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大爪:拷!我还说我干过麦当娜呢,你信吗?
小李飞车:拷!拷!不信,我给你B搞一张她的签名照。
神雕大爪:街上能买,我给你报销。哈哈…………哈哈…………
小李飞车:拷…………………………拷………………
这时候,陈合谷的手机响了,是曲池红打来的,要他速到办公室。陈合谷又急忙在电脑上敲一串字符,跟“神雕大爪”告别。
陈合谷来到公司,见曲池红正在给大家开会,便找个空位置坐下。曲池红肯定看到陈合谷进来了,但是就当没看见,等到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曲池红突然把目光注视到陈合谷身上。
曲池红问:“陈助理,你为什么迟到?”
陈合谷说:“睡过了。”
曲池红说:“为什么睡过了?”
陈合谷说:“睡过了就是睡过了,昨天睡迟了。”
曲池红说:“昨天为什么睡迟了?”
陈合谷想曲池红今天不知道又错了哪根筋,这样问下去没完没了,就说:“跟同学玩了。”
曲池红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作为总经理助理,不知道公司上班的时间吗?你跟同学玩就可以迟到,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要来上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陈合谷,陈合谷一开始头还扛着,后来发现大家都盯着自己,马上把头低下了。
陈合谷说:“我也没想到……”
曲池红打断他的话,说:“我不管你想到想不到,你有什么理由在这里都不是理由。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迟到,甚至不来上班,那我们红宝石公司就不要再干了,散伙算了。”
如果单是迟到这一个原因,曲池红不会发这么大的火,陈合谷以为可能还有昨天夜里没有到曲池红家去的原因,曲池红可能借机发泄。这样一想,陈合谷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
曲池红说:“我一直强调,红宝石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大家的。红宝石公司的规章制度也是大家的,我们大家都要遵守。”看一眼大家,平一平气,“我不干涉大家八小时以外的生活,但是,我不希望大家八小时以外的生活影响到八小时以内的工作!”目光又转移到陈合谷身上,“陈助理,你今天迟到将近一个小时,算无故旷工,写出书面检查,扣发当月50%的奖金。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曲池红说完做了一个散会的手势,然后对陈合谷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陈合谷跟着曲池红来到办公室,马上主动解释,说昨天星期天,几个同学聚会,说毕业后再见面就难了,一定要玩个尽兴,都不许回去。后来酒喝多了,闹累了,一睁眼就发现晚了。
陈合谷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在网吧聊天的事,陈合谷没有说。曲池红看看他,像审查一个产品一样。陈合谷说:“下次,我不再这样了。”
曲池红说:“你看你,眼圈都像熊猫了。是不是跟女同学在一起鬼混了?”
陈合谷紧张了,说:“没有,一个女同学都没有,本来我们想找女同学的,但是我们班女同学都有主了,一个也找不来。”
见陈合谷一副紧张的样子,曲池红忍不住突然噗哧一下笑了,说:“手机为什么关?”
陈合谷说:“我姐老打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我不想接,就把手机关了。”
曲池红说:“她找你干什么?”
陈合谷说:“不知道,我没接电话。”
曲池红说:“钥匙给你,中午你回去好好睡一觉,看你的脸,简直是咸菜!”
陈合谷说:“那书面检查不要写了吧。”
曲池红说:“不行!”
在曲池红家的浴缸里,陈合谷想起了宁阳溪。一瞬间,关于宁阳溪的丰富想象,像浴缸里的肥皂泡一样,五彩缤纷了。
陈合谷对宁阳溪一直幻想着,宁阳溪赠给他的那张签名照片就装在他随身携带的皮夹里。那是一个多么有味道的女人,那副漫不经心,那副俏皮的慵懒,陈合谷还从来没见过。陈合谷想到了网友“神雕大爪”根本不相信自己见过宁阳溪,这个傻B,也太瞧不起人了。当然,陈合谷说干过宁阳溪也是吹牛,但是陈合谷看见过别人干宁阳溪,就是那盘录像,录像里宁阳溪的淫风浪雨,历历在目,陈合谷泡在肥皂泡里的那个玩意儿,竟然毫不知耻地翘了起来。
陈合谷有个大胆的念头:如果能抱一回宁阳溪该是多么好啊!
陈合谷裹着浴衣来到曲池红的卧室,跳上平坦的大床,从床头柜里翻出那盘录像带,然后放录像。一阵黑屏过后,陈合谷把脸差不多贴在电视机上,等待画面出现。
宁阳溪出现了,一个男人也出现了,他们搂在一起开始干那事,宁阳溪很主动,腰上的功夫很好,上上下下地,一直摇个不停。宁阳溪的叫床声也出来了,很有魅力,很有感染力……
陈合谷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膨胀,瞬间,似乎达到了极限,就要爆炸了。陈合谷下意识地觉得仿佛自己钻进了电视,正和宁阳溪缠绵在一起……
陈合谷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曲池红打电话给他,让他晚一点直接到东方大酒店去陪客人吃饭。陈合谷迷迷糊糊地答应了,然后又睡着了。
曲池红又打来电话的时候,陈合谷刚好醒了。急急忙忙地洗把脸,下楼打的去酒店。上了出租车,手机响了,一个不熟悉的电话,陈合谷接了,是个男人,听口音是本地人。
男人说:“是小陈吗?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姐姐生病了,让你来一趟。”
陈合谷说:“什么病?”
男人说:“不知道,反正怪厉害的。”
陈合谷说:“什么时候?在哪儿?”
男人说:“昨天打你几次电话,你关机,现在还在省立医院。”
陈合谷有点心慌,说:“我马上来。”
35、说话算数
天底下的姐弟,似乎都是一样,姐姐一伤心落泪,弟弟一下子就变成哥哥了。
陈合谷就是被姐姐陈迎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给搞晕了,然后就答应姐姐的要求了。
那天,陈合谷心里七上八下地赶到省立医院门诊部门前,见到姐姐陈迎香时,才知道陈迎香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睡觉时不小心把脖子扭了。一周内,每天下午都要来做推拿。陈
合谷对姐姐谎报病情将他诓来,并没有生气。尽管对姐姐有他自己的看法,但是从亲情的角度来说,陈合谷对姐姐的依恋还是很深的。
陈迎香歪着脖子看着弟弟陈合谷,像一只母鹅顾盼左右,样子显得很可笑。简单地问了一下姐姐的脖子,然后要走。
站在一旁的朱三里主动上前与陈合谷握手,并自我介绍。陈合谷礼貌地一笑,说我知道是你,刚才打电话的也是你。
陈迎香把陈合谷叫到身边。
陈合谷问:“有事吗?”
陈迎香看看朱三里,朱三里努一下下巴,示意她说。
陈迎香说:“曲池红那里有一盘录像带,你把它搞过来。”
陈合谷说:“录像带?什么录像带?”
朱三里插话说:“黑盒子,有一个角磨毛了,上面还有一个‘朱’字。”
陈合谷马上想起来了,就是那盘宁阳溪和韦少商的“黄片”,但是陈合谷不明白,姐姐和这个姓朱的男人要它干什么。
朱三里说:“请你帮个忙……”
陈迎香可能觉得朱三里这话说得不好,马上接着说:“你把带子拿回来,姐姐答应人家了,其他的你就别问了。”
陈合谷说:“那带子跟你们又没有关系。那里面是主持人宁阳溪跟韦老板的事。”
朱三里说:“你看过?”
陈合谷说:“……”
陈迎香翻一眼陈合谷,说:“韦老板和你们曲老板,他们两口子的事,说不清怪谁不怪谁,他们两个,半斤八两,你说是吧?”
陈合谷知道姐姐这话是说他和曲池红的事,脸上泛过了一阵红晕。姐姐这个人,嘴上从来不会饶人,陈合谷早就习惯了。
“这事我不能做,红姐知道是我干的,会生气的。”陈合谷看着勾着脖子的陈迎香说,“真的,红姐会生气的!”
“合谷啊合谷,你张口闭口就是红姐,红姐把你迷住了!我还是你亲姐呢,你就不怕我生气?!”陈迎香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好像脖子也不再痛了,“合谷,我今天就等你一句话,你说是我亲,还是你那个红姐亲?”
陈合谷说:“你问这干什么?这不是一个问题。”
“你就说我和她谁亲?”陈迎香认准了这一个问题。
“这个不好说。”陈合谷把脸转向窗外,说:“你非要问这干什么?!”
“好,我不问这个了,你现在说,你是想帮我,还是想帮她?”陈迎香逼着陈合谷。
陈合谷没有马上回答,还是望着窗外一个什么地方,陈迎香可能以为陈合谷的沉默代表他喜欢红姐,突然伤心地放声大骂起来,边哭边骂陈合谷没良心,姐姐为了你上大学做了那么多事,牺牲那么多,现在因为一个老女人,就不认我这个亲姐姐了。门诊室外的好多人,都围上过来看热闹,陈迎香无所顾忌,直骂得酣畅淋漓:“合谷呀合谷,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没有你这个弟弟了,你也没有我这个姐姐了!”
看热闹的人把目光转移到陈合谷的身上来了,并开始议论。有人说小伙子看上去漂漂亮亮的,怎么会是这种人呢,连自己的姐姐也不认了。有人说,现在人变得快,要是被女人迷上了,别说是亲姐姐,就是亲爹亲娘,也照样不认!
陈合谷没有想到姐姐会来这一手。被姐姐数落一番之后,陈合谷也感觉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上前拉拉陈迎香,不让她哭了,陈迎香不依,勾着脖子继续哭。这时候,医院的保安过来了,问清情况后,把陈迎香制止了。
朱三里过来搂着陈合谷的肩膀,把陈合谷支到一旁。
朱三里说:“小老弟,实话跟你说,韦老板跟你们曲老板正在闹离婚,那盘带子是白秃子做假做出来的,白秃子你知道吧,就是他干的。他是为了骗曲老板的钱!那个骗子,心黑得很!现在你们曲老板要用带子要挟韦老板,还去要挟人家宁阳溪。我跟你说,实际上,你们曲老板被白秃子利用了!”朱三里叹口气说,“老弟,你想想,人家宁主持人哪里得罪他了,他竟然……对了,宁主持人你认识吧?”
陈合谷点点头。如果单单说是韦少商,陈合谷是不愿意帮这个忙的,但是提到宁阳溪,陈合谷倒是有点动心了。
想了一会儿,陈合谷说:“让宁阳溪找我吧。”
曼哈顿酒吧的氛围并不合宁阳溪此时此刻的心境。宁阳溪近来的心情需要安静,需要像母鸡孵仔一样地韬光养晦,曲池红的挑衅、电视台的岗位竞聘、韦少商的工程招标进度,这一切都要求她要忍耐、要等待。
但是,陈合谷约她到这里来,她必须在这里等,等陈合谷把那盘录像带送来。
宁阳溪不知道陈合谷这个大男孩为什么不把带子交给朱三里或者韦少商,非要把带子交给她。对于这个叫陈合谷的大男孩,宁阳溪没有什么坏印象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印象,只记得他是冯太渊家保姆陈迎香的弟弟,大学刚毕业,一起在冯太渊家吃过饭,帮她搬过一次东西。这些简单的信息只能构成简单的印象,印象就像一片树叶一样,不同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宁阳溪在等候陈合谷的时候,对陈合谷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第二听啤酒就要喝完了,陈合谷还没有来。宁阳溪打电话给韦少商,问陈合谷这小子会不会耍人?韦少商坚定地说不可能。这孩子就是想跟你这个大明星单独见个面,他巴不得见你一回,怎么会耍你呢。
宁阳溪觉得也是,如果不是因为那盘倒霉的录像带,她也不可能在这里等一个乳臭未干的无名小辈!往日里,有多少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男人,想跟她见一次面、吃一顿饭或者
喝一次酒,哪一次不是三请六邀的。
宁阳溪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耐下心来等着陈合谷的到来。
宁阳溪喝了一口啤酒,并不下咽,而是放在嘴里,用舌头搅动,让酒液在口腔里运动,啤酒的清香在一次搅动中膨胀一次,带来一次隐隐约约的刺激。这种方法做到第三回的时候,就会变得无聊,于是,宁阳溪开始把玩手机。宁阳溪从手机信箱里阅读存储的短信,发现搞笑的“段子”就往外发。
宁阳溪发给冯太渊的“段子”:
一男一女外出游玩,晚上入宿,客房紧张,迫不得已同睡一屋,女人在两床铺之间画一条线,并警告男人:“过此线的就是禽兽!”次日,女人发现男人果真没有过线,便打了男人一耳光,男人不解,女人怒道:“想不到你连禽兽都不如!”
宁阳溪发给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