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嘴巴子。
将视线慢慢从陈嘉琳的肚子上收回,遂冷笑:“你以为光靠一个孩子就能进我们家的门么?”
陈嘉琳眼底蹦出恨意,嘴角却是弯起回道:“那现在算什么,我不是已经站在这里了么?你爸爸,哦,不,也许有一天他会喊我阿姨也未必奇怪,我知道,现在你眼中我一定是个下贱龌蹉的女人,那又如何,我是下贱,可你爷爷不照样喜欢我么?”
焦闯转过身子,紧握了一下拳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染上我们家的。”焦闯问道。
陈嘉琳却是噗哧一笑,弯着腰捡起地上那桃木梳子,脸上的火辣已经渐渐的退了温度,不知为何听到焦闯这样问她眼角有些湿润。
她为何不问问自己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反倒是一口咬定了自己费尽心思攀上他们焦家。
焦闯甩的是左边的脸颊,而右边的脸颊早就被那老头子的婆娘甩过了,奶奶孙女果然都是一条心,打得她嘴角都要泛出血丝。
可她不恼不恨,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全天下的女人也都一个样,骨子里都透着一个“贱”跟“绝”,她当初不过是陪着公司的高层领导出席了一个酒席,见到了那传闻中的焦老爷子,那老爷子酒席上多喝了酒,当时她就坐在旁边,也不知怎的就话说个不停,偶然见提起他自个的孙女倒是跟她年纪差不多,听到老爷子说起焦闯这名字的时候,陈嘉琳那会倒真是魔障了。
当下将这六十岁的老人家给设计了,她也不懂自己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给自己堕落的机会,那天早上她便离开了酒店。
焦闯的爷爷在战场上戎马半生,却没想到最后终是栽在一个女人的手心上,焦闯的奶奶为此负气回了老家,而后面的各种事情又接踵而来,先是自己孙女跟几个男人乱混的事情,再来就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独生子是个同性恋的事。
这么一连串的打击,老爷子是病倒了,可病倒的时候心底却越发的觉得凄凉悲苦,偏偏好歹这个时候却想到了那天晚上被他糟蹋的女孩子,硬是暗中让人给找着了人,谁知道对方却是怀孕了,当那女孩子伏在病床上哭红了眼眶的时候,他望着那张脸,心底的愧疚就越是深重了。
这罪孽啊偏偏得要准备死了才来,真是作孽!
老爷子临时前将房子留给了老太婆,家产折成一半,分别转到了焦首跟焦闯奶奶的名下,但是生前却嘱咐过焦首,要他代替自己好好照顾陈嘉琳,若是孩子生下来之后,那女孩同意的话就给她找个好对象,总算这样老爷子心底才不会有亏欠,许他亏欠最多的就是老太婆了。
焦首是孝子,老爷子又是临终是托付他的,自然不会拒绝,虽然他知道那个女人的来历,可是有什么办法,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若真是老爷子的,怎么说也都是焦家的种,至少他希望老爷子死之后能够在地下安心一点,因此便答应了下来。
陈嘉琳在老爷子死之后的第三天便搬进了焦家别墅,安安心心的让人服侍着安胎。
说到报复,这也算是报复吧,可报复最终还是得付出代价,她用自己的一生下了赌注,她知道焦闯总有一天回来的,若是不回来也没关系,这穿的好吃得香的日子对她、对她独子里孩子总也不算委屈。
陈嘉琳早就卸下了头上的发簪,一头卷发披散在肩膀上,发尾已经有分叉,但一点也没影响她的美丽。
“焦闯,我曾经恨过你,我知道你现在也很恨我,可是呢,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老爷子的,你难道在孩子出生之后不认他么?”
“陈嘉琳,你是不是疯了?”焦闯后退一步,皱紧了眉头。
陈嘉琳转身不看她,重新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头发,她从镜子里对上她的视线,看着那张两年不见倒越发俏丽的脸庞,心下一狠,冷笑道:“你知道么,朝阳在你失踪之后就跟我断了,不,不对,应该是你失踪之前就断了,他真是个狠心的男人,一次也没有,哪怕一次也没有再给过我电话,我也没指望他会跟我在一起,可是到底是爱过的人呐。”垂着头,两抹头发贴在颈侧,从背后看见那粉段的颈子,焦闯却觉得坐在那里的女人朦胧得看不清楚。
焦闯愤然转过身子,朝着门外走去,陈嘉琳似乎听见她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待在这里的,绝对不会。”
她走之后陈嘉琳发出一两声的嗤笑,然后两手伏在梳妆台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发出哽咽的一连串声音。
她纵然是看见了焦闯嫉恨伤心的模样又如何,她究竟要的什么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了。
20 妖孽(2)
焦闯则在一出门便撞在门外的止水,略微有些诧异的瞪着一双依旧红着的眼睛,茗止水朝她一笑,便陪着她回到房间里,将门给关上之后,茗止水也跟着坐在床上。
“你方才都听到了?”焦闯咬着唇问。
止水点点头,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着脸上未干的泪水,轻声说道:“那个女人城府太深了,你是斗不过她的。”
焦闯被说中心思,未免心底有些郁结,只闷着不说话。
止水见她难过,干脆让她整个身子枕在自己肩上,瞧着那半张略微有些单薄的脸庞跟纤细的下巴,自己有些晃神,不知为何莫名的就心疼起来。
咬着唇,止水那略微吊着的眼角显得更妖魅了,眼珠子缓缓的转着,波光流转似的飞出一个匿藏的眼神,瞧不出喜怒却有种说不出的妖娆。
第二天一大早,止水早早就起了身,瞧见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想着这边的下人倒是起得很早,这才不到七点呢早餐就准备好了。
焦闯昨晚上睡得并不好,因此到下午才起床,才下了大厅却瞧见下人们忙忙碌碌的,似乎慌了手脚的模样,不由得问了其中的原因,这一问却知道了陈嘉琳住院的消息。
她望着好几个下人赶到医院去照顾了,另外一些忙着做补品,焦闯怔怔的拿着自己倒的一杯水,轻轻呷了一口,越发的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陈嘉琳是下午的时候被送去医院的,说是肚子疼,送到医院的时候检查了一番,仗着是焦首的关系,愣是送到了最好的病房,请了最权威的医生来检查,结果却是一道晴天霹雳的消息。
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原因是宫外孕,如今阴、道已经大出血,如果继续留下这孩子也是生不出来的,而且还会对孕妇有危险。
不管陈嘉琳如何反对,最后还是得推进了手术室,在病房闹腾的时候紧紧的扯着焦首的衣服,大喊着:“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的,之前去过医院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尖利的指甲划过焦首的手背,焦首忍着疼蹙着眉头,眼底不是没有怜惜,毕竟那那肚子里的孩子也许真是焦家的,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做这个决定,否则连大人也保不住。
陈嘉琳人给打了麻醉针,做了腹腔镜手术后才被送到了高级病房休息,人打了麻醉药所以还沉睡着,焦首从家中调了两个下人来看管,另外又在医院找了个护士护理,这才回到军区处理剩下的工作。
从陈妈的嘴里知道这事的焦闯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应了一句陈妈便回到自己房间,就连房间有人进来也不知道。
“姐姐,你在想什么?”
一抬头便看见止水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切好的苹果,苹果的清香扑鼻而来,止水用牙签插了一块递到她面前。
“没什么,止水,刚才陈妈跟我说陈嘉琳的孩子没了。”
止水眨着眼,眼睛盯着焦闯张开两片唇,露出洁白的牙齿细细的咬了一口苹果,才笑道:“是么?那也是报应,没了孩子倒好了。”
焦闯听她这么一说,抬起头看向的止水,止水此时正垂着眼咬着苹果,却见她嘴角是弯着的,细白的脸庞中嵌着精致的五官,靠近了看还真是漂亮,尤其是那对眼睛,仿佛比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越发的细长了。
茗止水猛然抬头,她并不知道焦闯正低着头盯着她瞧,当抬起头的时候唇不小心滑过焦闯嘴角,那略微温润且柔软的唇的触感让她一怔。
两人唇间都带着苹果香,止水眼神一暗,将有些不知所措想要离开的焦闯拉着,微微一个用力就将她给拽了下来。
焦闯心底一惊,被这么个小姑娘抓着,可是手腕的力道却大得惊人,嘴巴正给人咬着,那漂亮的脸蛋逐渐的放大。
细细麻麻的感觉从唇瓣传来,焦闯当下有种错觉,眼前这人压根就不是人类,而应当是妖孽才对。
她被止水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舌尖相抵,额头、鼻尖都靠在了一起,可最惊人的却是抵在她屁股下面那逐渐勃、起的硬物,带她知道那是什么的时候,抱着她的女孩子,哦,不,应该说是男孩子已经解开了她领口的两颗纽扣。
21 骨子里的火
那冰冷的指尖冷不防的贴着颈子细细的往下滑,指腹的纹路似乎还特别的清楚,焦闯眉心皱成一个淡淡的川字,便将拉着自己的人往前一推,“止水”一个没注意愣是往身后的大床摔去。
可这东西也不是个好东西,在往后摔的时候不忘记顺带用手一拉,抓住焦闯的手臂,焦闯便跟着她一起睡在了那柔软的床铺上。
原本焦闯想要起身,可那人给拉着,硬是让她整个上半身跟他贴着,虽然隔着衣服可依旧能感觉出对方衣服底下肌肤的感觉。
焦闯皱着眉看着底下这人,那吊稍的眼睛里似乎有笑意也似乎藏着永远的几分不耐烦,跟个陌生人似的。
“你究竟是谁?”焦闯的手掌张着撑在底下人的胸口上,眼睛里有着防备,一双清水般的眼直溜溜的打量着这人。
底下的人发出一两声嘻嘻的笑,从喉咙蹦出来似得,低沉却又些痒痒麻麻的,挠得你心头一阵痒一阵酥,细细听起来不像是女孩子的声音,却有些像男孩子的,只是比起普通的男孩子要来的轻,所以一般不仔细分辨倒也觉得男女皆可。大概也就算是一种中性的声音罢。
焦闯的嘴唇有些疼,有些肿,止水眯着眼笑嘻嘻的看着那略肿的朱唇,随着焦闯说话嘴唇开开合合的时候,那细白的贝齿总是有意无意的露出几来,有点像半抹月藏在云层下,“姐姐,这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你不是魔障了吧?怎么就认不出我了。”他那儿笑得人畜无害,可却骗不了上面的人。
一个坑里栽了一次算是瞎了眼,第二个坑里再栽了一次,那是自作自受,敢情是白活了。
焦闯不傻,他那活儿明显就抵在她下面,她是男是女能感觉不出来那她真是感觉麻痹了。
“止水不可能是男生,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虽然只跟止水相处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可止水大夏天的晚上总喜欢穿着一条内裤加一件背心在大厅里来回走动,那身子跟这个身子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的止水至少是女的,这会儿功夫怎么就成了个男的?
“你莫非是止水的双胞胎弟弟或哥哥?”焦闯骤然想到这个可能性,问话的语气近乎是肯定句。
底下的人笑道:“原来姐姐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嘛,也许还挺聪明的。”说着那摊在床上的两只手抬起抚上焦闯的脸颊,指腹轻轻刮着她粉腮,想要掠过她唇的时候却被焦闯给躲过了。
焦闯抿着唇,手撑在他肩膀上想要慢慢起身,却又被人恶作剧似的给拉了下来,一边脸紧贴着他的胸口,在他的身上闻见一股道不出名的清香。
焦闯咬咬牙,心想着只怕这人是个孽障,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跟止水掉包了,可她心底没有怀疑过止水半分,只是忽然出现的这男孩子让她有种防备的意识,身子里每根神经仿佛都绷得紧紧的,自动防备着这人。
腰间一软,有东西拂过那儿,原是人的手掌正缓缓的揉捏那里,焦闯瞪圆了眼睛抬起头,恨声道:“放开我”
男孩见她平日里恬淡的脸上有了怒意,连忙收回了手,其实他心底只是想要开开她玩笑,就喜欢她在自己怀里头像只发怒的小动物似的,特别的好玩,可却不是真的想要惹得她不开心。
一放开她,那人立刻床他身上起来拉着身上弄乱的衣服,远远的挨在门上逐渐的冷静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焦闯一手捂着胸口问道,方才狂乱的心跳已经平静下来。
男孩从床上坐起,白皙干净的脸蛋扬着,笑道:“那天回来之后。”
“那你是谁?”焦闯仍然是拧着眉心,声音已经淡了下来,不如平时跟他说话那么的亲切温和,毕竟这人欺骗了她,而且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接近自己的,所以她不得不防备着。
“茗止沉,如你之前想的那样,是茗止水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