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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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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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劲戈宽容地笑笑:“你算是批评对了,就算我是她的服务器,也不能用完就翻脸啊!”
  “我请你吃饭。”关键诚心诚意地邀请他。
  “不了,不了,我还在班上,有病人等着呢,改日吧。”
  一连几天,扭秧歌的时候,石若玉都看到了关守家。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老耿也看到了关守家,他问石若玉:“那人是谁?怎么天天来看你扭秧歌?”石若玉说:“这还用问?追星族呗。”
  过去扭秧歌是为了放松心情,现在成了一场紧张的迂回战。既要跟关守家斗勇,又要跟老耿周旋,一场秧歌扭下来,石若玉走路都有点拉胯了。回到家,她把买回来的菜扔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靠在那里愣神。关海黎推门进来,她叫了一声:“妈。”
  石若玉抬头看到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瘦成这个鬼样子了?”
  关海黎把包扔在沙发上,顺势躺下了。
  “连一个整觉都没睡过,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石若玉担忧地摸摸女儿的额头:“没病吧?”
  “没有。”
  “一直想到你那里去看看,就是倒不出来工夫。”
  “快别去了,看着还不够你心烦的呢。”
  “正远怎么样了?”
  “能出去走走,吃喝拉撒也都自理了。”
  “总算熬出头了。”石若玉舒了一口气。
  “妈,小余给我打电话说,他来咱们家了。”
  “嗯,现在还隔三差五地到广场上去堵我。”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还用说?不明摆着吗?想跟你们重新疏通血缘,搞好关系。”
  “跟你说啊,我可不见他。”
  “俗话说,女儿是妈的小棉袄,这话一点儿都没错,你们就是比关键懂事。”
  “妈,给我做点儿烧茄子吃。”
  “茄子我买了,还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去,吃完了,你再给正远带点儿回去。”
  “你不用管他。”关海黎的声音透着疲惫。
  “雇保姆了?”石若玉问。
  “他妈来了。”
  石若玉已经进了厨房,听到这话又从厨房里面出来了,她看着关海黎问:“刚出事的时候那么叫她来,她找遍了借口死活不来,现在儿子能走能蹽了,她倒来了。”
  关海黎说:“肇事单位给我们赔了一笔钱,她是奔那笔钱来的。”
  “这老太太,精明过分了,眼睛不大,可挺有准头,知道该什么时候下笊篱捞。海黎,妈提醒你,那笔钱也是你的,该把住的绝不能撒手。”
  “肇事单位究竟赔了多少钱,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缺心眼?”
  “正远不告诉我。”
  石若玉的神情严肃起来,她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我不知道,现在他干什么都跟我隔着一层。他的我的分得很清楚。这些天他们娘儿俩嘀嘀咕咕热热乎乎的,弄得我在自己家里倒成了外人。”
  石若玉看着女儿,她摇摇头说:“海黎啊,海黎,你可是真能愁死我。”
  “你有我愁吗?我愁得连家都不想回了。以前是汤正远一个人折腾我,现在又加上一个他妈。我婆婆那个老太太别看是小地方人,见谁都不打憷,歪的正的,到她嘴里都成了理,挑起别人来一套一套的。白天我上班,他们娘儿俩整天在家憋足了精神头等我回来对付我。我根本就不是过日子,是熬日子,熬过一天是一天。”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五(6)
 
  “你跟我那厉害劲都哪去了?啊?你怎么不敢跟那老妖婆使呢?啊?”
  关海黎翻了个身转过脸去:“搭理她是抬举她,我才懒得抬举她呢。”
  石小余回来的时候,关海黎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石小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惊醒了她。
  “你轻点儿行不行?”
  石小余阴沉着脸坐在她旁边不说话。
  “怎么了?”关海黎问她。
  听到动静,石若玉从厨房里出来了。
  关海黎坐起来,她盯着石小余的脸问:“干吗把脸拉这么长?”
  “祖宗,谁又惹着你了?”
  “哎呀!哎呀!你们别烦我了!”
  关海黎抽着鼻子闻她身上的味儿:“你去医院了?一股消毒水味儿。”
  “病了?哪不舒服?”石若玉紧张起来。
  石小余从口袋里掏出医学鉴定书放在茶几上。
  “拿去好好看看吧。”
  关海黎拿起鉴定书,她喝了一口水,突然呛着了,她咳得满脸通红。
  “急什么你?”
  关海黎把鉴定书推到母亲跟前:“你看!你看看!”
  石若玉看了一遍,没有看懂,她问:“这是什么?”
  “关键和小余的DNA鉴定。”
  “吃饱了撑的,做这个干什么?”
  “这个鉴定能证明我和哥哥是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石若玉明白了她的意思,紧张地在鉴定书上寻找答案。
  关海黎指着鉴定书给母亲看:“结论在这儿呢,你看这上写着,石小余和关键两人拥有完全相同的父母。”
  石若玉瘫坐在沙发上。
  “老天有眼,老天真是有眼哪!当初我怎么就不知道领你们去做这个鉴定呢?”
  关海黎说:“过去这种鉴定不向社会开放,2000年才开始对外开放的。”
  石若玉用拳头使劲敲敲沙发的扶手。
  “关守家啊!关守家!我让你看看我石若玉是怎么活到沉冤昭雪的这一天的!”
  石小余咬牙切齿地说:“关守家是个大混蛋!”
  “怎么说话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生身父亲。”
  “我情愿没有这个狗屁父亲!可我偏偏有。你们说,我该拿我生就的这份感情怎么办?啊?我恨他!我真是恨透了他!”
  石小余哭起来。
  “你恨他能超过我恨他吗?他夺走了我整整一辈子的幸福。一辈子啊!一个人只有一个一辈子。”
  石若玉说得心酸,她哭了起来。关海黎也跟着哭了起来。三个女人哭着,她们哭着各自的伤心事。
  关键把鉴定书的复印件送到了父亲手里,关守家坐在沙发上,他戴着花镜一遍一遍地看着鉴定结果。
  “这东西准吗?”他不相信地问。
  关键说:“DNA亲子鉴定是目前亲子测试中最准确的,准确率达到99。99%。”
  “你不是为了安定团结,去医院走后门了吧?”
  “爸,这是科学!”
  看见儿子变了脸,关守家不说话了。
  “结论在这放着,剩下的事你只能自己去办。”
  “怎么办?”关守家问。
  “我只能解决我跟你的事,解决不了你跟她们三个的事。”
  “唉,脚上的泡是都是自己走的。”
  他拍了下沙发扶手说:“行,这事我自己去解决!”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六(1)
 
  1
  汤母在厨房里摸摸索索地干活,她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打开看看,再用筷子捅出来点儿尝尝。汤正远拄着拐杖蹭进厨房。
  “妈,你干什么呢?”
  汤母看见儿子走出来,她吓了一跳。
  “上厕所你叫我一声,怎么自己起来了?这要是摔一跤,怎么办?”
  “没事练练腿脚,你没来之前,我经常这么走。”
  “那也得小心点儿。”
  “妈,你一来,厨房都亮堂了。”
  “连擦带洗用了两大锅碱水,这哪是厨房?简直是泔水桶。”
  “她不会料理家务。”
  汤母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说:“她会干啥?看看我儿子瘦的,她给你做的是饭哪?还是减肥汤?”
  汤正远坐在餐桌旁,他从盘子里拿了半张饼吃。
  “她做饭不好吃,妈,我最爱吃你烙的发面饼,吃饱了还想吃。”
  “想吃就吃,吃完妈再给你烙。”
  “妈,这次来你多呆些日子。”
  “那得看你媳妇眼里容不容我。”
  石若玉在早市上买菜,她挑着西红柿,老耿在她身边挑土豆。关守家背着手在远处盯着他们。
  石若玉说:“这种小西红柿好,有柿子味儿。”
  “对,东西不能买又大又壮的,准是上了什么成长素,看着就叫人犯嘀咕。”
  “你先走吧,我还得买点鸡翅膀。”石若玉说。
  “回去也没事,我陪你去。”
  两人一路走一路闲聊,聊到老耿老伴的时候,石若玉忍不住问:“你老伴是怎么骨折的?”
  “孙子看完电视没关,出去玩了。她嫌费电,下地去关,水磨石地滑,摔了一跤,把胯骨摔坏了,在床上瘫了两年了。”
  “她病了,你怎么还天天来扭秧歌?”
  “她以后就得在床上躺着了,那我还永远不能出来活动了?”
  “你要是瘫在床上,她天天出来扭秧歌,你这么想吗?”
  老耿眨巴着眼睛,看着石若玉半天没说出话来。
  “男人能做出来的事,女人就做不出来,要不说你们男人不是东西呢!”
  石若玉把自己气着了,她拎着东西走了。老耿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的背影。关守家跟上了石若玉,他不由分说地从她手里抢过来菜拎着。石若玉想从关守家的手里抢过来自己的菜,又怕被老耿看了笑话,她和关守家一前一后转弯了。老耿远远地很失落地看着他们。
  2
  回到家石若玉“砰”的一声锁上了门,转过身怒气冲冲地看着关守家。关守家假装没看见,他把菜送进厨房里。石若玉换鞋进客厅。关守家从厨房出来,眼睛落到了一双石若玉穿过的旧鞋上,他拿起来看了一下又放在那里。
  关守家坐在沙发上,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等着石若玉训斥。石若玉冷着脸,不看他。
  关守家打破沉默,他咳嗽了一声说:“那个检查结果我看了,确实是一起冤假错案,我负主要责任。”
  石若玉眉毛一挑,反问道:“听你这意思,我得负次要责任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姓曾的不在那个茬口上来,我也不会往那想。当年你俩好我知道。跟我结了婚以后你就不应该再继续跟他来往。”
  “我跟他来往怎么了?犯法吗?”
  “不犯法,犯嫌疑。”
  “你给我滚!”石若玉把门拉开。
  关守家被骂醒了,这才记起了来这的初衷。
  石若玉站在门口怒视着关守家,邻居从门口经过,跟她打着招呼说:“老石,缴煤气费的通知单来了,在信箱里。”
  石若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答应了一声,急忙把门关上。
  关守家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态度,他说:“你批评得对,我收回刚才的话。”
  石若玉翻了他一眼。
  “在这个问题上我确实应该做自我批评,我当时太不冷静,没好好搞调查研究,没用科学的头脑分析问题,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你一句话就把这么多年的冤屈了了?你知道这几十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七年前我大病一场,那场病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是为了和你讨清这笔债,硬咬着牙挺过来的。我不能死,我得睁着眼睛等着,等着你跪在我面前,等着你亲口跟我说上一百遍道歉的话。”
  “你让我给你下跪?”
  “你不是已经在心里给我跪下了吗?”
  关守家心里非常不舒服,依照性子他应该摔门就走。出去容易,再进来就更难了。关守家压着火,憋得额角上的青筋噗噗直跳。
  石若玉说:“这一辈子我经历了很多事,也跟许多人有过矛盾,我跟谁的矛盾都能化解,就是跟你不行,因为你是我的敌人,咱俩之间是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
  “我可没把你当过敌人。”
  “不把我当敌人你不会那样对我。”
  关守家抬起头看了石若玉一眼,石若玉掘地三尺,不依不饶地瞪着他。
  “毛主席早就说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对你的仇恨是一天一天攒起来的,小余多大我就攒了多少年,你说这恨得摞多高?”
  关守家叹了口气,他没有说话。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六(2)
 
  “你怎么不说话?”
  “你把话都说成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
  关键开门进来,看见关守家,他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说:“巧了,我刚买了条鱼,咱们做鱼吃吧。”
  石若玉明白这父子俩已经沆瀣一气勾结串通好了,她心里骂了一声,两手抱在胸前,用白眼球看着儿子。
  关守家心里念叨着儿子的好,他站起来说:“我来,我来,看我给你们露一手,我做的香辣鱼叫人吃了这一口,还想下一口。”
  “不用,你们等着吃现成的就行。”
  关键拎着鱼往厨房走,石若玉阴沉着脸跟着走了几步。关键转身看了母亲一眼,眼神里满是哀求。石若玉白了儿子一眼,转身坐在沙发上。关键进了厨房,关守家紧跟进去。石若玉竖着耳朵听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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