这时正在两个蓝布劲衣背插钢刀的大汉陪同下,走下酒楼台阶,急急向这边挤来。
一看那三人的衣着,尧庭苇便认出他们都是经她改制过的,西北总分舵上的服饰。
后面的两人有些面熟,可能是舵上的香主或执事,但是,这位身背铁拐,年逾七旬的健
壮老人是淮却不认识。
只见那老人急急来至近前,立即抱拳躬身道:“屠龙堂堂主张永正参见苇姑娘。”
另两个背刀大汉也急忙双双向前,抱拳躬身道:“屠龙堂属下执事颜勇、胡善,参见姑
娘。”
尧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便诘问那位身背铁拐的张堂主的来历,而且,根据这位张堂主
的相馈举止,看来很像个正派人物。
是以,急忙抱拳还礼,谦声道:“张堂主和两位执事请免礼。”
说罢,又肃手一指古老头,介绍道:“这位是古老当家的。”
老人张永正急忙抱拳谦声道:“久仰久仰。”
古老头也含笑抱拳谦声道:“今后还望张堂主多多指教。”
其余两位执事似乎早已见过古老头,因而寒喧得特别热络。
老人张永正,一俟两个执事和古老头寒暄话落后,立即向着尧庭苇再度抱拳,谦声问:
“敝友丁敬韦的爱女丁倩文,听说与姑娘一起去了天山,不知此番可随姑娘回来?”
尧庭苇一听提到丁倩文,怔时恍然大悟,不由兴奋惊喜地脱口道:“你就是倩文姐曾经
提起过的镔拐张老英雄……”
镔拐张永正一听,赶紧谦声道:“不错,正是老朽。”
尧庭苇立即兴奋地说:“倩文姐就在河边的船上,我们现在就去吧!”
镔拐张永正一听,心里当然高兴,一面恭声应是,一面肃手说请。
尧庭苇再不迟疑,转身径向镇外走去。
古老头、张堂主以及胡颜两位执事,立即急急跟在身后。
那些跟在尧庭苇身后评头论足的无聊人物,早在镔拐张永正向尧庭苇报名行礼时,便吓
得纷纷溜走了。
一到镇外,尧庭苇已忍不住关切地问:“张老英雄怎的会被聘到西北总分舵上去任堂主
的?”
镔拐张永正不由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
尧庭苇一听,知道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事,只得改口问:“你们这次前来……”
张永正赶紧道:“是采购总分舵上的日常用品。”
尧庭苇继续关切地问:“山区农田开垦工作……”
张永正急忙道:“那是逐龙堂刘堂主负责的,现在已开垦了菜园果园,以及临山梯田十
多顷地,自给自足已有结余。”
尧庭苇柳眉一蹙问:“你说的刘堂主是哪一位?”
镔拐张永正噢了一声道:“也是丁大侠的一位知己朋友。”
尧庭苇虽觉奇怪.闹不清丁倩文的两位世伯何以会去了西北山区,而又担任了西北总分
舵的堂主,但五人已到了河岸,画舫和大船就停泊在下面的河滩上,只得将满腹的迷惑存在
心里。
就在五人奔上河岸看向河边的同时,站在画舫广窗下向外张望的雪燕儿,目光一亮,脱
口急呼道:“许哥哥,倩文姐,苇姐姐回来了……”
话未说完,内舱中已传来单姑婆的惊异声音,道:“怎的这么快?”
雪燕儿继续急声道:“还带着三个穿蓝布劲衣的人!”
说话之间,许格非、丁倩文以及邬丽珠和单姑婆已由舱中奔出来。
也就在他们奔出来的同时,尧庭苇五人已到了船下,正沿搭板急步上来。
丁倩文第一眼就看见了镔拐张永正,不由戚呼一声张世伯,飞身奔了出去。
许格非当然也认得镔拐,是以也急步跟了出去,心里却格外的迷惑不解。
镔拐张一登上画舫,丁倩文立即扑前将他抱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一晃三年未见,这时乍然相逢,镔拐张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单姑婆怕引起岸上有人注意,立即谦和地说:“快请舱厅里坐吧。”
如此一说,丁倩文才抽噎着离开老人张永正。
许格非这时才向前拱手谦声道:“张前辈您好!”
镔拐张也急忙拭一下眼泪,还礼招呼道:“许少侠你好,我们一晃就是快三年了。”
许格非想到他当年一下山就去了风陵渡,为了捞父亲的宝刀去找浪里无踪,结果杀了甘
公豹,使得丁倩文也陷身在乌拉庙。
回忆前事,历历如绘,恍如不久的事,但是,已经是三个年头了。
心念电转,当然也不禁升起一丝凄然之感,只得黯然一笑道:“当时前去拜望丁世伯,
为的是打捞先父的宝刀,没想到事过三年了……”
话未说完,镔拐张突然含笑道:“捞获宝刀只是迟早的事,只要许少侠和屠龙老魔协议
达成,他就可以放出浪里无踪丁大侠为许少侠捞刀了。”
了字出口,丁倩文已惊喜地热泪夺眶而出,脱口急声问:“我爹他老人家现在依然在
世?”
镔拐张立即愉快的颔首道:“他就住在总分舵的一座宅院里面。”
丁倩文一听,不由激动兴奋地望天合十,哭声道:“真是谢天谢地……”
话未说完,已兴奋地泣不成声了。
许格非听说丁敬韦没有死,当然高兴,因为,这样对捞回父亲的宝刀更具希望了。
是以,急忙肃手激动地说:“请张前辈到舱厅内侍茶。”
镔拐张这时已知道了许格非的武功以及在武林中的赫赫声望,因而也急忙道:“少侠先
清。”
许格非却坚持镔拐张永正先行。
进入厅舱落座,古老头已由船老大处捧了茶水来,立即给每个人斟了一碗。
许格非又为双方介绍,并让镔拐张认识了邬丽珠、雪燕儿以及单姑婆。
丁倩文一俟许格非介绍完毕,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张伯伯,您是怎的去了西北山区的
总分舵?”
镔拐张见问,不由先叹了口气道:“自从你离开风陵渡后,我和你银箫客刘延昭叔叔,
便到处奔走,联络各派有正义侠风的高手,决心联手除去魔窟屠龙堡……”
尧庭苇急切地想知道镔拐张去西北总分舵担任堂主的事,因而插言问:“可是,你们怎
的又担任了西北总分舵的堂主呢?”
镔拐张正色道:“最初是被屠龙老魔要挟,后来就死心塌地干下来了。”
如此一说,许格非等人俱都惊异地噢了一声,却更加地注意听了。
镔拐张则继续说:“最初一年,的确联络了不少侠义之士,但是,就在准备前去关东的
时候,突然碰见了老魔屠龙天王……”
丁倩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忧急地问:“他当时没有要杀死你们两位?”
镔拐张摇头道:“没有,他仅问我们要不要见一见你爹丁敬韦……”
许格非突然问:“当时两位前辈相信吗?”
镔拐张无可奈何地说:“不相信也不行呀,论武功没有他高,跑也跑不了,而且看他说
得认真,只有半信半疑地跟着他去了。”
尧庭苇却关心地问:“他当时就说丁世伯被软禁在西北总分舵上?”
镔拐张颔首道:“不错,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不过,到了西北总分舵上,等了三天之后
他才让我们和丁大侠会面。”
古老头立即正色道:“丁大侠可能被软禁在总分舵的数十里之内,两位到达后,老魔才
设法移到那座独院卫。”
镔拐张颔首道:“是的,我和银箫客也是这样判断的,而且老魔还把那座独院特加布置,
才让我们双方会面相叙。”
丁倩文立即关切地问:“我爹他老人家的身体可好?”
镔拐张正色道:“很好,和过去一样,只是头发都白了。”
尧庭苇问:“你又是怎样当的堂主呢?”
镔拐张知道西北总分舵的上下大小,全体干部俱都钦服尧庭苇而厌恶屠龙老魔,而更注
意的却是丁倩文和尧庭苇共事许格非一人的问题。
这时见问,立即谦恭地正色道:“老魔当时的态度很坦白,就当着我们三人的面公然说,
这个西北总分舵的负责人是苇姑娘而不是他屠龙老魔……”
单姑婆立即道:“那是他故意以这话安抚住你们三位,怕你们三位拒绝。”
镔拐张颔首道:“不错,但他不知道,整个西北分舵上的男女上下干部的大小头目,真
的没有哪一个尊崇他服从他,为势所迫,他也不得不这么说。”
许格非关切地问:“后来呢?”
镔拐张继续说:“后来他就要求我们三人,分别担任西北总分舵的三堂堂主,继续努力,
保持整体,免得这个较完整的总分舵分崩离析。”
丁倩文立即关切地问:“我爹当时怎么说?”
镔拐张立即正色沉声道:“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余地,他一看我们三人神色迟疑,便立即
吓唬说:他要取我们三人的首级,有如探囊取物,不但硬要我们三人干,还不准我们三人打
趁机逃走的主意,否则,他不但要杀我们三人,还要来杀贤侄女你。”
单姑婆立即哼了一声,讥声道:“他还想来杀我们倩文姑娘,我们倩文姑娘见了他还想
杀他呢!”
这话虽然说得嚣张了些,其实,就是真的遇上了屠龙老魔,丁倩文未必就会败在老魔的
手下,至少自保毫无问题。
正因为这样,许格非和尧庭苇都没表示什么,丁倩文也没有阻止单姑婆。
镔拐张一看这情形,内心着实吃了一惊,知道现在丁倩文,在武功上已有了超凡的进境。
是以,才恍然似有所悟地况:“难怪老魔对我们三人那么客气,我们怎么要求,他都说
可以。”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老魔对您们三位怎么个客气法?”
镔拐张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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