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大是不是?”
许格非自觉失态,不由失声一笑道:“你不听我的解释嘛!”
邬丽珠立即嗔声问:“你要解释什么?”
许格非只得正色道:“我们现在先不淡是否有这么—本秘籍,我问你,假设我真的有老
魔所说的秘籍,你认为我该不该让老魔拿去?”
邬丽珠毫不迟疑的说:“当然不能让他拿去!”
许格非立即赞声说:“这就是了,那么你又何必生气?”
邬丽珠听得一愣,不由倔强的说:“可是他要杀我呀?!”
许格非肯定的说:“他绝对不敢杀你!”
邬丽珠哼了一声,愤声道:“难怪了姊姊生气,你说话就是太武断了,跟着你在一起,
小命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
许格非立即一笑道:“你放心,跟我在一起,小命永远丢不了!”
邬丽珠一听,立即正色道:“真的?那我可就跟定你了……”
话未说完,娇靥突然通红,不由气得一跺小剑靴,自我遮羞的嗔声道:“哎呀?简直把
我气糊涂了!”
已经和单姑婆跟上来的丁倩文,只得一笑说:“许弟弟就是这个样子的,有时候把人家
气个半死,有时又叫人乐不可支!”
邬丽珠依然羞红满面,含情脉脉的斜了许格非一眼,忍笑嗔声说:“跟这种人在一起最
讨厌了!”
许格非一笑道:“好在我在此地也呆不了几天……”
邬丽珠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问:“你要去哪里?”
单姑婆老经世故,她早巳看出来,邬丽珠不但已动真情,爱上了许格非,而许格非也有
些被邬丽珠的爽朗、活泼、健美、艳丽吸引住了。是以,这时一听,不得不装愉快的说:
“我家少主人明后天找到了苇姑娘,立即赶返许家庄举行婚礼大典!”
邬丽珠听得娇躯一战,面色立变,不自觉的脱口急声问:“就跟她一个?”
说罢,特的看了丁倩文一眼。
丁倩文被看得娇靥一红,心坎儿里同时升起一丝忧伤和哀怨。
她是女孩子,当然已看出邬丽珠的心情,为了避免邬丽珠越陷越深,只得颔首道:“是
的,只苇妹妹一个人,别人没有资格。”
邬丽珠一听,不自觉的愤怒大声说:“为什么?”
单姑婆见许格非默默的低下了头,心中十分后悔,知道她操之过急,不该在此时此地把
这件事情说出来。
但是,丁倩文却继续黯然道:“这是许伯母李女侠临终时的遗命?任何人无法变更
的……”话未说完,邬丽珠已极端愤怒的嘶叫道:“太不公平,太霸道了!”
了字出口,倏然转身,展开轻功,似如惊鸿,直向佛庵方向飞驰去。
这一次许格非非但没有拦阻,甚至站在原地没动,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单姑婆十分痛心不安的说:“我老婆子的这张嘴巴也太快了!”
这时,许格非才抬起头来,吁了口气说:“本来就是这样的,有什么该说不该说?我们
也回去吧!”
话声甫落,十数丈外突然传来了尘师太的震声惊音问:“珠儿?珠儿……”
许格非三人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同时急声道:“了尘师太?!”
三人对了一个惊异眼神,飞身向前扑去。
接着是了尘师太迷惑震惊的声音问:“珠儿,珠儿,你这孩子是怎么了?”
飞身前进的许格非等人,已循声看到了前面雪地上的了尘师太,她正转身望着佛庵方向
发呆!许格非一看这情形,知道邬丽珠身形未停,理也没理了尘师太,迳自奔回佛庵去了。
了尘师太想是听到了衣袂风声,立即紧蹙着眉头,一脸迷惑的转首望过来,直到许格非
三人到达近前,老师太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许格非首先刹住身势,有些惭愧的说:“是晚辈说错了一句话!”
了尘师太立即一整脸色,含有警告和安慰的口气说:“珠儿这孩子自小没有了爹娘,所
以养成了爽朗开放,缺少女孩子的修养,凡事敢说敢做,但不是放荡……”
许格非赶紧欠身含笑道:“晚辈知道,她很好!”
了尘师太继续严肃的说:“在她没有遇到你以前,她常拿你做她对付白俊峰的挡箭牌,
她对别人也说,你是她的表哥,你是她的未婚夫婿,但她在心底下从来没把这件事认真
过……”
许格非只得礼貌的说:“是的。晚辈知道!”
了尘师太立即问:“你知道什么?”
许格非被问得一愣,神情尴尬,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了尘师太则继续说:“自从你来了这几个时辰,我看她的情况却大不同从前了,你们方
才争吵,可就是为了这件事?”
许格非急忙道:“不是,我们没有吵!”
了尘师太立即道:“方才我听到有人吼,那声音好像就是你们两人,到底是为什么?嗯?”
单姑婆忙歉声道:“都是我老婆子不好……”
话刚开口,目光移向单姑婆的了尘师太,立即发现了单姑婆的左肩有血,而且衣内凸起,
显然包扎过的。
于是,神色一惊,立即举手一指问:“你的肩上是怎么回事?”
说着,又以惊异的目光去看丁倩文,因而再度吃了一惊,继续急声问:“啊,丁姑娘,
还有你?!”
丁倩文和单姑婆立即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两人都中了箭伤!”
了尘师太,不由震惊的埋怨道:“珠儿这孩子总是粗心大意,她应该在去紫芝峪前提醒
你们三人……”
许格非急忙代邬丽珠辩护说:“邬姑娘已经警告过我们三人了……”
了尘师太不由关切的问:“那为什么还中了箭?”
许格非见问,只好把前去紫芝峪的经过说了一遍。
了尘师太听罢,不由感叹一声道:“这一定不是白素贞那孩子出的主意……”
许格非不觉的说:“老师太也不要太相信像貌了……”
了尘师太听得神色一惊,立即迷惑的问:“你小小年纪怎的有这种看法?”
许格非不便说出司徒华貌如仙子,心胜蛇蝎的事,只得强自一笑道:“老师太应该知道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那句活……”
了尘师太立即道:“那与此有些不同,人的面貌端正,心地总坏不到那里去,这也是贫
尼数十年的亲身经历。”
丁倩文和单姑婆的箭伤,由于方才的一段飞驰,已开始有点作痛,因而赶紧改变话题,
和声问:“老师太,可是由佛庵中闻声赶出来?”
了尘师太见问,立即似有所悟的说:“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前去紫芝峪之后,我也顺
便去了一趟就近的慧莲庵找青莲……”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问:“可是替晚辈打听消息?”
了尘师太,微一颔首道:“不错……”
许格非立即迫不及待的问:“那位青莲师太,怎么说?”
了尘师太道:“很令你失望,只有明天再去问普航庵的净明师太了!”
单姑婆只得催促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庵休息吧!”
了尘师太一听,顿时想起了单姑婆和丁倩文的伤势,因而关切的说:“本来我的佛庵不
准男人留宿的,好在许少侠不同一般人士,为了明日觅人方便,你们三人今夜就宿在庵中的
斋室内吧!”
说罢,当先转身向前走去。
许格非三人立即跟在身后。
前进中,了尘师太,突然叹了口气道:“佛门弟子,总以上体天德为本,感化恶人向善
为辅,但是,如今放走了玄令老怪师徒,的确令贫尼为武林未来的安危担心!”
许格非也凝重的说:“听说他们已赴天山一带邀清高手,晚辈认为,不出数月,玄令老
怪必然卷土重来!”
了尘师太叹了口气道:“贫尼也只好带着珠儿另觅安栖之所了。”
许格非听了,心中自然觉得惭愧难过,因为,当时他如果继续飞扑,仍可以追及玄令老
怪将对方杀了。
但是,慈悲为怀的了尘师太,偏偏急声喝止,因而使老怪逃脱了。
如今,了尘师太对她仁慈的放走了玄令老怪而为自己留下祸害,显然有些后悔了!默默
继续前进数步,了尘师太突然又似有所悟的说:“你方才说甘公彪三天之后要代屠龙老魔转
达消息的事,你应该重视这件事,至少也应该先将甘公彪制服!”
许格非只得道:“晚辈气甘公彪以此要挟,过份狡猾,加之丁世姊和单姑婆俱负箭伤,
实在没有那份耐心说服他!”
了尘师太不由关切的问:“你没有想出来,屠龙老魔要转达给你的是哪一方面的消息?”
许格非剑眉微蹙,尚未开口,丁倩文已抢先忧虑的说:“我怕是有关苇妹妹的事!”
许格非听得神色—惊,不由意外的问:“你怎的会有这个想法?”
丁倩文有些胆怯的说:“我是根据屠龙老魔说.如果他告诉了你那桩消息,你前去东北
总分舵比谁都去得急!”
了尘师太则继续说:“屠龙老魔交代甘公彪三天后再告诉你的那件重要消息,也就是他
找到苇姑娘后的处置……”
许格非不由悄然大悟的说:“不错,如果现在就让甘公彪告诉晚辈,不但晚辈有了防范,
前去加速寻找,也很可能双方在某一个佛庵前撞上。老魔当然知道,下次再遇到了晚辈,他
便很少有活命的机会了!”
丁倩文一听,不由焦急的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许格非道:“当然是马上去寻找!”
了尘师太一听,不由蹙眉看了一眼夜空,忧虑的说:“风雪虽已停了,但夜深已近三更,
怎好前去相扰?再说二位身带剑伤,尚未吃饭,饥渴疲惫,再加上箭伤痛楚,人终究不是铁
打的呀!”
单姑婆则焦急的说:“那也不能眼看着苇姑娘被屠龙老魔劫走呀!”
了尘师太凝重的说:“实在说,我除了普舵庵和慧莲庵外,其他的佛庵我都没去过,倒
是珠儿那丫头,整天像匹无缰的野马……”
许格非一听,立即道:“我去找她……”
了尘师太立即道:“可是你已经把她气哭啦!”
许格非极有把握的说:“如果晚辈向她陪个不是,我想她一定会陪我前去!”
了尘师太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好吧,那你就回去试试吧!”
说罢,当先向前走去。
说话之时已到了佛庵前。
了尘师太立即登阶走至檐前,举手在门上拍了两下。
不一会儿已有了小沙尼奔来的声音。
了尘师太再吆喝了一声,门立即打开了。
小沙尼一开门,先看了许格非三人一眼,立即焦急的说:“小姐在房里哭得好厉害!”
了尘师太嗯了一声,立即大刺刺的说:“去喊她来吃饭,告诉她,许少侠还有事求她,
算她赢了!”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丁倩文和单姑婆却默默的对看了一眼。
随着了尘师太进入了斋室,桌上早已摆好了斋饭,四筷四碗,显然也有邬丽珠的一份。
了尘师太先在一旁的大椅上坐下,肃手一指饭桌道:“你们三位先吃罢!”
话声甫落,小沙尼已急急的奔了进来!了尘师太立即问:“怎么样啦?”
小沙尼有些怯怯的先看了一眼许格非,这才说:“小姐说,求地就该亲自去请她,难道
还要她自己过来被使唤不成?”
了尘师太立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太任性,太任性,太不像话!”
说罢,立即又望着许格非,无可奈何的说:“算了吧,等到明天再说吧!”
丁倩文和单姑婆一听,不由焦急的说:“等到明天恐怕已经太迟了!”
许格非倏然起身,毅然道:“好,我亲自去请她!”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小沙尼一见,早已转身奔了出去,急急在前引路,唯恐许格非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邬
丽珠。
许格非跟着小沙尼,越过佛殿前的院子,直向对面的两间厢房走去。
看看到达右间的厢房门前,小沙尼突然闪动着一双乌溜大眼睛站住了。
许格非见房里没有亮灯,不由也站住身形,沉声问:“她在哪里?”
小沙尼向着厢房门一努嘴道:“她正在房里哭!”
许格非立即生气的说:“哭为什么没有声音?”
小沙尼也不客气的说:“她有没有哭,你进去一看就知道了嘛!”
许格非更加生气的说:“她不点灯我怎么进去?”小沙尼出点子道:“你不会站在
门口叫地点灯吗?”
许格非一听,不由气得哼了一声,举步登阶走到了门口。
门是开着的,立即放缓声音道:“邬姑娘……”
内室方向立即传来邬丽珠的声音问:“什么事?”
听声音的确有几分沙哑,倒真的像哭了一阵子。许格非觉得事情紧急,的确需要邬丽珠
的帮助,只得和声道:“请你过去吃饭……”
邬丽珠立即嗔声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许格非一听,一股怒火再度冲上来,同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想想尧庭苇的处境,
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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