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来?”
一个男子谄声焦急的说:“求求你,我的女菩萨,快救救我吧!”
女子嗲声娇嗔道:“你不说出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你就别想要我顺着你!”
男子似乎真的急了,不由惶急的说:“我的女菩萨,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有位武林老前
辈,要我连夜给他弄一辆密篷马车,他要运人……”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更加摒息贴在窗前听,因为他太敏感了,他担心屠龙老魔已
经找到了尧庭苇,正待找车运出山区。
果然,阁内的女子也关切的问;“运人?运什么人?”
这一问,也正是许格非心里急需要知道的。
只听那男子有些生气的急声道:“你管他运什么人去?”
女子正经的说:“咦?如果摸清了对方的底细,敲他一票,弄他百把两银子也是好的
呀!”
那男子立即警告道:“你少打这个歪主意吧,那老儿的武功高得很呢,他的袖子轻轻一
挥,一块石头就碎了……”
话未说完,蓦闻女子哎呀一声,接着生气的嗔声道:“不会轻一点,你把我的带子都扯
断了!”
接着又关切的问:“你说,方才我打灯号的时候你还没来?”
男子似乎已无心回答,但又不能不应付,只得简扼不耐的说:“我不是说了嘛,我那时
候正被那个老前辈缠住了……”
那女子却不由焦急的道:“可是那时庵外却正有一男一女在争吵,看情形我打的灯号可
能被他们看到了!”
男子有些急促的说:“管他看到投看到,谁不知道我金面三郎跟你仰心有一手?”
那女子却嗔声骂道:“去你娘的,谁跟你有一手……”
手字出口,突然惊异生气的问:“怎么?完啦?这么快就完啦?”
自称金面三郎的男子,既不好意思又抱歉的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为
那位老前辈找车,耽搁了正经事,咱们两个都得送命……”
被称为仰心的女子,显然就是这座竹水庵中的尼姑,只听她倔强的哼了一声,嗔声道:
“谁跟着你送命?要死你去死……”
金面三郎一听,不由焦急的正色道:“我告诉你哟,那位老前辈早就清楚我们两人间的
事,如果我不能给他弄到篷车,他连你一块杀了,而且先把你杀了作为对我的惩罚!”
仰心吃惊的噢了一声,道:“他真的知道?”
金面三郎道:“我骗你干啥?你想,如果不是性命攸关的事,我会舍得离开你吗?”
仰心也认真的说:“哦!你快去吧,明天晚上再来!”
金面三郎突然道:“噢,我忘了告诉你,他明天也要我押着篷车到关外去……”
仰心立即难舍的说:“那得要多久才能回来呀?”
金面三郎立即体贴的说:“你放心,我的活菩萨,只要一到了地头,我会马上星夜兼程
赶回来的!”
仰心立即幽幽的叮嘱说:“你可要早一天回来呀!”
金面三郎轻佻的一笑道:“你想,我会不急着把我的小心肝早一刻搂在我的怀里吗?嘻
嘻!”
话声甫落,门闩轻响,呀的一声,通天落地的花格窗门应声开了!许格非卓然立在廊下
栏角前,他没有打进阁内的原因,是因为金面三郎就要出来了,而且,他也不屑看到对方两
人的恶形丑态。
金面三郎穿着一身金黄劲衣,徒手未携兵刃,浑身干瘦,三角眼,扫帚眉,干黄的面皮,
一望便知是个酒色之徒。
被称为仰心的女尼,头戴白狐红缎塔形帽,身穿同质红缎白毛宽大锦袍,柳眉大眼,皮
白肉细,竟是一个颇具姿色的女子。
金面三郎一见许格非,神色一惊,急忙刹住脚步,顿时愣在当地。
紧跟身后的仰心,却花容大变,险些脱口惊呼,但她却迅即以手将口掩住。
许格非首先冷冷的问:“你方才说的那位武林老前辈,现在何处?”
金面三郎急忙一定心神,不答反而笑了,同时,镇定的说:“朋友……”
许格非立即怒斥道:“谁是你的朋友,快说出那位武林前辈现在什么地方?”
金面三郎面色一变,但旋即放缓声音,郑重的说:“你阁下可是那位老前辈特的派来逼
问在下口风的那一位?”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禁有些莫明其妙,因而也愈加肯定金面三郎说的那位武林老前辈,
就是屠龙老魔。
因为屠龙老魔阴狠奸诈,他为了预防金面三郎泄露秘密,很可能故意先叮嘱金面三郎小
心。
是以,心中一气,不由剔眉怒声道:“我告诉你,我是找那个老魔的仇人,你赶快告诉
我他现在何处……”
仰心女尼一见许格非怒声发话,顿时慌了,深怕惊醒庵中尼姑,不由一推金面三郎,焦
急的说:“三郎,快告诉他,快告诉他吧……”
话未说完,金面三郎已断然道:“不,告诉他我们两人都没命了!”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哼,你不把实情告诉我,你们两人今天才真的死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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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傲视群雄》
第 六 章 调虎离山
仰心女尼一听,不由惶得急声解释道:“什么老前辈少前辈,贫尼可一概不知道!”
许格非立即问:“你是什么人?”
仰心女尼一听,立时想起了她的身份,轻啊一声,顿时无言以对!
金面三郎到了这时候,似乎已明白了许格非绝不是那位前辈派来探口风的人。是以,面
色一沉,目露凶芒,竟咬牙切齿的缓步向许格非身前欺去。
仰心一见,不由惶急的低声道:“三郎,不要在此地打,不要在此地打!”
第二个打字方自出口,金面三郎已大喝一声,飞身前扑,双掌一挥,迳向许格非击去。
许格非知道不给对方一些苦头吃,对方是绝不肯吐实的。
是以,一俟金面三郎的招式用老,身形略微一闪,右掌一个闪电翻飞,蓬的一声击在对
方的前胸上,金面三郎也一声闷哼,身形踉跄,迳向方才立身之处退去。
就在金面三郎退至仰心面前的同时,上身一扭,双手抚胸,哇的一声,张口向阁栏下吐
了一口鲜血!仰心一见,急忙奔了过去,一声娇叱,抱住金面三郎掀下阁去。
一声凄厉惨叫,震撼了山野夜空,整个竹水庵也有了惊呼尖叫的女子声!许格非原以为
仰心是好心搀扶她的情郎。没想到她竟趁机将金面三郎掀下阁去,再想援救业已不及,不由
大喝一声淫尼,飞身向仰心扑去。
岂知,仰心竟甩掉了红缎白毛锦袍的狐帽,尖声嘶叫道:“快来救命呀!淫贼!淫贼!”
也就在她呼至第二个淫贼时,许格非已到了她的近前,而她虽然仅有一个粉色兜肚,下
体全赤,却依然疾挥玉掌,飞起一腿!许格非觉得仰心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无耻至极,这种
人如果让她仍活在世上,简直没有天理了!是以,心念电转,疾施翻云手,蓬的一声大响,
仰心挟着一声凄厉刺耳,直上夜空的惊心惨嗥,身形越过雕栏,直向丽阁下而翻滚飞去。
这时,全庵已响起了无数女子的尖嘶惶叫,似乎正向这边奔来。
许格非知道金而三郎早已跌得脑骨破裂,身死气绝,已无法再问出老魔现在何处的踪迹
消息,而庵中女尼又不明了真象事实,根本无法向群尼解释,懊恼之下,只有一走了之。
心念已定,飞身纵下丽阁,一连两个起落已出了竹水庵到达峰角下。
紧接着,衫袖一拂,身形凌空而起,直向半峰上的突岩上升去。
到达突岩上,邬丽珠虽然神色十分焦急,但却依然等在岩上。
这时一见许格非纵上岩来,立即关切的问:“那人是谁?”
许格非不由懊恼的说:“那人叫金面三郎!”
说罢,发现东天已经露出曙光,不由火急的继续说:“我们得快去找苇妹妹,苇妹妹果
然就住在这个山区的佛庵内!”
邬丽珠不由惊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许格非不禁有些生气的说:“就是那个淫贼金面三郎说的。我们先下去,有话回头再
说。”
说活之间,拉着邬丽珠的玉手待跃下岩去。
但是,就在他们作势欲下的一刹那,邬丽珠已脱口悄声道:“快看下面!”
许格非也已发现了,整个竹水庵中,人影来往奔驰,惶声尖叫,乱成一团,而其中燃着
灯笼的二三十名女尼,正纷纷越过庵墙,迳向峰角下搜来,如果他们两人这时下去,正好被
那些女尼看到。
—看这情形,许格非立即仰首上看,同时急声道:“时间无多,我们必须在天光大亮前
找到苇妹妹……”
邬丽珠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却知道必须尽快离开现场。
于是,急忙举手一指峰上道:“快,快登上峰去。我们只有先去普航庵找净明师太了!”
许格非立即关切的问:“你说普航庵就在峰顶上。”
邬丽珠道:“不,在峰对面的峰角下……”
许格非立即迫不及待的说:“好,那我们快走!”
说话之间,两人腾身而起,立向峰巅上升去。
一到峰巅上,邬丽珠立即拉着许格非的手,迳向西北方驰去。
同时,关切的问:“那个叫金面三郎的人说,他碰见了屠龙老魔?”
许格非急忙道:“没有,他只说是个武林前辈……”
邬丽珠立即道:“武林前辈太多了,那怎么能肯定是老魔?”
许格非道:“我是根据那人向金丽三郎要辆篷车运人,而怀疑那个武林老前辈就是屠龙
老魔!”
说罢,又把方才与金面三郎的对话说了一遍。
邬丽珠听罢,不由迟疑的问:“你认为屠龙老魔真的已知道苇姑娘住在哪个佛庵里吗?”
许格非也不禁迟疑的说:“很难说,屠龙老魔诡计多端,他会利用各种诈术和威胁……”
邬丽珠听得目光一亮,突然似有所悟的说:“既然这样,你又怎知屠龙老魔不是利用金
面三郎耍的花样呢?”
许格非不由既焦急又懊恼的说:“就是嘛!所以我也一直在为此怀疑……”
话未说完,邬丽珠突然又似有所悟说:“噢,还有半山以上,根本没有车马山道,他们
不可能将篷车拉到山中某一座佛庵前!”
许格非嗯了一声,赞同的说:“看样子老魔可能是先把苇妹妹劫持到手,然后再运到停
放马车的地方去!”
邬丽珠不由惋惜的说:“如果能知道金面三郎停放马车的地点那就好了,我们可以事先
埋伏在那附近逮他们!”
许格非一听,不由懊恼的叹了口气说:“我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谁知,那淫尼竟趁机
将金面三郎掀下阁楼去使我功亏一篑!”
邬丽珠只得宽慰的说:“这种邪恶之人,留在世上也是害人,不如早死早干净……”
许格非不由懊恼的说:“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断了追询的钱索了!”
邬丽珠只得强自宽慰的说:“你也不必为此懊恼了,说不定金面三郎真的吐出实情来,
而那位武林老前辈,很可能又不是屠龙老魔了!”(奇*书*网。整*理*提*供)
许格非一听,立即肯定而有把握的说:“不,一定是屠龙老魔!”
邬丽珠听得一愣,问:“你何以如此肯定而有把握?”
许格非正色道:“因为金面三郎曾说那位武林老前辈要他也随着篷车到关外去……”
邬丽珠柳眉一蹙,立即迷惑的问:“可是老魔午后说的那个东北总分舵……”
许格非立即焦急的说:“正是那个总分舵,那里负责的总分舵主是个头陀,法号元通,
听说他练有一身了不起的武功,手下部众中,也有一些有能耐的人!”
邬丽珠对元通手下的高手似乎毫不放在心上,但她却忧虑的说:“老魔午后曾暗示有桩
消息很可能就是他想到了劫走苇姑娘而尚未动手的这件消息。”
许格非一听,不由格外赞同的颔首说:“不错,这正是我内心焦急的真正原因。”
把话说完,蓦见邬丽珠向下一指道:“到了,喏,那就是普航庵!”
许格非循着指向一看,只见峰角下的一片乱石杂树中,数间瓦屋,一堵矮墙,除了院中,
四周均积着厚厚的白雪。
打量间,已听邬丽珠继续说:“还有,净明老师太已起来作早课了!”
许格非一看,果见正中一间较大的瓦屋中,有一蓬微弱的灯光透出来,且有隐约可闻的
木鱼声。
峰的西北坡度很大,许格非和邬丽珠只须沿着坡度下即可。
到达峰下,越过一片积雪乱石,即是一座木制庵门,就在两扇门的左右中央,刻着普航
两个大字。
邬丽珠先向许格非挥了一个宽心手势,立即登上门阶,轻轻在门上叩了三下。
叩门之后,里面的诵经和木鱼声并没有停止,但院中却传来了脚步声。
邬丽珠一听,立即望着许格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