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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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之木棉-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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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点冷场,然后是鼓掌声,院长这才省起,今年学校还招了三个女弟子,他看了一眼下面,只好挽救说:“当然,我们也欢迎今年新加入我们当中的三位优秀的女性学员,希望你们能早日习惯这里的生活,以优异的成绩回报祖国。”
  叶木棉一边跟着鼓掌,一边撇了撇嘴:明显不够诚意。
  高城一边鼓掌,一边挑了挑眉:学校里还禁止抽烟?
  张敏一边鼓掌,一边心沉了沉:军校原来不准谈恋爱。
  杨琳一边鼓掌,一边兴致勃勃:嘿,军校生活,我来啦!
  第一个学习内容,真的和被子有关。值班长陆峰作着叠被子和打背包的示范,他动作纯熟,令人眼花缭乱,杨琳偷偷的用肘撞撞木棉,一脸得意,学会了要领,就各回宿舍练习。
  杨琳祭出宝物,准备大显身手,就听到一声惨叫:“哎哟,我的妈呀,怎么边上没插头啊?”
  三个人分头再找,才发现只有桌子下有个插头,那离床也忒远了,完全解不了近渴。杨琳哭丧着脸,咬牙切齿:“完了完了,千算万算,就漏算这一招啊。”木棉和张敏相视,终于摒不住哈哈大笑,杨琳看看她们,自己也笑了起来。几个人只得对牢被子,练了一晚上的铁砂掌,晚上睡觉都没敢抖开来盖,生怕好不容易成形的累累硕果一不小心成了烂豆腐。
  这就是军校?
  清早木棉起床,一时梦里不知身是客,差点从上铺翻下去,幸好手身算是敏捷,下来一眼就看到杨琳趴手趴脚的大字型平躺,露出半截的小肚子,睡的正香。木棉拿外衣给她盖盖,下去练了套拳,上来一看,杨琳这回是趴着呼呼大睡。后来木棉才发现,杨琳睡姿千奇百怪,堪称一绝。
  张敏也提早起来,正在做脸部护理工作,洗面奶、化妆水、眼霜、精华素、乳液、隔离霜、防晒霜……大大小小的瓶子翻飞,看得木棉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六点半,起床号响起,杨琳也就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叶木棉叫了两声,没有反应,只得上去推她,杨琳咕嘟着:“我再睡十分钟。”嘿,再睡十分钟还起来干嘛?张敏都急了,和木棉两个一人一只手,硬把她拖起来,这才发现,杨琳的睡功着实了得,她坐在床沿也能睡着,然后是一边刷着牙,一边睡,思维完全停顿。张敏和木棉面面相觑,整理内务不过十分钟,集合哨很快就吹响了,两人拍拍杨琳:“快点快点,集合了啊。”冲了出去。杨琳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啐掉了嘴里的牙膏沫子,手忙脚乱的抹把脸,急急忙忙的找了鞋子,等她进了队列,集合哨都吹过十分钟了,可喜居然还不是最后一名。
  早操时间是三十分钟,可集合队列用了一半时间,这天集合的是陈教官,脸色要多铁青就有多铁青,只说了一句话:当兵,要有个兵样!沉默漫延开来,炯炯目光,压得队列里的人抬不起头,这十几分钟,站得很是难受。配合值勤的是陆峰,躲到后面,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的一脸同情。
  内务检查,又被训一次。
  吃饭的队列倒是不拖拉,可吃饭的时候,因为太喧哗,又挨一次训,。
  木棉这才明白,吾日三省吾身,大抵是这个意思。
  八点整,大家站在操场上,刚进学校的新鲜感和优越感已经被训没了,这群天之骄子都有点灰头土脸。女生站在队列前面,可高城那列转个弯,和木棉恰好并排,即使在队列中,两人还是恶狠狠的对瞪一眼。
  第一个军事科目训练,自然是立正,陆峰在领操台上作了一个分解的标准示范动作,都是学员生,要求倒不高,先站一个小时再说。
  叶木棉简直是大喜过望,她打小调皮,动不动就站桩,那技术是相当娴熟,估摸着要毙的高城满地找牙是易如反掌。
  可那高城倒也不是善茬,他从小捣蛋,父亲的拿手绝活也是罚站,军人家庭的严格家教,站姿倒是相当标准。
  军姿其实是拔出来的,站得久了,骨关节就隐隐作痛,大太阳底下,半小时才过,就有人直接中暑倒地,年年这样,倒是意料之中。可领操台上的陈教官和张教官就纳了闷,这么多年的执教生涯,为什么这届居然有个女生站军姿站得兴高采烈,边上的那个男生虽然没有表现这么露骨,可也明显带有满不在乎的超然,异类啊异类。
  一小时好不容易过去,两个冤家却大有越站越勇,越是得意的趋势,为了满足少数同学的变态心理,陈、张二位教官相视一眼,立刻英明神武的决定再延长一小时。下面同学心里骂娘的绝不在少数,若是知道这延长的原因,估计木棉和高城当场就被唾沫淹死。可即使牺牲了绝大多数同学们的幸福,那延长的一小时也并未如愿的让那一小撮异类分出胜负,所以当宣布稍息时,木棉向高城翻了个白眼,高城则挑衅的抬了抬下巴,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好容易捱到吃午饭,又要排着队列,在食堂门口还要唱军歌,木棉就有些不耐烦,她从小懒散不羁惯了,这种严格的作息和规范要求显然极不对胃口。
  三天一过,叶木棉就更郁闷了,这大学生活和想象中的千差万别,自由度远远不如高中生涯,简直是历史的倒退。木棉本来合计着,上了军校,一来功课肯定要求不高,能混且混,二来终于脱离了老爹的魔爪,那不就是混世魔王横空出世?整天吃香喝辣,晒着太阳,打着游戏,再利用利用运动细胞谁拽就毙谁,怎么着一眨眼就落这个火坑里?整天就是立正、稍息、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然后是没完没了的整理内务,没完没了的体能训练。教官总是冷着一张脸,越来越高的要求,越来越累的适应,只有陆峰待大家都和气,手把手的教动作,一遍又一遍的告知内务要求,没有一点不耐烦。
  演出开始了
  这天午休时分,木棉睡不着,在外四处逛,瞅了一个空档就钻到了墙角下,然后半蹲着就开始天良交战:翻出去,还是不翻,这是个问题。那天来的就晚,又一直没出去过,都快五天了,还不知道外面是子丑寅卯,这对木棉简直是一种耻辱。过了五分钟光景,木棉把心一横,往后一退,就准备助跑,肩上却被人拍了一下,把她吓得一哆嗦,差点没坐地上,扭头一看,却是熟人陆峰,戴着值勤的红袖章,木棉眉开眼笑,拍拍胸口:“吓得我。”
  “同学,学校规定,不允许翻墙,没有出门证也不允许出门。”陆峰可没笑,语气虽然温和,可带着告诫。
  木棉歪一歪头,不解的看着陆峰,叶木棉的字典里,仁义忠孝,对朋友便是义气当头,既心里当他朋友,断断没料到陆峰会用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陆峰见木棉眼神从惊喜变为疑惑,然后又转而带着难受和疏离,只得又说,“叶木棉,你现在已经是个军人了,希望能注意。”陆峰一向君子如水,温润如玉,没对谁说过重话,这几句话其实正常,可说得叶木棉心里难受,呆了半响。
  晚上睡前,木棉和杨琳一边看着张敏往脸上抹东西,一边扯东扯西瞎聊,杨琳说,她祖父就是军人,父母也都是军人,所以从小理想就是当兵。
  张敏插话:“和高城一样啊,从小就想当兵啊。”
  杨琳嘿嘿的笑:“张敏姐姐怎么老是一口一个高城啊,什么都不忘记拉下他。”
  张敏红了红脸,哼了一声,开始岔话题:“木棉啊,那你理想是什么啊,你高考这么高的分,考什么都行了,就是进个清华北大也够分数线啊,怎么单考了军校呢?”
  木棉却有些茫然,她还真没想过:“我好象从小就没什么意向啊,是不是特没志气?”
  杨琳却不信:“不会吧,那你小时候没被逼写作文,那种我长大了做什么之类的特没品的命题?”
  “有啊,我就写,我长大了要做人民教师,什么春蚕到死丝方尽之类的,把语文老师乐的,把我的作文挂在嘴上,做了一个学期的范文。”
  杨琳小小的一张圆脸,笑得皱成一团:“公然拍老师马屁啊。”
  “切,你得说,老师这个职业就是高尚,我只是小小的崇拜了一把,再说,我从小调皮捣蛋,再不拍拍马屁,估计离堂的时间还要多一倍。”木棉不以为耻。
  “木棉姐,我看你身体素质这么好,男生都比不上,就是块当兵的料。”杨琳鼓励木棉。
  “我总觉得,总觉得这里不适合我,”看着杨琳清澈的眼睛,木棉说话便有些吞吞吐吐,她想了一天,越想越觉得这生活没劲:“你说,我要退学了,还算不算服兵役啊?”
  杨琳的眼睛立即就瞪圆了:“别瞎说,这里挺好的,你就是开始不习惯,习惯了就好了。”
  熄灯号响了,杨琳还在没完没了的作思想工作,被外面值勤兵吼了一嗓子,立马老实了,她没心事,沾枕头就着。
  黑暗中,张敏轻轻的说:“叶木棉,其实,这儿真的适合你,你可能还没发现,但我也觉得,你会是个好兵。”
  木棉辗转想了很久。
  第二天午休,木棉找了片树荫正坐着发呆,她有了心事,发呆的频率越来越频繁。高城大步过来,也不客气,用脚踢了踢:“喂,叶木棉,你这个逃兵。”
  木棉从懵懂中醒来,见是高城,立刻站起来绷紧了弦:“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种,以后别说我高城认识你。”这话说得桀骜不驯,带着猖狂。
  “我没种?要不要比比?”她个子不矮,可高城个高,低了小半头,即使抓着高城领子,指着他鼻子,气势上还是差了一点。
  “我不打女人,尤其不打不男不女的。”依旧是冷嘲热讽,看在木棉眼里就是欠教训。
  “我不打不还手的人,随你挑,比什么都行。输了,我叶字倒过来写。”
  “行啊,我们比有用的,来日方长,有得比。”高城也不啰嗦,施施然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喂,你叶字倒过来写,还是叶啊?”
  “嘿,没看出来啊,还真不傻。”这回,轮到木棉依着树干,冷嘲热讽了。
  等高城走远了,木棉放松下来,一定是张敏告得密,笑了笑,木棉心里突然暖洋洋的。
  在用正步把操场量了又量之后,传说中地狱式的五公里武装越野终于到来,陆峰在队列前来回走动,轻轻提醒大家:“开始别跑猛了,留着点后劲。”“跑步的时候别说话,保持均速。”
  木棉开始倒真是留了后劲的,跑到约摸一半,遇到了高城,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将陆峰的苦口良言扔到了爪哇国外,开始了漫长的加速跑过程,体能好也不能这么瞎来啊,没多久就开始大喘,一边跑,一边咬牙切齿,可笑脾气都犟,就这么硬挺到了最后,眼见前面就是终点,仍然是肩并肩,不分上下,两人恶狠狠的对瞪一眼,这一眼,有了充足的动力,居然不可思议的在油尽灯枯之时还来了个冲刺,呼拉拉的冲过终点,掐秒的教官喜上眉梢,破纪录啊,新学员里还有这成绩,居然还是俩。
  木棉是彻底歇了菜,趴窝动弹不的,高城也好不到哪里去,弯腰在草丛里干呕,完了撑着自己膝盖挪过来,踢了踢地上英雄气短的木棉:“起……来……会抽……筋的。”
  “抽……死……我愿意。”木棉喘得也不轻,乌鸦嘴就是乌鸦嘴,话音刚落,叶木棉就痛得弯着腿。
  高城几乎是踉跄着把木棉从地上拖起来:“还……拽,报应。”
  木棉痛得说不了话,被高城拉着走了几步,一歪,扶着树干尽力伸了伸腿。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陆续有学员到终点,这时两个人缓过了点劲,又回到剑拔弩张,木棉不死心,问教官:“我们谁快?”
  “一样。”教官仍然眉开眼笑,晃了晃手里的表。
  木棉失望的看了教官一眼,有气无力的瞪了高城一眼,心道:这倒霉孩子还真能跑。
  东倒西歪的学员们终于到齐了,也有没跑下来的,被卫生兵架了回来,稍事休整,便列队往回走,夕阳西下,正迎着余晖,队伍里,便开始唱起军歌,叶木棉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在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突然感动起来,差点落下眼泪。
  日子便这么一天一天过,一个月的军训很快就过去,这一个月中,木棉和高城正式宣了战,针尖对麦芒,一见面就是两只炸了毛的猫,嘴上掐着架,项目上比着长短,两人各式科目一路攀比,压得其他学员叫苦不迭,喜得陈、张两位教官暗爽,不怕你比,就怕你不比,这是军校的一贯作风,就是不比,还要挑逗的你比,何况有这么两位自觉自愿发人来疯的。
  这天周末,大清早的,本来没有早操,木棉和高城两个却在负重跑他们的一万米,这是从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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