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取闹吧!”说罢,她又说她再过两天就要去南京上学了,想见我一面。我本想答应,但怕她妈又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后来找我麻烦便婉言拒绝了。在她的一再追问下,我便只好以身体不适,打点滴为由,没想到她竟真的相信了,且一再关心地问我要不要紧,还说要来看我。我见情况不妙便急忙掩饰了一下说不太要紧,凭我的身体几天点滴过后便会万事大吉。她笑着说,凭你的身体还要打几天的点滴,看来该去大医院了,她让我多注意身体后,我便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
第一章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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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的学费使得我是我们班最后一个报到的,这便和我后来的老拿第一的“第一情结”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报到的那天是西×大新生报到的最后一天的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我带着家人的千叮万嘱,左邻右舍的关心及村子里有些人的指手画脚摇摇晃晃到了新城汽车站。下车后又摸到了火车站。说是有人接,但由于是报到的最后一天,迎新生的队伍也都处于瘫痪状态,这使得我在小小的失望过后,一路询问才终于找到了西×大的校门。当时,我并没有时间去留意校园的自然及人文景观。但很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我赶到操场报到处时,他们刚刚准备收摊,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师说:“还有些新生没来呢,明天再来报到吧!”
次日,我凭着记忆按图索伊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才到了报到处。经过了报名、缴费、找宿舍楼、登记注册、领钥匙等一系列繁冗复杂、琐碎而又一样也不能少的手续后,背着包朝28幢楼爬去,通过光线幽暗的长长甬道,找到了门牌号为518的宿舍。门上贴有一张表,表最上面一行写有建筑系2班,下面写有舍友姓名,我排在第一位,下来依此是刘浪、舒敏、孙思楠、程博士、郑俊大。我盯着名字,眨了两下眼缓过神来,心里有点想笑地猜测着这几个家伙都长啥样:刘浪是不是很*倜傥,很懂得浪漫,很喜欢居无定处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程博士是不是就带着博士伦,长着一张很学问的脸;郑俊大是不是高大俊朗帅气,长着一张明星脸,让无数美女为之折腰;这舒敏该不会是一女生吧……想着这些,我禁不住笑了。我知道自己这只是主观想象胡乱猜测而已。这几家伙长啥人模狗样以后自然会知道,但我敢肯定的一点是,大学再开放也不会把一女生安排在男生宿舍,所以就凭这点,舒敏绝不会是我所想象中的柔美多情的女子。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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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推门进屋,映入我眼帘的是:三个上下铺和一张硕大无比的桌子,门两旁各三木柜子。我们寒暄了几句后,便各报家门。刘浪掏出他的“猴王”,郑俊大抽了三根“芙蓉王”,我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报之一歉笑。
我刚进门时,斜倚在阳台上的那个是刘浪,大高个,英俊帅气,还留着长发,看起来蛮有艺术气质的样子;坐大桌旁的是郑俊大,黑瘦还满脸青春痘,扮相很酷,头发染成了红黄两色;坐在床上翻英语高考必备的是程博士,看起来却怎么也不像个文化人;舒敏和孙思楠已躺在床上午休了。
刘浪招呼我说:“一起吃饭去!”
我缴过费后吃的午饭,肚子还不饿:“我吃过午饭了,你们快去吧!”
他们三陆续出了门。
昨晚没睡好,上午又折腾了大半晌,这会儿我已疲惫不堪。看看床铺,他们五个都是清一色的蓝被罩、蓝床单和粉红枕头。其中被罩上印有红色的西×大字样。而唯独我的床铺空空如也。我连鞋也没脱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长舒一口气,心想这下终于算是融入到了集体,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大学生。不知不觉间,我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就有人叫醒我,一看是睡我下铺的刘浪。
“累了吧?我们就快要集合了,躺我床上睡吧。你这样容易感冒的。睡起来别忘了去体育馆领军训服。”刘浪说着就拉开了被子。
刘浪的此番言行,犹如一股温热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流入了我那干涸的心田。顷刻间,我对刘浪培生好感,觉得他特够哥们。
“那谢谢了!”我甚是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哥们。快下来,睡我这儿。”刘浪点头示意着。
我下了床,毫不客气地往刘浪床上一倒,双脚一蹭,一双球鞋便先后在空中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我的这一举动把刘浪逗乐了。
“你小子,有意思,有意思。”刘浪饶有兴致地指着我说。
我傻乎乎地做了个皮笑肉不笑以示回敬后便一头扎进被窝,安然入睡。
一觉醒来,已5点半了。我快速下了楼,刚出楼门时,后面有人喊住了我。
“同学,你是新生吧。我们有整套的被褥,不但物美价廉,还可以送货上门。”我看他和颜悦色、喜出望外、眉飞色舞的样子和那些商家骗子没什么区别。
他看出了我的疑虑,便进一步说:“没错吧,一看就知道是新生。我也是西×大的在校生,今年上大三,建筑系的,你也是建筑系的吧?”
“嗯!”我不知道他怎么就对我那么了如指掌呢。
后来才得知,他是我们系的主席兼生活部部长,并且早已成为预备党员。
“外面市场要价高不说,还很难买到好东西。我们是专门为新生服务搞得优惠活动。”
既然都是学生,我便轻易相信了他。可后来的事实证明出售被褥的他和那被褥一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被褥用了不到两个月便千疮百孔。最初扔的那几个被褥被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如获至宝地打包带回家时,还心想:这下终于可以让家里的小猫小狗也有机会与大学生朋友亲密接触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她苦不堪言。事情是这样的:当甬道卫生间天天都有堆积如山的破被褥时,她可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这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增加了她的劳动量,而后勤集团却不会为此多发给她一分钱;
二、使她明白了凡事都得有个度,适量即可,一旦泛滥成灾,后果将不堪设想;
三、物以稀为贵,当她知道自己捡回去的那几个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时,她内心的失落感可想而知;
四、这可能才是令她沮丧、一筹莫展的核心所在。她因为自家的小猫小狗与大学生朋友的亲密接触而感到分外失望,万分悲伤。
我买下他的被褥后,他便十分殷勤地帮我把被褥搬到了宿舍。
我说:“谢谢!”
他说:“现在先不用谢,以后多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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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了饭卡,饭卡上印有西×大的字样。我感到有些稀奇,也难免有几分得意。想着以后便可以一卡走天下,凭此卡可以进出每一个餐厅,凭此卡可以晃悠于每一个窗口,更凭此卡可以买到自己喜欢吃的饭菜。这是西×大的人才拥有的通行证呀!更稀奇的是青石椅上也刻有西×大的字样,就连下水道上也附有西×大污水处理2001或2002或2003等字样。
我吃罢晚饭,抱着迷彩服回到宿舍时,宿舍门半掩着却空无一人。床上桌上到处是迷彩服,地上到处扔着黄球鞋。我站在阳台上看起了风景。其中有些女生太有煞风景却时不时抢占我的眼帘。我思考着她们为什么不换衣服。难道是不爱红装爱武装,时代已变,时过境迁,这显然不可能;是人懒怕麻烦,显然也不能站住脚。那又是什么原因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我终于想到了第三种使我眼花缭乱、扑朔迷离的可能性——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这样可以使你神思恍惚失去鉴赏力,没了鉴赏力就很难辨别出谁美谁不美。所以,我认为长得越非美女者,军训时日子才更好过,军训过后可能更怀念军训时可以穿迷彩的美好时光。这犹如一片地里的西红柿,成熟后将卖到不同地方不同人的手中,被不同的人吃掉,下场愈坏者愈容易怀旧感伤一样。西红柿按颜色、色泽等分摊摆放。颜色如女生的肤色,西红柿是红红的、红色浅点为宜,女生则应是白白的、再透点红为佳。西红柿的大小犹如女生的身高,个大的称高挑,个小的为玲珑,各有千秋,但关键不应在大小上。而应在形状上,即女生的身材(可千万别说西红柿都是圆的这样的傻话,因为这就和说女生都是长的一样)。不用多说话,西红柿上下周边外围的大小比例和果柄的样子就犹如女生的三围很是重要,人一看就知道是否合乎自己的审美标准。人们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看咱们学校风景如何?”不知刘浪什么时候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过来,突然这么一问,一下就打断了我的思绪。
“迷迷糊糊看不清楚。咱们这个校区不是号称美女区么?我怎么觉得有些徒有虚名。”
“那是你没能很好地发现美。你看那个!”刘浪指着楼前经过的一个女生说。
我目光专注地发现了一番:“还真长得挺小鸟依人的。退去迷彩会更可人。”
“怎么,想看真人秀啊?”
“不是!我是说如果换穿别的衣服。”
郑俊大他们四个先后回来了。
“辅导员说晚上要开会,时间不早了。”程博士站在前门口说。
“开什么会?几点?”郑俊大问。
“辅导员组织的,说顺便让一个班的新同学互相认识一下。八点在体育馆前的小操场集合。”程博士道。
“好!这下可以认识咱们班的女生了!”郑俊大问,“咱们班女生质量如何?”
“量可能较之其他几个班多了点——6个,质就不太清楚了。”孙思楠说。
“别做梦娶媳妇了,要知道咱们这可是建筑系呀!”我说。
“虽然大环境一片良好,但这并不代表小气候就能尽人如意。”刘浪说。
“不管怎么说,好歹还6个呢!”郑俊大说着就已蠢蠢欲动了。
“若有肥水也决不能让她流了外人田!”舒敏道。
“只怕那肥水欲流外人田,外人还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呢。”我说。
“为什么呢?”程博士满脸疑惑地问。
“玉米苗施臭肥应距根系一定距离,太近了不就烧苗了么。”我说。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近水楼台先得月。”郑俊大说着就已跃跃欲试,磨刀霍霍了。
“向阳花木才易为春。”程博士所说。
“只怕小荷还未露尖尖角就早有蜻蜓立上头了。”孙思楠说。
“即使小荷还未露尖尖角就已有蜻蜓立上头,那蜻蜓也有且只有唯一的一个。”刘浪道。
“谁!?”郑俊大一下挽起了袖子,摆了个你争我抢的驾驶。
“哎呀!迟到了,快七点四十了。”程博士急忙喊着。
“不还有二十多分钟么。怎么搞的跟洞房花烛夜似的。”刘浪点上了一支烟说。
他们四个急忙下了楼,我和刘浪随后才慢吞吞地出了门。
体育馆前的一排霓虹灯发出的红光甚是暖昧。学生们都是以班为集体坐在一起的。前面的是女生。她们都带着小马扎坐在灯光下,橘红的灯光使得她们看起来面色橘红,一个比一个肤色诱人。前面也有男生,但他们和女生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大家都到齐了吧?一个班的同学都互相认识一下。”辅导员说罢便和前面一堆女生中的几个海侃神聊了起来。
“那几个女生都是他今天军训时认识过的。他一旦认识就想熟知;一旦熟知就想……”刘浪吐了一个烟圈后说。
“看来还是一大色狼!”我说。
“那还用说。”刘浪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
站在后面的男生聊的聊,走的走。前面除了辅导员和那几个女生聊得分外投入外,其她没有打入圈内的女生便都心知肚明。她们和周边三三两两地攀谈了起来,只有那么两三个女生坐在前面显得鹤立鸡群。她们可能因为辅导员有眼不识泰山,没能把该捡的菜捡进篮子里而愤愤不平、怨天尤人呢。
前面的男生中只有程博士一个形单影只,却又终究无法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于是便挪了挪马扎,主动和旁边丢在了篮子外的一女生搭讪:“同学,请问你是几班的?”那女生扭过头来看了程博士一眼,没有回答便又把头别了过去。程博士可能在那一瞥的刹那间发现了美,便又靠近了一点问:“同学,请问你是几班的?我是2班的。”那女生头也没回一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