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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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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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面着火了!”

如此一嚷,惧都大吃一惊,转首一看,只见龙脊峰上,浓烟滚滚,直升半空,似乎有火

苗蹿出。

一静看罢,首先懊恼地跺脚道:“我们中了对方的诡计了,他们预留了歹徒,趁机放火,

企图引诱我们再赶回去!” 

古老头立即郑重地说:“一静道长,如果我们赶回去,正中对方拖延时间的诡计,我们

不但疲于奔命,而且一事无成,如果圆柱峰上也起火烧观,你是否又由龙脊峰,赶往圆柱

峰?”

一静道人一听,立刻悲愤地断然大声道:“师弟们,这是我们唯一重建门户的生机,为

了天山派的千秋大业,冲呀!”

“冲呀”两字一出口,自己飞舞着宝剑疯狂地向观前冲去。

许格非和尧庭苇五人,也飞着刀剑向观前冲去。

傲立观门上的景鹤一见,立即停止了大笑,连声怒喝着“射,射”。

由于大家的飞扑,羽箭再度如骤雨般地射下来。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就趁飞扑之际,抽隙捡起一支羽箭控在手中,五人一穿过观前矮松

林,一声吆喝,分别向墙上的箭手掷去。

只见五支羽箭掷中了五名道装大汉,一连数声惨叫,纷纷翻身栽下墙头,登时气绝。

景鹤—见,顿时大喝道:“集中射这个小子和四个丫头……”

也就在他的丫头两字出口的同时,丁倩文已—声娇叱,一枚九孔梭已挟着一声尖啸,幻

成光影,直向景鹤的前胸射去。

景鹤—见光影,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身形一斜,右手疾绕,五指径向那道寒光捏去。

许格非等人一见,断定景鹤显然具有横练功夫,这也是他傲然立在观门上无畏无惧的原

因之一。

但是,这也是他狂妄失策的主因之一,他做梦也没想到丁倩文不但武功精湛,而且具有

了奇异心法。

是以,就在他右手一绕,五指疾捏的同时,电光般快速的九孔梭已穿过了他的掌心,直

射他的体内。

景鹤大吃一惊,魂飞天外,一声厉嗥,旋身准备闪躲。

但是,他的体内一凉,身体有如骤遭锤击,四肢顿时乏力,厉嗥变成了惨叫,身形一翻,

一头栽倒,接着滚落观门外,立时气绝。

尚余的弓箭手们一见,当然大惊失色,但他们却没转身狂逃,相反的,他们发箭的速度

更急更快了!

由于不少弓箭手将箭集中射向了许格非和尧庭苇五人,其他方面压力大减,是以,一静

等人当先奔至观墙。墙上的弓箭手一见,顿时慌了,纷纷呐喊着射向墙下。

但是,许格非和尧庭苇五人却趁机一个飞纵,腾身飞上了墙头,娇叱连声,挥剑如风,

惨呼厉叫,此起彼落,立有十数人被斩落墙下。

由于观门两边的弓箭手被斩落墙下,以及一静等人奋不顾身地抢攻,纷纷纵上了墙头。

剩下的二十几名弓箭手,被迫只得退纵到观内院中,丢掉了长弓掣出自己的兵器来。

一如等人纵落院中,先将观门大开,观外的二十几名天山道人也纷纷飞身纵了过来。

也就在这时,中央大殿阶上,突然有一个粗犷洪亮声音,厉喝道:“住手!你们真的胆

敢造反不成?”

混战中的许格非等人循声一看,俱都神色—惊,同时停下手来。

剩余的十数歹徒一看,趁机仓皇地向殿前奔去。

只见十数丈外的大殿阶前,方圆数丈之内,布满了雪亮锋利的三股钢叉。

钢叉不高,光一个叉头插在圆形石墩的圆孔中,行行并列,十分密集,看来至少有两三

百支。

钢叉中搭有迤个高高的木架,木架上空悬着一大包用麻袋包着的东西。

任何人看得出,那个大麻袋包裹包的是人,因为他仍在那里不停地动,由于手脚都捆在

了一起,里面的人只有用他的头挣扎。

最绝的是经过木架钢环的绳索,正拉在殿阶上一个黑袍老道人的手里。

黑袍老道人,灰发灰须,马脸瘦长,三角眼,扫帚眉,尖嘴勾鼻,一副险刁之相。

这时,也正得意地嘴哂冷笑,神色自若,手中拉着绳索,目注着悬在木架上的那个大麻

袋包。

最令人可恨的是,他不但手中拉着那个大麻袋包,而且还拉动绳索,使得麻袋包不停地

一上—下,制造恐怖,令人看得吊胆提心。

悲愤至极的一静,不由戟指一指,怒吼道:“许少侠,他就是最恶毒最黑心的翔鹤!”

翔鹤虽然听到了,却充耳不闻,对许格非等人的进入院中,也视如未睹,依然嘴晒冷笑,

仰面望着麻袋包,不停地拉动着绳索。

许格非先向—静等人挥了个镇定手势,他正在想,如何才能救下木架上大麻袋包里的人。

当然,任何人都知道,大麻袋包里的人,装的一定是天山派的掌门人玄辛道长。

而翔鹤这一招,也可称得上绝很绝毒。

因为,他虽然毫无防范地站在殿阶上,却没有哪—个人敢杀他,甚至用暗器射杀。须知,

只要他的手一松,麻袋势必跌坠在钢叉上。试想,在那么高的木架上,一个活生生的人跌在

锋利的叉尖上,结果怎样,也就用不着说了。

许格非虽然具有一身惊人的武功,乍然间却也不知如何救下麻袋中的玄辛道长来。

但是,看了翔鹤那副有恃无恐,傲然自得的样子,又恨不得飞身过去,一剑将他的头颅

斩下来。

就在这时,仰首依然望着麻袋包的翔鹤,先哂然一笑,才慢条斯理地说:“一静、一如,

你们的师父就在这麻袋里……”

一静等人一听,立即悲愤地厉吼道:“恶贼,今天你是死定了……”

翔鹤看也不看一静等人,依然在那坚一面一松一拉地拉着绳索,一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们看我还像要活下去的样子吗?”

一静、一如等人一听,只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却又不知如何救下麻袋中的师父来。

古老头立即走至许格非的身侧,焦急地说:“少主人,这厮分明是在拖延时间,我们不

能为一个人的生死,而误了大事,让天山派历历代代沦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话声甫落,殿阶上的翔鹤,依然看也不看地漫声问:“方才说话的老狗是什么人?”

古老头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你老爷爷古老头!”

翔鹤晒然—笑,讥声道:“原来是瘦柳仙的阶下之囚。”

古老头一听,哪里还能忍耐,不由一挥手中云龙大砍刀,怒声大喝道:“今天不杀你誓

不为人!”

大喝声中,已飞身向殿阶前扑去!

刚刚逃回殿阶前的弓箭手们一见,立即纷纷挥动着手中兵器拦在翔鹤的身前。

翔鹤这时才突然一瞪双眼,望着古老头,大喝道:“你敢!”

大喝声中,手中的麻绳突然松了三尺。

—静等人一见,不自觉地同时惊呼了一声。

但是,麻袋中的人仅挣扎了一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人的嘴巴显然已被东西塞住。

许格非早在翔鹤突然松了—下麻袋时,已大喝一声,将古老头喝住了。

这时,翔鹤才望着许格非,沉声问:“你小子可就是许格非?”

许格非见对方老而无德,因而也颔首道:“不错,正是小爷!”

翔鹤冷冷一笑道:“你可知道你师祖长白上人的下落?”

许格非淡然道:“已经知道了。” 

翔鹤神情一愣道:“那你为什么不把他请到此地来?”

许格非不由怒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翔鹤正色道:“长白上人就在灵霄观后的独院中,你为什么不去请他来看一看这个钢叉

穿人的场面呢?”

许格非一听,不由冷冷一笑道:“你最好少费心机,希望你马上把玄辛长好好地放下来,

少爷保证不杀你……”

翔鹤一听,突然仰而发出一阵得意自恃的哈哈大笑道:“这话应该由道爷我来说,需知

你们几人的小命都捏在我的手里!”

许格非冷哼一声道:“翔鹤,希望你放明白一点儿,玄辛道长并不是在下的什么人,在

下怒极挥剑之时,是不会考虑到玄辛道长的死活的!”

翔鹤一听,毫无所惧地问:“是吗?那你小子为什么不动手呢?”

许格非实在气极恨极,这时一听,不由一横手中屠龙剑,怒声道:“你道我不敢杀你

吗?”

说话间就待飞身前扑,但是,却被一侧的尧庭苇伸手拉住了。

翔鹤一见,神色依旧,毫无惧色,反而自恃地望着许格非,讥声道:“来呀!你来呀?

道爷手中既无兵刃也无暗器,斩劈刺挑,任凭由你……”

诈格非虽然气,但也不能不顾忌麻袋中玄辛道长的性命。

是以,只气得浑身颤抖,俊面铁青,牙齿咬得咯咯的。

丁倩文却在一旁悄声道:“许弟弟,不要气,现在只有我用九孔梭击断绳索,你飞身将

玄辛道长接住,苇妹妹再趁机以弹指神功将翔鹤弹毙……”话未说完,翔鹤突然愤怒地

瞪着丁倩文,厉声问:“那贱婢你在出什么主意?”

古老头和单姑婆几乎是同时怒声道:“我们在商议如何杀死你!”

翔鹤听罢,突然仰面一笑,同时将绳索一收,又将麻袋拉至最高,道:“你们别想杀我,

想在该我攻杀你们了!”

说罢转首,嗔目望着一静等人,厉声命令道:“一静、一如,我命令你们,马上把姓许

的小辈等人给我抓住……”

话未说完,一静等人已同时悲愤恨恨地呸了一声!

翔鹤一听,突然恨声喝了好,双手一松,麻袋疾坠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许格非和大山派的所有道人,俱都震惊地发出一声惊啊!

但是,麻袋就距离地面叉尖上方一尺余,突然滴溜溜转地停了下来。

全场顿时一静,在这刹那间,每个人都像窒息了般,没有任何人发出一丝声音。

古老头和单姑婆却看个清楚,翔鹤的脚上正套着绳索的头,而在他的双手部位,也打了

一个结,正好使麻袋降在距离又面一尺有余之外。

翔鹤就趁麻袋一顿,一静等人心胆俱裂一刹,再度厉声命令道:“一静、一如?尔等不

还不下手,更待何时?”

许格非一见,只得先稳住这种胁迫场面.立即怒声道:“慢着!”

翔鹤立即怒声问:“你还有何话说?”

许格非立即道:“在下已决定退出观去……”

话未说完,翔鹤突然得意地仰面哈哈笑了,同时笑声道:“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

了字方自出口,数声弓弦绷响,接着飕飕连声,六七羽箭,齐句仰面发笑的翔鹤胸前射

去。

事出突然,距隔又近,不要说仰面发笑的翔鹤闪避不及,就是面向这面,人人手中提着

兵器的十数名道装大汉,也无法马上挥动兵器将箭击落在地。

只见仰面发笑说话的翔鹤,哦了一声,立即怒目瞪向了一静、一如方向,手一松,脚一

抬,麻袋刷的一声落了下来。

许格非心中一惊,大喝一声,身形快如电射般,直向疾坠而下的麻袋扑去。

十数道装大汉一见,纷纷呐喊,各挥兵刃。

但是,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已各挥兵器,飞身向他们杀去。

一静、一如则个个嘶声呐喊,神情如狂,齐向殿阶前杀去。

飞身前扑的许格非,毫发之差没有抓住麻袋包,却急握住了下坠的绳索!

由于绳索的弯曲,许格非急挺身上飞企图将麻包拉起之际,麻袋包已经有些许跌在又尖

上。但是,许格非依然飞身直纵上了大殿前檐的瓦面上,同时迅即把麻袋包拉上去。

也就在这时,殿阶前已是怒喝连声,惨叫不绝,不少人因纵跃闪避跌死在布满的钢叉上。

由于对方只有十数道装大汉,仅三五个回合,四五个照面,就悉数砍杀刺死在殿阶前。

一静、一如等人当然最关心的还是许格非提上殿檐的那个麻袋包。是以,一俟十数道装

大汉被砍倒在地,纷纷紧张焦急地抬头向上看去。

尧庭苇等人武功高强,身高伶俐,早巳解决了道装大汉,飞身退回了原地。

这时抬头一看,只见麻袋包的下面一片殷红,鲜血正一滴接一滴地向下滴。

古老头首先急声道:“少主人请下来。”

许格非一听,一个飞纵,提着麻袋包,飞身纵落在殿前的空地上。

一静、一如等人一见,早已一窝蜂似地飞身涌了过去,有的人尚不停地哭声喊着师父。

大家一俟许格非将麻袋放下,纷纷向前去解被绳索紧紧捆住的麻袋口。

许格非见一静泪流满面,脸如死灰,愣愣地望着麻袋包发呆,不由黯然歉声道:“一静

道长,非常抱歉……”

一静道人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含泪抬头道:“少侠,这怎么能怪你。”

单姑婆则埋怨道:“哎呀,不是我老婆子爱放马后炮,道长在行动前应该先和我家少主

人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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