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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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课-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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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与他父亲年龄相仿的男人,也在利用她,利用她的身体。像当初白鱼际和朱三里他们一样。但是,不同的是,她是自愿的,同时在被他利用的过程中,她能体会到一种年长者对年幼者的关爱。这就不一样了。
  冯太渊说:“就我们两个人,玩过黄山,我们一起去千岛湖,然后再一起……”
  陈迎香心里热乎乎的,突然抱住冯太渊的脖子,想哭。
25、假 正 经
 
  朱三里内心的愧疚感更加强烈了,越来越觉得对不起韦少商。
  从这次黄山会议来看,韦少商对自己是那么信任,时时处处都把自己推到前面,在所有的场合都把自己介绍一番,并且不是把自己介绍成司机,而是把自己介绍成公关部经理。且不论这个公关部经理是临时的还是长期的,但是这说明韦少商对自己是看重的。要不然,对韦大公司这么重要的活动,韦少商怎么会放手让自己去安排呢。
  黄山会议结束时,韦少商让朱三里负责跟宾馆结账,当时宾馆总台专门问朱三里发票怎么开。这种情况下,只要朱三里动一下嘴,就能轻而易举地从中间拿到万儿八千的好处费,而且韦少商还看不出来。但是朱三里没有那样做,朱三里觉得韦少商这样信任自己,如果再那样做,他朱三里就更不是人了。
  从黄山回来以后,朱三里马上想到要尽快地解决那盘录像带的事情。尽管他现在不知道韦少商是否知道是他朱三里翻录了带子,然后由白鱼际拿到曲池红那里换钱,但是,朱三里觉得,如果这个事情办不好,将来韦少商知道了,他就没脸见韦少商了,再也没脸面在韦大公司干了。
  朱三里大致想到一个方案,先找白鱼际,让白鱼际去把钱退给曲池红,然后再把录像带要回来,把它销毁。这样当然是最好的了。但是,朱三里也想到,如果白鱼际不愿退钱,他朱三里就给他钱,就算朱三里用钱再买回那盘录像带。吃亏就吃亏吧,吃亏图个心安!
  第二天中午,朱三里没有跟白鱼际电话联系,便直接到了白鱼际家。但是白鱼际不在家,朱三里只好打他的手机。白鱼际在电话里说,我在你舅舅冯厅长家。朱三里说,我找你有点事,能不能出来。白鱼际说,你来吧,你舅舅不在家,就小陈一个人在家。朱三里说,好吧。
  事实上,朱三里也想到舅舅家,主要是想见见陈迎香。在黄山开会那几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朱三里能见到陈迎香,而这时候舅舅冯太渊都在一旁,因此,朱三里想跟陈迎香说句话都没机会。在那几天里,朱三里对舅舅和陈迎香的关系也看出了一点名堂,隐隐约约地觉得舅舅和陈迎香的关系不同寻常,但是一想舅舅是厅长,陈迎香是保姆,关系本来就不算疏远,何况舅舅是领导干部,也许不会在这方面不检点的。舅妈去世以后,舅舅作为男人即使有点想法,也会搞一些品位高雅的女人,不至于把兴趣放在陈迎香这样的女人身上。
  在去舅舅家的路上,朱三里也想到,白鱼际为什么到舅舅家去。如果白鱼际是找舅舅的,舅舅中午不在家,大热的天,白鱼际是不应该去的。看来,白鱼际不是找舅舅的,是找陈迎香的。因为,白鱼际知道舅舅不在家的时候,只有陈迎香一个人在家。想到这,朱三里心底竟然泛起一股醋意。说来也怪,过去,朱三里跟白鱼际一起去嫖娼,如果看上一个中意的女孩子,都是你让来我让去的,彼此之间表现得非常友好、非常客气,但是,自从认识陈迎香以后,朱三里就想一个人泡陈迎香,不愿让白鱼际再染指。但是,那时候,陈迎香是“卖的”,给钱就卖,也是在做生意,朱三里没有权利不让她做别人的生意,包括白鱼际的生意。所以,朱三里即使有想法也说不出来,他既没钱把她包下来,也没能力把她养起来。不过,陈迎香从良以后,朱三里频频向陈迎香示爱,尽管陈迎香没有明确接受还是不接受,便觉得陈迎香是自己的女人了,不能容忍白鱼际碰陈迎香了。
  白鱼际和陈迎香在说什么事,朱三里进门的时候,便不说了。白鱼际一直鬼头鬼脑的,让人捉摸不透。陈迎香看上去很不开心,嘟着嘴坐在沙发上。
  朱三里说:“白叔,大热的天,你来有什么事?”
  白鱼际说:“没事我就不能来了。”
  陈迎香说:“他来讨人情的。”
  朱三里说:“讨人情?讨什么人情?”
  “他说我这份伺候人的保姆工作,是他帮我找的,”陈迎香瞄了一眼白鱼际,说:“他就来讨我的人情呗。”
  “我可没说要你还我的人情,”白鱼际对朱三里说:“你看,小陈她乱说,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我知道!”陈迎香昂着头说:“你的意思就是我要感激你,我要让你随便占我的便宜!对不对?!”
  “小朱,你听,她这是什么话!”白鱼际慌忙拦住陈迎香的话。
  “我告诉你,姓白的,你的人情我不担了!免得你像骚狗一样得空就占便宜!”陈迎香站起来,抱着手说:“等冯厅长回来,我跟他说,这个保姆,我不干了!”
  “小陈,你别乱说呀!”白鱼际也站起来,走到朱三里的身边,说:“你看,这孩子不是乱说吗,我怎么能占她便宜呢!”白鱼际又转过来对陈迎香说:“小陈,你不能乱说,不能乱说,冯厅长我们是好朋友,你不能乱说。”
  说完,白鱼际就向门口走,开门的时候对朱三里说:“小朱,你不是有事吗,走,我们找个地方说事情。”
  说着,率先自己开了门,走了出去。朱三里看看陈迎香,陈迎香冲着白鱼际一闪而过的背影骂道:“老秃子!”
  朱三里也生气了,安慰一下陈迎香,跟着出了门。
  在酒馆里一坐下来,白鱼际还在叽叽咕咕的,对陈迎香一肚子的不满,一把小折扇被他摇得哗哗生响。
  朱三里问:“白叔,你找陈迎香干什么?”
  白鱼际说:“没事,就是去看看。”
  朱三里说:“那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白鱼际说:“没吵。”
  朱三里说:“陈迎香说你占她便宜,是怎么回事?”
  白鱼际说:“她他妈的假正经!不就是一个‘鸡’吗?”
  朱三里说:“白叔,你不能这么说,她现在做正经事了。不像过去……”
  白鱼际说:“正经事?做正经事还是个‘鸡’。”
  朱三里说:“白叔,你这话越说越难听。以后别说这么难听的话!”
  白鱼际说:“怎么?你心疼了?她跟你算什么鸟关系?”
  朱三里说:“我跟你说过的,我喜欢她。”
  白鱼际说:“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不让我碰她?有没有搞错,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是我……”
  朱三里说:“不错,我领你这个人情。但是现在,我喜欢她,我想娶她。白叔,以后,你就把她当作你侄媳妇吧。”
  白鱼际被朱三里的话震住了,盯着朱三里半天,然后摇头,说:“有意思,有意思!不说了,喝酒!”
  两个人喝下几杯酒之后,朱三里就把要录像带的事情说了,并且陈述了个中利害关系,希望白鱼际能理解支持。
  白鱼际一粒一粒地搛着油炸花生米,坚决不同意去跟曲池红要回录像带。
  朱三里说:“只要把录像带要回来,曲池红给你多少钱,我补你多少钱。”
  白鱼际说:“小朱,你把你白叔当成什么人了,你白叔不是只看钱的,你白叔就是为了做件好事,就是为了替曲池红鸣不平!”
  朱三里说:“白叔,你这样说,我也不跟你抬杠。你当初说你拿带子回家是看看新鲜、找找刺激的,可是你却拿给曲池红,你这不是做好事,你这是害我!”
  白鱼际说:“小朱,你这么年轻,也学坏了。我怎么害你了,韦少商没跟曲池红离婚,他们还是夫妻,作为有妇之夫,韦少商跟别的女人鬼混就是不对的!我们就有理由站出来,主持正义!”
  朱三里说:“我不管你正义不正义的,反正,这盘录像带,我一定要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要回来!”
  白鱼际说:“我也告诉你,这盘带子,我不要。你想要,你自己去要!”
  朱三里说:“好,你话说到这地步,我不说了。我朱三里认了!但是,我也看清你了,如果不是看你五十多岁的人了,我他妈非揍你不可!”
  白鱼际说:“小朱,你揍我?你揍我试试!你小子动我一指头,我不会找你,我去找韦少商,把带子的事跟他说说,看看他会怎么样?”
  朱三里说:“操!”
  然后,起身便走。白鱼际挑衅似的问:“喂,别走呀,今天算谁请客?谁买单呀?”
26、事情分大小
  黄山会议的成功召开,让韦少商得到暂时的愉悦。这份愉快像一只手感特好的女人的手,时不时在韦少商的心头温柔地抚摸。但是,很快,这份愉悦就被那盘录像带的阴云笼罩了。因为曲池红最近频繁地在电话里向他挑衅,其杀伤性武器就是那盘录像带。
  韦少商没有时间考虑曲池红究竟想干什么,也就是说韦少商不知道曲池红的真正目的。他知道曲池红的性格,没有目的的事情,她是不会干的。对韦少商和曲池红来说,婚姻的存 
在,只是因为没有办离婚手续,没有拿到绿色的离婚证书。正因为这一点,韦少商才想得很多。
  从心底里说,韦少商对曲池红的这种做法,不仅非常恼火,而且感到手足无措。韦少商认为,之所以有这件事情发生,跟她曲池红有着直接的关系。那一天夜里,如果不是在曼哈顿酒吧门前看到曲池红和那个小伙子(现在知道他就是陈合谷,曲池红的总经理助理)那么亲密,韦少商也不会堵气把宁阳溪带回家的。这并不是韦少商找借口。事实上,那天夜里,尽管韦少商在酒吧的情调里对宁阳溪的“美人窝”有点邪念,韦少商还是不打算跟她有那种关系,至少那天不会发生什么事。但是,那天他看到了曲池红,也看到了曲池红和陈合谷那种说不清的行为,所以他生气了,他觉得自己有一种被“绿化”的耻辱,他要找到心理平衡的支点,所以他就跟宁阳溪那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该着这件事情败露。如果他和宁阳溪那天不去酒吧,不喝酒,以韦少商多年在商场练就的忍耐力,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的;即使做了,如果不是碰上宁阳溪这样有怪癖的女人,非要把莋爱的实况录下来欣赏,也不会留下这个后患。
  似乎一切都是偶然的,又是必然的。韦少商想,事已至此,只有面对,并且尽快想办法解决了。
  前一段时间,因为忙于准备黄山会议,没有时间认真调查处理这件事。韦少商一直在考虑,曲池红是怎么拿到那盘录像带的。在这个问题上,韦少商对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作了一番回顾,只要是能想起来的,一点一滴也不放过。想来想去,韦少商终于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那天一大早,韦少商送宁阳溪回家,临走时,宁阳溪非要带走那部摄像机,说是要带回去慢慢欣赏。但是,当时,宁阳溪睡眼蒙,稀里糊涂地把摄像机丢在车上了,忘记带上,韦少商也忽略了这件事。当天中午,宁阳溪来拿的时候,摄像机一直放在车上,这一点也不会错。那么,嫌疑就是接触过车子的人。接触过车子的人,除了他本人以外,就只有朱三里。韦少商记得那天他让朱三里去洗车了,朱三里有时间和机会作案。不过,韦少商又想,如果是他动了摄像机,那么朱三里翻录录像带,送给曲池红是什么用意?
  韦少商锁定朱三里以后,百思不得其解,朱三里图的是什么?是报复,还是为了钱?
  韦少商扪心自问,觉得没有对不起朱三里的地方,工作安排,福利待遇,都没让朱三里吃亏。除了朱三里是冯太渊的外甥这个因素之外,韦少商还觉得,朱三里一个下岗又离婚的中年男人,比自己还大两岁,实在值得同情。当然,就朱三里的表现而言,韦少商也有不满意的地方,但是那只是工作上的,韦少商这一方面还是拎得清的。不仅没有难为过他,而且给过他许多方便,车子他随便开着跑,报销也不卡不拦,就是看出来朱三里做点小手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所以,朱三里不至于要报复他韦少商。
  其实,韦少商也不希望是朱三里干的,如果是他干的,韦少商就是养虎为患了。如果朱三里不是为了报复,那么最大的可能是为了钱。朱三里经常在外面鬼混,喝酒洗澡桑拿嫖娼,都需要钱。从这一点上看,可能性很大。
  韦少商没有马上找朱三里问这件事,问也不好问,万一不是他干的,或者他不承认反倒对自己不利。本来,韦少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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