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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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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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赢都算。”
  “鞋架上有两双,小余那还有。”
  关守家忙不迭地摆上棋盘。
  5
  汤母一件一件地把自己的东西塞进旅行袋里,汤正远拄着拐杖在旁边看着她。
  汤母叮嘱他说:“把胡子刮一刮,头发理理,灰头土脸的看人笑话。”
  汤正远点点头,他叮嘱母亲说:“妈,你把钱放好,车上人多,别叫小偷给偷了。”
  “放好了,中午吃的饭我做好了,你热一下就行。”
  “知道了。”
  汤母看看儿子,她眼圈红了,哽咽着说:“本想多呆两天,可呆不下去啊。”
  “我能走能蹽的你别担心。”汤正远安慰母亲。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你日子过成这样,我能不担心?我一走,你就给她打电话。听见没有?”
  “嗯。”
  “她别不回来。”
  “她不是那样的人。”
  汤母听到儿子向着关海黎说话心里很不高兴。
  “她还是好人哪?那天晚上说扔下你,就扔下你就走了,连头都不回,我还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呢。”
  汤正远不想就这个话题往下说了。
  “妈,你出去打个车。”
  “出门就是直通火车站的公共汽车,我花那个冤枉钱干啥?”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说:“我得走了。”
  汤母拿起行李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
  “不行,我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再走。”
  她拿起电话,照着墙上贴着的电话号码开始拨号,电话通了。
  “那谁,我马上就上火车走了,留正远一个人在家,你要是还当他是你丈夫,晚上下班就回来给他做口吃的。”
  不等关海黎回答,她就压了电话。
  汤母的话把关海黎乱糟糟的心,搅得更乱了。她皱着眉头坐在那里愣神。摄制组的道具董师傅提醒她说:“我们剧组已经在无锡外景地开拍了。”
  “我知道。”
  “因为你这批活出不来,我们只能拣些碎戏拍。”
  “你别着急,窑再凉一凉就能出了,今天你肯定能把活儿运走,保证耽误不了你。”
  下午的时候,烧好的瓷器一件一件地从窑里抬出来,有画缸,有瓷瓶,有坛子,有碗和酒壶。董师傅一件一件地看着活儿。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围着一个直径一米半的画缸转了一圈,捂着头“咚”的一声靠在墙上。他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倒了两片药放进嘴里咽下去。
  “怎么了董师傅?”关海黎忐忑不安地问。
  “怎么了?你自己看不出来?闹心不装窑,闹心不装窑,你们烧的是啥活儿?啊?你看看这个画缸,浑身上下都是急火攻心的裂纹,这还能用吗?”董师傅的火蹿上了脑门。
  其实这批活一出窑,关海黎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董师傅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过了验活儿这一关。看来这一关是混不过去了。
  她问负责烧窑的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烧窑师傅说:“这批活本来应该用慢火烧,为了抢时间改用了煤气火。”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七(4)
 
  “谁让你们用煤气火的?”关海黎急了。
  “时间不够了,那天我问你,你也同意了,你签过的字还在我这儿。”
  关海黎想起来了,她嘴发苦,头发木,愣愣地看着烧窑师傅半天说不出话来。
  董师傅火气很大地说:“剧组花了这么多道具费,你不能让我拉回去一车废品吧?”
  关海黎低声下气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董师傅,这确实是我们的责任,这样吧,我们少算点钱行不行?”
  “这不单单是钱的事,你说这些东西弄成这样,咋在戏里面用?”
  “离远点,找没缝的地方拍。”
  关海黎边说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眯着眼睛替摄影师找机位。董师傅看她这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更生气了。
  “我总不能告诉导演,让苏东坡说话转身的时候,随手抱起画缸让它光溜的地方朝外吧?”
  关海黎说:“你看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董师傅口气很坚决:“按合同办事,产品质量没达到验货标准,退回全部货款,外加百分之三十的赔偿金。”
  关海黎急了,她一把拉住了董师傅的衣袖。
  董师傅甩开她的手,说:“你别这样,这样一点用都没有。”
  关海黎尴尬地站在那里,脸又红又涨好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组大耳光子。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八(1)
 
  1
  关键在电脑前搞设计,卓童推门进来,关键抬头看了一眼。
  卓童笑着说:“主任,你要的材料我给你弄好了。”
  “放那吧。”
  卓童把材料放在桌子上,她没有马上出去。
  “还有事?”关键问。
  “没了。”
  “工作去吧。”
  卓童伸了下舌头出去,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到女孩子们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她一本正经地说:“观察一下地形,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你们谁有他的背景材料?”卓童问。
  女孩子们纷纷摇头。
  卓童来了情绪,她诡秘地笑笑说:“神秘是最大的吸引力。”
  下班的时候卓童找借口说,要加个班,把领导要的材料弄出来。她留下来坐在电脑前,手指灵活地敲打着键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聊天室里的人聊天。办公室里亮着灯,关键还在里面工作。
  卓童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心想这么晚了还不出来,他想饿死谁吗?这时候关键办公室里的灯灭了,卓童关了电脑,拎起书包“嗖”地蹿出门外。她站在楼梯口,看着公司大门。
  关键出来,把大门锁好。他低着头,越走越近了。卓童希望自己呼吸急促,眼前发黑,当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最好能“扑通”一声昏倒在地上。然后他把她抱在怀里情意绵绵地问她:“你怎么了?”
  “我饿晕了。”
  “走,我请你去吃饭。”
  卓童醉眼蒙眬地憧憬着,关键脚步匆匆地从她面前走过去,根本就没看见她。关键上了电梯,卓童一怔,电梯门已经迅速地关上了。卓童飞快地跑下楼梯。电梯在四楼停下,卓童气喘吁吁地冲进电梯。她的笑容刚刚在脸上绽开就迅速消失了。关键不在电梯里,电梯里站着一个背着工具包的水暖工。关键忘了拿车钥匙,电梯走了一层,他下来跑步上楼,进办公室里拿了钥匙。看电梯半天不上来,干脆步行下楼了。
  卓童乘坐的电梯出了故障,先是停住不动,紧接着灯也熄掉了。卓童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她身子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眼睛不住地往旁边溜,怎么看,那个水暖工都不像个好人。卓童心慌气短,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她一遍一遍地按电梯里的报警器,报警器没有任何反应。卓童突然想起来手机,急忙掏出来,手机在电梯里没信号。
  “这个电梯有毛病,上个月有人被关在这里一个晚上呢。”水暖工开口了,他的声音嗡嗡的带着鼻音。
  卓童脊背发凉,不敢搭腔,影视剧里电梯间发生的各种惨案争先恐后地在脑海中浮现。她张着嘴,缺水的鱼一样困难地喘息着。
  指示灯突然亮了,电梯徐徐下降。卓童在心里叫了一声,眼泪差点流出来。电梯停在一楼,卓童两腿发颤地走出来。她看见关键从楼梯上跑下来了,卓童想喊他,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她走了两步,腿一软,摔在那里,她索性躺在地上。关键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文件上,他没有看见卓童。
  卓童真的伤心了,她哭起来。
  关键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是卓童,吃了一惊。急忙把她扶起来。
  “你怎么了?”关键问。
  “头晕。”卓童气息微弱地回答。
  “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我要回家。”
  “不行!”关键的语气很坚决。
  “我的毛病我知道,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
  卓童看着关键,在心里命令着他:“说,说啊,说带我吃饭去。”
  关键说:“好,那我送你回家。”
  卓童失望地看着关键,她不说话。
  “你家在哪?”关键问。
  “紫竹院。”卓童低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站起来。”关键命令她。
  “我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
  她抬起头看着关键,眼神里满是恳求,她希望他能把她抱起来。
  “站起来走,活动起来就好了。”关键一把把她拽了起来,拉出门去。
  关键的车开上了路,卓童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身子直往关键肩膀上倒,关键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把她扶正,给她扣好安全带。卓童看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乐得直想翻跟头。
  卓童租的房子,一室一厅,到处是毛绒玩具和鲜花,看上去很温馨。关键把卓童安置在沙发上,他站在地中间看着她。
  卓童说:“你坐下。”
  “不坐,我马上回去。”关键回答得很干脆。
  “我怎么办?”
  关键觉得她问得奇怪,说:“你说怎么办?吃东西睡觉啊。”
  “东西在哪呢?”卓童问。
  关键打开冰箱门,指着里面的东西说:“冰箱里不是什么都有吗?这还有微波炉,转一下就能吃了。好,我走了。”
  “你留一个病人在家真放心?”卓童瞪着眼睛看着他。
  关键觉得这应该是个问题,他拿起墙角的电话,看着墙上贴着的通讯录上的第一个号码把电话拨了过去。卓童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电话很快接通了。
  关键问:“你好,你是卓童的朋友吗?”
  “是,你是哪一位?”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八(2)
 
  关键说:“我和她一个单位,她身体不舒服,你能来她家陪陪她吗?”
  “好,我马上就去。”
  关键压了电话对卓童说:“一会儿有人来,我走了。”
  卓童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关键二话没说,开门出去了,卓童气急败坏抓起毛绒玩具使劲砸在门上。
  2
  汤正远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他挺着腰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门锁“嘎拉”一响,汤正远马上斜靠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看起电视来。关海黎进来,脱衣服换鞋。汤正远眼皮都不抬,把她当空气一样对待。
  关海黎进了厨房,水池子里泡着用过的碗筷,灶台上到处是油渍。
  关海黎烧了一壶水,挽起袖子开始干活。她把买回来的菜放到洗菜盆里,把抽油烟机、灶台和墙上的瓷砖上都喷上除油污剂。电话铃声响起,关海黎擦干净手,跑出去接电话,电话是石若玉打来的。知道女儿回家了,她有点不放心。汤正远眼睛盯着屏幕,耳朵收罗着来自关海黎这一边的每一个动静。
  关海黎说:“是,她走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知道,你别操心了。”
  汤正远用遥控器调低了电视里的声音。
  “妈,你怎么想起来替他说话了?他对我们那样你忘了?”
  汤正远身子慢慢往这边倾斜过来,他想听清楚电话里丈母娘在替谁说话。
  关海黎提高了嗓门:“他想当爸就当?不想当就不当?我凭什么听他的吆喝?他爱请谁吃饭就请谁去,我没心情去赴他的鸿门宴。妈你烦不烦?行了,不说了,我还得做饭呢。”
  汤正远知道不是说他,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关海黎放下电话,她问汤正远:“想吃什么?”
  汤正远假装没听见。
  “我跟你说话呢。”
  汤正远绷着脸说:“不劳你驾,我吃完了。”
  关海黎生气地瞪着汤正远。汤正远故意不看她。水开了,水壶发出刺耳的叫声。关海黎冲进厨房,拔掉插销,把水灌进壶里。
  “爱吃不吃,吓唬谁?”
  关海黎切菜做饭,一个人忙得热火朝天。汤正远抽着鼻子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儿,一口一口地咽着口水。
  一盘一盘色彩缤纷的菜摆在餐桌上,关海黎坐在桌子旁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被调大了。
  关海黎嘴边挂着冷笑,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她大口吃着,大口喝着。
  汤正远坐不住了,拄着拐杖在地上来回走着,他走到厨房门口站住往里面看。关海黎狼吞虎咽地吃着。
  汤正远心里说,这女人一生气就这样吃,这哪是吃饭?她是把盘子里的肉当我的肉嚼呢。
  夜深了,汤正远躺在双人床上辗转反侧。他侧耳听着,四周很安静没有一点声响。汤正远坐起来拄着拐杖出去。他用拐杖捅开书房的门。黑暗中,他看见关海黎躺在单人床上睡得很沉。汤正远恨恨地在心里想,她也真能吃得下,睡得着。吃字一冒头,汤正远的肚子里一阵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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